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女主的惡毒皇姐

第一一八章 安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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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魚,其實是來過清源寺的。

她還記得當年尚且還小的時候,與母后一起來過清源寺。

那個時候,她也見過這清源寺的住持,似是一個十分慈祥的中年人。

算算年齡,如今應該也成了一個老爺爺了。

那個時候這位住持,就為她批了命,那命運是怎么的來著?攫欝攫

她那個時候年齡尚小,已經忘記了。

只是知道那一次來了這里之后,母后似是十分不高興,之后就沒有帶她來了。

甚至在后來還交代過,她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去這里。

想到這里,她苦笑了一下。

多半當時那位住持大師為她批的命,就不是什么好的命。

以至于母后在之后,就沒有帶她來過。

一般都是父皇親自來清源寺。

畢竟清源寺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大吳的國寺。

阿魚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母后靈位的方向,她到現在也不敢走進去,害怕被人盯上了。

她那位父皇疑心有多么的大,沒有人比她更明白了。

阿魚不愿意冒險。

突然這山間的風大了一些,天上也被烏云慢慢的遮蓋了藍天,風吹得阿魚仿佛就要摔倒了一般。

她輕笑一聲,依著這涼亭,張開了雙手。

如果這是懸崖邊上的話,阿魚就會想,若是自己跳下去,又會怎么樣?

跳下去,只要腦袋不能思考了,或許一切痛苦都將不是痛苦。

她永遠都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夠過上平安喜樂的日子。

然而事實是,老天如此的殘忍。

“阿魚。”

阿魚聽到身后的聲音,并沒有回頭。

“少國師,你說人的承諾難道就那么的易碎嗎?是不是只是因為上下嘴皮一碰?太過容易許下承諾,以至于根本就沒有人會在乎自己的承諾究竟會不會實現?畢竟這個承諾不實現的話,也還可以上下嘴皮一碰說另外一個,甚至跟另外一個人說。”

阿魚轉身,眼神與表情都格外的清冷,看向沈之行的表情,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那一瞬間,沈之行突然覺得今天這風似乎格外寒涼了一些。

他想上前,但是卻又害怕驚了阿魚。

“阿魚,我、我——”

他說了一句后,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然后轉過身,臉色很是憂愁,語氣卻變得冷淡。

“感情的事情是沒辦法控制的,曾經我也以為可以一直愛你,但是不行的。阿魚,我這是我的錯,我可以補償你。”

“呵呵,用什么補償呢?少國師你有什么?金錢?地位,還是其他的。還是說你愿意為我找一個好的丈夫,讓我和和美美的過下半生,不用當一個寡婦?”

阿魚的每一句話,都在沈之行的心頭留下了一道傷口。

沈之行當然不想,每一個可能都不是他想的。

他心里不斷的告訴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他如今沒辦法給阿魚承諾,因為那樣,只會是害了她。

“對不起,阿魚,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不愛你了,我們之間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每一個字說出來,沈行都覺得重如千金,可是不得不說。

如果不說清楚的話,阿魚一定能察覺到不對勁的。

阿魚輕笑一聲,“少國師,怎么不看阿魚,是不是阿魚生的臟了你的眼?以至于你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愿意。”

“不是的!不是的!沈之行趕緊轉身看向了阿魚,觸及到她臉上明顯的冷嘲,眼睛一下子又移開了。

“不是這樣的,阿魚,我心里一直都——”說到這里,他又頓住了。

“我一直把你當成一個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真是好呀,這才多久呢,就幾天時間就從一個‘愛人’變成了一個‘特殊的人’。”

阿魚的語氣帶了嘲弄,她一步步的向前,與沈之行擦肩而過時,卻又頓住了腳步。

“少國師,既然你說我們是朋友,那么就是朋友吧!”

