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四十六章 河邊的復仇之戰

第一百四十六章河邊的復仇之戰

天色微明,山林里已經響起了鳥兒的歌聲,起初是怯怯的,然后更加勇敢,變成響亮歡快的聲浪。

黃歷等人睡醒起來,老fù人還瑟縮地坐g上,好心勸阻道:“現在露水重,等日頭上來再走吧,我給你們熱熱剩飯。”她看著黃歷和林保根,可能是想起自己的兒子,明顯有—種依依不舍的心情。

林保根看著這個象自己母親一樣親切的老大娘,心里一酸,猶豫起來,忽然問道:“大娘,你昨晚叨咕的該收的山藥蛋種在哪里了?”

老fù人不解地問道:“怎么,你想吃那東西?窖里還有幾顆,不用到地里掏了。”

林保根趕忙解釋道:“不是想吃,您不是老惦記有塊山藥地沒人掏嘛,我給你掏了吧”

老fù人驚喜地說道:“不用啦,等俺那孩子回來收拾吧我是上了年紀,手腳不利索啦。年輕時候,我就收拾了,用不著別人。”

“把您的镢頭給我吧”林保根執拗地說道。

黃歷和程盈秋對視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老大娘,你就讓他干吧,盈秋,你留下做飯,我跟著去,看能不能幫上手。”

老大娘見沒法推辭,便從門外把镢頭找來,十分過意不去地說道:“等吃了飯再去吧”

“現在不餓,回來再吃。”林保根拿起镢頭就向外走。

老fù人把林保根和黃歷引到院后的一塊不大的坡地上,林保根立刻動手干了起來。黃歷去找了副破筐,他不會干這活,只能幫著往筐里撿。

黎明的山風吹在身上,還有些冷,可干了一會兒,身上便熱了起來,林保根只穿了小褂子,掄著镢頭干得又快又好。

“那個,老三——哥,您不是莊稼人出身吧?”林保根一眼就看出黃歷根本沒干過這活兒。

“呵呵,我是吃莊稼出身的。”黃歷訕訕一笑,說道:“干這活兒呀,還真是頭一遭。”

“您是有能耐的人,不象俺們只蹲在家里拔麥子耪大地。”林保根并沒有顯示出驕傲的神情,因為不光是他,當時大多數人都認為干農活的都是粗笨人。

“話不能這么說,干哪一行都有出息,我呢,也只是有所專長,跟你是一樣的。”黃歷看筐裝滿了,便扛起來往回送。

林保根不停手的干,黃歷來回地運,老fù人來催他們吃飯,也沒停下。后來,程盈秋也過來幫忙,直干到太陽曬了滿坡,才算把這地里的山藥蛋都掏了出來。

送完了最后一趟,他們一起回到了小屋里,吃過飯,林保根又挑起水罐,來回三次,將老fù人家里的水缸灌滿。

“大娘,我們要走了,您多保重。”黃歷偷偷將身上的錢塞進炕上的被里,又和程盈秋、林保根將糧食袋里的大米留下大半,才招呼著上路。

“你們——這就要走。”老fù人現在已經沒有了昨天剛見時的驚惶,露出了戀戀不舍的神情。

“是啊,我們都是兵,要去打鬼子。”林保根說道。

黃歷三人走出了小屋子,老fù人追出來叮囑道:“孩子們,以后走過這里,進來看看大娘啊”說著她老淚橫流哭了起來。

“大娘,您多保重,我們有空兒就來看您。”黃歷安慰著,程盈秋心里不好受,眼睛里有了霧氣,轉身快步下山,生怕忍不住掉下淚來。

三個人走出了很遠,馬上就要翻過山坡看不見時,才停下腳步,回頭望去,那個老fù人還呆呆地站著,山風吹拂起了她的白。

在二戰中對狙擊手給予足夠重視,并且給狙擊手在行動中的自主權,還創造了令人咋舌的戰績的國家以德國和蘇聯最為出色。只要查看一下著名狙擊手的排名,便可以清楚的明白。

蘇聯在1939年的蘇芬戰爭中,吃了芬蘭狙擊手的大虧,傷亡巨大,所以蘇軍非常重視狙擊戰術的研究和狙擊手的培養。僅1939年一年,前蘇聯就生產了8萬多枝莫干納辛式狙擊步槍。這些狙擊手在衛國戰爭中的城市戰中大顯身手,涌現出瓦西里等一大批高手。并且在進攻東北時使號稱精銳的關東軍聞風喪膽,讓那些幸存者每每想起都覺得mao骨悚然。

