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河山

第三三五章 大敗隴右軍

第三三五章大敗隴右軍第三三五章大敗隴右軍→:程穹越跑表情越是古怪!

他明明是一個身嬌體弱的智將好嗎?可現在是怎么回事?他扛著大旗七彎八拐一路狂奔,竟是面不紅口不喘,只覺得迎面而來的風吹得真舒坦。

不光如此……

程穹手一拍,他那大旗桿一下子又伸長了起來,他的旗幟一動。段家軍整個像是煮沸了的開水,那段家軍瞬間又變幻了陣型,添補了被敵軍突襲出來的空缺,形成了一個新的殺陣。五⑧16○

這個陣法,程穹有信心,只要蘇筠糾纏住余墨,那隴右軍中,幾乎無人能解!

像祈郎中還有晏先生那般人物,這天底下只出了兩個,他不相信,李光明手底下,還有第三個!

他一般跑著,又不緊不慢的將那旗桿縮短了,橫著拿在了手里,悄悄的繞了個道兒,朝著馬兒的方向奔去。

他身后的班仇,可完全沒有這么好過了!

“你們段家軍,怎么這么無恥!個個都偷襲我!”班仇氣得臉通紅。

旁人的一輩子是吃飯喝水睡覺,他班仇的一輩子是結仇打架逃命。他打了這么多年,不說遇到的個個是君子,可從未見過全軍都這么無恥的……

他這是跳進了什么不要臉的窩子,要不然的話,他追程穹,那些段家軍的士兵么,怎么個個拿長槍戳他的屁股!

這場仗打完,他就算是不死,那怕不是也個把月都坐不得凳子,睡覺只能趴著睡!

像是在衙門里,被那縣太爺打了一百大板似的。

所有人,無一例外!

“你們段家軍中,就沒有一個品德高尚的人了嗎?”班仇痛心疾首!

“有啊!那不是正被你追著跑么?照我說,你小子生得骨骼清奇,明明身手不錯,手底下卻是沒有幾個兵。倒是不如,來我們段家軍中。

“有我們主公段怡在,你再怎么討嫌,那也排不到第一位!而且還能天天同程穹一起比賽看誰跑得快了。”

班仇一梗。

不是,我們正打得天翻地覆呢,你怎么就開始挖我們隴右的墻角!而且,這話什么意思?

敢情你們主公,是天字第一號討嫌的人么?

班仇腳步一頓,在人群中尋覓了一番,朝著段怡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待他一背過身去,先前還勸降他的老賈,直接長槍一戳,直接戳中了他的屁股!

班仇呼痛出聲,一臉的悲憤。

“你剛才不是還勸我與你做同袍,怎么轉頭就放暗箭?”

老賈搖了搖頭,鄙視的看了班仇一眼,“沒有辦法,我不想的,但是手控制不住。再說了,你不是還沒有打贏么?”

老賈說著,呸的一下,吐出了一口花椒。

他那周身慵懶的氣質,陡然一變。

先前還像是街頭躺平的流浪漢,這會兒便成了露出真面目的少林掃地僧。

班仇越打越是心驚,眼前這個平平無奇,丟在人群之中,親娘都分辨不出的男人,竟然這般的厲害,這段家軍中,簡直就是臥虎藏龍!

他先前就被人圍攻,后來追程穹又被陣中的段家軍一路攔截,幾乎是傷痕累累。

跑的時候不覺得,被老賈攔下說七說八的停下來,竟是哪哪兒都覺得疼了起來。

班仇就地一滾,險險躲開了老賈手中的長槍,他剛想要爬起來,就瞧見周遭的那些段家軍將士們,默契的將手中的長槍,一并朝著他刺了過來。

長槍錯綜復雜的架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個牢籠一般,他想要掙扎著起身。

就聽到一個帶著蜀中口音的人,沖著那老賈笑道,“這么沒得用的人,段三啷個瞧得中?照我說,應該讓他去當放羊娃兒!娃兒往哪里走,羊兒就跟到走!”

老賈哈哈的笑了出聲,“要得!想得很好!等不打仗咯,就要這娃兒去放羊。”

“不過現在可沒得讓他吃白飯的,你們想想看,到時候我們設下埋伏,叫著娃兒去引敵人來。就他這樣的,看到就想打他,那幫鱉孫子,還不一下子就跟了過來?”

“到時候咱們還不把他們打得哭爹喊娘的!”

躺在地上的班仇聽著,瞳孔猛的一縮。

“原來這才是我存在的意義么?”班仇喃喃道。

老賈笑著上前,毫不猶豫俘虜了班仇,將他捆了個嚴實,“我又不是那老天爺,啷個曉得這么多?你要是想曉得,可以問我們主公,她是我們段家軍中,最聰明的人。”

班仇被俘的同時,程穹已經又回到了原先的陣心,看了一眼祈郎中。

祈郎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一時之間,那大陣越收越攏,城樓之上的鄭鐸,已經扔完了所有木球,見狀跟著申慧一起,拉起了大弓。

申慧箭法精妙,幾乎每一箭都能射死一個敵軍,鄭鐸運氣滔天,瞄準了這個,那箭都能射中另外一個,總而言之,箭箭不走空。

那邊李光明見勢不妙,哪里還顧得段怡,他拍著重劍,像是發瘋了一般的朝后逃去,那隴右軍們看出敗局已定,一個個的全都朝著李光明還有那余墨的方向涌了過來,護著二人逃散出去。

如今諸侯對陣,已經不是從前幾千人的小打小鬧,這般規模的大戰,想要讓敵人完全失去戰力,那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泰兒!泰兒呢!”

段怡在后頭追著,就聽到那李光明大聲喊聲,她順著李光明的視線的看了過去,只見那邊,韋猛掄起了大錘,重重的朝著想要逃跑的李泰腦殼砸去。

那李泰轉過身來,抬手用長劍一擋。

可他的是劍,韋猛的是錘子。

那錘子一把錘下來,直接將劍錘爛了不說,還重重地砸在了李泰的頭上。

李泰連喊都來不及喊,就像是被砸爛了的西瓜一般,墜落下馬。

韋猛舉著淌著血的大錘,沖著段怡還有蘇筠抬起了下巴!然后一扭頭,掄著大錘,朝著隴右軍亂錘過去。

段怡和蘇筠一瞧,給氣樂了!

“學壞了啊!學壞了啊!這是笑咱們手上生了窟窿洞,把狗賊漏跑了啊!”

段怡同蘇筠悲憤交加,提著長槍,不甘示弱的沖了上去。

氣歸氣,二人雖然不在同一處兒,卻還是齊刷刷的沖著韋猛所在的方向,豎起了大拇指。

韋猛濺了一臉血,他像是后腦勺生了眼睛似的,扭過頭來,沖著段怡同蘇筠的方向,也豎起了大拇指,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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