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算跟他玩！”

榮婳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趴在桌子上擺出一副厭世臉，“可他真的超帶感的！”

“我湊，你是不知道，”下一秒又突然從桌子上抬起頭來，一把抓過溫涼的手，眸光激動明亮，“他竟然敢在我家對我做那種事！”

“而且你知道嗎，他一本正經地說只想當流氓時簡直不要太壞！”

瞅著女人那臉紅心跳的模樣，就差說一句“好變態，好喜歡”了，溫涼忍不住眼角抽搐。

“……你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她問。

聞言，前一秒還悸動不已的女人突然安靜下來，撤回身體，百無聊賴地喝了口果汁，神態慵懶美艷。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覺得挺刺激的。”

“上一個你覺得刺激的是酒吧的駐唱歌手，”溫涼目光涼涼，“可你甚至連他長什么樣都沒記住。”

至今溫涼忘不了，那個歌手小有名氣后回來感謝榮婳，那畫面是怎樣的尷尬。

“……”榮婳微囧，“歌手唱歌好聽就行了，記什么長相呀。”

“所以這就是你臉盲的原因？”

榮婳，“……”

“我知道，光從歌就足夠讓你決定是否欣賞他，但你明白我想說什么嗎？”溫涼單刀直入地說，“封謹跟你從前的那些男朋友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都是男的……”

榮婳小聲嘟囔著，把頭轉向別的方向。

溫涼語氣幽幽，“那你告訴我，他缺錢嗎？他懷才不遇嗎？”

名動華爾街的封總，會缺錢？會懷才不遇？

“我挑男朋友又不是專門朝著窮的挑的……”

“是，只不過你前男友們恰好都窮而已。”

“你有段時間特喜歡吃螃蟹，但又不想剝殼，所以找了個螃蟹去殼師當男朋友，結果吃膩了螃蟹就把人家甩了，”溫涼淡淡地說，“為了補償人家，你承擔了他重病母親的醫療費。”

“那個酒吧駐唱是你蹦迪時發現的，很有才華，但因為沒有門路只能屈居在龍蛇混雜的酒吧，所以你聽了他一首歌就決定把他推薦給了金牌音樂人，也算是你們結束戀情的補償。”

“縱觀你交往的眾多男朋友，除了明燁，其他人與其說談戀愛不如說扶危濟貧，你根本就沒動過心。”溫涼冷靜地下了個結論。

“誰說我沒動過心……”

榮婳咕噥著，“我交往過的每一個前男友，都有讓我心動的技能……”

“你也知道讓你心動的是技能，而不是人。”溫涼毫不給面子地揭露事實。

“榮婳，你從來不欠感情債，那是因為你從來沒動真感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對封謹動了真心？”榮婳皺著臉蛋，有些匪夷所思。

然而，溫涼卻只靜靜地瞥她一眼，“或者是，動了身？”

榮婳臉上一燥，剛要解釋什么。

溫涼卻又道，“不過這也可以理解，你現在都20歲了，正好是如饑似渴的年紀，然后正好又有個男人先入為主把你給睡了，也算是誤打誤撞給你啟蒙了新世界，如果他手段高超點，把你勾得念念不忘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