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手回春

第一百八十九章:體貼

梨花白

寧纖碧點點頭說“明白。”母女兩個到底又去房里說了會兒話,期間蘭姨娘和寧徹宣也進來,沒有外人,寧徹宣對這個的擔憂和依戀才顯露出來。上前拉著寧纖碧的手道,那天爹爹問我,若是將來受了氣,不能在親王府住了,后我能不能照顧。我向爹爹下了保證。所以不用怕,從前都是您照顧弟弟,為我遮風擋雨。現在我一天天長大了,也夸我的學問好,將來我也要像爹爹一樣,努力地考舉人考進士,然后做官,做大官,還要讓表哥幫我做生意。那樣一旦要,便可以吃穿不愁了。弟弟要證明給看,如今,弟弟也可以為您遮風擋雨,所以,若是受了委屈,千萬別忍著,您別忘了還有我。”

“好,好好好,將來若是不如意了,就找宣哥兒,就靠著宣哥兒過活。”寧纖碧看著弟弟那雙堅定真誠的眼睛,忍不住一把摟住了他,眼淚撲簌簌落下:雖然這一世還是要嫁給沈千山,還是要重復上一世里的悲劇婚姻,但是……相比起這點悲劇,她收獲的親情和關愛真是太多太多了,這一世的她,比上一世里不要幸福多少倍。原來,上天對的補償,竟是在這里。

寧徹宣這一番話只聽得余氏和蘭姨娘也是珠淚連連,少不得也上前拉著寧纖碧,只說她要是不如意,別有顧忌,實在不行就回娘家來。大房二房若為這事兒歪嘴。就是把家分了也沒之類的話。無非是讓寧纖碧安心罷了。

肖姨娘恰好走到門外。先是聽見寧徹宣的話,之后便又聽到余氏和蘭姨娘的話,想了想,終是冷笑一聲,也不進屋,便轉身下了臺階,回房里去了。

寧纖碧也和余氏蘭姨娘寧徹宣說了幾句,重點提出肖姨娘。淡淡道母親和姨娘宣哥兒都記著,有的人是不能慣毛病的,所謂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說的便是這樣人。你存著忍讓之心,想著有一天等她醒悟,那更是做夢。之前肖姨娘不安分,經過那幾件事,讓我把氣焰敲下去了,方有這兩年的安生日子過。等我離開后,恐怕她還會興起點風浪。母親和姨娘宣哥兒必要記著,不要慣出她的臭毛病。這回松了,下次便不好禁管了,三房這些年的好名聲,別因為她的帶累,再成了整個伯爵府的笑柄。”

余氏蘭姨娘都點頭答應,余氏便哭道都要出嫁了,也不知要面對個樣的攤子,如今卻還是操心我們的事,難道我們還不如你?你就過好的日子便是了。”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蘭姨娘便道姑娘明兒還要早起,太太放她早些休息吧。老爺這會兒還在書房,婢妾恐他傷心,不如派人請,小廚房燉了清心敗火的銀耳蓮子湯,讓老爺喝幾碗。”

余氏答應了,派寧徹宣去請寧世泊,寧纖碧則是回房間。

回房后卻見寧德榮也送了禮物,老頭兒也是細心,除去吃穿等物,還有兩張證書,卻分別是“右歸丸”和“五子衍宗丸”的。這一下寧纖碧當真是喜出望外,沒想到這兩樣藥都通過了,右歸丸和這五子丸配合著吃,是專治不孕不育的,這對于許多不孕不育的男女來說,都是一個福音,而且這部分群體雖然很少被人提及,卻是數量龐大,這一下,百草閣的藥可以說是更上層樓了。

拿著那兩張證書,看著一片喜氣的房間,高興過后,寧纖碧卻又有了淡淡的一縷惆悵。

來到窗前,推開窗子,八月初七的上弦月已經落到了西邊。她想起上一世里出嫁的前一天晚上,也是這樣的彎月。只是那個時候,她是多么興奮啊,還以為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覓得一段如意姻緣,因為她要嫁的是這世上最英雄了得的少年。

想到沈千山,想到上一世里對他的癡迷,寧纖碧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難言滋味:那個男人在做呢?呵呵,這樣因為的任性而不被賦予任何期待的婚姻,他還會放在心上嗎?應該是不會了吧。這樣也挺好,他不在意,也不用在意,這一世里,兩個人便擦肩而過好了,雖然這擦肩而過的有些長。

“爺……”

如意從床上睜開眼睛,便看到今夜剛剛要了她身子的男人正坐在窗前榻上,窗子開著,他看著天上明月,似乎不知在想。

聽到如意的聲音,沈千山轉回頭去,看著從床頭拿起一件衣服要下床,他便淡淡道不用忙乎了,你睡吧,我出去走走。”說完便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如意愣了一下,接著一雙細長柳眉不禁皺起,她看著男人消失的方向,忽然喃喃自語道爺心里的那個寧家六姑娘,究竟有魅力呢?我竟不信,還有能把爺這樣的男人不放在眼里?”

