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女

第十三章 懷孕(請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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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懷孕(請支持正版)

書名:作者:阿蠻ing下載:

浣衣臺,也便是行宮中宮女洗衣的地方,此時數位府兵將整個浣衣臺包圍住,守住了正門和角門,就連哪兒有個狗洞都守住了。

孫云正手執一卷《女誡》坐在椅子上,侃侃而談,她對面是趙婉詩三人正在艱難的洗衣裙。

在大庸可沒有什么不傷手的洗衣液,都是用皂角洗的,趙婉詩三人細皮嫩肉的,才剛洗手便開始紅了。

恰好是深秋,水很涼,手泡在水里時間久了,自是很冷,她們時不時將手放在嘴邊哈氣。

“三位姐姐是真正的大家閨秀,這《女誡》第一篇,想必早已熟記在心,且必是****付諸行動,‘臥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磚,明其習勞,主執勤也。’意思便是,睡在床下,表明女子應當卑下柔弱,時時以謙卑的態度待人,玩弄磚瓦,則是女子應當親自勞作,不辭辛苦,三位姐姐乃閨秀楷模,讓妹妹我好生欽佩,哎,比起各位姐姐們的賢惠,妹妹我多有不及,真是愧對祖先哪,然而妹妹我不懼慧根,怎也學不會這不辭辛勞,卑下柔弱,只能略盡綿薄之力,讓各位姐姐美名傳天下。”

《女誡》是當下女子的啟蒙讀物,大部分閨秀都是讀的《女則》《女訓》《女誡》《女論語》等等,許多大家族更是以此四書內的標準來衡量大家閨秀。

趙婉詩三人聽了孫云的話,氣得差點沒吐血,書是用來讀的,若真以此來要求大家閨秀,那還要家奴下人來做什么!

她們可是觀州宗室之女。怎可做此等粗活,但不做?

不好意思,孫云還一本正經的念著書里的內容,“忍辱含垢,不可爭辯呢。”

受了委屈都不能爭辯,她們只不過是按照書里的內容在親自勞作而已,怎可爭辯?

爭辯了。哪還是大家閨秀?豈不與鄉野粗婦一般?

孫云看著三人。嘴角忍不住揚了揚,此時她好想放聲大笑,真是太蠢了。

一本《女誡》就將人搞定。她急想找趙淑分享一下心得,想著待會回去再深入讀一遍女子四書,四書在手所向無敵呀。

將書遞給半束,道:“切記。定要好生記下姐姐們的賢良淑德。”說完終于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

半束有些尷尬,苦著臉。想說‘姑娘,先生讓您讀《女誡》不是讓您胡來的,您可是孫家的嫡女,您需謹言慎行啊姑娘……’。然而在外人面前,這話必然是不能說出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孫云揚長而去。

孫云回到錦蘭殿。便見趙淑哭得稀里嘩啦,手里的紙都滴滿了淚水。

信的內容不是什么機密。故此趙淑明知孫云走進來,也沒收了信,還拿著淚眼朦朧的眼看著孫云。

孫云探頭去看,入眼的字體雖并不能用氣勢磅礴氣吞山河,或是龍飛鳳舞歡風華麗來形容,卻也是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筆力有些軟,這是長久不寫字會有的毛病。

“西涼風沙很大,但米糕很好吃,做米糕的廚子已經在來觀州的路上,西疆山路很多,但扣肉做得很好吃,酸菜很到位,廚子也已在來觀州的路上,下一處為父打算去云貴一帶,聽說云貴一帶的衣裙頭飾很好看,繡娘必定會給阿君找一個過來,對了,還有一對鸚鵡,也正在去往觀州的路上,聽說本王的寶貝女兒有了個小姐妹,那只黃尾巴的鸚鵡就贈給你的小姐妹,霍先生說你脾氣不好,為父其實也沒什么要囑咐的,對自己人脾氣好些……”

孫云看了拍拍趙淑的肩膀,哇的哭了起來,她年紀不大,又是第一次出門,還是遠門,哪能不想家,竟哭得比趙淑還厲害,趙淑不過是默默流淚而已,她卻是嚎啕大哭。

幸好此地無人,不然定以為發生了什么人間慘劇。

哭了好一會,趙淑拍拍她的后背,“想家了便寫封家書,霍先生明日不是要歸京嗎,讓他帶回去。”

孫云點點頭,吸了吸鼻子,“好。”

