仙三代的日常生活

第239章 雷源

冷悠然與趴在地上的重明鳥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半餉,才齊刷刷的看向了萬俟靜初。

見到萬俟靜初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面色,那小鳥,似乎也是認命了,爬起身來,抖了抖羽毛,瞬間它的身形便如同見風長一般的變大了起來。

待到這重明鳥變大的勢頭停住,冷悠然抬著頭,嘴巴微張,這只重明鳥是圣獸中級的修為,與她正好修為相當,只是,這重明鳥的體型明顯比她見過的同等修為的鳥類更大,一時間讓冷悠然有些奇怪,長成這樣,真的飛的起來么?

那重明鳥不知道冷悠然所想,待到體型恢復成了正常的樣子,便直接展開翅膀,叼起冷悠然,向著這山外飛去。

萬俟靜初與力士二人緊隨而去。

被人拖著御劍飛行過,被人帶著原地消失過,這還是第一次冷悠然被一只鳥叼著跑,穿過那悠悠云層之時,她不由得伸了伸手,自云端穿過,如果不是這姿勢讓她不爽,還真會生出一種騰云駕霧的感覺來。

無名山峰的山腳之下,在一片草地之上,重明鳥把冷悠然放下,轉頭看了看自己族長,見他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轉回來,卻猛的一厲,發出了一聲鳴叫,再次升空,尖利的鳥喙直指冷悠然而去。

冷悠然見此直接喚出靈劍,藍紫色的真元包裹于劍鋒之上,那靈劍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在冷悠然神識的操控下,脫手而出,向著那俯沖而來的重明鳥而去。

看到那閃著電光的藍紫色真元,尾隨而來的力士神情微頓,不由得看向了萬俟靜初,想要尋找一份答案。

“她與我卻是是一樣的靈根,不過她的真元之中混入了一絲罰雷的雷源,她自己還并不清楚那是怎么回事,只有危機時刻,才會真正爆發出威力來。這丫頭理論上說,可是比我遇到你的時候要厲害多了。”萬俟靜初笑著說道。

關于雷源的事情也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在恢復了記憶之后才想起來的,冷悠然結嬰之時,出現的那朵紫色蓮花,便是那紫霄罰雷的雷源在冷悠然丹田之中生根的征兆,這對冷悠然以后的修煉雖然意義不大,但是無論是與人交手還是度過雷劫,這雷源都是一項強悍的輔助,甚至等這雷源生出靈智,真真正正能為冷悠然所用之時,便再無任何的天雷能夠阻擋她前進的道路。

力士聞言,看向冷悠然之時,目光閃過了一絲羨慕,罰雷的雷源啊,要知道他們獸類想要化形,那么度過雷劫是必不可少的一個步驟,每百年間不知道有多少族人,因為這雷劫而魂飛魄散的,更不知道有多少族人,因為這雷劫的關系,修為止步不前,如果……

想到某種可能的他,不由得看向那與自己族人打斗在一起的冷悠然,目光變得炙熱了起來。

“你想多了,平白干擾天劫會受到怎樣的懲罰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不會讓她幫你的族人渡劫的。”萬俟靜初瞇了瞇眼看向力士說道。

“我可以開放我族的傳承之地讓你們進去的,這丫頭會陣法吧?空間石對陣法師的用處,不用說你也是知道的,你當年來這里,不就是為了那傳承之地的內的空間石么?這次我不攔著了,隨便用,我族中這次只有兩只鳥渡劫而已。”力士冷硬的臉龐上,被他生生擠出了一抹諂媚說道。

“我要想帶那丫頭進你那傳承之地,你攔的住?”萬俟靜初好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力士一眼。

力士聞言一噎,更讓他受傷的是萬俟靜初那不屑的眼神。

“要不……我挑選一個資質上佳的族人,讓她契約了?”力士咬了咬牙說道,想來如果這樣的事情,與那些族人交流一番,會有人愿意為了整個重明鳥族群犧牲一下的,何況,契約了那丫頭,以后渡劫根本就是小菜一碟,連飛升都有保障,這么想著,如果不是自己是一族之長,力士自己都有些動心了。

“契約之事,還是隨緣的好,如果緣分到了,你想不想都阻攔不了。力士,你別多事!”萬俟靜初看向力士的目光閃過了點點威脅的光芒。

力士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把目光轉向了那對戰之中的一人一鳥,心中卻是在腹誹著,想他重明鳥一族在這片大陸之上,那是真真正正傳說中的存在,居然今天上趕著讓人契約,人家還不待見了!真是上趕著不是買賣,哼!

兩人說話的空擋,冷悠然這邊已經與那重明鳥來來回回打了數百回合,這是她第一次與空間屬性的種族對戰,在這數百回合下,便吃盡了那空間屬性的苦頭,說起來,這真的是一種讓冷悠然咬牙切齒的天賦。

她用靈劍吧!明明眼看著那靈劍直直的從鳥身之上穿過,可那鳥就好像與靈劍不再一個空間之內似的,一點損傷都沒有。

她用法術吧!那大片的雷電,明明也是落在鳥身上,可那重明鳥周圍的空間,卻能被它封鎖個嚴實,連一絲電流都鉆不進去。

無論是物理攻擊,還是法術攻擊,都讓冷悠然占不到一點便宜。

“用你的心去感受周圍的空間波動,不要用眼睛看。”萬俟靜初看著冷悠然狼狽的躲避著重明鳥一**的攻擊,開口說道。

冷悠然的動作不停,心思卻在這句話入耳之后,飛快的轉動著。

空間要如何感受?如何切入那被重明鳥封鎖,甚至扭曲的空間?她接觸的關于空間方面最直觀的便是陣法了,想到陣法完成或者毀壞之時,空間產生的波動,冷悠然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幾枚陣石,出現在了她的左手指間,按照不同方位被她揮灑了出去。

那與冷悠然對戰的重明鳥見此很是不以為然的揮了揮翅膀,對于空間的了解,沒有任何的種族比得過它們,從還是顆蛋的時候開始,關于空間的一切便與它們一同成長著,沒有任何陣法是它們看不透徹的,更何況面前這個女子布設下的陣法不過是一個最簡單不過的困陣,只要它想,破去這陣法也不過是揮揮翅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