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和我一起刷平板

081 燴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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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四福晉回歸之后,四爺府后院徹底安靜下來,偶爾的小爭吵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四福晉修身養性,完全康復之后做了一籃子小糕點去看弘暉,弘暉看見她很是歡喜,才不到兩歲的孩子知道誰是他的額娘。

雖然以前的林蘭蘭經常來看他,但小小的孩童看見此時的四福晉,還是忍不住地從心底生出親近的情緒。

噠噠噠。

小家伙邁著小短腿兒跑到四福晉身邊,仰起小腦袋看著她道:“額娘。”

一聲額娘催化了四福晉心中的無限柔情,蹲下來將小兒柔軟的身體抱在懷里,她還記得那個強占了她的身體的靈魂說,她的兒子會在七八歲上夭折,她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爺。”

大阿哥院子外的下人幾乎要把頭埋在肚子里,“福晉說給阿哥送了糕點就走,奴才們沒想到。”

在大阿哥這邊伺候的都很清楚,他們四爺對四福晉的防備堪比對仇人,以前留四福晉在這邊逗留超過半個時辰就會被另一位大總管提醒。

這次還被爺親自撞見了。

奴才們都覺得項上人頭不保。

四爺沒說什么,離開前只說道:“以前的禁令,撤了吧。”

四福晉陪著兒子玩的時候,就有想要討好的奴才跑過來告知此事,綴錦一臉欣喜,看向自己原本的主子:“福晉,爺的心里還是有您的。”

四福晉說不開心是假的,抬手在弘暉后腦勺輕輕撫摸了下,弘暉玩累了正在吃糕點,抬頭向額娘笑了笑。

他雖然年紀小,卻能很清楚地感覺到額娘跟以前的差別,以前的額娘也好,但是沒有此時額娘給他的那種特別特別的親近感。

四福晉看著兒子吃完了東西,又讓他玩一會九連環才讓奶嬤嬤帶著去睡覺。

之后的幾天,四福晉哪里也不去,有空就過來前院陪弘暉,是四爺看她每日與孩子待的時間太長提醒了她一句,后面才沒有繼續。

姜嬰也聽說了這些事,她身邊有丫鬟表示了擔憂,如果四福晉再度起勢,對這段時間占據四爺獨寵的櫻園會很不利。

四爺一個月有半個月歇在后院,但凡到后院,幾乎全都是來姜嬰這邊,姜嬰當然不可能傻得要告訴四爺雨露均沾什么的。

反正怎么都是拉仇恨,男人在某短時間只屬于自己不是挺好的嗎?

因此對于那些提醒的聲音,姜嬰都裝作沒聽到,她是沒有跟四福晉,或者四爺后院任何一個人做姐妹的打算,仇恨和獨寵帶來的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的榮耀和忌憚相比什么都不是。

總不能既有寵愛還不拉仇恨,難道什么好事全讓你一個人占了?

但令姜嬰比較謹慎的是,在李氏都明晃晃對她表示不滿的時候,四福晉缺一如既往的裝作看不見。

年底的時候,四福晉在其父大將軍費揚古在皇上跟前的求情下,得到了禁足的赦令,第二天就穿著端莊的朝服去了皇宮。

姜嬰在家里都聽有聽說,為了請求八福晉夫妻的原諒,四福晉在良妃的宮外跪了大半天,良妃娘娘本來是打定主意不理的,最后也被她的誠意感動,召她進去相見。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八福晉當時正在宮里跟良妃娘娘請安,四福晉堵在外面她就沒有出去,后來良妃召四福晉進去之后,被看見殺子仇人分外眼紅的八福晉撓了一個花臉。

小財子從外面聽到這些話,轉頭就來跟姜嬰學,姜嬰問:“外面都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小財子想都沒想說道:“整個四九城都在議論呢。”

姜嬰再問:“什么風向?”

小財子回憶,說道:“他們都說四福晉定然是誠心認錯,而八福晉失去了孩子控制不住動手也是情有可原。”

姜嬰倒抽一口涼氣,這招真高明。

就是沒有說八福晉跋扈打人,對兩人各打五十大板的言論才可怕,經此一事,不管八福晉有沒有原諒害她小產并且以后都生育困難的四福晉,社會輿論卻已經原諒了。

現在八福晉打了四福晉,都說是情有可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八福晉再氣不過四福晉欺負她,不用有人刻意引導,就會有人說八福晉抓著舊事不放。

