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上墳

第一百七十八章 鑿壁 (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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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鑿壁(戍)

第一百七十八章鑿壁(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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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刑警大隊的王隊長和刑偵處的鄧處長加入了調查小組,我想這可能是成員級別最高的調查小組了。小雷又仔細把監控錄像帶在時間偏差的問題,重新給大家講解了一遍,而他后來專門檢查了銀行的監控攝像頭和錄像機,沒有發現任何故障。在小雷看來,是什么造成了這種延誤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延誤出現后,一小時接近多出十分鐘,六小時差出了一小時,如果我們以錄像帶上的時間最為標準時間,就會出現一個問題。

小雷拿過那臺監控錄像機的使用說明書復印件,每人給了我們一張。接著說道:“這套錄像機與我們傳統的家用錄像機不同,是專門為監控攝像頭設計的,它實際上有左右兩個錄像帶艙口,由于錄像帶只能錄一小時,所以當左側的錄像帶艙口錄完一小時后,會自動切到右側艙口,繼續錄,如此循環往復,而錄完的錄像機,會自動把錄像帶退出,換新的帶子上去。因為帶子可以雙面用,所以這個錄像機設計的帶倉是十二個,一天之內,攝像機完全是自動的,但一天之后,需要手動換一遍磁帶。如果攝像時間和錄像時間不同步,一小時會多出十分鐘,那最終的結果是什么呢?”

我完全明白了小雷的意思,但這聽上去太玄乎了,怎么可能有人做到?如果這真是人為的,讓將顛覆很多我們從前對科學的定義。

鄧處長思索了一下,說道:“雷警官,你的意思是,這種不同步會造成五個小時的拍攝,實際占用了六小時的錄像帶,而最后一個小時根本沒有錄上。當銀行每天更換錄像帶時,至少有四個小時漏掉了,沒人知道金庫里面發生了什么?”

小雷點了點頭,“誰都沒發現這個時間不同步的問題,銀行的技術人員,是按每兩小時一個時間段貼標簽做的存檔,根本沒注意到。我想,這沒有出現在錄像帶上的時間,很有可能就是作案的時間。”

“但盜賊是怎么做到攝像時間和錄像時間不同步?這太不科學了,是不是有人修改了錄像機的畫面呢?”王隊長問道。

小雷搖了搖頭,“銀行的監控錄像帶根本沒出過銀行,銀行里沒有線性編輯機,根本無法改動錄像帶。錄像機我也檢查了,沒有人動過手腳。”

“這就怪了,盜賊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呢?”王隊長瞪著眼,雙手抱在頭上,前一段高強度的調查讓他顯得有點疲倦。

“沒錄上內容的時間,應該就是作案的時間,如何偷走的這些時間,我們當然要查,但更重要的是竊賊是如何進入金庫的,弄不清楚這個問題,就不會有大的進展,通風口是個很重要的提示,明天就重點查,看看有什么線索。”曹隊打斷了大家的議論,直接布置了這幾天的工作內容。

散了會,我問小雷,時間錯亂的錄像帶到底有多少天的,他告訴我,他手上有差不多十天的,但因為帶子是重復循環使用的,十五天前的已經被抹掉了。最早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卻不能確定,但結束的時間可以確認出來,是十一月二十五號。

我想了想說道:“持續了這么長的時間,假定這個現象是竊賊制造的,那只能說明,每天四個小時,并不能足以讓他完成盜竊工作,他至少弄了十幾天才完成。這會是一種什么樣的費時費力的工作呢?而他完成了當天的四個小時工作,第二天的監控畫面完全看不出變化,難道他又恢復了回去?這么做又有何意義呢?”

“也許,竊賊料到我們早晚會發現監控上的問題,會查錄像帶上丟失的那四個小時,故意用這種方法來迷惑我們?讓我們無法確認他準確的作案時間。”小雷做出這一系列推測是明顯沒有了之前的自信,顯得很猶豫。

“小雷,你說的是一種可能,但如果你是竊賊,一次能解決的問題,為了迷惑我們,反復弄十幾次,這可能嗎?如果要隱藏真實的作案時間,他不去做這么繁復的事,只是那一天的錄像帶上有時間不同步的問題,我們在一百多盤錄像帶里,可能根本發現不了,這才是最好的隱藏方式。所以,我覺得這十幾天,也許是幾個月也說不準,每天四個小時,是他必須要完成的一個過程。”我一口氣說完了我的判斷,反而覺得更加的迷惑。

