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枝

401 執意

401執意

401執意

那謝七姑娘就在豫王府的靈犀閣中,被豫王捧在手心里寵著,但卻只能永遠做一個,沒有名分,沒有自由的禁臠。可是,今日,秦風才知道,原來,錯的人,是他。

不管當初的境況有多么的糟糕,做成這一切有多么艱難,可是,他們確實做到了。

謝鸞因卻是動作微微一頓,繼而,便是若無其事地繼續斟茶道,“秦兄弟還是改了這稱呼吧!定國公府的謝璇好生生待在豫王府中做她的寵妾,而我,只是一介孤女,身無所憑,家中也沒有別的姐妹。你既然喚略商一聲大哥,我便也當得起一聲嫂子。”

秦風自然不是蠢的,他方才只是見到謝鸞因,一時有些激動罷了,聽了謝鸞因這句提醒,自然都反應了過來,忙道,“嫂子說的是,人有相似,不過一時看走了眼。只是,這京城人多眼雜,難免會遇上些看走了眼的人,嫂子還得當心些才是。若是因為面有相似,被人誤會,惹來麻煩,那就不好了。”

“多謝秦兄弟提醒,我省得。”知道秦風是好意,謝鸞因微微一笑,致謝道。

秦風點了點頭,這些,早在決定要來京城時,想必他們就有所考慮了,他提醒一聲,不過是全了與齊慎的情意罷了,倒是無需太過指手畫腳。

謝鸞因見他說了一句,便是閉了嘴,杏眼微微一閃,這秦風看似陽光親和,待人真誠隨意,但其實卻再是細致不過,也很懂得分寸,是個能做事的人,也難怪齊慎會這般重用他了。

“對了,秦兄弟,我前些日子托你打探的消息如何了?”

謝鸞因沒有太過的心力多作寒暄,她面上不顯,可自進了京城,她的心弦始終繃著。這樣的狀態很危險,她知道。若不能盡快調整過來,她也只盼著她的事,能夠早日辦妥。

因而,一說起正事,她便是開門見山。

秦風來這兒,自然也不是與她閑話家常的。

只是,因為確認了謝鸞因的身份,又想到寧王府中那位與她的關系,秦風的神色反倒略有些躊躇,片刻后,才道,“寧王也不知是不是發現了什么,這些日子,寧王府的消息半點兒也透不出來。他的信兒,也是斷了。”

事實上,自從謝琰與齊慎接上頭后,每旬都有一封信遞出,經由秦風埋在寧王府中的暗線,先到了秦風手中,再轉遞到齊慎那兒。

可是,已經接著兩次,在約定的日子,秦風沒有收到信了。也不知是他的人出了問題,還是謝琰那兒出了什么紕漏……

偏偏,寧王府最近又加強了守衛,就是府中女眷也突然閉門不出了,秦風就是心里再著急,也不敢輕舉妄動。

謝鸞因自然也知道,雖然齊慎沒與她說過,但看那些信的日期,她也總結出了規律。

出來時,她還特意交代過了齊慎,若是再來信,一定要想法子告知她一聲。

齊慎想著能讓她了解寧王府的動態也是好事,便應下了。可是,從她出門到現在,已經十幾日,加上之前的日子,按道理,應該收到了兩封信才是,可是,一封也沒有。

也就是說,他們與謝琰斷了聯系,已經二十來日了,也不知他現在如何,謝鸞因自然著急。

見謝鸞因聽了他的話,便是面沉如水地斂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秦風忙道,“嫂子放心,據我所知,寧王很是看重他,因而,他暫時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謝鸞因卻是半點兒沒有被安慰到,看重……寧王這樣的看重,她就罷了,只怕,于她三哥而言,卻是噩夢,是折辱吧?

咽下喉間涌上的苦澀,謝鸞因深吸了一口氣,才得以平靜地開口,“寧王是以什么名目閉府不出的?”

謝鸞因想起自己從前怎么就真當寧王就是個與世無爭,每日里只知吃喝玩樂的閑散王爺的?真是笨死了。

“半個月前,寧王世子與人在紅香樓爭搶花魁橘紅姑娘,與人發生了沖突,將宗遠伯府家的二公子打傷了。宗遠伯家的老夫人將那二公子當成了心尖子,如何能忍得。便是哭告到了德妃娘娘處,玉妃本就得寵,吹了吹枕邊風,這事便驚動了陛下。陛下將寧王叫進宮去斥責了一番,寧王出宮后,便是親自杖責了寧王世子,自己卻也病倒了。寧王府雖沒有明言閉府,但也是差不多的意思。眾人都道寧王要么是真的病得厲害了,要么便是個真正聰明的,想著以此息事寧人呢。”

謝鸞因一雙眉卻是緊皺了起來,就算如此,謝琰的信也不該送不出來才是,一切……都太巧合了。

到底是順勢而為,還是一早便布下的局?

謝鸞因一時間有些看不清,但是,她絲毫不敢看輕了寧王。

“不管寧王府如此究竟是巧合還是布局,我卻是等不得的。還好,也用不著等太久了,相信,要不了幾日,寧王府,便該穩不住了。”

謝鸞因冷笑道。

引得秦風很是驚疑地望向她,不得不說,她這般好似將一切都謀算在前的樣子,像透了齊慎,難不成,她在進京之前,便針對寧王府做了什么?

謝鸞因自然也察覺到了秦風的目光,卻沒有多作解釋,反正,不久之后,該知道的,便都會知道了。

“秦兄弟,有一件事,恐怕還得請你幫忙。”

京城,乃是政治與經濟交流的中心,也是信息往來,最為流通之地。

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一經煽動,很快便能成星火燎原之勢。

也不知是什么時候起的流言,說是寧王伙同他在地方上的姻親,橫征暴斂,竟是利用職務之便,征起了什么丁口稅。

不只如此,寧王還在秘密地囤積糧食,不知所為何用,只怕是圖謀不軌。

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等到傳到寧王耳中時,已是甚囂塵上,差不多是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寧王聽到時,便是暴怒地將一桌的杯盞盡數掃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聲中,那來回稟的親信卻是噤若寒蟬,不敢吭上半聲。

“究竟是哪個蠢材泄露了風聲?高近德那蠢貨,到底是怎么辦事的?居然查不出流言從何而起?還有你們……你們都是死人嗎?居然放任那流言傳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book/14251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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