姜嬰覺得,四福晉病了一場之后,好像是恢復了這個年代主母的正常水平。

其實這些平衡保持自己利益的手段,并不是后宅所獨有,在前世的一些大公司也非常常見。

四福晉有很好的天然優勢,只要她一日是福晉,四爺后院的任何一個女人想要越過她,都可能要花上畢生的運氣和智謀。

姜嬰氣死了。

也不知道四爺發什么神經喜歡到她這里來,雖然她現在也不是能輕易被福晉捏死的小螞蟻了,但卻是要費心思的。

這簡直浪費她的意識平板這么好的金手指。

四爺攜帶一身風雪回來的時候,就見姜嬰蔫嗒嗒的抱著繡花枕靠在軟踏上,眼睛無神地看著前方。

那個幾寸見方的光屏內,正有一男一女在說話,男人短發女人亦是短發,女人還穿著只到膝蓋上方的裙子,正在和男人據理力爭。

男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樣的生活不適合你,你還是早日回家相夫教子吧。”

姜嬰捶了捶懷里的枕頭。

我這哪是什么相夫教子,我這是國內大公司正副總競爭的高端局啊,想當初,我連小組長都沒有當上。哪有什么腦子跟CEO斗,偏偏這個位置還不是說我想辭職就能辭職的。

枕頭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奪走。

姜嬰抬頭,看見四爺立刻露出笑容。

“爺,你回來啦。”

四爺在旁邊坐下道:“誰惹你了?不想笑可以不笑的。”

沒有不想笑啊,其實看見你,我心里真的是一瞬間就有種輕松了很多的感覺的,可見嫁人還是要選帥的。如果是個丑的,好好的心情看到一張丑臉也要不開心了。

四爺:應該謝謝你這么看得上爺的臉嗎?

姜嬰站起身,接過可期拿來的小刷子給他肩頭已經快要融化的雪刷了刷,還好奇道:“下雪了嗎?”

“嗯。”四爺脫掉外衣,“你穿的單薄,別靠我太近。”

姜嬰笑道:“我有那么脆弱嗎?能被爺身上的涼氣凍到。”

四爺好笑,見她果真不是強顏歡笑,心底莫名松口氣,把外衣交給丫鬟,去烤了烤手才做到姜嬰對面。

小小的方桌中間放著一些新鮮的橘子和沃柑,四爺在外面忙了半日,又餓又渴,正要剝一個吃,一杯水被遞到面前。

四爺接過來一飲而盡,并不是什么茶水,就是溫熱正好入口的白開水,喝完只覺非常解渴。

姜嬰又給他端來一盤子糕點,坐下來問道:“干什么去了,怎么好像才從難民營回來?”

四爺吃著糕點,也不講究什么食不言,說道:“欽天監觀天象,說是今年的雪會比較大,皇阿瑪叫我們下去看看,且臨近年關,衙門里也比較忙。這段時間我不經常在家,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及時跟我說。”

姜嬰點點頭,就把福晉的事和外面的傳言說了。

四爺回來的時候也聽有聽說,其實很滿意福晉的處理方式,聽見姜嬰說還以為是要說福晉的不好,沒想到她就是單純的提一句。

四爺忍不住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姜嬰一下子站起來,說道:“對了爺,一個月前咱們種下的蒜黃我上午看了看,都長這么長了,咱們做一道河南美食吧。”

姜嬰是在河南上的大學,當年就很喜歡喝河南的大雜燴,放入面筋、粉漿、小丸子、粉皮子之類的燴湯,撒入一點胡椒粉一碗喝下去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四爺沒吃過這個,聽她在心里形容大雜燴也很感興趣,笑道:“走吧,爺給你打下手。”

姜嬰做什么菜都是現學,因此水平忽高忽低,四爺其實不敢對她的手藝抱什么希望,出門之前招手讓小財子過來。

“爺。”

小財子笑著跑過來。

四爺吩咐:“你去跟柳御廚說一聲,提前準備河南的大燴湯。”

什什么?

柳御廚聽到這個吩咐差點咬舌頭,他擅長八大菜系的一百多道菜,但是聽都沒有聽過什么是河南大燴湯啊。

小財子重復了一遍爺的要求,這才離開,柳御廚趕緊召集廚房所有人,詢問有誰見過河南大燴湯。

不過這次姜嬰超常發揮,做出來的一鍋大燴湯味道非常好,咸鮮香,撒上一把香菜,更加濃郁的香味被激發出來。

并非是什么山珍海味的香味,而是一種踏實平和的煙火香味。

四爺吃了兩大碗,他從來都控制飲食,晚上更不多吃,被這么給面子姜嬰自然開心,但也免不了擔心四爺會積食,悄悄準備了兩片江中牌健胃消食片。

如果四爺一會兒肚子難受,就研碎了沖水給他喝。

四爺:“……”

大朝會結束,四爺和三爺五爺一起應召,在乾清宮匯報了昨天出宮查看并且做的一些工作,外面的雪片鵝毛也似無聲下落,室內燃著紅彤彤的炭盆,說話聲斷斷續續飄到殿外。

門口站崗的侍衛忽聽到里面傳來一陣笑聲,看來天家父子的談話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