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抗日Ⅱ

第二百零七章 成功的催眠

第二百零七章成功的催眠

第二百零七章成功的催眠

特工的鋤jiān刺殺行動不同于炮火連天的正面戰場上的拚死搏殺,很多都是面對面進行的,所用的手段也多為近距離槍擊、刀劈、斧剁等,場面血腥殘酷。又加之在淪陷區,攜槍行走本身就非常危險,撤退時更會遭到敵人的四方圍堵。

格殺日軍是上海區上報的行動計劃,被重慶批準后,下發到各地情報站遵照執行。但各地的情況又有差異,所以執行的方式和深度也就各不相同。上海區雖然另有命令,格殺日本軍人不在租界內執行,是因為軍統人員有必要利用租界作為掩護,其次則是免得引起租界當局對國府提出外交上的責難。但租界的保護作用勿庸懷疑,對上海區的特工人員來說,就多了一層便利。

而在北平,抗團沒有了這層便利,便不能象上海區那樣的進行格殺行動。單人獨騎雖然也能對日軍士兵進行格殺,但危險性極大。所以,經過仔細分析和研究,馮運修和孫若愚雖然豪情滿腔,也不得不考慮別的襲擊辦法。而黃歷,則開闊了他們的思路,格殺去妓院尋歡作樂的日本軍人,或者襲擊日軍的憲兵巡邏隊,利用集團行動來增加安全系數,而不是象上海那樣搞有機會就殺的行動。因為抗團成員大多是學生,他們還要在學校里學習,并不能象社會人員那樣隨時隨地有充裕的時間在街上亂逛。

盡管困難不少,但參與行動的抗團成員都沒有退縮之意,紛紛要求針對日本憲兵進行重點打擊。只要能夠多殺幾個鬼子憲兵,他們寧肯流血犧牲,為了防備行動失敗而被俘泄密,參與行動的人員主動申領手榴彈或毒藥,以作殺身成仁的準備。

抗戰時期的淪陷區,一提到日本憲兵隊,無不令人談虎色變,令人咬牙憤恨。的確,抗戰八年,中國百性枉死在日本憲兵手上的人,真不知道有多少,國府和gcd的地下工作者,被各地日本憲兵隊逮捕后壯烈犧牲、折磨致死者尤不知凡幾?即便僥幸活著出來,也多會落個傷殘病廢,至于精神上的屈辱,就更不足為論了。

各地的日本憲兵隊本身并沒有“司法權”,但卻具有無限期的拘留權,就是說,他不能“判”,卻可以“關”,甚至可以虐殺。所以在憲兵隊及各分隊均設有“留置所”,對外稱拘留所。有些個不幸的中國同胞,在“留置所”內一關好幾年是常事,死在憲兵隊里的也時有所聞。

憲兵隊“留置所”的管理,是極為漠視人性的,除去嚴苛的守則之外,完全是以管理人員的喜怒愛好為轉移,他不高興,可以隨便敲你幾下或踢你幾腳出氣,他一時興起,也會把一個人當成玩具般的戲耍一番,或是餓你幾天,罰你晚上不準躺下睡覺,甚至用各種方法進行虐殺。進了這里,人的尊嚴就喪失殆盡了。

日本憲兵隊本身沒有“司法權”,那么又如何“結案”呢?據了解,凡由憲兵

隊擬定處以死刑或徒刑的,一律都解送當地日本駐軍最高司令部軍法機關去處理,實際上,這只是一個形式而已。至于案情如何,軍部則概不過問;擬判徒刑的就發監執行,其中也有轉解到偽政fǔ所屬監獄執行的。擬判死刑的,軍部就秘密執行了,從來都不作公開的宣告。

日本憲兵隊如同一個魔窟,隨便抓人打人殺人,抓錯了人白抓,只有自認倒霉,能夠得到一個交保釋放,那已經是邀天之幸了。不過,其中也有因“交保”而被傳話人大肆勤索的。最普通的是留置調查。這一查就是幾個月,一訊就會脫層皮,何時才能查得明白,那只有翹首問蒼天了!再是轉移管轄地區留置調查。一個地方查不出明堂,換個地方再查,查來查去,一訊再訊,節節苦難,怎么受得了。

另外,還有一種案情復雜而始終查不清楚,日本人就索性擺在一邊拖下去,這就只有生命力最強的人才能活下去。至于說到因刑致死的,亦屬司空見慣的事,在日本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也從來不會追究責任。所以在各地都有很多人無緣無故的失蹤了,大部份都是走上這條閻王路的,最后連尸首都不知道丟到那里去了。

