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凰為謀

第八十九章 只要見她一面(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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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都市言情作者:公子矜本章:

鎮國侯府,后院內。

昀凰自被帶回來就一直昏迷不醒,身體一時冷,一時熱,整個后院都沉浸在壓抑的氣氛之中。一個身穿藏青袍子的白胡子老頭坐在她床邊,施針,包扎之后,替她把脈醫治,墨衣和墨林趴在她的床邊,忍著淚水,拉著她的手,看著她。

墨言在房門外不停的踱步,見房間內一直沒有動靜傳來,只聽見壓抑著的哭泣聲傳來,他內心著急,催促道:“到底好了沒有?施針這么慢?死丫頭到底怎么樣了?快說啊!急死人了!”

聞言,墨衣瞥了眼正在把脈的白胡子老頭,走過去,將昀凰換下來的染血的衣裳收起,過去開門,道:“少主,可以進來了”。

墨言飛速的竄了進來,撲到床邊,見床上的人,原本就消瘦的臉頰更加的慘白,面色鐵青,眼眸緊閉,眉頭微微蹙著,似是十分痛苦,嘴唇沒有一絲血色,氣若游絲,到現在都沒有醒來,跟剛回來的時候相比,除了衣裳換了,并沒有多大的區別,不由得怒吼,面上的刀疤看起來分外猙獰,“李老,不是說施針醫治嗎?就是這樣醫治的?她到底怎么樣了?為何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聞言,白胡子老頭也不惱,繼續把著脈搏,良久,那白胡子老頭拿開手,起了身,將大大小小的銀針都收進了包里,眉頭緊皺,搖搖頭,嘆息著,說道:“少主莫急,外傷已經都處理完畢,血也止住了,只是。。。內傷卻要慢慢調理,看這情景,刀刺入腹部之時,大小姐及時用內力擋了一下,事后又及時服下了護心丹,傷勢倒不是很嚴重,只是。。。。。。”

墨言急迫道:“只是什么,你快說啊!”

“只是。。。捅大小姐那人,匕首拔出之時。。。大小姐失血過多,元氣大傷,如今又發起了高燒,如今就看。。。大小姐能不能撐過去,若是撐了過去還好說,日后再精心調養,修養個半年,也就沒什么大礙了。。。”

撐不過去?

敏銳的墨言捕捉到了這幾個字,看著眼躺在床上昏迷著的昀凰,問道:“什么叫撐不過去?”

“大小姐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她高燒不退,如今。。。又是昏迷不醒,若是傷口再惡化,照看不周的話,內傷外傷一起來,再引發什么癥狀,就不好說了,只怕到時候會危在旦夕,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端著藥進來的白芷正好聽到了這話,她哽咽一聲,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今夜無事,她早早的就睡下了,迷迷糊糊中聽到院子里有吵鬧聲響起,她醒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便穿好衣裳過來一看,那一眼,嚇得她當場就清醒了過來:

她最敬愛的小姐,滿身是血的倒在床上,滿臉血漬,眉目緊閉,像是昏死過去,墨衣和墨林都守著她,兩個人哭成了淚人。。。那情景,看著格外的嚇人。

小姐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又是何人,如此的殘忍要將小姐置于死地?

她愣在那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看著大少爺領著一個白胡子老頭走了進來,替小姐醫治,她站在那里瞧著,替小姐擔心不已,直到后來去給小姐煎藥,她腦子里都是一片恍惚。

白芷將藥放在床柜上,墨衣趕緊起身,小心翼翼地扶起昀凰,白芷吹了一下藥,舀了一口到了嘴里,試了一下藥的溫度,然后一點一點的喂給昀凰。

昀凰昏迷著,毫無意識,藥喂到她的口中,又全部順著唇角流了出來,染臟了枕頭,她竟是一口藥都沒有咽得下去。

見此,墨衣急了,問道:“少主,這可怎么辦?”

墨言冷著臉看著李老,等著他回答。

后者嘆息,搖搖頭:“大小姐現在昏迷著,藥喝不下去便罷了,等她醒過來再喂也不遲。如今,最關鍵是要她醒過來,你們趕緊多喊喊她,用她在意的事情刺激她。。。”

聞言,白芷連忙拉著昀凰的手,將她面上亂著的頭發理好,輕輕的換著她,見她眼眸動了動,她欣喜,和墨林繼續喊著。

墨言冷眼看著,正在此時,墨竹走進來,道:“少主,那人來了,待在院門口,遲遲不肯離去——”

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誰,墨言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吩咐墨衣她們幾個照看著昀凰,他起身,輕功一展,來到院外。

高歌一身黑衣,站在黑暗之中,見他出來之后,上前幾步,冷峻的面上閃過一絲急切,問道:“她怎么樣了?”

“與你無關”。

不曾把他的冷漠放在心上,高歌道:“你讓我看一眼她,我就走”。

墨言緊握著拳頭,瞪著他,再也忍不住了,二話不說,飛身而上,對著他的臉就狠狠的揍了上去,高歌站在那里,不躲不閃,硬生生的抗了下來。

想到昏迷著的昀凰,再看看眼前的黑衣男子,墨言只覺得一股無名火從心中升起。

昀凰是什么脾氣他最清楚,最是重感情,向來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之人,面前的人害她至此,她卻全然相信他,身受重傷之際仍不忘囑咐他莫要傷了他的性命,可見他們曾經的關系不一般,說不定是有過命的交情。

昀凰如此在意他,他卻害了昀凰,而他竟然還不能殺他。

想到此,墨言面上怒意更甚,招式一下比一下狠戾,高歌先前受過內傷,此刻哪里受得了他這猛烈的攻勢,后退,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吐出,他擦拭著嘴角的鮮血,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道:“讓我去見她一面”,聲音堅定。

墨言又是一招,狠狠的打來。

“砰”的一聲,高歌被打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上,肺腑里撕裂一般的疼痛著,他頭一歪,吐出的鮮血更多,鮮血滴落在地上,混進了泥土,染紅了那片土地。

他掙扎著,爬了起來,身姿有些不穩,面無表情的盯著對面的墨言,開口,還是那句話:“讓我見她一面,我只要見一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