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改命

第二十章

“爹回去啦?”白泠錦早就已經回了房間,正在梳妝臺前卸妝,南歌應付完白成銘回到無霜院時,白泠錦剛剛將臉上的妝卸掉。

“你啊,天天瞎跑,今日和二皇子玩的怎么樣。”南歌進門后直接去到白泠錦身后,幫她拆掉頭上的珠釵,同時忍不住開始嘮叨。

“南歌,我以前和二皇子凌蕭逸關系很好嗎?”白泠錦聽到南歌這話,擦拭臉頰的手頓了頓。

南歌也是一愣,這白泠錦往日與二皇子交好,如今倒有些和二皇子有仇的樣子。

“小姐原先和二皇子挺好的,今日怎么?今日小姐去赴宴,可是那凌蕭逸欺負了你,你說,我去給你報仇。”南歌從小與白泠錦長大,白泠錦待她如親姐妹,南歌自然如此護著白泠錦,加上南歌是個直率的性子,此刻更是急了起來,直呼凌蕭逸的全名了。

“我沒事啦,南歌,但是,我以后不想靠近二皇子了。”白泠錦起身,拍了拍南歌的肩膀,寬慰她讓她別擔心,同時,想了想,對南歌道:“南歌,從前許多事,我有些記不清了,許是因為,遠山寺一行。我今日赴宴,總感覺這凌蕭逸有什么問題,風兒前兩日也提醒我遠離凌蕭逸,還叫我去醉仙樓,看來,這醉仙樓中藏著凌蕭逸的秘密,我想,風兒也需要挖出凌蕭逸的秘密,如今我想盡力打探。”白泠錦越說越沉重。

“小姐,您居然想開了,不再癡心于那凌蕭逸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南歌聽了白泠錦這番話,興奮了起來,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著白泠錦。

“南歌,你這小丫頭,你給我注意點!”白泠錦看南歌這幅欠揍的樣子,做出一副要打她的樣子。

“本來就是,你自己說喜歡凌蕭逸的,誰說你都不聽,如今倒是改了性了,看來遠山寺那一勒,不虧哈哈哈。”南歌假裝害怕的樣子,繼續對白泠錦笑道。

“南歌!”白泠錦看南歌還在說,直接追上去打她,南歌看白泠錦追了上來,開始跑,兩個人就這樣在房間里面打打鬧鬧起來。

約莫一刻鐘后,白泠錦體力不支,癱在床上敗下陣來。

“南歌,練過武,還欺負我,我跟你斷絕關系!”白泠錦氣喘吁吁的躺著,一下都動不了。

南歌站在床邊,故作無辜狀:“小姐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我去報仇!”南歌雖是如此笑著白泠錦追自己卻累著了,手上仍是給白泠錦去倒了杯茶,走上前把白泠錦扶起來,將手上的水遞給了她。

“南歌,我要找一個人,按照身份來說,那個人就是二皇子,就是凌蕭逸,可我卻始終感覺凌蕭逸不對。我又遇到了一個人,他很神秘,雖然怎么說他的身份都不對,可我卻就是感覺他才是我真正的要找的那個人。”白泠錦任由南歌扶起,端起水邊喝邊跟南歌吐槽道。

“或許感覺比較重要吧,順從心就好。”南歌知道自己此刻并不能給白泠錦任何意見,她能做的,只有寬慰白泠錦。

“嗯,是這個道理。”白泠錦喝完水,遞給了南歌,在南歌接杯子的一瞬間,抓住南歌的手,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看著南歌,撒嬌道:“南姐姐,我想沐浴,可否幫我備水呀。”

南歌一聽到白泠錦撒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直接甩開白泠錦的手,沒好氣的邊出房門備水邊抱怨道:“不能也得能啊。”

白泠錦看南歌嘴上煩自己還是心疼自己的樣子一陣好笑。

半刻鐘后,南歌和無霜院兩個小丫頭便備好了水,白泠錦去舒舒服服地沐浴好,便舒舒服服地躺下來了。

床榻軟軟的,深秋寒冷,屋內有碳爐烘烤,甚是暖和,白泠錦抱著松松軟軟的蠶絲被,白泠錦剛剛閉上眼,那位錦衣飄飄,如天人般的男子便出現在眼前。

那男子抱著自己,牽著自己的一幕幕都在白泠錦都腦海中回放,白泠錦臉都有些紅了。

“還好,沒有認錯人。”白泠錦很快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睡著了,嘴中還囈語著。

這一夜,很是太平,除了白月風。

偌大的宅子中,書房內,一個年輕俊美的男子正伏在書案前,眼前的琉璃燈映著他的黑眼圈愈加明顯,他手握毛筆,面前的徽宣上已經寫滿了飄逸的字,不難看出,他正在寫檢討。

白月風心里苦,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沒有做,是那些姑娘看上了自己,自己怎么就成了花心人渣了。

但是白月風敢怒不敢言,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熬夜寫著檢討。

一夜過去,隨著朝陽的升起,天色漸明,熟睡中的人們也漸漸蘇醒,做糕點,早茶,碗面等的小販已經做好了準備,一碗碗熱騰騰的美味早點都被盛了出來,街上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都市開始了喧鬧。

都城中的朝野大臣也都紛紛從自己的府上出發,乘轎趕往宮中,準備著上朝。

白泠錦是被南歌喊醒的,白泠錦正做著美夢,就被南歌掀開被子拉了起來,在白泠錦還迷迷糊糊的時候,一條溫熱的面巾便將白泠錦的整張臉擦拭干凈。緊接著,一股大力把白泠錦從床上拉了起來,拉到了梳妝臺前。

“南歌,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白泠錦還睜不開眼,但是據她所知,敢這么做的,只有南歌了,她伸手抓住給自己換衣服的那只手,抱怨著喊道。

“是我是我就是我!”南歌甩開白泠錦的手,無視掉她耍無賴的樣子,給她換上了一套暗紅色鎏金長裙。

“才幾點啊南歌,能不能讓我好好睡個覺了!”白泠錦放棄掙扎,反正她每次和南歌杠都會被南歌治住,她索性不掙扎了,純抱怨。

“紀清在外邊等著你呢,你是不是非要紀清看笑話!”南歌對白泠錦這無賴勁置之不理,手上的動作并未停止,說話間,她已經幫白泠錦換好了衣服,開始梳起了發鬢。

“誰?紀清?紀清!”白泠錦方才還迷迷糊糊的,聽到紀清后,徹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