而德國的狙擊手則在1944年的諾曼底登6中讓盟軍真正認識到了他們的可怕。從諾曼底高大茂密的灌木叢到亞平寧半島崎嶇的山地,到處晃動著德國狙擊手幽靈般的影子。他們躲在一個個隱蔽的角落射殺盟軍登6的軍官、士官、觀察員、炮兵和傳令兵等重要目標。使得盟軍部隊行進度變得異常緩慢,并且造成巨大的恐慌。盡管盟軍不斷采取新戰術以減少狙擊手造成的損失,但是這些看不見的魔鬼仍然頑強地對盟軍實施sao擾。直到第三帝國轟然倒地,納粹德軍狙擊手的幽靈才徹底從歐洲大6消失,永遠成為了歷史。

而現在,黃歷和程盈秋、林保根已經潛行到了一個日軍據點的附近,這里的日本鬼子非常幸運,他們將提前享受到狙擊手為他們特意準備的死亡盛宴。

這個日軍據點是個三層炮樓,位于一大段直線河灘公路的中間位置,視野很開闊,能很好地監視公路上的動靜,里面駐有十五六個鬼子。

躁熱的天,沒有什么比到河里洗個澡更舒服的事情了,七八個鬼子扛著槍興沖沖地跑到河邊快活來了。架起槍,脫光了衣服,只留下一個哨兵看管,其他鬼子笑著唱著跳進了河里,在清涼的河水中痛痛快快地洗著。

不怪鬼子警惕性不高,這附近已經被他們糟蹋得人煙稀少,而且他們洗澡的地方兩岸盡是光禿禿的河灘,有人靠近,一眼便能現。但他們卻沒有想到,在四百米開外的草叢中,敵人能準確地將他們全部擊殺。

“你留在這里,等我們開槍后,你可以隨便射擊,但不能過十槍,打中打不中那沒關系,主要是找感覺。”黃歷這話要讓山里的游擊隊聽見,恐怕要氣得吐血,寶貴的子彈竟然給了林根保這個初哥找感覺。因為這里距離河里的鬼子更遠,十有是打不中的。

“明白了,老三——哥。”林根保很興奮地推上子彈,黃歷卻伸手過來,關掉了槍的保險。

“等射擊時再打開保險。”黃歷有些擔心這個愣頭青心急壞事,故而采取了這個比較安全的措施。

“走吧”程盈秋已經偽裝完畢,身上披著用植物汁液和泥土染成的偽裝服,頭上戴著草圈,為了效果更逼真,草圈兒上還插著幾朵小野花。

黃歷伸手在濕地上抓了把泥,把臉也偽裝了一下,然后和程盈秋小心翼翼地匍匐前進,進入了狙擊陣位,在一片草叢中伸出了槍口。

這次狙擊是由程盈秋擔任主射,黃歷當起了副射兼觀察員,人總要有鍛煉的機會,才能真正成長。

程盈秋細心地調整著槍枝,按著黃歷報上來數據,“距離42o,風偏西1——2,建議糾偏o.2,上下差適中。”

先打擊的是岸上的哨兵,他手中有槍,是能最快做出反應,也是最有威脅的目標。黃歷的槍也在瞄準,如果程盈秋沒有射中,他將馬上補上一槍。

太陽升高了,四下里一片悶熱。汗水從mao孔里鉆出來,沿著皮膚流開去,好象有許多只小蟲子在四處亂爬。程盈秋的眉梢不禁抽動了幾下,可手中的槍身依然努力端得又穩又平。

呯槍聲響起,岸上的鬼子哨兵正在緩步走著,突然象被人重擊了一拳,胸口冒出一團血霧,他掙扎了兩下,摔倒在河灘上。

黃歷迅移動槍枝,轉向河水里正洗得高興,玩得水花四濺的鬼子們。槍聲響過之后,這些家伙有了兩三秒鐘的驚愣,他們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襲擊。

程盈秋迅拉動槍栓,推彈上膛,這些動作和聲音并沒有影響黃歷的射擊,幾乎同時,林保根在更遠的地方推開保險,也扣動了板機。

一個半身在水下,離岸最近的鬼子還沒有來得及邁動小短腿,一顆子彈已經飛了過來,擊中上了他的后背,打斷了他的脊椎骨,他大張著嘴巴撲進水里,鮮血立刻在河水中迅蔓延。

鬼子們噼哩撲通地爭相向岸上奔跑,準備拿槍還擊,但顯然,藏在暗處的敵人不準備給他們這個機會。

黃歷和程盈秋一槍一槍地射擊著,林保根更是興奮得抖,將槍里的子彈猛烈而快地射出。

啊,啊……鬼子的驚呼和慘叫并沒有引起任何的同情,無情的子彈一顆顆射過來,將他們打死打傷,那一片的河水已經泛紅,鮮血還在不斷地污染著水面,鬼子的尸體順著水流飄浮。

呯,黃歷射出了彈倉中的最后一顆子彈,已經跑上岸、距離架起的槍枝只有一步之遙的鬼子臉朝下摔倒,將架好的槍全部撞倒,他抽動了兩下,便不再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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