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龍妃

第八十九章 見財起意?

聞言,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妖女?妖物?云家主還真是會給人戴帽子!”

她說的漫不經心,普陀寺的僧人也一臉不滿,尤其是看云晁義的目光尤為不善。

他神情激動,如果不是因為規則限制他無法下場,恐怕此刻已經下場親自阻攔沈沐歌。

一步又一步…

沈沐歌不斷靠近云豐豪那個大坑,她走得極慢,青絲垂在身后不斷被風吹起。

沈沐歌瞥了一眼面目猙獰的云晁義,縱身一躍便從土堆跳下,飄然落地,單手負于身后,一步一步走向那個被云豐豪砸出來的人形大坑。

云晁義眼皮子一氣急敗壞跳,指著沈沐歌道:“妖女!你想做什么?”

云晁義不明白其中原由,他一心系在沈沐歌身上,甚至無暇顧及普陀寺的臉色。此刻被沈沐歌頂撞回來,當即想要跳下場一刀劈死沈沐歌。

多虧身邊有位云家長老死死拉住他,才沒有做出這等莽撞之事。但也不好受,因為躺在坑里的云豐豪此刻正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氣若游絲,危在旦夕。

都說普陀寺大尊如來有教無類,普渡眾生,所以普陀寺有很多弟子是精靈山鬼一類的修煉者,甚至還有成形的魔獸這一類存在,而他們都是被眾生視為妖魔鬼怪且不容的,普陀寺也因此大受爭議。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有人質疑如來勾結外族,藏污納垢;也有人指責他沽名釣譽,掛羊頭賣狗肉,實則是貪心那些精靈魔獸的修煉道統。

總之,普陀寺對“妖物”這兩個字很敏感,一但提及,就會認為有人在含沙射影普陀寺。

云晁義的話剛一落地便引起軒然大波。

那大鼎威力非凡,也不知是什么材質打造的,云豐豪的攻擊落在它身上連根劃痕都沒有,可見不是凡品。

另外,此物雖還不能口吐人言,卻能行人事,可見已經修煉成精,寶器生靈,是為重寶!

云晁義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央求的目光看向萬獸宗,希望萬獸宗能替自己說幾句話。

然而萬獸宗的人并未開口,他們的意思和普陀寺一樣,生死有命,優勝劣汰才是擂臺的規則。

云晁義噔噔往后退了兩步,臉色極為難看,但還是不甘心,指著沈沐歌執著的說道:“那她用妖鼎傷人怎么算!這是偷襲,可恥!”

“妖?何為妖?”

沈沐歌收起乾坤鼎,一把將云豐豪從坑里揪出來,此刻的云豐豪被砸的不成人樣,一張臉扁得像是大餅,再也看不出之前那副騷包的樣子。

稍微一晃蕩,牙齒便一顆一顆從嘴里吐出,裹著血塊,狼狽至極。

“云家主口中的妖也是眾生之一,日積月累,千百年來一刻不停地吸收天地靈氣,可以說是奪天地之造化,一旦修成,可要比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知厲害多少。

然而,我的大鼎并非是妖,他只是陰差陽錯之下修出來一點意識,平日里膽小怕人,沒做過一件壞事。

在我看來,它可要比平日里只知道欺男霸女的云公子善良多了。”

此言一出,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隨之瓦解,取而代之的是哄堂大笑,云豐豪在落月城的名聲并不好,只是礙于云家在落月城的勢力,這里的居民一直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被沈沐歌毫不留情的當堂戳穿,云家的遮羞布蕩然無存,那些修煉者一個個笑得直不起腰,拉著左右兩側的外地人便興致盎然說起這位云公子曾經的“壯舉”。

“再說了!”

沈沐歌的話還未說完,突然語氣一轉,豪邁的說道:“空釋大師早就見過我的鼎,佛門乃是世間正義的化身,最是見不得妖魔作亂,倘若我的鼎真的是腌臜的壞物,空釋大師又豈會袖手旁觀,此刻早就將其收服鎮壓,煉的灰飛煙滅了!”

說完之后,沈沐歌向空釋看去:“空釋大師,您說是吧?”

空釋一愣,隨即點頭,長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這大鼎貧僧確實已見過。

當日所見鼎上并無邪氣,不沾因果,所以便放任它繼續受天地滋養,望其有朝一日獲得機緣,說不定還能入我普陀寺受如來點化。”

“原來如此!”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沈沐歌的大鼎雖然是生靈的寶物,但它周身藥氣濃郁,并無半點邪祟氣息,原來是早就經過普陀寺空釋大師的點化,如此一來便說得通了!

“哼!”

宰龍成不滿的冷哼一聲,他看沈沐歌的大鼎十分合用,又是生靈的丹爐,若是能夠據為己有,自己的煉丹之術定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正在想辦法事后巧取豪奪,可一聽大鼎是由普陀寺的大和尚點化,頓時心生顧慮。

刁家家主刁顏登察言觀色,見宰龍成面色陰冷,當即小心翼翼來到宰龍成身邊,掛著一副諂媚的笑容開口道:“上師可是為這大鼎煩惱?”

刁顏登活了幾十年,早就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只是稍微一思,就將宰龍成的想法竟分毫不差的猜個正著。

宰龍成瞥了一眼這個面相不正的老頭,語氣淡淡的說道:“難道你有什么辦法?”

刁顏登粲然一笑,露出一嘴的老黃牙,小心翼翼的說道:“說起來也不難,既然上師想要,刁家定然不惜血本將這件事辦的妥帖,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宰龍成臉色頓時溫和許多,拍了拍刁顏登的肩膀道:“我毒王谷煉丹師無數,可佼佼者不過鳳毛麟角。

丹藥一途需要的不僅是煉丹師過人的天賦,還需要一尊趁手的丹爐!

我看那生靈的大鼎便非常不錯,若此事能辦成,我重重有賞!”

“你用妖物傷人,不是妖女是什么?”

云晁義牙呲目裂,心疼的看了一眼云豐豪,當即就向五大宗門的人跪求終止比斗。

“這是武斗場,雙方上去的時候就已經聲明生死由天,既然云豐豪還沒有認輸,那么就沒有中途停止的道理。”

還不等別的宗門開口,普陀寺空釋和尚便率先說道。

“可是我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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