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家

065 事事多有古怪

古代言情

065事事多有古怪

065事事多有古怪

眼見飛箭如雨,那女子也發現來勢不妙。只見她動作迅速,立時一個回身退轉,這時候蘇諾悠已是看出來她意在逃跑,一個踢腿飛出,正踹在女子臂骨之上,她吃痛發出一聲嬌呼,去勢已挫,再回首,那些個民壯已是圍繞上前,五桿長槍趁機攢刺過來,把她團團圍

這女子眼見自己陷入囹圄之間,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阻了自己去路的蘇諾悠沒好氣的說道:“臭小子,多管閑事。”

這時候趙縣令也已得出空來,把那一桌酒菜就著碗全翻在了桌上,從米飯下面就顯出一枚小印來,趙縣令立時眼前一亮,伸手拔弄出來那一枚印章,自用袖拂去上面的印章上沾上的米粒,立時大笑出聲,好半天才說道:“是了。”言罷臉色一變,瞅了一眼那個偷印的女子。獰笑道:“來人,把這個偷兒給本老爺擰下去。”說完又望著崔錦書抱了一禮,崔錦書只是溫和的笑著,然后向一直讓那些民壯擰著鄭理一示意,趙縣令趕緊命人放了鄭理,這位鄭公子,一得了自由,先是與崔錦書見了一個禮然后說道:“世兄,在下有事先行,便就此告辭,日后若有機會,再去府上拜會。”

“鄭兄客氣,只是佳節方過,鄭兄不在家中相陪長者,為何會一個人流落至此?”鄭理微微一笑說道:“今年是盧老太爺的六十大壽,在下奉家父之命早些過去范陽準備賀壽之事。”崔錦書瞇縫了一下眼,知道他說的話不盡不實,但還是莞爾而笑輕聲應道:“原來如此。”兩人應和之間,完全都不理會那個趙縣令,他不由臉上有幾分掛不住了,崔錦書趕緊說道:“趙大人,我與鄭兄多年不見,一時失態還望大有見諒。”

趙縣令這才緩了緩臉,擠出一絲笑容道:“崔公子言重了,本官剛才一時情急,也驚擾了貴寶眷,還望見諒呀。”

“大人誤會了。這幾位都是左武侯中郎將蘇烈將軍的家人。與在下只是恰好同路,才結伴而行。”說著又向王七郎丟了一個眼神示意著說道:“這幾位也是將軍的親兵,一路護守之人。”崔錦書便這般三下五除二將一行的底子都揭開了,那趙縣令立時臉色有些微變,但也只能是陪笑著說道:“本官也是職責所在,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則個。”那歪眼兒在一側聽到自己剛才調戲的人是一位正四品下的武將之親眷,當時臉色就煞白了。

崔錦書也不欲在此逗留,便與鄭理及趙縣令又客套了幾句,便啟程出發,他出城時,鄭理也上馬前行,鄭理特意放緩了馬的行程,崔錦書也從后牽了一匹散馬,兩人并騎而行走到車隊前方,一起說了些話,到了鎮門口,這才各自話別,崔錦書還沒有回到自己的車駕上,便聽到鄂大娘在喚自己,只得騎了馬。并在了蘇氏的車駕旁,蘇氏這才挑開簾子問道:“錦書,祖父大壽不是應在三月份嘛,為何那鄭公子這個時候就出……”

崔錦書搖了搖頭,然后說道:“姨娘……”就在這時候從后面飛馳過來一騎,飛馬揚蹄,徑直就從崔錦書的身側馳過,驚的他跨下坐騎一個人立而起,連聲嘶叫,崔錦書趕緊穩住坐騎,只是臉色早已驚的煞白,蘇氏看見在眼里,又急又驚,之前想問的事早就忘的七七八八,只是連聲催他回馬車上,崔錦書本就身子極弱,不擅騎馬,聽到蘇氏的話,也順水推舟,自上了他的馬車,蘇若塵見他離去,這才問道:“娘,那鄭公子有些可疑之處嘛?”

“反正,應該也與我們無關。“蘇氏長嘆了一聲,便也不多言,母女兩人昨夜里都讓鄂大娘吵的一夜不曾睡好,這一會子,自然兩人不多會就在搖擺的車中睡著了,這一天卻是沒趕到下一個鎮子。只在一處小村落里就天色漸黑,好在這小村里便有一個小客棧,也就自是在那歇下了。這小店里比之前的鎮上的飯館更是不如,不要說菜色上,便是崔錦書這一行人的馬匹,那后院的牲口柵也放不下,只能讓他們先歇著,店家表示再想些法子,去將自家的牲口找些地方先安置了,再來收拾地方讓崔家的馬車進入后院。

本來崔錦書等人都是不愿意,奈何聽聞這小村上,只有此一家客棧,便也只能依從了,大伙兒只好先前馬牽在門口,在圍在門口那吃飯的時候也看顧些自己家的馬車,落坐之后,蘇諾悠這才瞧著蘇若塵說道:“小塵今天居然能發現那個女偷兒的錯處,確實聰慧非凡,要我就看不見來。”

