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換夫記

第一百零四章沉默不語

花城的第一場雪飄下時,慎思已會說些單一的字。藥材店這時生意也到了最忙的時期,每日里藍可和未然、東桐三人幾乎是從開門開始一直忙到關門。好在小小慎思從來不吵鬧很能自得其樂的呆在坐椅里靜靜看著忙碌不停的大人們。

未然偶爾空隙時打量慎思,只見那小小的人兒臉上表情一直平和相對。未然見到后很是感嘆的對東桐說:“桐姑娘,你們家的人和別人家的人就是不同,不說你可以用銀角花黑膚換成白膚的事情,還有東小主聰慧的讓先生贊不絕口,就是你家慎行懂事人長得好看愛笑人見人愛,這下連這小小的慎思都讓人吃驚,小小年紀我們忙時沒人理她,她竟然懂事的不吵鬧。”

東桐聽未然的話只能是無語,未然這話說得怪,一家人自然和另一家人是不相同的。不過未然的意思東桐還是懂。東桐自已就想過如果慎思不是自個親生的,東桐都想要說慎思這么小的年紀這性子如此淡定一定是奇葩人物。藍可在一旁聽未然這話后,不以為然的笑著說:“未然姑娘,窮人家的孩子都是早當家,何況慎思這小小年紀已長期在藥材店里呆著,自然懂事得早這是好事情,說不定一代名大夫就是從這里開始的。”

東桐聽藍可這話無數黑線直接從眼前飄過,藍可話里意思分明是慎思小小年紀在藥材店里呆著才這么知事的,可是這樣并不能保證慎思聞藥材味道多,將來就有成為名醫的潛質。再說慎思這么小那區分得了窮和富這兩種現實。按東桐的話說慎思這性子是天生如此才對。

未然聽藍可的話后開口說:“藍爺,桐姑娘家和我家相比還是要有點小錢的,可我家兩個孩子這么小時就沒有慎思如此懂事。還有我家夫君家里一直是做手工的,可是我夫君就是手不巧,反而是腦子靈活些。藍爺慎思也許并不喜歡學醫呢,你瞧她從來就沒有盯著藥材過,最多是打量一眼就閃開去。”這未然怕是做事外的功夫全用來打量慎思了。

東桐趕緊低著頭擂自已的藥材,東桐是不會加進去爭論這種說不清楚的事情。東桐自個心里還有事情都弄不明白在這堵著慌,自然是不會再去多找些事情出來給自個心里添亂的。那夜東苠聽東桐的話后,只對東桐說一句話:“該來的總會來的。”東桐當時心里那個急啊,直直對著東苠瞧了好半天,東苠這小子就是沒有多一句話對東桐說,東苠只是冷著臉立在東桐面前由著東桐打量他,東桐仰得頭都痛后,東苠淺淺嘆口氣后轉身出了東桐的房間。

東桐本以為第二天早上東苠找到機會還是會對自個說明的,誰知東苠老神在在的該做啥就做啥,臉上絲豪沒有別的反應。東桐當時心里和貓抓一樣難受,東桐那時還要忍著不去探問東苠可有不妥處。東桐現在想起來就氣自個,明明心里想知道東苠沒有說出口的東西,嘴里卻想著為了東苠心里舒坦不去問那么多,現在只有為難自已的份。東苠從那天開始后就象忘記有那回事情樣的,從來不對東桐再提起啥。可是東桐卻自那天后總覺得東苠心里不會如表面那般的平靜。

東桐邊擂藥邊納悶的想著,這東苠小小年紀藏這么多心事不累嗎?“桐,你不高興見到我嗎?”東桐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時,突然面前一暗又聽到清爽的女子說話聲音,更加重要的是這女子叫自已叫的如此般親熱。東桐抬頭一看眼前是一個陌生的女子,這女子身材修長相貌端正整個人有種英氣勃勃的氣質。東桐正要開口向這女子尋問時,這女子已很不高興的嚷道:“桐,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景春。”

東桐很是吃驚的瞧著面前這女子,再仔細打量這女子的面容后東桐趕緊站起來對景春說:“景姑娘,你長這么高了我都不敢認你。”景春笑起來對東桐自豪的說:“桐,還是冷若白好,他一瞧到我眉頭一皺就認出我,我家爹娘都愣了半天才敢叫我。”東桐暗想著這姑娘不會吃了啥增高藥,要不才幾個月時間人就從少女的身材變成女子身材,真是非常驚人的變化不怪她爹娘不認識她。不過東桐現在還是很有平常心接受這些,東桐想到自個都可以從黑姑娘變成白姑娘,這小女孩子幾個月不見長成女子也不算是怪事。

