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嬌

100 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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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著往她頭上扣屎盆子,以圖能從她這兒得些好處。

現在扣不成了,便就想這么算了?

世上哪兒那么多好事,全讓他們趕上?

他們不找她算賬,她可還要好好算一算呢。

不要以為魏云馨和魏云微兩個倒了霉,她就會囫圇著將這事揭過去?

魏芳凝面上如罩了一層寒霜。

有那么一瞬間,她好似又站在了東宮的庭階之上,高高睥睨著眾人。

沈太夫人瞅著魏芳凝,瞇了瞇眼睛。

難怪在十二殿的時候,魏芳凝會那樣說。

沈太夫人見魏芳凝自證清白,還當自己會意錯了。

卻沒想到,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倒是打了大房那邊一個措手不及。

而且此時出手,卻也是大房那邊,一點兒招架之力沒有,最最好的時機。

沈太夫人都忍不住,要為魏芳凝豎大姆指了。

這打蛇趁弱,還專打七寸。

拿捏得,簡直是太棒了!

沈太夫人掃了眼魏遠安,還有承平伯,微微地笑了。然后點了點頭,說:

“開始忙亂,倒也沒注意這些個。現在想想,是有些不合常理。先不說許蹤那是京城令斷的,讓在咱們家里為奴。就是她倆個心疼表哥,趁著芳凝不在,派個婆子就能解決,她倆個私出王府,又是為了什么?”

魏云微心上就是一跳。

魏云馨仍是呆愣愣的。

魏云微幾乎是祈求地望向了魏遠安。

許氏被抬走了,大房除了魏遠安,便就只有魏云馨和魏云微兩個了。

魏遠安此時,心下也在打鼓,真相昭然若揭了。

他自是不想讓魏芳凝,當著眾人的面,將魏去馨、魏云微因何出府的事,給抖出來。

大家心里明白是一回事。

當眾坐實了,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再說,他們大房坐實了殘害嫡宗,請族開宗都是可能的。

再看到魏云微那求助的眼神,就更加的心虛起來。

其實魏遠安現在的心里,也覺得自己很委屈。

他什么也沒干,卻要給自己的媳婦、女兒收拾這爛攤子。

只是他卻不反醒自己,若不是平日里,有意無意的,與許氏兩個說沈太夫人偏心三房,如何如何。

魏云馨又怎么會生出不滿來?

進而因此越發的嫉妒魏芳凝,才會做下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來?

一個女人的名聲,何其重要?

魏云馨一次不成,竟還想第二次。

其心可誅不說,可就是萬死不足以贖罪了。

若是正常的人,知道了女兒的行徑,不說嚴懲,也要對魏芳凝跪地求饒。

而像魏遠安與許氏這樣,自己女兒算計人不成,反被算計,還想著找魏芳凝算賬,人品上也就不怎么樣了。

魏芳凝面上越發的冷漠。

魏遠安此時倒是冷靜了下來,說:

“云馨和云微已經成這樣了,重點是誰害了她們,她們為何出府,并不重要。”

再慘,也不是逃避責任的借口。

魏芳凝既然提出來,自不會給魏遠安機會。

承平伯自然也清楚,魏云馨做的事,足以將整個大房逐出族譜的了。

畢竟是自己的長子。

承平伯說:

“老大說得對,現在哪是追究她們為何出來?找蕭媽和許家才是最為重要的。”

瞅了眼承平伯,魏芳凝面上倒是一片的平靜。似是十分擔心地說:

“家里姐妹多,剛祖父也說要防范于未然,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二妹妹和著四妹妹雖然可憐,但也正好給家里的妹妹們得個醒,以后再碰見同樣的事情,不能再落得二妹妹和四妹妹這般不是?”

說著話,魏芳凝臉上端出凝重來,說:

“就是大伯父家里,也還有幾位妹妹呢。難道大伯父不怕她們重蹈覆轍?明兒萬一再出門,讓人誑出去,出了事可怎么好?”

魏芳凝的話,讓滿心不樂意的魏遠安,倒是說不出推脫的話來。

但想到魏云馨已然那樣了,是問不出什么的。

至于魏云微……

魏遠安十分狠厲地瞅了眼魏云微。

魏云微瑟縮了下。

魏遠安就想,魏云微既然參與了,就絕不敢亂說。

只是他卻不知,魏芳凝既然敢提出來,便就已經想好了怎么能撬開魏云微的嘴。

魏遠安語氣頗有些無奈地說:

“也是伯父考慮不周,其實要依著伯父想,她們也是小,沒經過事,大概是不放心那個惡徒,才會從王府上偷偷出去,要不然還能有什么可能?芳凝若不信,自己問便是了。”

瞅了眼魏云馨,魏遠安的語氣變得有些傷感:

“只是云馨如今天成了這般模樣,芳凝若問,就只問云微吧。云馨……”

魏遠安一副慈父的神情,又說:

“伯父在這兒求芳凝了,不要再刺激你那二妹妹,她已經夠可憐的了。”

說得魏芳凝,好似那十惡不赦的惡人,正在欺凌幼妹一般。

魏芳凝心下又是一陣的冷笑。

魏云馨可憐?

她就不可憐嗎?

魏芳凝眼前,又顯現出,當初她被褚伯玉尋回來時的情景。

隔了上輩子十數年的時間。

此時想起來,依然清晰得如昨日發生的一般。

魏遠安竟然敢在她面前,說魏云馨可憐。

他也好意思。

長長地嘆了口氣,魏芳凝一副兔死狐悲,物傷一類的神情,說道:

“若不是為了家里的妹妹們,芳凝又何必如此?”

魏遠安畢竟要自矜身份。

若是許氏,或是大兒媳婦,就是魏云嬌在這兒,也可以與魏芳凝說上幾句。

再或拿出女人不講理的勁,撒潑使賴,只是不讓魏芳凝如愿。

偏魏芳凝先前不聲不響,卻是等著大房女眷全走了,她才提。

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魏遠安也是恨得牙根直。

魏芳凝若是將魏云微喊到偏房去,單獨與魏云微說話,魏遠安定是不許的。

再說,說出來的話,也會被魏遠安攻訐。

說她威脅了魏云微。

魏芳凝瞅著魏云馨和魏云微兩個,就好像兩只待宰的羔羊。

魏云馨仍是呆愣愣的,許氏吐血,她也不為所動。

魏云微就有些瑟縮了。

縮著脖子,恨不得她也暈過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