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昭華

第一百九十三章 為何爭執

云秀昭華

第一百九十三章為何爭執

掀開轎簾的一角,連沐風呆呆地看著那扇又重新緊閉的門扉。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才對著方慶吩咐道:“走吧,將我送回去,你再趕回來。傳令下去,所有人都打起精神盯緊了,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便提了頭來見我。”

沒有片刻遲疑,方慶應了聲后,便驅動了馬車,往太子府的方向趕。

待方慶回來的時候,已經快過了酉時了。沒有發現于安的身影,反倒是看見堂屋門口站著的小丫頭。

“呼啦”一聲,一個人影閃身出現,驚得巧兒就是一個激靈。待看清是誰的時候,她一手撫著胸口,一邊還不忘打趣道:“方大哥,許多時日不見,你還是這么神出鬼沒的。”

她的面色煞白,顯然是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出現嚇到了。方慶不好意思地笑道:“對不住了巧兒姑娘”

他還要再說什么,可是卻被巧兒的急切的聲音打斷,“不要緊的不要緊的方大哥快進去吧,小姐已經等候多時了。”

等候他?方慶微楞片刻,隨后便是苦笑著打開了房門。

主子對這婦人的心思,還猜測的真準

堂屋內,燃了好幾盞油燈,將屋子里照的通亮。此時于安也在里面,只見他抱著膀,面色不善。見自己進來,他先是吃了一驚,隨后便是擠眉弄眼地向他示意著什么。

方慶不著痕跡地對他搖了搖頭,隨后大步地行了過來,對著那同樣面色不善的婦人,恭敬地說道:“夫人,屬下回來了。”

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云中秀緩聲道:“身子大好了?”

“回夫人,已經大好了。”

這話說完,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動靜。便是連幾人的呼吸聲,都可以分辨的一清二楚。

良久,云中秀清了清嗓子,指著一旁的座椅對方慶說道:“師父先坐吧,秀娘有些話想要問你。”

“屬下站著就好了,有何事夫人盡管講。”

一旁的于安也是,無論怎樣讓他坐下,他都是傻站在那里,似乎永遠都不會累一般。

沒有繼續勉強,云中秀思量片刻,才遲疑地開口道:“師父這幾日可是一直跟在殿下身邊了?”

“是。”

“那你可知道殿下這幾日發生了何事?”

頓了頓,方慶反問道:“夫人指的是什么事?”

不愧是那家伙調教出來的,都這么會打馬虎眼。方才她那樣逼問于安,都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從方慶這里知道些什么。

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云中秀也不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想知道,從我離開太子府那日后,殿下都做過些什么?還有他與皇后娘娘之間,究竟發生過何事?”

這話音落下,屋子里的氣氛更加緊張。于安看了看方慶,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因為他方才也是這樣被“逼供”的。這婦人把他留在屋內,就連半步都不讓他挪動。他還想通知他暫時不要回來的,可是沒辦法啊,誰讓他歇息了那些時日,那些缺德帶冒煙的事兒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做的

于安的臉上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方慶狠瞪了他一眼,隨后給出了讓于安驚掉下巴的兩個字,“可以。”

云中秀的眼睛忽地亮了起來,她起身來到方慶身邊,有些不可思議地輕呼道:“真的嗎?真的可以嗎?你可要如實作答,不得隱瞞欺騙我”

許是上次共同經歷過生死,云中秀對方慶的態度明顯要親昵了一些。在于安詫異的目光中,方慶緩緩地點了點頭,沉聲道:“屬下不敢欺瞞。”隨后也不等旁人再說什么,他便自顧自地開口說了下去,“夫人走的那日發生了什么屬下不知,但是第二日殿下酒醒之后,便匆匆地進了宮。許是與娘娘發生了爭執,回到太子府主子便開始折騰。不知將什么東西掉到了池塘里,殿下只身泡在水里摸索了許多日,就是不讓旁人幫忙。每日除了睡覺的時間,便是連用膳也是在池塘邊的。直到白日里,接到夫人有難的消息,主子才火速趕到了宮中”

不知在想什么那青衫婦人沉默了半晌,良久后她才緩緩開口道:“師父可知殿下為何與皇后娘娘發生了爭執?”

