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倆口悠閑紅樓生活

233 取名

233取名

233取名

不管是下崗也好,買斷也好,賈政表面上是悠閑下來了。那日,子肜說的買斷,其實是有根據的,賈政德一再請辭,新帝極力挽留不得,只得含淚允了。只是為了表達新帝的不舍,他把賈政的爵位給提了提,這會子,賈政成了一等賢德公,所以子肜才會有買斷這一說。賈政聽了這個封號,肚子差點爆了,話說,這“德”字倒也罷了,可這“賢”字不是一向該用在后宮命婦身上的嗎?還有,就算現在沒有了賢德妃了,怎么就有了個賢德公?感情這賢德封號就是舍不得離了榮國府啊!

子肜當然知道賈政明面上恭敬著,其實肚子里怕是怨念著呢,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明白這賢德二字的典故,只能更溫柔的對待著賈政。再強大的男人,也有心里不舒坦的時候,需要人呵護著。這兩字典故的出處,正昭顯著那個他們極力擺脫的東西,往往在他們漸漸淡忘時,就在某個角落里刺上一下子,讓他們無法做到真正的悠閑著品味生活。

王子騰也是想著抽身退步的,只是在太上皇跟前,有些東西卷得比賈政深,而謀劃鋪陳自然是要比賈政麻煩,所以也只能慢慢的來。

這一日,子肜接到她哥哥的來信,其中一筆帶過了那個三丫頭熙鸞的事情,說是已經在任上打發她出了門子,夫家就是上回提起的保寧侯,給他們家嫡子做了填房。因為在任上,所以也就一切從簡了,也沒格外特意知會其他的親朋故交。話里話外的,對這一門子婚事有點子不想提的味道。子肜再一想起以前哥哥曾說的想不認這個女兒的話,自己就有些個猜測,怕是這個老鄉侄女兒做了什么這個時代不可容忍的事情,讓自己哥哥如此的光火。只是書信中不宜詳說,怕也是不太能宣著于口的事情吧?還是等著見了面,看看哥哥的樣子在略略問問吧。只是不知道嫂子對鳳丫頭那里又是如何說的?

心里掛念著這個事情,子肜趁著飯前的空檔,就把王熙鳳叫來一問,只是鳳姐兒也不知其詳,只是說她接到母親的來信,說是父親生了妹妹的氣而已,至于是什么事讓父親如此生氣,只字未提。鳳姐兒嘴上說著這個事情,心里卻想起了母親那日里的來信。別的倒未說什么,只是提了她替妹妹置的嫁妝。

要說鳳姐兒替妹妹置嫁妝,真是費盡了心思。這年頭女兒嫁的嫁妝,往往是打小兒就有娘家操心起來的,平日里看到什么好東西,不拘頭面寶石字畫古董什么的,除了想著為了傳給兒子,就是給女兒收藏著,因為這嫁妝不光關系著女兒日后在夫家的地位體面,還是女方家的實力的象征,更是女家對夫家的看重。人家這幾年甚至是十幾年才得的事情,這鳳姐兒在短短的幾個月就要辦妥當,怎么會不上心上火的,而且憑日里還要瞞著人,生怕丟了王家的體面,這還多虧了姑幫忙,從她自己的鋪子上取了許多的東西,自己又把自己的嫁妝很是取出了些往里填,才看著可以,于是悄悄地打發人給母親送了過去。像是做賊似的,生怕人知道了,以為自己是從府里搜刮東西回娘家。就這樣,還不知道,日后自己的嫁妝如何填補呢。要知道,這嫁妝,可都是有嫁妝單子的。

可是沒想到,那日里接了母親的信,自己卻是心中凄苦。信中面上說了自己辛苦了,為妹妹費了心,也是為娘解了憂,已經是份兒天大的孝心了,等方便時定當把銀子給她雙倍的補上,或者等回了京,在把這家里收的東西任她挑揀。可仔仔細細的體會這信里頭的意思,怕是母親在怪罪自己,這辦的嫁妝大概是不合母親的心意吧,以為自己不肯給妹妹費心,又或是疑心自己小心眼,自己擔心吃了虧沒地方找回這銀子上的賬吧?不然的話,對著自己女兒,怎么就是通篇的銀子,又是反復提著雙倍給自己什么的?就是這一般人家的往來,都不會多提銀子的事情,不然,就顯得小家子氣,脫不了的銅臭,

這些東西憋在心里頭,又不能同別人述說,就是在賈璉也不敢多說。在別人面前是不好說這個,不敢在賈璉面前說,是怕他又為自己操心。這會兒子肜問道了,倒是勾出她的傷心,又因這姑媽不同旁人,臉上就帶出了這一思半點兒。

