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嬌妻

第一百三十四章 被揭穿

不佳個屁!

她在宮宴上可是用花雕敬酒的!

田氏都快被夏雨河氣瘋了。

明明一無所知胡說八道,為什么還要擺出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說的這么沒有回旋的余地。

真是頭蠢驢!

你這樣做,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田氏真想抽夏雨河幾個大嘴巴子。

明明離扳倒春青就差那么幾小步了,可被夏雨河這么鄭重其事的一胡說八道,先前的努力就都付之東流了。

春青嘴角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氣定神閑的對田氏說道:“二嬸,您覺得他說的對嗎?”

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那叫一個光彩照人。

田氏嘴角一抽,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抬起帕子輕擦嘴角,來掩飾內心的尷尬,稍稍側臉,似有若無的向田嬤嬤使了個眼色。

只要把話題再拽回到那小像上,即便不能讓老太君徹底相信春青偷人,也能在老太君和宋徽心底留下一顆疑惑的種子,也能在鎮國公府掀起一陣閑言碎語,那也值了。

田嬤嬤會意,立刻抬腳朝夏雨河背上一踢,“休要在這里糊弄人,快說,你那小像從何而來!”

老太君冷眼脧了田嬤嬤一眼。

嚇得田嬤嬤一個激靈,立刻不敢再說話。

夏雨河卻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剛剛的答錯了。

抬手摸摸胸口胸口處的銀票,夏雨河為了得到田氏另外答應的五百兩銀子,也為了證明自己的職業能力,深吸一口氣,奮力一搏。

“奴才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她未出閣時的最愛,千真萬確,絕沒有一句假話。”夏雨河信誓旦旦的說著,轉臉看了春青一眼,又道:“至于嫁到府里以后,她的胃口有沒有發生改變,奴才就不知道了。至于那小像,的確是她出閣前一日,親手送給奴才的。”

春青斜昵他一眼,冷笑道:“我親手送你的?”

夏雨河篤定的說道:“當然是你親手送給我的,不然我怎么會有你的小像,難道你忘記你那時說的話了嗎啊?你說雖然你人嫁到了鎮國公府,可你的心永遠和我在一起,你還說,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我真沒想到,此時你竟然如此絕情絕意!”

“嘔……”

春青喉嚨立刻發出一陣干嘔。

你以為我是眼瞎還是失心瘋了,我會對你說這些肉麻的話。

我那么瀟灑英俊風流倜儻的相公在那擺著,我都沒說過呢!

你這真是還珠劇組中毒不淺啊。

春青懷疑,他大約是被福爾康穿越了。

夏雨河一口咬定,那小像是春青親手所贈,這一點,春青無從辯駁。

掃了一眼夏雨河腳上那雙藏藍色帶斜邊紋的布鞋,春青朝田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格外燦爛明媚,就像盛夏午后的陽光,帶著熾熱的溫度。

田氏被春青笑得一怔,甚至心里有點發毛。

“二嬸,他是咱們府上的小廝嗎?”春青語氣歡快的問道。

跪在地上的夏雨河神色復雜的看向春青。

坑蒙拐騙這么多年,像這樣的他還是頭一次遇見。

太有挫敗感了。

其實田氏另外還有一個小算盤。

她原本以為春青在受到冤枉的情形下會情緒激動,會聲嘶力竭的為自己辯白,會哭倒在地以死明志,會指著夏雨河的鼻子對他破口大罵……

不管是哪一樣,她都會傷到胎氣。

雖說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可是依然有流產的幾率。

可田氏怎么也沒想到,春青竟然比鼓樓上的那口鐘還要穩,不僅沒有震怒和激動,反倒是氣定神閑一臉風輕云淡的樣子。

對于春青的不按常理出牌,田氏覺得心頭涌上一股濃郁的無力感。

田氏不知道春青又打什么主意,只好說道:“當然是我們府上的小廝了,大郎媳婦有什么要問嗎?”

“二嬸確定?”

“當然!這孩子!”田氏慈母般的笑著搖搖頭。

心下卻翻了個白眼,你這是在老太君面前質疑我的管家能力嗎?

而且,現在的問題是你有偷情的嫌疑,人證物證都在。

你閑扯這些做什么。

田氏不明所以,卻有一種莫名的不祥之感。

春青扭臉看向老太君,一本正經的說道:“祖母,您瞧他腳上的鞋子,根本不是我們府上小廝穿的灰青色棉布鞋。”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夏雨河的腳上。

田嬤嬤暗道一聲糟糕,只記得給他換衣裳,怎么就把鞋子忽略了。

而田氏則恨不得此時把夏雨河的一雙腳剁了!

春青還給田氏一個媚眼如絲的笑容,“二嬸,這是怎么回事?”

老太君亦看向田氏,等她一個答案。

迎上老太君毒辣而鋒利的目光,田氏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哆嗦。

夏雨河最先反應過來,立刻說道:“回老太君的話,奴才的鞋濕了,所以才換了這雙自己買的鞋。”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立刻更詭異了。

田氏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殺千刀的。

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眾人皆知,鎮國公府最善待下人,衣服鞋襪都是準備四五套以上的,就是為了讓他們能方便洗換。

你難道四五雙鞋同時濕了嗎?

田氏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也罷,既然你是鎮國公府的小廝,那我問你,她是誰?”春青指著站在老太君身后的柳嬤嬤問夏雨河。

夏雨河立刻心里樂了,這個他可是知道,方才聽這位老太君叫她劉嬤嬤來著,于是夏雨河氣壯山河的說道:“當然是劉嬤嬤了。”

“什么嬤嬤?”春青再一次確認。

“劉啊,文刀劉啊!”夏雨河義正言辭的說道,表情特別認真。

“祖母,您瞧,是有人想要陷害孫媳婦和孫媳婦肚子里的孩子呢!”他的話音落下,春青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免得再干嘔,撩了撩耳邊碎發,春青對老太君說道。

今兒一晚上都干嘔了多少回了!

春青話音落下,田嬤嬤腳下一軟,趔趄幾下將將站穩,卻臉色素白,額頭一層細汗。

而田氏則將手中一方手帕扭成麻花。

“你說,你究竟是誰!”老太君滿面威嚴掃了了田氏一眼,最終將目光死死鎖定在夏雨河身上,語氣冷漠,帶著不可抗拒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