她忽然冷笑了一聲,在床上柔柔的伸了個懶腰,輕聲自語道這樣也好,若不是她瞎了眼,這樣的男人哪里輪得到我?”話音未落,忽覺一陣冷風吹來,這才窗子還開著。

“唉!”如意輕輕嘆了口氣,無奈的叫外室小丫頭進來關窗子,一邊在心里想著:終究是不夠細心,不過也是,這樣少年了得的人物,怎能像那些沒骨氣吃軟飯的小白臉,對哄最拿手呢?做人也不能太不知足了。

沿著小徑一路悠悠而行,想到今晚的性事,沈千山心里有些懊惱。

他恨寧纖碧無緣無故的厭棄。更不想讓人看輕。以為是強求那個:那好啊。就不強求她,她不喜歡不是嗎?那這五年,就不動她了,靠著那冰清玉潔的身子,說不定五年后,她還能有的幸福生活。

一念及此,他也不究竟是憤恨賭氣,還是心中對寧纖碧始終狠不下心。他只。今夜的男女之歡,并沒有讓他感覺到一絲的快樂。雖然那個如意已經盡量的順從取悅了。

“爺,這么晚了,您還沒睡?”

不知不覺就走到要作為新房的院落前,卻見雨點從院中奔出來,沈千山有些奇怪,漫不經心道睡不著,隨便走走,這已經后半夜了吧?無不少字你也沒睡?”

雨點就是當日的燕來,原本是把名字改成點點。但她終究沒辦法接受這樣蘿莉的名字,就加了姓氏。改作雨點了。

“奴婢想著有許多事需要忙碌,便覺著睡不安穩,索性也就不睡了。”雨點一笑珠玉也在里面呢,爺餓不餓?若餓了,正好進來,奴婢和珠玉弄點夜宵給爺吃。”

她們兩個是沈千山的貼身丫鬟,所以今夜就被薛派到了這新房中守著,想也,這兩人都有機會成為沈千山的,雖然最終她們因為看得通透而退出,可是想到爺今晚去了那個揚州瘦馬的房里,兩人心中怎能沒有淡淡惆悵?

卻不料在院中到后半夜,正覺著有些發冷,便看見黑暗中一個人提著燈籠走,兩人都是熟悉沈千山的身形,一看就是自家爺了,因此雨點連忙迎了出去。

“也好,倒真覺得有些餓。”

沈千山微微一笑,將燈籠交給雨點,然后邁步走了進來,珠玉忙在葡萄藤架下的石登上又鋪了一個坐墊,服侍他坐下,又為他倒了杯茶水,雨點則已經到小廚房做夜宵去了。

“你們覺著,這個院子如何?是不是有些偏遠了?”一邊吃著宵夜,借著大門口紅燈籠的微光,沈千山四下里打量著院子,忽然問了一句。

平心而論,這院子是在親王府后院靠西北的角落,以沈千山正室的身份來說,確實偏遠了些,離著睿親王妃和薛甚至是沈千山的書房都很遠,就連那兩個揚州瘦馬如意輕憐的屋子,她們因為是小妾,因此住在給白采芝安排的院落里,那可是要比這院落近得多了,任是誰看到這樣的安排,恐怕心里都會劃魂兒:這正室奶奶,莫不是剛成親就被打入冷宮里了吧?無不少字

不過別人不清楚內情,珠玉和雨點心里卻是明鏡兒似得,作為沈千山身邊伺候的丫頭,又都是眼眉通透之人,爺那天在房中的暴怒,大吼的那些話,還有四皇子來時說的那些,她們若是再猜不出來,那真是蠢笨如豬了。

因此雨點便連忙笑道雖是稍微遠了點兒,不過六姑娘那個人聽說是喜歡清靜的,這院子不入別人的眼,她說不定就會喜歡,何況離著大長公主也近一些。”

她這一說,珠玉就也連忙附和了幾句,不過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爺,這院子位置或許沒,可前后院會不會太空曠了些?這院子又大,房間又多,點綴的卻是少的可憐,不過就是后院種了幾棵杏樹桃樹,這前院一組太湖石,這……委實有些簡陋了吧?無不少字我看白姨娘那個院子,倒是比這里齊整的多,雖說……六姑娘開罪了爺……”

“我不是因為和她賭氣,才不往這院子中安排。”

沈千山聽出雨點和珠玉話中的一絲,原本他也不用解釋,但不為,這話情不自禁的就脫口而出白芍院的后院建了百草閣后,房前屋后都是她種的,打理的也十分雅致,她是個不俗的,我這俗人若安排了,恐怕她還看不過眼,到時讓她安排就好了,她應該也喜歡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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