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簾風月嫻

第165章 思念心切

“既然你這么想,那就當我多事吧。”蘇嫻也知道自己是枉費唇舌了,也不想再多說。

宛兒的想法,與她的認知,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說了,也說不通。

“算了,與你也說不明白。你可是表小姐,怎么能明白我是怎么想的。”宛兒沒在蘇嫻這里聽見她想聽的話,也沒個好臉色,便走了。

蘇嫻都不知道,給宛兒那份方子,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

孫仲文那種人,絕非良人,而是火坑。

哪怕是宛兒這種,抱著能以一時青睞,換得富貴榮華的心態,也絕不能從他那里撈得到好處的。

不過她的確不懂宛兒心里在想些什么,不過不是因為她是表小姐,而是因為,她與宛兒從來就不是一種人。

無論何時,她都絕不會想靠得到一個男人的青睞,而換得榮華富貴。

大司徒府里。

管家與下人都退下之后,柳如意又一個人呆坐了許久。

也不知道想了多少事情,她突然意識到,不對。

“不,不對。”

不是這樣的。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大司徒夫人。

今日在那嚴沐風的府上,她竟然因為孫仲文多看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拿話刺她,還說的那么直白,這不對的。

當初,孫仲文不就是因為蘇嫻對他使小性子,他心生厭煩,才會投入她的懷抱么?

如今她這大司徒夫人的位置才坐穩幾年,可不能走了蘇嫻的老路。

可沒幾個人男人會喜歡女人的“真性情”。

他們喜歡的,可都是女人對外要端莊大方,體貼懂事。在床笫之事上,才要“真性情”和使性子呢。

想通了這一點,柳如意突然就不那么生氣了。

“秋月秋水何在?”柳如意提高音量喚道。

“奴婢在。”不多時,穿著一紅一藍的兩名婢女應聲便出現在門口。

身穿紅色衣裙的,是秋月;身穿藍色衣裙的,是秋水。是一對姐妹,只差了一歲,生得還頗為相似。

柳如意招招手要她們進來,問道,“本夫人記得,再過幾日,便是安國侯府老夫人的壽辰了吧?”

“是的,夫人。”秋水回話道。

秋月問,“夫人還是要與往年一般,送份賀禮了事么?”

柳如意搖搖頭,眼睛里仿佛閃爍著陰謀算計的光:“不,本夫人今年不但要備份厚禮去,而且還是親自去賀壽。”

彼時,太原東城。

太原城繁華熱鬧,雖然比不得京城那般進進出出都是王侯公卿非富即貴的,但也別有一番繁榮景象。

南來北往的客商也不少,酒坊客店等等,生意興隆的很。

暮色將合,八九歲大小的男孩兒從乘興酒坊里走了出來,一身白衣,透著瀟灑,手里頭還提著壇酒。

這男孩兒年紀不大,模樣卻是生得出挑,雖然只有八九歲大的模樣,但已經初具長成禍水美男子的胚子了。

想來,不用再過幾年,他也是個能令無數少女為之瘋狂的少年郎。

他一抬眼,瞧見與他一道來的的長輩手里頭正抓著只信鴿沖他笑。

“師父。可是有什么喜事?”

“是你的信又不是我的信,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喜事?”那人咧嘴沖他笑道。

男孩兒嘴角一揚,立馬就識破了此人的身份:“原來是師叔啊。我師父呢?”

“你師父前面買東西去了。吩咐我要在這里等著你。”某涂姓將軍說道,說著話,便將從鴿子腳上信筒里拿出來的信遞給了他。

“吶,大老遠來的信。想來定是好消息。”

男孩兒伸手接過信,多看了那只信鴿一眼。

這只鴿子,是往返于藥王谷的那只鴿子吧。

想來,是冬兒的來信。

思妹心切,都顧不得這是在大街上,嚴孟夏便立即展開信來看。

站在他身旁的師叔某涂姓將軍涂雨凇便問他,“你這小子眼神倒是挺毒的,我分明都與你師父換過衣裳了,你是怎么認出來的?”

“不是師叔你自己告訴我的么?”嚴孟夏撥空看了他一眼,笑道。

“我告訴你的?”師叔愣了愣。

“師叔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露餡兒了。”孟夏無奈表明。

師叔無法反駁:“……”

此時,便聽得一個溫吞的男音說道,“阿凇,我都跟你說了,你這些小把戲騙不了孟夏的眼睛,說幾十遍了你就是不信。”

孟夏的正牌師父——涂林,粉墨登場。

孟夏循聲看去,便見與他一樣一身白的師父手里頭提著一包東西朝他們走來。

“孟夏,為師這弟弟總也長不大,就喜歡開一些奇奇怪怪的玩笑,好在無傷大雅。你可不要與他計較。”涂林伸手輕輕拍了拍孟夏的小肩膀,笑的一臉慈愛。

孟夏搖搖頭,揣好信,淡定推開了他師父的手,說道,“師父,師叔如此胡鬧,不也是您默許并且縱容的么,別把自己撇這么干凈。”

涂林曰:“這叫兵不厭詐。”

孟夏雙手往胸前一橫,反駁曰:“兵不厭詐不是這么用的。”

涂林:“……”這娃兒是越發不好教了。

涂雨凇涂將軍也看看他哥,擠眉弄眼地恨不得眉目傳情。

這嚴將軍的大公子,剛來那一年半載的,不是還挺乖巧聽話的么?

涂林攤手:這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說今晚是師公六十大壽么,若是去晚了,師父、師叔確定不會挨一頓說?”

差點忘了!

涂林、涂雨凇兄弟倆一拍腦殼,恍然大悟,拉著嚴孟夏便上了馬。

日落在西,他們往東而去,孟夏便好心提醒道,“師父師叔莫不是忘了吧?今天師公擺宴是在西城登封樓,你們往東走做什么?”

涂林、涂雨凇兄弟倆齊齊勒馬,面面相覷。

這小子,怎么從來就沒記岔過?

孟夏看了看他們,不解道:“師父師叔當真不走么?那我手上這乘興酒坊的‘醉豐年’,是不是能退了去?這一小壇酒三兩銀子,我父親的俸祿可沒那么多可供我揮霍的。”

“不,走。馬上走。”涂林說著,立即調轉馬頭往西走。

不過,孟夏的全部心思,卻幾乎全在方才看的那張紙條上了。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筆趣閣手機版閱讀網址:.zanghai花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