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枝

335 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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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相思

相思?這個名字……謝鸞因挑起眉,往某人瞧了過去。(ww.6uk.cm)

齊慎卻是微微蹙著眉,不知在想些什么,謝鸞因輕輕一掙,方才被他握得死緊的手,卻是被輕易抽了回來。

她不由也是蹙了眉心,瞪他一眼,老相好一來,便魂不守舍了不是?

齊慎看了她一眼,她卻是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理他。

齊慎眼中極快地掠過一抹幽光,頃刻間,已是收拾好了面上情緒,撩開車簾笑道,“原來是相思姑娘。一別許久,別來無恙?倒是沒有想到,在這里也能湊巧撞見。”

車簾撩開的剎那,謝鸞因的目光也隨之望了過去,這位相思姑娘,她倒是一直只聞其名,今日,才算是頭一回見,怎么也得瞧瞧齊大人這位相好長什么樣吧?

這一看去,呵!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馬車邊上,娉娉婷婷站著一人,一身海棠紅,襯著千嬌百媚的如花容顏,勾勒出那胸是胸,腰是腰的姣好身段兒,端得是好看得緊,也莫怪能成為西安城中的一枝嬌花,勾了男人們的魂兒。

謝鸞因正看著,便驀然撞上了一雙嬌媚的眼,當真是眼含春情,目澄橫波,她以前便聽人說起,青樓里的姑娘伺候人的本事,勾魂的本領,從眼角眉梢,到舉手投足都要訓練,只是,能得個中精髓的已少,如相思這般,將那嬌媚已是形于骨髓的自然更是鳳毛麟角。

眼角輕輕往某人身上瞥去,什么特意找人來混淆視聽,面對著如此嬌麗之人,他能半點兒不動心的?當真只是利用,沒有半分意亂情迷,未必吧?

至少,看這美人兒,對他,倒是情意纏綿啊。

你看,這不,眼波含情,便是朝著這處瞥了來。

“雖然比不得大人意氣風發,佳人在側,倒也還算過得去,多謝大人惦記了。”說罷,已是微微屈膝,卻是轉向了謝鸞因的方向,“這還是相思頭一回見夫人,夫人當真是華容婀娜,端莊尊貴,大人真是好福氣。”

人家夸她呢,她自然得表示表示吧?

齊慎聽罷,也是回頭朝她看了過來,似笑非笑,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幾個意思?輕哼了一聲,理也不理他,倒是笑瞇瞇望向相思道,“相思姑娘才是人比花嬌,只怕我們一般女子,在你面前,都要自慚形穢。”

“夫人言重了,您是天上的云,相思不過是地底的泥,哪里敢跟夫人相提并論。何況,相思就算是重新投胎,怕是也沒有夫人這樣的好命,有福氣,能嫁給大人這般的好郎君。”

說著,那眼睛便是一勾,卻往齊慎身上瞟了去。

奈何,郎心如鐵,被送了秋波那人好似沒有瞧見一般,兀自低頭而笑,不解風情啊。

謝鸞因都為人家嬌滴滴的美人兒感到惋惜呢。

相思眼珠子一轉,面上卻是半點兒不顯,仍然笑瞇瞇道,“今日能在這里遇見大人和夫人也是緣分,你們大婚之時,相思本是備了一份禮的,但奈何身份卑微,這禮也送不出去。在這里遇見了倒是好,若是大人與夫人不嫌棄,便請收下相思這份心意吧!”

她還真是有所備的,話一出,她身后的丫鬟便是將手中的匣子捧上前來。

謝鸞因瞄了一眼身邊的人,結果齊慎還是方才那副樣子,他甚至將她的帕子拾了起來,好似在研究上面的繡花一般,反復翻著,看得專注而細致。

從她開口之后,齊慎便干脆閉了嘴,好像現在這樣的事情,與他半點兒不相干一般。

略一沉吟,謝鸞因倒也無需再問了,他不管,那她自己做主便是。

“如此,便多謝相思姑娘饋贈了。”

而后,目光往流螢處輕輕一瞥,流螢立刻會意地上前接過了匣子。

前面壞了的馬車還沒有修好,他們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最要命的是,那位相思姑娘將東西送了,一時也不走,就杵在那兒,一雙含情妙目,脈脈哀怨地直往齊慎身上瞟,倒是讓謝鸞因生出了兩分自己是多余的感覺來。

“齊永。”沉默良久,齊大人終于又再度發了聲,卻是一擰眉,便是沉聲喚道,“你去看看,這馬車能不能修好?”

“是。”齊永忙應了一聲,快步去了,不一會兒又小跑著回來復命道,“回大人,應該能修好,只是,怕是還得費些時候。”

齊慎的眉心更是緊擰,謝鸞因倒是低垂著眼,老神在在,卻是引得相思頻頻看他幾眼后,有些神色不安地道,“都是相思不好,哪里知道這馬車就壞在半道上了呢?阻了大人和夫人的去路,相思實在是過意不去。”

齊慎擰起的眉心很快舒展開來,卻是已經想出了解決之道,“這樣,你們留在這兒,幫著相思姑娘將馬車修好,再慢慢駕車回去,將我和你的馬牽來,我和夫人先騎馬回府了。”

前面,相思的馬車雖然壞了,將路堵了大半,馬車是過不去了,可騎馬卻還是可以的。

齊永不敢怠慢,連忙應了一聲,心里卻是嘀咕道,原來,夫人會騎馬的嗎?

齊慎已是轉頭望著謝鸞因笑道,“夫人怕是許久未曾騎過馬了吧?倒是一直未曾有機會見識夫人馬上英姿,不若,今日夫人與我賽上一回,看咱們誰先回府,誰便算贏家,彩頭……便算你一品香的一頓一品鍋,如何?”

一時,齊永已是將兩匹馬牽了上來,謝鸞因扭頭看著那兩匹神駿的馬兒,已是被齊慎激起了斗志,當下便是一揚眉,應道,“輸了可別賴賬啊!”

天氣漸冷,一品居的一品鍋,那可是供不應求。

“一言為定。”齊慎笑笑,說著,人便已是躍下馬車,轉頭將手遞了出去。

謝鸞因倒也不矯情,扶了他的手,跟著輕輕一躍,便也是下了馬車。

兩人站在那兩馬兒之前,謝鸞因一會兒掰開馬嘴看看牙口,一會兒蹲下身去瞧瞧馬蹄,倒是一副行家的樣子。

齊慎見了,有些忍俊不禁,“你用不著瞧,這兩匹馬都不錯,我這匹腳力雖要強些,但性子也是桀驁,你還是騎齊永那匹吧,性子溫馴些,以示公平,我讓你三個馬身,可行?”

謝鸞因倒是更喜歡齊慎那匹仰著頭噴氣,神氣得很的玄馬,不過,她從不是個沖動的性子,她許久未曾騎過馬,若是再遇到一匹性烈的,她未必能駕馭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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