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制藥

第198章 驚才絕艷

一一制藥第198章驚才絕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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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斂眉沉思,雖然自知及不上南陳諸人,卻也不甘示弱。唯有方流珠一向爭強好勝了的,這會兒卻心神不寧,只是不住地瞧向蘇一一,哪里還能構思得出來?眼看柱香時間已到,只得胡亂作了一首交卷,不免失魂落魄。

蘇一一眼看香將燃盡,才一揮而就。緊接著,便是夏、秋、冬,一首接一首地挨次作過去。詩詞本是蘇一一的強項,再加上肚子里有無數的精妙好句,隨手拈來,更是意態從容。唇畔噙著的微笑,竟是一直沒有收過,讓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流風原,不住地向她看去。

“哎……我好像那首歌行作得極差,若是你那首‘忽如一夜東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放到這里來,一定能奪冠的。”七公主患得患失,品評著自己的幾首詩。

“那一首啊……雖是歌行,可韻腳卻不配呢”蘇一一微笑道,“雖說不如好首的意境開闊,我自覺倒也不差,發揮也算正常。”

這首《冬》,卻是完全出自她的手筆。原來,她也能憑著自己的真本事,在強手如林的盛典上一展所長……蘇一一自信而從容地笑了,甚至比最終奪冠,更覺得欣喜。

淺紫的宮裝,在衣香鬢影中顯得色澤偏于暗沉。但她皮膚如雪,雙眉似墨,眸光微微一沉,便如同一潭深幽的泉水,雖是清澈,卻總也看不到底。唇角微微向上彎起,帶出了一抹深濃的微笑。

她看向方流珠,卻見對方容色慘白,額上微汗。見她目光掃來,急忙垂下睫毛,竟似不敢與她對視。

做賊心虛……蘇一一撇了撇唇,心里剛想到這四個字,七公主已經在一邊冷哼:“做賊心虛”

方流珠一眼瞪來,卻偏是開不得口,只得悻悻地轉過頭去。她的四首詩作得極差,自問連前二十都進不去,一時心如死灰,如坐針氈。

蘇一一笑吟吟地看向七公主,這位自離宮廷,便一改那種淑女風范,整個人都活潑生動了起來。尤其是這一向心真口快,倒還真有自己往日的風采。想著,眸子里也帶上了三分笑意。

“依依,你有幾分把握?”七公主湊近了蘇一一問,“這可是你最拿手的了,若是取得開門紅,明天的詞也說不定能拿個第一呢只要文不出什么錯,綜合排名,總該進個前三甲了吧?”

蘇一一微笑著點頭:“這里藏龍臥虎,把握么……可不敢說,大約在五五之數罷”

七公主精神一振:“你向來是極謙虛的,說是五五之數,那就是奪冠的可能性極大了。”

“那倒也未必。”蘇一一輕笑搖頭,“要看南陳那幾個,看他們臉有得色,應該是做得不錯的。我的四首詩,春和夏作得好,秋和冬要略差一些兒。”

七公主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在君如玉身邊,圍坐著好幾個年青的文士,正興奮地互相交談著什么。偶爾,還能看到豎起大拇指的姿勢,想必是在喝彩,心里也有些不安了起來。

“天靈靈,地靈靈,一定要讓依依勝啊……”

蘇一一側首,看著七公主雙手合什的模樣,雖然好笑,也頗為感動。雖說七公主是為了南陳的名聲,但若是換了方流珠,恐怕她再是無私,也不會這樣祈求的。

“我想……”她沉吟了片刻,“春和夏這兩首,應該是能壓別人一頭的。秋和冬這兩首縱然做得不十分,有那兩首打底,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許先生說過,頭兩首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特特用了心。”

“那當然,你的詩,我是信得過的。”七公方立刻接口,“依依,你一定會贏的。”

方流珠在一邊聽得撇唇:“那也自視太高了罷?在國子監里贏了幾場便自以為天下無敵,到了這詞章大國還敢妄談詩篇,也不怕貽笑大方”

“那也比某人永遠是依依的手下敗將好吧?倒還真是屢敗屢戰,精神可嘉,只可惜哪怕贏個彩頭也難。”七公主冷嘲熱諷了一陣,倏然地板下了臉,“還拿明笙子故意給依依吃,這種下作的手段,也只有你們方家才使得出來難怪父皇總說,方昭儀心思太重,以至于幾年都晉不了品階,仍在九嬪徘徊,原來是家傳的啊”

“你……”方流珠氣得臉色發白,“誰拿明笙子了,沒有證據的事,不要瞎說”

“有種做出來,卻沒種承認,我姬紫清這輩子就看不慣這樣的人。”七公主撇唇不屑,說起話來居然滿身匪氣,聽得蘇一一張口結舌。

難道這就是近墨者黑嗎?這話怎么頗有點蘇一一風格?