正因為日本憲兵隊如此殘忍暴虐,令這些有熱血的年輕人痛恨難消,所以才會借著這個格殺令而想報仇雪恥,為達到這個目的,雖殞身而不恤。

但茲事體大,有責任的領導者雖然可以滿足部下殺身成仁的絕死意志,但卻要盡量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而能避免的方法,便是制定盡量周到細致的計劃,提供盡量齊全的裝備,派出最有能力的行動協助人員。

而環顧左右,最能讓人放心的非黃歷莫屬。黃歷也非常樂意盡自己的能力來幫助這些充滿熱血和犧牲精神,但在能力上還有所欠缺的年輕人,可在所有的準備工作就緒之前,他還有幾件事情要做。

“放松,你的精神更加深沉,雖然覺得外面有聲音,但你的精神好像離開了身體,恍惚飄游在空中,很愉快,你的腰痛已經全好了,并且忘記了所有的煩惱。成功就在向你招手,你就會有很多的錢,更高的官職……看,你的精神漸漸沉迷了——已經沉迷了——進一步沉迷了——已深深地沉迷了。而且,靜寂了——外面的聲音已聽不到了……”

盡管黃歷在之前已經對蔣文忠進行了大量的心理暗示,讓他沉迷于自己升官發財的幻想,并且非常相信黃歷,認為黃歷就是他成功的階梯,貴人,但黃歷在最后控制他的精神時依然很小心。同時,黃歷借助于自己練就的點穴術,給蔣文忠制造了腰疼的癥狀,非經他的按摩不能緩解,也讓自己催眠的最后成功打下了基礎。

“你的精神已經非常沉迷了——四周的聲音也不入于耳了,你的精神,已與我的精神連起來了,我雖不言語,你也能感覺得到……”經過這樣反復的暗示,蔣文忠進入深入催眠狀態,即睡游狀態,并完全接受黃歷的指示。

黃歷的額頭也見了汗,離成功還差一步之遙,他并不敢急于求成,而是繼續耐心地引導。

催眠不能讓人做違背自己意愿的事情,相信催眠術的人,也都信奉這句話。但這個觀點在某種方面來說是錯誤的。人被催眠之后,催眠師不會直接命令對方去銀行提錢,或者詢問銀行卡密碼。(就算在深催眠中,受害者對違背他意愿和倫理道理的暗示也會抵抗,甚至清醒過來)。所以催眠師需要創造一個受害者不得不取錢的場景。比如說,有一支股票特別好,你應該去買,我幫你買。或者說,受害者的孩子受傷住院了,需要用錢等等這些理由。

在個別案件中,催眠師利用催眠玩弄女性,他們通常不會直接命令受害者脫掉衣服,因為,一般受害者都會抵觸這種暗示或命令。但如果告訴她,我們在一片沙漠里,非常干渴,非常的熱,你感覺衣服讓你非常的煩燥,所以需要脫掉衣服,那受害者通常都會照做。

總之,催眠師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便要創造一個讓對方感覺那樣做會符合他自己利益的這么一個環境。黃歷所發的暗示與蔣文忠的預期觀念統一了,并洞察他的精神狀態,而且他還獲得了很多的情報。所以,他給予蔣文忠適當巧妙的暗示,便取得了成功。

“這件馬夾雖然有些沉,但卻是你們教官最喜歡的顏色和款式,明天早上穿上它,讓他賞識你,超過你的那些同伴,你不久就會變成日本教官心中的一個有強烈色彩的人物……”黃歷的話在蔣文忠的耳旁回蕩,那么親切,那么中聽,正說到了他的心里,他不就是要壓倒同事,得到好的遣派,得到更多的錢和權力嘛?

看著蔣文忠有些癡傻地笑了,黃歷繼續著他的催眠,“這件馬夾還有特別之處,會給日本教官一個特別大的驚喜,很高興吧?看這里,馬夾肩上有兩根金屬線頭,你把它穿過你外衣的兩只袖子。明天早上,在所有人集合好之后,你把這兩個線頭接在一起,立刻便會有‘天皇萬歲’的字樣出現在你的身上,日本教官會高興得手舞足蹈,你就能當上特務長了,多么美妙,這次機會千萬不要錯過……”

特務長,金錢,權力,日本教官的笑臉,幻象在蔣文忠腦海里變成了真實,他笑得更開心了。

黃歷成功了,他抓住了蔣文忠的心理需求和弱點,成功地催眠了他,而且催眠術的特點之一,就是存在遺忘現象——被催眠狀態下的所思、所說、所做,如果催眠師命令你忘記,那么你清醒后,根本不會記得自己催眠狀態下的一切。而在潛意識將接受了這些催眠指令后,即使在清醒狀態時,如果出現催眠指令所要求的現時情況出現時,人也將自動進入催眠狀態,而機械地執行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