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嬌妻

第一百五十二章 恐嚇青黛

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恐嚇青黛

青黛趴在地上,聲音劇烈的顫抖,“奴婢也是被逼的,奴婢是被逼的,大奶奶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哭道。

“被逼的?”春青涼涼看她一眼,說道:“被誰逼得?”

青黛避而不答,只是如搗蒜般的磕頭,“大奶奶開恩,饒了奴婢吧。”

“你這玩笑開的,”春青冷笑一聲,“你都給我飯里加料了,你還讓我饒你,那你說說,你做什么我才能不饒你呢?”

說罷,春青眉毛微挑,給白芷使了一個眼色。

這種活,只有白芷干的了。

她怕白汀萬一沒有控制住力道,直接把人蹬死了。

白芷會意,上前幾步走到青黛的身側,屈膝彎腰,蹲在青黛身邊,伸手將青黛下巴勾起,小拇指上半寸長的指甲在青黛臉上劃過,感受到指甲的冰涼溫度,青黛身子顫的更厲害了。

口中一直喃喃求饒,“大奶奶,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春青不說話,白芷手上微微用力,立刻在青黛臉上留下一道深紅色的印子。

感受到臉上傳來的刺痛,青黛長如羽扇般的睫毛一陣劇烈的顫抖,喉嚨發出一陣驚恐的尖叫聲。

“瞧瞧這臉蛋,多嫩,十八里鋪的豆腐也比不上你這小白臉,我這也沒用多大的勁兒呀,怎么就劃出一道血印了呢。”說著,白芷嘖嘖兩聲,“多可惜,這么漂亮的小臉蛋就算是毀了,這要是買到花柳巷也不值多少銀子了,還不如扔到軍營里去呢,也能安慰安慰將士們勞苦的身心。”

白芷面帶微笑的說著讓青黛毛骨悚然的話,半寸長的指甲仿佛一條吐著信子的竹葉青,在青黛汗如雨下的臉蛋上來回游走。

不僅僅是青黛毛骨悚然,就連白汀眼珠子也快瞪出來了。

這又是花柳巷又是軍營的,這還是天真爛漫純潔可愛的小白芷嗎?

在她心目中,白芷白芍和白露純潔的就像是飄落在臘梅花瓣上的晶瑩白雪,不含一絲雜質。

吃驚的白汀將目光投向白芍和白露。

卻見她們兩個一臉風平浪靜很見過世面的樣子,尤其是白露還朝她眨眨眼,滿臉與有榮焉的樣子,赫赫寫著:我白芷姐姐可會嚇唬人了。

白汀立刻自我檢討,是她太沒見過世面。

作為一個剛剛從幕后轉到前臺的丫鬟,她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啊。

做完自我檢討的白汀立刻打算有所行動,她默不作聲的轉身出去,須臾便端著一盆燒的通紅的銀霜炭進來,將炭盆“哐當”放在青黛身邊。

“大奶奶,若論毀容,這銀霜炭比指甲受用多了,只要將這通紅的碳在她臉上輕輕這么一放,立刻就……”青黛一本正經的說道。

白汀話未說完,受到驚嚇的青黛立刻嚎啕大哭起來,面色素白猶如一個死人。

“大奶奶,奴婢什么都說,奴婢都說,您不要毀奴婢的容。”青黛哭的肝膽俱裂,聲嘶力竭。

春青意外又贊許的朝白汀看了一眼。

沒想到她的小白汀除了能當打手,這演戲也是實力派啊,瞧把青黛嚇得。

看來以后要是做個戲什么的,白芷再也不用委委屈屈的和白露做搭檔了。

有了白汀,她簡直是如魚得水了。

“那你說說吧,是誰指使你做的!”春青沉聲問道,語氣冰冷。

“是……是二小姐和芍藥姐姐。”青黛瞥了一眼白汀腳邊的那盆燒的通紅的銀霜炭,打了個哆嗦,深吸一口氣哽咽說道:“奴婢也是被人威脅才做下這樣的糊涂事,還請大奶奶饒了奴婢。”

青黛拼命的磕頭,因為用力,額頭一片血肉模糊。

春青心下一個冷哼,果然是二房。

“休要胡說,我與靜若無冤無仇的,她為什么要害我,你休要冤枉好人。”雖然心中明白,面上卻是將手中把玩的一串香珠用力一擲,佯裝不信道。

青黛立刻賭咒,“大奶奶,奴婢不敢有一絲謊言,真的是二小姐和芍藥姐姐吩咐奴婢做的,奴婢若是扯謊,必遭天打五雷轟。”

“你這樣說,可是有證據?倘若沒有證據,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靜若可是二房的嫡女,容不得你誣陷。誣陷主子,你可知道是什么結果!”

沒有切實的證據,只憑青黛一面之詞,春青沒有把握老太君會真的相信,說不定還會被田氏和宋靜若反咬一口。

白露在春青話音落下,很是恰到好處的說道:“亂棍打死!”

她原本就嗓門大,因為憤怒,聲音更是如天雷滾滾一般。

嚇得青黛立時連嘴皮也沒了顏色,“沒……沒有證據的,二小姐和芍藥姐姐都是直接將藥粉交給奴婢的。可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大奶奶,奴婢沒有扯謊。”

盡管她說的挖心掏肺,春青還是敏銳的在她眼中發現了幾抹躲閃的神色。

“不老實的人可是要吃苦頭呦。”春青嘴角一勾,向白芷說道:“把她的臉給我摁到火盆里去。”

白芷應了一聲,作勢就要把青黛朝火盆里摁。

嚇得青黛奮力掙扎,滿地打滾,“奴婢有證據,有證據。”

“真的有證據?”白芷一面抓著她朝火盆摁,一面問道。

青黛痛哭流涕,“奴婢真的有證據。”

“讓她說。”春青淡淡吩咐道:“你就這點膽子也跟我扯謊,何必呢!到頭來還不是什么都得說,不過是讓自己憑白多遭點罪罷了,你這是有多想不開。都有什么,痛快的都說了吧。”

青黛連滾帶爬的挪到離那火盆半尺遠的地方,哭喪道:“奴婢屋里有個八寶首飾盒,首飾盒里放著兩個裝有藥粉的小瓷瓶并一對赤金耳環,那耳環是二小姐給奴婢的,很多人都見二小姐戴過的。”

“一對耳環就收買了你?”春青又驚又氣。

原來在青黛心里,她這鎮國公府世子夫人的命,就值一對金耳環。

青黛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奴婢怎么會是那等貪財之人,是……是二小姐讓人將奴婢的弟弟捉了起來,奴婢若是不聽她的,她就讓人將奴婢的弟弟打死。”

提起她的弟弟,青黛泣不成聲,“奴婢弟弟才不到五歲,他才不到五歲。”

春青心頭一震。(未完待續。)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