子肜聽著鳳姐兒的說話,又看著慢慢的鳳姐兒臉上漏出傷心的神色,她雖不太會揣摩人心,但好歹在這個說話只說半分,萬事全靠意會的世界活了幾十年,就知道嫂子信中怕是說了什么不好聽的,想著嫂子對這著這姐妹倆的偏心,也嘆了口氣。

子肜多多少少的勸著鳳姐兒,當然脫不了那個老話,什么一只手五指都有長短啦,什么人心本就是有點偏啊,又說嫂子無非是為熙鸞著急上火啊,等等這些,就是子肜自己都覺得膩味。忽而想到這些日子這小兩口子的恩愛,才話鋒一轉道:

“雖說這娘家對于女子很重要,也是女兒嫁人后,這背后的靠山,但其實最重要的是有個心意相合的丈夫,要知道這丈夫才是女兒下半輩子的仰仗,有了這樣的丈夫,其他的還要去計較那么多做什么?還是實誠著合著丈夫過日子,養兒育女,相夫教子的才是真的呢。若是覺得爹娘對自己偏心,那就好好的對待自己的子女,自己嘗過的苦頭,萬不能讓他們嘗才是。”

這些個話從沒有人對鳳姐兒說過,不由讓鳳姐兒想到,有了璉二這樣對自己,自己該是快活的過日子才是,為什么偏生要想那些個不如意的事情,還要白白的讓那個人為自己擔心?姑媽說的很是,跟著璉二好好過日子,養兒育女,這才是正經的。姑媽說的對待子女的話,自己也是要記牢的,沒得自己知曉了母親偏心的苦楚,以后還讓自己的孩子跟著受苦。這一想免不了就想到了自己的頭生女,因為對這個孩子性別的失望,再加上后面管家操勞,倒是真沒對這個孩子太過上心,只是吩咐奶娘好生帶著,自己也是好吃的好玩兒的哄著,要說真的往心里疼愛著,倒是還欠上一點兒,不由的就覺得有點子歉疚。

鳳姐兒心思往這上一轉,就想起一件事來,這孩子,過了年就叫名兒三歲了,可是還沒個正經的大名,只是二姐兒二姐兒的混叫。雖說大姐兒比她還大也是沒個正經的大名,但一則那個孩子是個瑚大爺的庶出,二則那孩子打娘胎里就帶著弱癥,老太太說不讓早早的就起了名兒,怕被下面那個判官筆給勾畫了。大姐兒沒個正經名字,自己的女兒也就沒有提起,這女孩兒小時候沒名也是常事,貴人望族家里也是有這樣的常事,只是等著給女兒請教導師傅或是夫子時,就要正經的上名了。

自己以前想不起來也就不去說了,現在既然要心疼孩子,這事兒也得為她考慮周全,最最主要的是,沒有取名,也就沒法子進族譜。大姐兒是庶女,不進族譜是平常,進了族譜是老爺厚愛。而榮國府里,對于姑娘家,嫡庶之分不是那么明顯,就像是二姑娘迎春,跟三姑娘探春看著是一般無二的,二姑娘四姑娘也是族譜上有名兒的。現在大姐兒在上面攔著,自己女兒又不好越了她去,老是這樣也不是個法子啊

想到此地,鳳姐兒就抬頭看向姑媽,知道姑媽是真心疼愛自己的,也就不做虛頭,直接對著姑媽說道:“姑媽,有件事情還得讓姑媽給想想法子,我那個二姐兒,就已經三歲了,也沒個正經的名兒,這事您看怎么辦才好?”

當初老太太的話,子肜是知道的,雖然心里以為這是無稽之說,但是也不能為這個事頂撞老太太。再說了,這鬼神之說,自己以前是一定不信的,現在自己倒是有點吃不準,不然,兒子寶玉的玉是打哪里來的?聽到鳳姐兒說這個,子肜也是有點子為難,說道:“這事情,因為牽著你那個侄女的身子,當日老太太發了話下來的,現在我也不好空口白說。但也沒有越過了大姐兒,只讓你女兒取名的道理。你不說我還忘了,二姐兒還沒進族譜,怕是璉兒心里也記掛著呢。等老爺回來,我跟他說說,看看他有什么法子。”

聽了子肜這話,鳳姐兒算是放了心,有著姑父出馬,還有什么事情是辦不成的?于是笑著道了謝,又說道:“雖然知道姑媽為了我們夫妻費的心血多了去了,我這嘴上的謝謝也沒多大的意思,但是我還是要謝謝的,其他的,等日后姑媽看我這顆心便罷了。只是現在還有個事情,一事不煩二主,還望姑媽給二姐兒先取個小名兒叫著,算是借借姑福分壓著那個孩子。”。。。。。。

(下面一章還有小半章沒有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