東桐笑著搬來凳子請景春坐下后,嘴里對景春說:“景姑娘,你陪著我坐會,我現在事多可不可以一邊做事一邊和你說話?”東桐對與冷家相關的人還是有些小心的,這不能怪東桐會如此想,這景春姑娘上次出場就是很聳動的,這回冷若白不在現場,這女子要是翻臉不認人,只怕這店里還沒有一人能攔下她的。

景春聽東桐的話后笑著點點頭對東桐說:“桐,我還沒細瞧過別人擂藥的,你擂給我看看。”東桐聽出景春話里的好奇后,便笑笑開始擂給景春看,景春一邊看心眼一下子活了,對東桐說:“桐,你可不可以在一邊瞧著我,我來擂給你看。”東桐看了看桌面上現在擺的是同一種藥后,笑笑的站起身來讓景春試手。

景春的確是聰明人一接手就會,東桐想著有人幫著自已擂藥,再一想到慎思這一天自個還沒有時間多抱她一會。東桐朝低頭認真做事的景春瞧瞧后,便進到柜臺把慎思抱出來坐在自已懷里,慎思瞧到東桐抱著自已坐下時,臉上難得有了笑容,竟然還甜甜的對東桐叫了一聲:“娘親。”

慎思這叫聲讓東桐感動的要去外面瞧瞧是不是這大雪天還另外出了個太陽。這不能怪東桐是這心思,這慎思自會笑后就只有兩個人叫得動她笑,這會說話后第一個叫的就是哥哥,第二個叫的是舅舅,東桐這個做娘親的是排在第三的。最怪的是這小慎思說話后也很少象一般的小孩子,她對誰都不是特別的親近。所以不怪東桐見到慎思的笑臉后,自然只有驚喜二字可以描述東桐的心情。

景春擂著藥東桐笑著瞧著女兒,藍可和未然手里拿著藥單拾藥,店里面的氣氛和諧的叫人妒嫉。東桐稍稍抬頭瞧瞧擂藥的景春,見到她一臉沉靜的擂著藥,東桐心里暗嘆著當日那個神情輕快囂張的少女這么快就消失了,這幾個月里景春姑娘也不知是碰到啥事情,仿佛中一下子就成長為大人了,而她現在雖說是用同樣的口氣叫著自已,不過東桐細聽景春叫起來的聲音還是順耳許多,也不會給東桐覺得是小孩子惡作劇搞笑叫法的感覺。

景春擂著藥并不和東桐說話,東桐自然也沒有啥話要去找景春說的。東桐和景春兩個也不過是只見了兩面的人,兩人之間略微相關的人只有冷若白這個人,冷若白對東桐來說是個掛名兄長,而景春是一個未成親的女子,東桐自然不能和她談論冷若白這個人,畢竟兩人是相交太淺薄。

東桐望著眼前的景春,不由得想起景春的家世,東桐心里不得不贊嘆冷家爹娘的算計深。明明知景春對自個兒子動了心,冷父冷母還把冷若白當做香肉般吊在景春面前yin著她,讓景春時時瞧著得不到心里想得慌。冷父和冷母最終還是心疼自個兒子的,口里對景春說得非常清楚:“春,我們是喜歡你的。不過這事情還是要若白同意才行,你讓他點頭,他以后自然是會對你很好的。我們做爹娘是隨時歡迎你進我們家,如果他不點頭我們也會同他慢慢磨的。”

東桐之所以知道景春的這些事情,是東桐和冷若白接觸次數多后,明白冷若白那人還是心里挺仗義的沒有他爹娘算計人心的黑腹。東桐自然在冷若白面前多少就有些放肆起來,八卦的事情也敢多口向冷若白打聽真實底細。

經過東桐多次不懈努力后,冷若白的嘴巴總算打開了:“景春家在西朝保鏢這一行算是有名氣的。景春是他們這一代人里面對武術最有潛質的人。我爹娘和他們家因為彼此很早就有生意來往,自然兩家關系是非常的好。這景春我是瞧著她出生的,看著她從小肉團長大成小可愛的。景春小時是非常可愛讓人疼的。可是她稍稍長大后,我也不知幾時她竟然對我動起心思,她吵著一定要嫁給我,我爹娘心里也想著讓她進我家門,她有人支持后,便仗著有武術就玩耍圍繞我身邊的女子,還常對她們做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好在她的心地不毒,我每次還能擺平她惹下的禍事。不過我實在是給她纏得有些害怕女人。”

東桐當時聽到冷若白這說法覺得這冷若白就是禍水一個,明明是他從小見到景春可愛常去逗景春,害得景春小女子從小就對他當真,誰知冷若白事后把這些推得干干凈凈,心里面反而埋怨起景春對他動心纏繞他,害他少了許多美人相陪。這欲加之罪原來是什么時候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