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皇

第十章 心緒

第十章心緒

第十章心緒

尤然從小到大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雖然她隱藏的好,但身邊的人幾乎都知道。

如今李江行如此大禮尤然也不好拖著,畢竟人家都這樣了,再說凝重的氣氛也不利于飯后消化。

“其實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嚴重,這次不是趙磊帶兵嗎?他不是沒來嗎?這就表明了他們根本就沒把這里放在眼里,他們應該覺得只派趙衷一人就足以,但是為了確保成功就帶上了王冕,或者王冕來這根本就不是為了這件事,他可能有其他目的。”尤然視線一轉看見所有人都看著她,也沒停繼續說道“再說王冕這人雖位列八大軍師之一,但其行事偏激殘忍,從當年他為父母報仇就不難看出來,他不止殺了那天的那些行兇者,還將那個紈绔子弟的九族全部屠滅,所有女人更是被充入軍妓被玩弄至死,此事當時轟動了整個趙都,趙都理事院更是查這個案子查了三天三夜,最后只在亂葬崗找到了眾人的尸骨,最后實在查無可查,只能放棄。”

尤然看向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笑了,然后接著說道“其實他這事辦的并不完美,要是我我可以比他完美一倍,他弄這么大事怎會不露馬腳,當時趙磊那個老匹夫不是被降職了一段時間嗎?跟他那事肯定脫不了干系。”

“趙磊必保王冕,那可是他手下的一把利刃”尤然眸光一閃,眼里仿佛含著諷刺的笑“但殊不知他自己才是那把刀,趙磊不是良善之輩,那王冕比之更甚。”

眾人聽的目瞪口呆,深深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智商被碾壓了,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一瞬間感覺自己老了。

曹峰咽了咽口水嗓子有點沙啞道“但他們可是有三萬兵,我們也不知王冕來這的目的為何。”

尤然笑了“你們可知一年半以前的那場戰役”

“你說的可是象山戰役”曹峰急忙應道。

“就是那個以五萬勝十四萬的那場”李江也問道。

“沒錯,就是那場,那場戰役直接讓魏國一躍成為西北的第一大國,收繳了大量的軍馬武器和糧草裝備,如今才能卯著勁的和齊國對壘。”尤然站起了身,想找水,斜里突然悄無聲息的遞來了一杯茶,尤然也沒看是誰,接過大口的喝了起來,媽蛋,那兔子有點甜啊。

這邊周杰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可是那場戰役魏國的軍師是紀元啊,那可是八大軍師排第三的紀元啊!”

尤然喝完水好一點,邊將杯子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邊道“那又如何一個封號而已,那場戰役如果不是因為絕對的天時地利,軍統去了也不會贏,到時魏國直接就會被除名。”

一個封號……而已。

眾人只覺嗶了狗的一個封號,她可知一個封號得來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還一個封號而已!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一下,所謂的封號。

當世有十二大軍眼,八大軍師,四大軍統,兩大帝王,這些封號無一不是在戰爭中打來的,這可是用不知多少尸骨堆出來的封號。

封號上的人在正常人眼中那可都是傳奇。

如今尤然說不過一個封號,而已,眾人只覺得,這要不是他們瘋了,就是尤然瘋了。

“你們干嘛這樣看著我,我可都害羞了。”尤然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

眾人被雷了一下,硬生生憋回了吐槽的欲望。

“這跟咱們有什么干系難道咱們四千人能打過清邊軍的三萬人別開玩笑了!人家可是正經的軍隊,我們可是連雜牌軍都不如,這怎么能打贏!絕對不可能!”周杰臉色十分難看的喊道。

李江李闊等人也是一臉的贊同表情,說好聽點他們是猛匪,說難聽點他們就是一幫有點武力略微彪悍的平民而已,他們拿什么去跟有軍師帶領的正規軍隊抗衡首先人數上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尤然聽言,站起了身,目光注視著眾人“你們可是怕了你們可知道世界上的一些不可能、不行、辦不到都是一些逃避的借口而已,用肯定的否定來掩飾心中的懦弱與無能,用絕對的例子來遮蓋和湮沒內心的無助與恐慌,然后就理所當然的說出你連試都沒試過就給予了絕對否定的事情,你們可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令人懼怕的猛匪啊!”

尤然雙目里載滿了火光,一個個掃視著目光兇狠拳頭緊握的男人們。

“這里我沒有太大的歸屬感,因為我不像你們一樣在這里生存和長大,沒有像你們一樣對這片土地那種深沉的熱愛,我只是個哪里都能安居的過客。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真想留住這里,但我想告訴你們,退縮永遠是懦弱的代名詞。”尤然說完也不理眾人,徑自走了出去,徒留一室內心像被猛火燒過的男人們。

尤然出來時,天邊已經掛了一輪皎月,寨子里的人還在忙忙碌碌的做著活,她每個路過的地方,都會收到善意的招呼聲。

就這樣,她一路走回了房間,房間里的炭盆散發著溫暖的火光,輕微的作響著。讓尤然有點起伏的心緒一點點的平緩了下來。

一陣香氣闖入了她的鼻子里,她走到炭盆旁,看見里面有一些橢圓形黑乎乎的東西,她找了根木棍將其弄了出來,仔細一看是地瓜。

尤然笑了,一定是蔣雪那個小丫頭扔里的。

尤然將它們弄了出來放在地上,然后找出了一塊厚布墊在了手上,一點點剝著地瓜,去掉了焦黑的外殼,露出了金黃香甜的果肉,陣陣香氣令尤然口水極速的分泌著,然后實在迫不及待,快速的咬了一口,被燙的直接跳了起來,但還是不忍將其吐出來,使勁的哈著氣,過了好一會才咽了下去。

尤然抬手一摸,發現眼淚都被燙了出來。

尤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走到窗邊,將窗戶推了開來,望著月亮,突然思念起了曾經的家鄉,想起了那首悠長滄桑的鄉曲,想起了那句:

山一程,水一程,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故園無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