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寶

第332章 她,回來了

這是神跡?怎么感覺這么恍惚、

葉楚南兩腿都虛的,自己老娘臉色也是發白~~

這到底是什么?

江沉魚看著黑鴉消失的方向,表情凝重。

東方不敗也有些失神。

好像她們兩個都想到了什么,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那些黑鴉呢?此刻卻是消失無蹤了。

全場都處于驚異未定又心悸惶然的狀態,跨出三步的蕭閑庭呼吸有些亂,轉頭看去,隨弋這些人都沒動,宮九這些人倒是跟他一樣,一臉心有余悸,而易池蓮~~對方眉頭緊鎖,看不出虛實。

周遭這些人呢?

驚惶之下又藏著多少的秘密?

蕭閑庭稍稍一閉眼,睜開眼便是看到了那血污之人半跪在了地上,腿部發出噶擦一聲,仿佛斷裂一般,他跪在那里,幾乎垂死,卻是用手指,指著一個地方…

“她。冕上。回來了”斷斷續續的。

榮耀,尊敬,還是恐懼,還是怨恨,隨弋不知道一個人簡單的一句話可以有這么多的情緒,而且如此深刻。

而阿骨那所指的方向。

而隨弋伸手浮起阿骨那,一邊朝村里老者們說:“抱歉,有了一些意外。繼續吧”

這樣還繼續!!!

老者們抽抽嘴角,看了看阿骨那,眼神狐疑又敵意,直到隨弋不動聲色得撩起他手臂,露出手臂上的一個記號。

這些老者臉綠了!一個個緊張不已。

從之前的驚恐跟戒備到現在的…嗯,還是驚恐,但是隱隱還有尊敬,這些老者馬不停蹄得一邊指揮下葬,一邊讓青壯年背著阿骨那回村里。

手臂垂下的時候。隨弋眼角一撇。看到了阿骨那的手,不由眉頭一皺。

“看來事情變得更有趣了~~”葉亂云陰冷又詭異的聲音傳來,隨弋轉頭看他。

“我想你應該不會懷疑這些是我安排的吧。我還沒那能耐”葉亂云淡淡道,“雖然我也一度想毀了里面的一切”

毀了,一切?

阿骨那都如此,隨弋可以想象古墓下的一切~~

她的心頭略微一緊。那個玉璧~~

天空陡然擎天霹靂!

一道巨型而猙獰的閃電,仿佛要劈斷整個大地!

從天的頂端劈下。似乎劈在了那大榕樹上,嚇人至極。

大榕樹那邊傳來一些躁動聲。

接著風殺快步跑回來,神情有些不安,隨弋看他:“宮九跟花妖非被雷劈到了?”

我去!

風殺剛剛還有些緊張。聞言便是一愣,接著扯扯嘴角,壓著笑說:“隨小姐。那邊。您最好過去看一下”

隨弋挑眉,走向了大榕樹那邊。

一些村里的人也想跟過去。卻是被風殺冷冷一句:“不想這輩子都睡不著覺最好別過去,否則~~”

我去,那還真不敢過去。

但是有人敢。

葉亂云施施然過去了,易池蓮也走過去,越過蕭先生的時候涼涼一句:“蕭先生莫要過去了,否則睡不著覺可就不好了”

都這么說了,不過去才睡不著覺吧。

蕭閑庭冷哼一聲,也一起過去了。

大榕樹這邊,宮九跟花妖非站著,背脊挺直,隨弋覺得她們的表情有些奇怪,而馬哥這些人一個個眼神漂移不定,嗯,還有韓高蹲在地上嘔吐~~

看來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隨弋走到了大榕樹前面,那雷劈到的不是宮九兩人,而是大榕樹

且把大榕樹硬生生劈裂開兩半,露出了里面的…

榕樹一旦長到太大,里面諸有可能空心,這事隨弋一向知道,但是這大榕樹里面也不算是空心。

里面裝滿了人頭。

血淋淋的人頭。

不過有些已經開始腐爛。

一股揮散不去的味兒能讓人的胃翻滾。

隨弋略微皺了下鼻,走上前,近看了些許,目光測量了下這人頭堆砌的高度,再閉上眼,轉身,嘴巴輕輕吐出一口氣。

也許是嘆氣,也許是呼吸。

易池蓮跟蕭閑庭等人也走上來了,還沒上前看,隨弋就皺著眉,對他們說:“別看了”

你們這些女人都看得,我們這些大老爺們怎么看不得了!