將孫云哄好,讓她去寫家書,趙淑才打開第二封信,第二封信署名江左,簡單的講了此次出京的境況,寥寥數行,卻讓趙淑如墜冰窟,太子確實是被景王抓住了,關在地牢里****折磨,若不是太子找到了金礦,以金礦位置做威脅,恐怕早已作古,他明察暗訪,憑借著無人關注他這唯一的優勢,查到太子被關的地方,并放出消息,緊接著永王出京。

他知道,這是個好機會,果然,永王來了西涼,他便乘景王應付永王,沒有親自來審問太子的時候,用人替換了太子,景王此人非常謹慎,金礦事大,他不敢假手于人,親自審問太子,看守太子的人并無審問權,否則換下太子不會成功。

但景王太謹慎,最后還是被發現了,他被景王抓住,廢了用兵器的右手,且他被抓住的消息已泄露出去,景王并不敢殺了他。

這才撿回一條命。

救出太后后,永王便讓人護送他回京,太子此時在何處他并不知曉,不過他相信太子吉人天相,讓趙淑莫要擔憂。

看完信,趙淑吐了口濁氣,久久不能平靜,原來太子是發現了金礦,難怪,當初得到消息并不曾提到金礦,不過金礦確實是大事,大家心照不宣的傳了假消息也是有的。

想來金礦不小,不然景王不會放過殺掉太子的機會,金礦救了太子一命,趙淑將信撕碎,放進茶杯里,看到墨跡被茶水徹底暈開,才將永王寫給她的信收起來,準備去見太后。

永王的信共有兩張紙,其中一張便是給太后的。

她剛準備去鳳昕殿,初春便匆匆而來,臉上還有濃濃的擔憂。

“郡主。”她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稟報。此事簡直太丟人了,傳將出去,郡主的名聲不知要被別人踐踏成什么樣子。

趙淑疑惑的看著她,坐下來,問:“發生了什么事?觀州宗室的人來為難你們了?”

初春搖搖頭,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幾次都吞了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說!”趙淑看她這個樣子,心有些急,初春是個穩當的人。很少有躊躇不知所措的時候。

初春噗通跪下,“郡主,奴婢該死,竟不知辛未已懷孕數月。”

“什么?”趙淑猛的站起來。不可置信的問,在大庸未婚先孕是要被燒死。被侵豬籠的,辛未怎么?

她冷聲問:“怎么回事,說來。”

初春低著頭,她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說起來羞紅了臉,“奴婢問了辛未,她說是那日被出門去尋綠蘿。被人帶走,然后被……被……被人……”

不需明說。趙淑便知曉是怎么回事了,難怪那****看辛未神色不對,衣服也破了,而且后來幾次見她心不在焉的。

這件事不能被人知道,若傳出去,連累她名聲不說,太后一定會讓辛未死,說不定她交好的人也會死。

想了想,“畢巧和莊嬤嬤呢?”

初春聽趙淑這么問,心中稍稍安心,道:“這幾日陸陸續續有人送禮來,畢巧姐姐在準備回禮之事,莊嬤嬤染了風寒。”

等閑人送禮來,都是畢巧處理的,畢竟觀州宗室的人太多,趙淑若事事親力親為,怕是早晚要操勞過度而死。

趙淑皺眉,“莊嬤嬤染了風寒,怎無人與我說?”

“郡主恕罪,彭太醫已經開了方子,如今已見好了,莊嬤嬤怕您去看她,過了病氣,便不讓奴婢們與您說。”初春急忙解釋,浩浩蕩蕩百來號人,全指著郡主,大家也心疼,小小年紀便要撐起偌大的王府,郡主為她們著想,她們也不敢不為郡主著想,能不擾煩郡主,便默默受著。

趙淑也知曉莊嬤嬤的話頗為管用,也不打算問罪初春,便道:“罷了,去挑幾支人參給嬤嬤送去,天氣日漸冷下來,你們的秋冬衣畢巧可準備下了?”

“未曾,不過在趕工了,畢巧姐姐近來也忙得腳不沾地的,大伙都看在眼里。”相對而言初春等,在趙淑身邊的當差要清閑些,只需守著郡主便好。

趙淑想了想,“去給我找些緞子來,我給父王做身衣衫。”

“哎。”初春忙應下。

“辛未的事是大夫診斷出來的?”趙淑饒回了先前的話題。

初春搖頭,“辛未也知事關重大,不肯讓大夫把脈,奴婢去問了,起初她連奴婢都不肯說,后來許是她也不知曉該如何辦,才與奴婢說了,郡主,您看?”