就這匆匆的一面,阿魚就離開了清源寺。

沈之行卻獨自坐在了阿魚剛才坐的涼亭之中,他看著面前的棋盤,那一瞬間,他的心頭五味雜陳。巘戅追文戅

所有曾經期盼過的情緒。都在心頭縈繞,他的腦袋很疼,腦子里不斷地回憶起自己和阿魚在一起的那些甜蜜的日子,。

從失憶醒來那一刻,他看到了第一個人就是阿魚,似是從那一時刻開始,就注定了他與阿魚之間的糾纏。

可是腦海中,又響起了長生上人的話。

——“之前沒有明說,是因為卦象終究太過飄渺。可我為你連卜卦幾次,卦象都未變。我這一生,為三個人卜過卦,每一卦都實現了。”

——“你是我卜卦的第四人,這也是為什么我之前一直阻止你與容華公主往來的緣故。

——“你們二人若是繼續糾纏的話,最終會走向陌路,而若是中途分開的話,反而可能會迎來大團圓的結局。”

——“這就是我的一個卦象,沒有一絲虛言。”

長生上人的那卦像,令沈之行心頭一直有了陰霾。

這也是禁足期間,他沒有與阿魚聯系的一個緣故。

直到長生上人看到了林央之后,再次道:

——“此女子命格奇特,你若是與她一起的話,能夠反哺那位卦象奇特的容華公主。”

——“否則的話,你們之間沒有善果,而容華公主也會有大難。”

——“你如果信的話,就做。如果不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沈之行此人是不信命的,他永遠相信自己的命,永遠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這是他與生俱來刻在骨子里面的高傲。

然而,只要涉及到到阿魚,他就不得不信這虛無的卦。

雖然似乎是根本沒有任何的依據。

然而,人有的時候,就是因為太過在意,才會不得不在乎這些。攫欝攫

至少沈之行如今就是如此。

可是和林央在一起?

這是絕無可能的!

沈之行仰頭看著已經灰暗的天,若天要阻止他們,那么便,他就要逆了這天。

至于阿魚,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的!

沈之行在之前在皇宮之中,之后就意識到了一點。

神權的確重要,但是依舊沒有掌握在手中的實權重要!

那一瞬間,曾經無情無欲的他,突然有了一股欲望,那就是要奪得權力!

只有這樣,他和阿魚之間,才不會有任何的阻礙。

至于如今暫時的分離,也是為了阿魚的平安!

將這一切告知阿魚嗎?

不!不可以!

因為他害怕阿魚會害怕卦象,遠離他。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他寧愿自己先一步遠離,至少他的遠離是假!

最重要的原因是,長生上人說過,要為阿魚改命,必須要小心一些。

對沈之行所思所想,完全不了解的阿魚,此時也有了自己的計劃。

在她如果清源寺的當天晚上,公主府就來了一個穿黑色斗篷的人。

這人整個身體都被黑色斗篷覆蓋住。

他的到來,并沒有讓阿魚抬頭,反而繼續再畫畫。

最終,那人走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畫的圖。

這一幅圖十分的詭異,因為這圖畫畫的就是宮中的御花園。

宮中御花園之中,日常無論何時,都是百花齊放,包括冬季,也有梅花等冬季盛開的花朵爭艷。

然而,如今阿魚所畫的這幅畫,里面所有的花全部都是枯萎的,乍一看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觸目驚心!

偏偏每一朵枯萎的花,她都畫得十活靈活現,仿佛真的有一朵枯萎的花在那個位置。

百花齊放是賞心悅目,那就百花同時枯萎的感覺,令人覺著十分的不舒服。

“公主,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了嗎?”

阿魚扭頭看下禹歌,禹歌將斗篷拿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殊色艷麗的臉。

這張臉若沒有足夠的權勢護著的話,那么最終會走向何種的地步呢?

阿魚早就對這個世道絕望了。

她面色冰冷的道,“我的確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做,這件事情,若是做的手腳不干凈的話,最后有可能會累及你自己,你愿意做嗎?”

禹歌只是輕聲一笑。

“無論阿公主讓我做什么?禹歌都愿意,只要公主能夠笑一笑。”

阿魚抿唇,“笑嗎?笑不出來。”

她現在的確笑不出來,因為接下來這件事情若是做了的話,那么她和沈之行之間便永遠不可能!

女人似乎總是這樣,心里,說著可以放棄了,但是總是會忍不住的猶豫。

阿魚也不例外!巘戅追書看zhish&#戅

然而,她最終將那一絲猶豫完全給拋棄,讓自己變得冷心冷情。

阿魚走到窗前的榻上半躺下,然后對禹歌招了招手。

禹歌走過去,蹲在她的榻前,就這么虔誠地看著她。

阿魚垂眸盯著他,“難不成連死都不怕了嗎?”