易池蓮瞥了一眼,眉頭一皺:“已經看到了”

隨弋一愣,暗道這人視力也是非凡,看來也不是普通人,至于蕭閑庭。

這人跟江云袖上前去看了,然后

前者青白著表情,后者繃著臉,再也沒多說一句話。

這天底下的人人心兇狠至斯!

宮九沒理會這幾個男的,走到隨弋身邊,低聲說:“我真想不到會這樣。那些人我隱約認得幾人”

“嗯”隨弋垂眸,“我也認得一些”

古墓下那個村子里的人,有那些健壯的青年弓箭手,也有老邁的老者,也有年輕秀麗的姑娘,更有可愛天真的孩童。

此刻,他們從那與世隔絕的神秘地底,終于出現在了地面上。

卻是…

隨弋手掌緩緩壓了下心臟。

江沉魚手掌在她身后輕輕一拍,一股柔力融入,隨弋睜開眼,對上她的眼。

眼神深,看不透。

她們兩人皆是如此。

但是有一點很確定。

她們都想是知道是誰做的。

“都是一刀割喉斷頭,還刻意放在這里這些人是剛剛那人的族人吧”

“你怎么知道?”東方姑娘的話讓宮九下意識反問。

“怎么,懷疑我訥”東方不敗漫不經心,似乎無視身邊那恐怖的一幕。只是雙手負背,朝宮九笑:“我若是殺人,素來不喜歡沾人血,若真要以人頭嚇人,便是讓下屬當天乘著新鮮直接送到人家府上。那才有趣”

宮九:“…”

這人蛇精病吧!你以為送荔枝呢,還特么乘著新鮮!

在宮九腹誹的時候,諸人忽然聽到一道詭異的聲音。

“這大榕樹在被雷劈之前。樹身可是完好封閉的。這些人頭是怎的放進去的呢還真是有趣啊”

葉亂云的表情有些隱晦,眼神直勾勾盯著隨弋。

隨弋抿了唇,不語。

村子里這邊。隨弋將易池蓮等人送別到村口。

“慢走”隨弋說。

易池蓮看著她,狀似漫不經心得說:“那個人。安置在哪兒?”

“我家”

“……去醫院或許比較好”易先生比較嚴肅得說。

旁邊得蕭閑庭點頭:“我覺得也是。如果需要,我可以幫忙聯系醫生”

江云袖:“醫生就在這里”

現在你們兩個王八蛋倒是知道合作了?

“不必了多謝他的情況并不適合就醫”

易池蓮:“也是,那么江云袖可以留下來幫忙醫治,等好了我再開車送他一起回去”

江云袖:“…”

明明之前開車的是我。

隨弋看了看對方,婉拒:“不必了,只是一些皮肉傷,我可以解決”

聽你這意思是要親自幫忙醫傷?

隨弋沒再多說,然后那表情,那氣質就在展露一個氣息。

——你們應該走了。

三人表情自然得上了車,走了。

有時候真想說女孩子不要那么獨立不要那么厲害也是一件好事。

阿骨那在隨弋家中連續睡了兩天,第三天便是醒來了。

一醒來就看到隨弋的臉。

“喝粥么?”隨弋將粥放在床邊的椅子上。

阿骨那定定看著她,似乎在揣度什么,眼神太深了,暗潮洶涌的。

直到他點頭,不等隨弋幫忙,便是自己伸出了手,硬是拿起了碗跟調羹。

自己勺著吃。

吃完一碗后,隨弋也沒問他還要不要,坐在那里,靜靜等著。

她不問,不代表阿骨那不會說。

他閉上眼,說:“你已經看到了”

“嗯”隨弋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手掌上,食指斷了一截。

對于一個弓箭手而言是致命的打擊。

阿骨那盡可能控制臉上肌肉跟身體肌肉的顫動,牙根咬著。

“是她”

“誰?”

“大祭司”

隨弋原本懶散的眉眼一頓,聲音有些啞更空曠,好像心不在焉,又好像魂游天外。

“誰?”

阿骨那重復了之前的話,又補道。

“冕上,她回來了…”

“或者說,她一直都沒離開過”

他一提到冕上,隨弋便是想到那面玉璧,頭腦的神經便是隱隱突突疼痛起來。

也許真如那葉亂云所說…

有些事,真的已經不在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