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抗日Ⅱ

第二百二十四章 送給凌雪的信

第二百二十四章送給凌雪的信

報國的熱情可嘉,而且幾位抗團的領導人物都視死如歸,以殉國為最高的光榮,黃歷無法說服他們。而且,他又接到了天津曾澈傳來的消息,請他去天津一趟,有重要的行動需要協助。

該與曾澈面對面好好談一談了,黃歷在這之前曾提出留在游擊隊,好與程盈秋在一起。但被曾澈拒絕了,那時的他還沒恢復記憶。現在,他已經少了那種報國救民的大理想,因為他知道沒那個能力。雖然他有著歷史的記憶,但卻沒有改變歷史車輪的能力。

不知道那封信送沒送到凌雪的手里,就算她是個糊涂的女人,象個孩子似的玩的不亦樂乎,但黃歷還是覺得有義務讓這個行事不通過大腦的家伙,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

這些自以為是的日本人,弄來的衣服樣式太鄉巴佬了,慕容凌雪毫不客氣的咒罵著她的合作伙伴。她在這里呆得愈久,心里愈加迫切的想返回自己原來的世界,她為此做著準備,鉆石珠寶是她能想到的最有用的東西。但這一切都要等四哥,也只有他才有可能想到回去的辦法,從而結束這里該死的一切。

也真該去新地方來些刺激了,在這個破房子里呆的時間夠長了,慕容凌雪倒了一杯酒,輕輕抿著,把深不可測的目光落在了正恭謹立在一旁的年輕設計師身上,日本人,長得有些象木村拓哉,還算順眼,她點了點示意他繼續。

設計師避開了她的目光,開口說道:“我翻閱了大量的世界各地明星的演出服裝,又查看了世界各地樂隊的演出服,專門為慕容小姐精制了幾套,您要看看嗎?”

“當然。”慕容凌雪坐了下來,指了指對面的沙,“你來坐吧。”

設計師遲疑了一下,走過去坐下,打開了文件夾,將設計稿遞給慕容凌雪并解說道:“小姐,您看,第一套以黑色為基調,大膽地配這幾種顏色使人出乎意料,而第二套則采用米色為基調,配戴這種帽子,別具一格的裝束會讓人耳目一新。”

慕容凌雪喝了口酒,說道:“在我見過的設計師中,你比較讓我滿意,你必須把設計與藝術溶為一體,設計出有極端特色的服裝,在與那個什么,對,李香蘭同時出場時,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是,小姐,我會讓您滿意的。”

“是嗎?”慕容凌雪站起來,含著笑走過去,頭巧妙地在設計師耳邊擦了一下,“我最近要去參加一個盛大的晚宴,你要為我設計一套女裝。”

“好的,小姐。”法國香水味撲進了設計師的鼻孔,他有些局促。

“你會量尺寸嗎?”慕容凌雪仰起頭,半睜著眼,姿勢很嫵媚。

“我會的,小姐。”

“那你還等什么?我想做一套特別緊身的衣服。”慕容凌雪看著設計師拿出軟尺,她脫去了外衣,一套透明的絲質套裙生動地勾勒出她性感有余的身材,她的領口開得極低,高聳的胸部能勾引起任何男人的情玉。

一股壓制不住的熱流直沖設計師的腦門,他想如果他不是男人該多好。

“我準備好了,你可以量了。”慕容凌雪很平靜的說道。

設計師控制著自己,竭力不去看慕容凌雪1uo露的部位。他覺得:要是再看一眼,他肯定會被點燃。他量著她的手臂、肩……,他小心翼翼,生怕碰到慕容凌雪的肌膚。

輕輕的敲門聲傳來,一個女傭走了進來,恭敬而又敬畏地說道:“小姐,有您的一封信。”

“放在桌子上吧!”慕容凌雪隨手揮了揮,眼睛瞟了設計師一眼,設計師的心急促地跳了幾下,拿著皮尺慢慢湊了過來。

信被女傭輕輕放好,慕容凌雪隨意地掃了一下,目光便停住了,眨了眨眼睛,轉身走了過去,信封上象涂鴉似的畫著一個胖乎乎的小動物,帶著一個小圍脖,眼睛大大的。

這慕容凌雪有些難以置信地拿起了信,設計師呆呆地站著,分明聽到了慕容凌雪倒吸了口涼氣。

“混蛋,混蛋,你腦子進水了,竟然和日本人攪在一起,我要踢你的屁股,踢得你哇哇亂叫。唉,沒知識真可怕,你不知道日本人叫什么嘛,你不知道你在當漢奸嘛,沒學過歷史,還沒看過電影啊!你給我老實地呆在上海,好好賺錢,都換成鉆石、寶石、黃金,哦,黃金不要,太沉了,不好拿。等我有空兒了就去找你,要是不聽話,算了,那咱們就永遠不要見面了。”

林明,落款是林明,慕容凌雪睜大了眼睛,使勁看了看,沒錯,她不由自主地急道:“別,我聽話,你得帶我走啊!”