于安一直在旁邊觀察著兩人,云中秀這話一問出。他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緊緊盯著方慶,生怕他會說出什么。

就在方慶剛要開口的時候,他重重地咳了幾聲打斷了方慶的話。這樣反復幾次,云中秀終于有些惱了。她提聲開口道:“師父,你若是不舒服便下去歇息吧。”

于安冷汗涔涔,忙開口道:“不要緊的,不要緊的,就是喉嚨癢的緊。”

我看你是皮癢的緊。云中秀剜了他一眼,隨后沉聲威脅道:“師父若是再癢,我便伸手去幫你抓抓。相信殿下也一定不會有什么意見的。”

殿下又拿主子來威脅他。于安一臉無奈,隨后對方慶聳聳肩,表示真的沒有辦法了,讓他自己看著辦。

多管閑事,主子早就有交代了,不然我怎么敢亂說。方慶回給了他一個白眼,隨后才又轉向那青衫婦人的方向,緩聲開口道:“主子是因為珍姑娘的事。想必婦人早已經聽主子提起過他與珍姑娘的故事。珍姑娘是被主子失手殺死的。可直到珍姑娘死后,主子都一直以為她是娘娘派來的人。不知道夫人可否知道,主子是從來不飲酒的,可夫人去的那日他卻喝了個酩酊大醉。”

不飲酒?怎么可能聽到這里,云中秀連忙開口道:“我第一次見到殿下的時候,他便是醉酒的狀態,怎么可能不飲酒?”

方慶微楞,隨后才嘆著氣開口道:“那便是巧合了吧,夫人許是趕在了珍姑娘離世的那一天。只有在那一天,主子才會放任自己飲酒。直醉到不省人事,對任何事情都毫無感覺的時候他才會罷休。”

這話音落下許久,云中秀沒有緩過神來。原來,從初見的那一刻起,她便被當做了別人的替身。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腦子里不停回放著與他相處在一起的畫面,越想云中秀看得便越清,越清她的心就越痛。

不是為了自己痛,而是為了他。

他是一個多么瀟灑不羈的人啊,她曾經還羨慕過,她曾經還向往過。可誰又知道,他活得竟比旁人都要累上許多許多倍。

對玉珍的死,與其說他放不下,倒不如說他心中早已釋懷。他是背負著兩個人的未來一同活下去的,所以他要快樂,也必須快樂。他的心中根本不缺愛,因為有著那樣一個愿意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曾經深深愛過他。而他也是傾盡所有去回應。就算這世間所有人的心中都沒有愛了,他也不會少半分的

可是這樣的他,又該是有多孤獨呢

還記得,前一世在司遠登基后,他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有人猜測他死了,也有人猜測他是被司遠囚禁起來了。可現在她終于有些明白了,他應該是隨風飄搖去了,他應該是帶著他的玉珍看遍世間美景去了。

可是他的玉佩丟了,只身在池塘里找了幾日

心里又開始莫名地抽痛,云中秀在心里默默做了一個決定。隨后才又繼續開口道:“然后呢?我記得殿下與娘娘的關系一向很好,怎么就忽然為了珍姑娘的事而翻臉了呢?”

話說到這里,許久不敢做聲的于安又開始重重地咳了起來。他對方慶擠眉弄眼著,那副模樣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急的不知所措。

可方慶卻對他緩緩地搖了搖頭。也不理會他的反應,沉聲對云中秀反問道:“在回答夫人的問題之前,夫人可否回答屬下一個問題?”

見那婦人點頭,方慶思量片刻才開口道:“夫人那日去太子府,可是與殿下說過些什么?”

說過些什么?秀眉緊蹙,云中秀做思考狀,開始一點一點回憶那天發生的事。良久后,她才緩聲開口道:“具體說了些什么我記不得了,只是殿下與我說了珍姑娘的故事,我見他痛苦便隨口勸慰了幾句,怎么?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只是隨口勸慰,便能讓主子從多年的困頓中走出來?方慶是一臉的不信任,他繼續開口問道:“夫人能否細細想一下,究竟是如何勸慰的?”

見方慶的樣子如此認真,云中秀也開始沉下心來,細細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我好像說過,珍姑娘不會怪殿下,否則也不會心甘情愿留下來還說過對不住了師父,那天只顧著殿下與我說的話,我自己究竟說過些什么還真的想不起來”

推薦兩本朋友的文文。

唔,前一本也是復仇的,很好看喲我的文下面有直通車,親們可以點擊去瞧瞧。

第一百九十三章為何爭執最快更新

第一百九十三章為何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