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好時光

第683章 逼問

顧時年才沉默了好一會兒,緩緩搖了下頭,“她只知道會發生大爆炸,但具體時間和地點不知道。”

到了這會兒,顧時年也不再瞞著云裳,把二丫交代的事情挑能說的說了一下,在他和云裳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也用一句晚點再說給打發過去了。

云裳也不急著拷問顧時年,倒是對他說的幾件大事比較感興趣。

“下半年會恢復高考!?這個世界的高考提前了四年?”云裳興奮地眨著眼睛,捅了捅顧時年的胳膊問,“顧二哥,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我們提供的那批資料有關?”

他們當初給組織上交了八九百本書,其中就包括十多本近現代歷史書,還有一些他們特意整理出來的資料。

有了這些歷史資料的引路指導,這個世界歷史進程想不跳躍都難。

尤其是這個世界的國家在少繞圈子的同時,也最大程度的保住了各行各業的高端人才,這為國家以后的發展打下了最堅實的基礎。

想到這一切變化有可能是她跟顧時年交上去的那批資料帶來的,云裳心里滿是自豪興奮的情緒。

即便她和顧時年在這當眾所做的貢獻沒有多少人知道。

顧時年也樂意跟云裳討論討論以后發生的大事,這樣好歹能轉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一個勁的追問自己在二丫活過的那一世是不是真的得神經病了。

顧時年低低應了一聲,握住云裳不安分的手,“阿裳,下半年要恢復高考了,你想考哪個學校?”

“隨便吧,只要是京城的學校就行。”云裳說著眉頭又皺了起來,“只是我去上大學的話,我們倆就得分開了,以后一年都難得見一面。”

更重要的是,她原打算下半年跟顧二哥結婚的,要是去考大學,結婚的事情就得推到她大學畢業以后了。

顧二哥今年二十四歲,要是再等個四五年才能結婚,不得成別人嘴里的老光棍了嗎?

顧時年可不知道云裳腦袋瓜子又想歪了,低聲說著二丫提供的消息,“聽二丫的意思,宜城這邊出事后,我下半年調回京城了……”

話未說完,顧時年腦中又閃過一個念頭。

按照二丫的說法,他是在醫院住了小半年出院后才調回京城的,按照猛虎連的發展情況,根本不允許他這個連長一撒手就是好幾個月時間。

這也意味著,在他住院期間,有人接替他的位置,成了猛虎連的新連長,所以才會有他出院后連升兩級的情況發生。

這是組織上對他的補償!

如果這一次他能避免大爆炸的發生,改寫他跟云裳的命運,那他也不會因為受傷而被組織調回京城。

“阿裳,就算我在宜城也沒關系,一有空我就給你打電話,也會盡量抽時間回去看你……”

破吉普車的性能還是很好的,從軍分區到猛虎連駐地只用了四十分鐘時間。

回到小平房,云裳照例接住飛奔過來的球球和毛球擼了一把,喂了幾根小魚干,這才一手一只貓的進了屋子。

會客廳里擺了一個單人沙發,一個三人座的沙發,云裳甩掉鞋子躺在沙發上,撥開不斷在她臉上舔來舔去的球球,問顧時年:

“顧二哥,二丫還說啥了?”

顧時年給云裳熱了一杯牛奶端過來,還玩笑似的逗著她道,“二丫說你跟她是朋友,還說你挺照顧她的。”

云裳臉上的神情僵住了,看著顧時年,半天才反應過來,“二丫這樣說?她該不是發癔癥了吧,我怎么可能跟她交朋友!”

別說她跟二丫三觀不合,壓根就不可能成為朋友,就算她曾經跟二丫當過朋友,也遲早要鬧掰。

更何況這個二丫還對顧時年有別的想法,她到底有多瞎,才會跟二丫交朋友?

顧時年也覺得二丫這話太可笑了,哪怕她說云裳看在大家是鄰居的份上,對她態度很是和善,都比她說云裳跟她是朋友來的更加可信。

沒有比顧時年更了解云裳了。

云裳的性子看似綿軟,跟誰都處得來,也很容易就能跟人打成一片,可顧時年卻比誰都清楚云裳的防備心到底有多重。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多年,很少有人能走進云裳的內心,成為她認可的朋友。

在港城那幾年,別看陸蘊玲和許恬天天跟云裳廝混在一起,可顧時年卻清楚的知道云裳是把這兩個人當小孩子看待,當玩伴看待,并沒有真正認同這兩個人是她的朋友。

也就是來宜城軍分區后,那個叫吳湘的女同志入了云裳眼,兩人脾氣相投,三觀也合得來,這才成了云裳認可的朋友。

至于那個叫姚珂的女同志,看似天天跟著云裳同進同出,對待云裳很是熱情周到,可云裳待她卻沒有吳湘那么親近。

云裳在感受人的情緒上有著近乎猛獸般的直覺,像二丫這種心思不正的人,云裳怎么可能跟她交朋友?

而且聽二丫說,她上一輩子的時候被賀愛黨和周秀母女欺負,日子過的很辛苦。

就算云裳出面幫了二丫幾次,那也是云裳被王寡婦折磨過,看到二丫被賀愛黨虐待,想到自己剛到這個世界時的處境,心里同情她,這才伸手幫了二丫一把。

這并不代表云裳就把二丫當朋友看待了,也不知道二丫哪來的自信,自認為自己跟云裳是朋友的。

云裳幾口喝完熱牛奶,過去關上房門,拽著顧時年進了空間,然后板著臉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看著顧時年。

“阿裳……”

顧時年剛一開口,云裳就涼涼地打斷他的話,“顧時年,現在能跟我說說我是怎么瘋的吧?還有,二丫說我害死了你是怎么回事,她都交代了什么?”

云裳直接問出來了,還擺出一副認真談話的姿態,顧時年便知道自己這次糊弄不過去了。

他緊緊盯著云裳看了半天,最后長長嘆了一聲,過去把云裳抱在懷里開口了。

“阿裳,你這幾年還有沒有做過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