蘇若塵微微一笑,只是擺了擺手說道:“我算什么,反是表哥能發現她是偷兒才是真的了不起,我只是因為表哥說透了以后,著意多看了她幾眼。才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說到這里,大家不由全是看著崔錦書,崔錦書這才輕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我認的出來那個青年是鄭理,又知道咱們絕沒有動過那大人的印信,至于那一男一女,他們身邊的兩人名為侍衛,實似看守,自然也做不得這樣的事來,只有那個女偷兒,我昨天便看見他雖穿著錦衣。卻盤錯了系扣之法,而且一雙眼眸雖然機敏,臉色卻很僵硬,處處透著古怪。至于其他幾個客人,一見兵士早就慌成一團,想來,決沒有膽量去竊盜官印的。”

“哧。”蘇諾悠笑了一聲,然后才說道:“她是個丫頭,當然不會穿男人的衣服。”崔錦書笑了一下,方說道:“我初時是以為她以前不曾穿過錦衣,這件也是鼠竊而來。”

“那小丫頭的易容之術,確實十分高妙,而且還會變了聲腔,后來若不是她失聲叫出,我也讓她瞞過去了。”蘇氏也是微微笑道,要知道她自幼隨著孫藥王四處施醫贈藥,本就見過不少三教九流之輩,這些旁門之術,也是常見的,這一次卻讓人瞞了過去,除了她不曾對身邊的這些雜人上心外,這女子的易容之術也確實算得的上高明二字。

大伙兒說了一會子話,這才上了些熱湯,加幾個饅頭,大家湊合著吃了,也便罷了,正在大家吃過飯,正要準備回房的時候,又見店外走進一個人來,這人居然也是熟人,卻是那個提著寶劍,自稱是滄州彭氏鏢局的鏢頭,只是這時候他只身一人,原來那個讓蘇若塵覺得一笑傾城的美人兒,還有那個男子俱是不見了。

只見他火燒眉毛一般的沖進來,便大聲說道:“店家,爺們的馬跑傷了。看見你這店外有馬,可憑賣嘛?”

這店家一聽立時說道:“不好意思客官,這馬不是在下店里的,而是這幾位客官的。”那人一聽立時瞧著崔錦書等人,便有些自來熟的湊過去說道:“公子,在下是滄州彭氏鏢局的鏢頭,因為在路上遇上了伏擊,把馬傷了,能否請行個方便,憑賣一匹馬給在下,以便在下早些回滄州報信。”

蘇若塵打量了一下這個鏢頭,想到他早上所說的人鏢去太原王家,莫不成那人鏢就是那一男一女兩人,只是想到這些,蘇若塵心里只覺得十分奇怪,暗說這些世族門閥都有自己的私兵死士,便是支系旁支里也不會少了幾個護院的,怎么人不自己保護著過去,反是托鏢。

崔錦書只是略一思索,便說道:“實在抱歉,在下的馬匹的有限,不如這些樣吧,明兒個你便搭我們的馬車同行,前面不遠就是臨山縣城,到時候你再去市集買馬,你看可好。”

“這個,在下實在有是有急事,想要連夜趕路,公子可否行個方便。”崔錦書卻是依舊搖頭,那人無法,只得在店里打包了些干糧,又高價購了店主家的一頭驢,這才急急趕路去了,因為他購了店家的驢,這后院總算又蹭出了些地方,堪堪把崔家的那幾匹馬車給擠了進去。大家收拾停當了,這才各自睡下。

蘇若塵躺在床上,思來想去,今天的事,只覺得那些個人個個有著古怪之處,卻是想不出來這些莫名其妙的關節。

第二天自然是繼續趕路,一路曉夜宿,卻也越發臨近了長安,那天他們總算進入了長安地界的萬年縣中,崔錦書屬意大伙兒在這里歇上一天,好好休整以后再進長安。

進了這長安地界里,人也越發多了,漸漸也聽聞了一些長安的風言風語,有兵部侍郎徐世勣大人的女兒失蹤了,又有人傳不是失蹤而是去廟里晉香了,還有蘇定方將軍聽說領命出征了,已是多日不見上朝了,還有傳高祖皇祭天時那隊伍有多么…….當然傳的最多的是卻是不幾日前高士績大人那一天的壽宴有多少人到達,有多么的熱鬧,有什么樣的戲曲兒傳出來,等等。

這里面的一些閑話兒,蘇若塵等人最關心的莫過于蘇定方出征之事,若是真的,他們幾個人到了長安以后,又將如何居所?崔錦書也只是因為聽到了這樣的消息,才停了行程,先打發盧雙進城打探一二。。.。

如果無意中侵犯了您的權益,請通過系統信件聯系我們,我們將在24小時內給予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