“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人進不去金庫,一切都是白搭,一百多公斤黃金,一定是人力搬運的,不可能不留下痕跡,我們還是先查查那通風口吧。”曹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但事情的發展永遠和你想象的有所偏差,而越復雜的事情就意味著你遇到的意外會更多。第二天,我們到銀行總部去找當年的金庫施工圖紙。等了足足有兩個小時,工作人員才抱著已經有些發黃的卷宗出來,直給我們道歉。

畢竟過去了三十多年,當時的很多資料都遺失了,能找出這卷圖紙已經是好運氣了。

金庫是在五七年重修的,基本上是依托原來中央儲備銀行的建筑,金庫部分基本沒做太大的變化,只是把整個墻體加厚。金庫的隔間墻體有一些變化,所以通風管道做了些調整。從圖紙上看,實線部分是變更后的管道,虛線則是民國時的管道。但無論實線、虛線,管道出了水泥墻體,就沒有再標注了。

銀行工作人員給我們解釋,當時重修金庫時,老金庫對外的通風系統應該是完好的,但找不到原有的施工圖紙。后來的施工應該沿用了老金庫的對外通風管道。所以,新建的部分通風管道有圖紙標注,而老的那部分,就是從金庫外墻延伸出去的,沒有任何的記載,但好在三十多年了,通風道并沒有出現過什么問題,否則維修起來確實很麻煩。

曹隊和銀行協調了之后,我們出發去金庫實地勘察。

這個埋藏在山體之下的金庫,雖然我之前已經預計到了它的隱蔽和戒備森嚴,但實際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從銀行大樓坐電梯下了五層,是連續三道厚重的鐵門,每一道門都需要鑰匙和密碼共同開啟。之后是一個有近百米長的狹長通道,通道的盡頭,又是個電梯,帶鎖的電梯。乘坐電梯上了兩層,進入了一個大廳。

這個大廳有近五百平方米,中間的水泥柱每個都超過一米寬,跟我們一起下來的銀行領導告訴我們,當時修建金庫時,中蘇關系已經開始緊張,為了防止霸權國家的核威脅,金庫是按照防核打擊的標準建的,一旦有突發事件發生,這里還可以成為臨時的避難所。

在大廳的兩側,是兩米多高的并置的保險柜,一字排開,不銹鋼的柜門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每組保險柜都有一排排獨立的抽屜和密碼鎖。大廳正中的墻上,有一個高寬兩米左右大門,這個就是金庫的內庫了,也就是黃金失竊的地方。

銀行的工作人員走過去,將大門上的一個金屬蓋板打開,里面有三個很大的鑰匙孔和一個圓形的密碼鎖。銀行的幾位領導走上前去,各自拿出鑰匙,插入鑰匙孔,輕輕轉動,發出三生清脆的撞擊聲。其中的一位繼續轉動密碼鎖,在外圈和內圈分別對應下幾組數字后,大門發出沉悶的“咔”的一聲。工作人員上前,轉動大門上的手柄,然后,慢慢推開了金庫的大門。

金庫大門打開的一剎那,我的心臟開始急速的加快跳動,那時一種熟悉的又令人恐懼的感覺,但好在并不像以前在玄門附近那么強烈,那么令人難以忍受。我轉過頭看了看在一邊的曹隊,他也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但我們都沒有說話。

金庫里有幾排不銹鋼架,但上面空空如也。銀行的工作人員告訴我們,金庫盜竊案發生后,銀行已經把剩余的黃金和現鈔轉移了。

曹隊問工作人員,當時金庫里的現金有多少,是否也有丟失?工作人員搖了搖頭,回答說大概有一千三百萬左右,但一分錢都沒少。

小雷在金庫一側的角落向我們招了招手,我們過去看了看,側墻和頂面相交的位置,離地面三米多高的地方,有一個高十公分,寬二十公分的通風口。小雷拿過我們帶進來的梯子搭好,正要上去,曹隊拽住了他,自己一手拿了把改錐和電筒,另一只手扶著長梯,爬了上去。

很快,曹隊打開了通風口上的金屬網格,反過來,用手電照著,仔細看了看,遞給了下面的小雷,一邊說著:“小雷,這個格網帶回去調查,小心點,上面有指紋。”說完,爬到梯子的頂端,用手電向面照過去。

(小人閑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后厭然。揜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然,則何益矣。此謂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大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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