“怕!禹歌很怕!”禹歌老老實實的交代,“我很怕,因為我害怕再也見不到公主了。”

阿魚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語氣倒是緩和了一些,“你倒是油嘴滑舌,你既然對本公主忠心耿耿,那么本公主也不會讓你喪命,這一次我要讓你想辦法,讓一個人死。”

“誰?”禹歌直接問道。

阿魚面色平淡:“這個人,正好你也認識,就是安。”

安平和凌瑟兩個人,她都準備弄死,畢竟這兩人青葉的命有關系。

青葉雖說是一個沒有伺候她多久的丫鬟,但當初她忠心護主的心情,到如今阿魚都還記得。

既然對方有這份心,那么她就不會讓對方就白白的死了。

如今先收了安平這一條命。

“其實禹歌認為,安平公主也可以不殺的,畢竟以后她嫁了人的話,就會和那人互相折磨。”

“我知道,你說的話有道理,但是我心軟,想讓她早點去死,怎么,不行嗎?”

阿魚睜著眼睛說瞎話。

“既然公主就是好心,所以就算奴才心不好,但是只要公主說了,那么奴才自然就會辦到。”

禹歌也并不覺得阿魚如今的話有什么不對,反而點頭贊賞阿魚。

說實話,對于這種不管對錯的人,一般人還是挺害怕的。

然而,當這樣的性格落在了禹歌的身上,她卻只覺得暖心。

或許是剛剛經歷過沈之行的背叛,才會如此。

她語氣放柔地道,“這不是最重要的。”

畢竟若是只是想讓安平死的話,她還有無數的方法。

然而,如今她想讓安平死,有別的目的。

阿魚交代了她的目的之后,禹歌就離開了。

阿魚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月亮,看了一會兒之后,面色變得冷硬起來,然后猛地將窗戶給關上了。

第二日,安平收到了一封信。

她整個人都是不可置信的,怎么可能?那一人怎么可能給她寫信?

開始她覺得就是陰謀,畢竟她覺得她和那人之間不會有任何的交際。

可再想來想去,最終她還是去了那個地方。

故而在被人從后面勒死之前,她都認為是那一個人殺了她!

如果人真的能化成厲鬼的話,她一定會化成厲鬼,找那個人報仇的。

這就是俗稱的死也死成了一個糊涂鬼。

于是,在第二日時,沈之行這一位被奉為神址的少國師,將安平公主給殺了的消息,在整個盛京城傳開了。

登月宮立刻被封鎖,之所以不進去抓他,也是因為他特殊的身份。

現場遺留了沈之行的玉佩,并且在安平公主的閨房找到他筆跡的書信。

一切的一切,似是都表明沈之行是兇手,又或者說兇手想要將這個罪名嫁禍到沈之行的身上。

大吳皇帝喪女,一點都不傷心,畢竟他女兒多的是,只有賢妃為自己的親生女兒哭,差點哭瞎了眼睛。攫欝攫

半個月的時間,這件罪名就背定在了沈之行的頭上。

無論是現場所有的痕跡,還是大吳皇帝的私心,都希望把這樣的罪名嫁禍給沈之行。

這是降低神權在大吳影響力的契機。

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事發之后,長生上人并不讓人進登月宮去抓沈之行,就連沈之行偶爾出登月宮,也都是如常。

這個時候,大吳皇帝再次感覺到了不憤,他是這大吳的帝王,是本該享受獨一無二話語權的人,又怎么能夠有別人來分離他的權利?

長生上人也不行!

他們當初的祖先,不過是想用神權來迷惑那些愚昧的百姓罷了!

他們這些有點腦子的人,誰會相信神的存在?

至于長生上人永遠似是都不會老,在大吳皇帝看來也不過是有特殊的駐顏之術。

或許還有什么丹藥吧!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也心里發燙,每日看到自己衰老長斑的皮膚,他都有一種想要回到年輕時候的瘋狂愿望。巘戅綜藝文學kANZONgyicc戅

而用一個女兒的死來將神權拉入泥坑,這絕對是一件劃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