“慕容小姐,您在說什么?”設計師疑惑地問道。

慕容凌雪沒有理他,而是再次看了一遍信,不由得翻了翻眼睛,日本人,現在又叫日本鬼子,我當然知道。漢奸?切,我只是覺得好玩兒,哪有那么嚴重。不過,既然你這么看重這件事,我就做出個姿態來,讓你能快點來找我吧!

想到這里,慕容凌雪的嘴角抿了抿,露出幾絲有些冷酷的笑容,招呼著設計師上來量尺寸。

貼近了慕容凌雪,設計師又聞到了那醉人的香氣,心跳得快了幾分,手腳也慌亂起來。

“你量尺寸的順序有些混亂!”慕容凌雪輕聲說道。

“對不起。”設計師有些忙亂,他開始量她的腰圍,然后是tún圍,他始終記不起那尺寸到底是多少,于是他又量了一次。

“你忘了量胸圍了。”她提醒道,象在嘆息。

“是,小姐。”設計師說道:“對不起,小姐,我常常愛遺忘。”

“你是第一次給女人量尺寸嗎?”慕容凌雪的語氣中似乎沒有責備的意思。

設計師為這種寬容而感動,趕緊解釋道:“不,但這是我第一次為一個凡脫俗的中國女人量尺寸。”

設計師把軟尺從慕容凌雪的后面圍過來,在俯下身去的時候,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他的眼前一片白,白得耀眼,順著白閃閃的深不見底的rǔ溝往下移,那是一座白色的墳墓。所有的男人一旦落下去,肯定再也不愿起來,在那里安眠,永不想輪回。設計師感到頭熱,口干舌燥,他想喝水。當他把軟尺丟掉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手碰到了慕容凌雪酥軟的胸部。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說慕容凌雪的默許給了他勇氣和力量,設計師抱住了慕容凌雪,手在慕容凌雪的身體上留連攀沿著……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讓設計師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慕容凌雪臉上帶著厭惡的表情,她把設計師的情緒調到最高,然后再用最溫柔的聲音,最殘酷、尖刻的詞語羞辱他、折磨他。直到這個年輕人痛哭起來,捂著臉沖了出去。

酒精是鞭子,情玉是獵槍,你必須要頑強的抵抗。慕容凌雪用隨心所玉的游戲把這個日本設計師置于尷尬、難堪的境地后,感到非常得意。她揚著手里的信,使勁喝著酒,大聲而興奮的笑著……

殺人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說起來,人的身體真的十分脆弱,對于黃歷這樣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來說,只要輕輕一下,便足以致人于死地。在殺手的武器之下,生命根本沒有偉大和渺小之分,一顆子彈命中了太陽穴,不論這個人是一國之君還是一個看門人,結果也完全一樣。但殺人不是炫耀你的手段,而是你的目的。黃歷深知這一點,也希望別人能認識到。

“有張有弛,有高插o也必然會有低谷。”黃歷語重心地對王二柱說道:“你呢,也要懂得這個道理。現在已經出了名,你就不必那么連續的,不間斷的繼續下去。可以歇一歇,仔細觀察,用心琢磨,然后再找最合適的機會,最合適的目標下手。”

王二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對黃歷的話,除了罵康小八的之外,他都贊同,都同意,黃歷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象康小八一樣不可動搖。

“好好練槍法,還有,去天橋看把式,也能學到點東西,那招什么哪咤探海,打架管用,殺人還差點。”黃歷拍了拍王二柱的肩膀,笑道:“有錢了,也別象個暴戶似的太招搖,讓人告,你就只能去吃牢飯了。”

“這個我懂,叫財不露白。”王二柱難得地記住了評書里的一句話,看樣子挺自豪。

“得,你回去吧,我該走了。”黃歷想了想,也沒什么可交代的了,便走到路旁。

“黃大哥,一路走好。”王二柱拉起車把,順著土道,向城門的方向跑去。

什么話,一路走好,這象是對要砍頭的犯人說的。黃歷皺著眉頭想了想,苦笑著搖了搖頭,沒知識真可怕,太可怕。

不遠處,李倩心站在樹下,望著黃歷,天津,要去天津看看如何安定下來,可自己的心情為什么如此矛盾,既帶著幾分憧憬,又有幾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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