求情的話到嘴邊,她沒說出來,辛未此事太大了,她能想到最好的結果便是將孩子做掉,不然不知道會多少人跟著一起死。

郡主的名聲,說白了也就是刁蠻任性乖張跋扈罷了,若被人按上水性楊花等污名,便是真的毀了。

她不敢求情,郡主和辛未,她選郡主,說她薄涼也好,冷血也罷,那未出生的孩子再無辜,也沒用。

趙淑想了想,“找個信得過的小廝過來,讓他娶辛未,孩子生下來后,三年內再合離,此事你去辦,莫要讓人知曉了,辛未你暫且讓她跟著畢巧,將事與畢巧說一說厲害關系。”

初春猛的給趙淑磕了幾個頭,上次的事,這次的事,她已經萬分肯定,郡主是絕不會拋棄她們的那種主子,跟著郡主就算再苦再累,她都心甘情愿。

磕了頭,忙下去與辛未說這個好消息,她看得出來,辛未也是不舍那孩子的,哪個當娘了會狠心殺死自己的孩子。

虎毒還不食子,況且是人。

趙淑目送她離去,好看的眉梢皺得緊緊的,竟然敢強暴她的人,等著!

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她才慢慢走出錦蘭殿,周圍沒人跟著,執海便跟在趙淑身邊。

錦蘭殿與鳳昕殿相鄰,不多會便到了,守門的太監依舊是行禮,然后說:“郡主,太后并未說見您,您還是回去罷。”

趙淑微微點頭,從懷里取出信封,遞給小太監,道:“父王的信,給皇祖母的,煩請遞給皇祖母。”

小太監不敢怠慢,那可是永王殿下的信,忙接了信,麻溜的送進去了,趙淑依然沒走,站在殿門前等著。

大約一刻鐘,那守門的小太監都出來了,也沒見太后宣召自己,趙淑有些失望,準備折身回去,便見鐘嬤嬤匆匆而來,“郡主,太后宣您進去。”

趙淑聽了開心一笑,提裙便沖進鳳昕殿,來到大殿,積云正給太后擦眼淚,“王爺念著您呢,太后您該高興。”

“哀家的懷樂第一次外出如此之久,云貴那雄山峻嶺,若有個磕磕碰碰還如何是好。”太后一千個一萬個心疼,但心中又高興,兒子終于要成才了,同時也伴隨著憂心,幼子太能干,會不會引起長子的猜忌,等等……

比起太后的復雜心事,趙淑便簡單多了,她沖進大殿,規規矩矩的行了禮,時刻不忘淑女舉止,“孫女給皇祖母請安。”

這是自上次遇刺到現在,第一次規規矩矩的給太后請安,雖然被罰,被冷落,但她一點不生氣,也不怨恨,太后都是為了她好。

太后收了眼淚,看著趙淑乖巧的模樣,幾日不見,又瘦了,巴掌大的小臉還揚著淡淡的微笑,不是作假,她這個孫女是真沒有記恨她。

故意冷哼一聲,“看在你父王的面上,哀家便原諒你這一回,日后要與張楚好生學規矩,可知曉了?”

聽到原諒兩個字,趙淑驚喜的爬起來,又像以前那樣撲進太后懷里撒嬌,“知道了,皇祖母,孫女定好好學規矩,孫女可乖了,不信您問阿云。”

聽到孫云的名字,太后臉上的嚴肅立馬破功,戳了趙淑額頭一下,“哀家看錯那孫家姑娘了,哀家讓你們學規矩,不是讓你們用這些規矩去整別人的,她們的爹娘看到女兒受委屈,看她們不找你麻煩。”

趙淑還不知曉孫云做了什么,此時聽太后竟說看錯孫云了,很是詫異,“孫云得罪您了?”

鐘嬤嬤在一旁聽趙淑說話這么直接,忍不住笑了起來,便將孫云在浣衣臺所作所為簡單的說與趙淑聽。

趙淑聽了不厚道的笑起來,并對太后說:“皇祖母,您冤枉阿云了,姐姐們說要照顧我,阿君哪需要她們照顧,但別人一番好意,阿君不忍拒絕,便也只能成全了,為了姐姐們的名聲著想,孫女自然不可使絆子了,不然豈不是辜負了姐姐們的一番好意?”

太后聽了再戳了她一下,“就你歪理多,那男孩是怎么回事?咱們來觀州不是來管閑事的,你莫要事事都腦袋一熱就沖上去。”

趙淑吐吐舌,做出一副被發現了的無奈模樣,問:“皇祖母您都知曉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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