“哼,耍起嘴皮子來有什么用?春之篇就要公布了,你們還是再祈禱吧”方流珠握著拳轉過了臉,心里郁悶得不行。

明笙子沒有奏功,已讓她心神不安。這會兒七公主夾槍帶棒的一頓數落,更讓她深悔不該誤聽傳言,以為這明笙子真有這樣的奇效,還白白花了她三百兩雪花銀。按理說,給她明笙子的人,應該不會故意騙她的。畢竟,蘇一一被摞倒了,對雙方也只有好處,萬不會存心給她來一個難堪。

難道蘇一一故意裝作吃下了明笙子,其實并沒有吃?方流珠想到這兒,又是一行冷汗,從脊背處蜿蜒而下,手心里也捏了沉沉的汗,竟是不敢再看向蘇一一。

幸好,她很快想到了方家,想到了宮里還有方昭儀,心里才略略一定。不怕的,她們就算再懷疑,沒有十成證據的情況下,萬不敢對自己怎么樣。大不了,也就是口舌上讓她們暫時占些便宜,回頭再找機會收拾也就是了。

君如玉含笑走上高臺,原來是由她負責來誦讀這些詩篇的。蘇一一看著她從容舉步,雖已年近不惑,可是一舉一動,卻自有一種成熟的風韻。因為仍是小姑獨處,那點成熟卻又與婦人不同,反倒更引人注目。

“果然是佳作迭出,今次的盛典,該為歷屆之最了。”她微微一笑,才開始按照交稿的次序,依次讀去。

南陳果然不負盛名,前幾十首詩一路誦下來,便和大周、北劉拉開了差距。不論是用典之精準,還是意境之高遠,都勝出不止一籌。

七公主越聽,越覺得心驚:“這些人怎么可能寫得出……他們不到二十嗎?怎么可能依依,你說會不會是這些題目早已泄露,是以他們早早兒就做了出來?”

“不會的。”蘇一一搖頭,“南陳自視甚高,歷屆盛典也不乏驚才絕艷之輩。你看那些人面有得色,顯是十分自信,不會出此下策,讓天下人恥笑的。”

“可是……這些詩寫得也太好了。”七公主泄了一口氣,“難怪咱們大周歷年來只拿個前二十名就已經足夠榮光了,果然是……”

“自然是天縱奇才,天才兩字,本就不是人人都可以當得的。”蘇一一喃喃自語,暗忖自己若憑真本事,取個前十,倒也不在話下,頓時心中有了底氣。

忽然,君如玉攫著一張詩稿脫口而贊:“好詩”

此評一出,滿座皆驚。雖然好詩頻出,但幾十首詩誦下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名聞大江南北的才女,驚喜交加地脫口而贊。

君如玉也覺得自己失態,卻并不慌亂,淺淺一笑:“若是我年輕二十歲,這詩也是做不出來的。”

流風原笑道:“還請君先生誦出來,我們也好洗耳恭聽。能得君先生此一評語,便是不能拔得頭籌,該子也非池中之物。”

君如玉笑著點頭:“霞山寺北沫亭西,水面初平云腳低。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最愛湖西行不足,綠楊陰里白沙堤。”

“好一個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七公主擊案而嘆,“這詩,若是不能奪冠,天理難容。好詩,真個是好詩”

旁邊一席,卻在對“幾處早鶯”、“誰家新燕”贊嘆不已:“這一聯對仗工整不說,還十分應景,又顯得活潑,聲形俱佳,春天之景竟仿佛栩栩如生。”

而南陳那邊,對“霞山”、“沫亭”又不住品味,喟然長嘆:“果然是佳句,把咱們南陳的二景嵌入詩中,當真是妙不可言。此詩渾然天成,又色香味俱全。”

“這南陳果然是人才濟濟,這等妙言佳句,也能隨手拈來,在這柱香功夫里便做得出來,難怪近五十年來,文宗詞家,盡出南陳。”大周國子監的各位俊杰,也都駭然失色。

君如玉含笑聽著臺下的議論聲,并沒有提醒他們噤聲。

七公主贊了一會兒,才頹然重又落座:“依依,你便是輸了,也沒有什么,這詩……咳,實在是好得很啊……不急,還有三首呢”

雖然是安慰,可是卻明顯地示了弱。眼看著,是對接下去的比賽,也沒有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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