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大佬挑個總裁寵

第九章 顧老去世

“小姐。”胥山將車停在東郊莊園內院門口,輕喚文殊蘭。

文殊蘭睜開眼。

眼神有些許落寞。

這世界還是這世界。

周老給她營造的溫馨,終究要破滅。

“胥山。”文殊蘭看著后視鏡里疲憊的胥山,有一絲心疼。

胥山低沉地“嗯”了一聲,沒有張嘴。

“晚安。”文殊蘭的話輕柔似水。

“是……”胥山回答得生硬,不自覺握緊了方向盤,不敢看后視鏡。

這是小姐第一次如此溫柔地喚他,也是第一次對他說晚安。

當晚,文殊蘭輾轉難眠。次日的太陽照常升起。

“咚咚咚……”

“進。”文殊蘭吐出含在嘴里的煙霧,將手中的煙掐滅,眼前水晶質地的煙灰缸閃著耀眼的光。

臉頰略施粉黛,一襲白色長裙,今日的文殊蘭穿著異常淡雅。

“小姐,顧氏的收購計劃受阻。顧老說他有小姐不得不放棄收購的秘密。他約您在南山云中小筑見面。”

胥山表情日常寡淡。

“是嗎。”文殊蘭語氣輕蔑,透過窗玻璃平視前方。

窗外一片霧氣籠罩。

她的腳下是百米的高空。

“我沒有耐心跟他兜圈子。”文殊蘭有點不耐煩。

“是,小姐。”胥山看著文殊蘭的背影,盡管語氣生硬,也無法掩蓋眼神里蕩漾的溫柔。

顧氏,等著破產了。

南山,云中小筑。

顧老正焦急得等待著文殊蘭的出現,顧氏數代積累的家業要是毀在了他手里,他死后將以何臉面見顧家的列祖列宗。

“爸,”顧瑟瑟推門而入,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說……都什么時候了!咳咳咳……”顧老急得直咳嗽。

“爸,文殊蘭拒絕見面,她,她……”

顧瑟瑟很擔憂顧老的身體,吞吞吐吐。

“文殊蘭她不肯會面,她要我們破產!”

“什么!”顧老重心不穩,往后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地上,捂著胸口,大口呼吸!

遭了!

“爸!”顧瑟瑟跑過去抱住顧老,“速效救心丸,速效救心丸!”顧瑟瑟慌亂地翻顧老的口袋。

“瑟瑟,聽爸爸說,”顧老喘著粗氣,說話十分費勁。

“爸,您別說話,別說話,”顧瑟瑟帶著哭腔,眼淚漱漱地流,眼眶已然模糊,“速效救心丸呢!在哪!”

“瑟瑟,”顧老奮力加重了語氣,“冷靜聽我說……”用盡全力湊近顧瑟瑟耳邊,說完就撒手人寰了。

“爸!”顧瑟瑟仰天長泣,悲痛萬分。

翌日,文殊蘭便收到了顧老的吊唁信。看著郵箱里的文字,當然知道顧老的死自己也是原因之一,心里有些遲疑。

這樣的她,母親和哥哥們會喜歡嗎。

文殊蘭驅車回到東郊莊園,換了套黑色西裝,就往吊唁堂去了。

顧瑟瑟跪在顧老的靈堂前,眼睛紅腫,目光呆滯。以前老頭兒在的時候,就算天塌下來,他也不忌憚什么,現在老頭兒走了,以后他就得挑起顧氏的大梁。

而顧老唯一的遺愿就是要他保住顧氏。

可恨的是,文殊蘭做事夠絕,現在能夠救顧氏于水火的也只有文殊蘭,別無他路。

突然,一陣高跟鞋聲音響起。

她來了。

“文殊蘭,你終于來了。”顧瑟瑟攥緊了拳頭,對文殊蘭恨得咬牙切齒。

他怎么知道是我?文殊蘭打望著靈堂,除了他和顧瑟瑟,再無第三人。

原來只請了她一人。

文殊蘭給顧老獻了朵白菊花,站在顧瑟瑟身后,一言不發,她倒要看看他要耍什么手段。

“文殊蘭,你為什么變得如此惡毒!”顧瑟瑟聲音陰冷,背對著她,繃直了背。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文殊蘭故作輕松,顧瑟瑟還是太年輕。

顧瑟瑟手心都是汗,憤怒地將手里的東西扔丟在了地上。

文殊蘭大驚失色,瞪大眼睛,蹲下身抓起那物件。

一枚上成的平安扣,肉質細膩,通體通透,平安扣的邊緣是綠色,只差一些就是帝王綠了,可惜的是邊緣有一個直徑約一毫米的類圓缺口。

文殊蘭一眼便認出:這是母親生前最愛的物件,從不離身!

文殊蘭的身體開始顫抖,望著手里的平安扣,無數回憶涌入腦海,但理智迅速讓她鎮定。她握著平安扣,站起身,炙熱的目光死盯著顧瑟瑟的背影。

“我爸臨死前告訴我一個秘密,關于你母親的。”顧瑟瑟平復好心情,要與文殊蘭展開談判。

“我爸說你不會輕易信人,但見了這東西,就會相信我說的話。”顧瑟瑟毫無表情地陳述著。

“如果你想知道這個秘密……”顧瑟瑟太過悲傷,完全不想理會文殊蘭是否反應,自顧自的說。

“與我聯姻,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公布聯姻。”顧瑟瑟眼角滑下一排淚,父親剛死,他卻要和一個仇人聯姻,這莫不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了。

曾幾何時,她是他世界里的一縷光。

過去有多溫暖,有多念念不忘,現在就加倍,不,十倍百倍千倍的恨她。

“這個秘密是你母親托付給我父親的,我父親當時在給我錄演講視頻,你母親來電的通話內容也被錄了下來。我發到你郵箱了。”顧瑟瑟嘆了口氣,絕望地閉上眼,他以為文殊蘭不會答應。

“聯姻的事情,我會處理好,讓顧老早些安息。”文殊蘭怎么會放過一絲一毫關于母親和哥哥們的信息,原本打擊顧氏只是想……

讓顧老早點安息。

這句話像是兒時的她說的,語氣一模一樣。

“你為什么變成這樣!”顧瑟瑟再也繃不住,起身走到文殊蘭的面前,抱著她的肩膀不停質問,眼神極其凌厲。

“小姐!”胥山飛奔過來,一把搶過文殊蘭,將她護在身后,生怕顧瑟瑟會傷害文殊蘭。

“無礙。”

顯然被顧瑟瑟悲痛至極和恨她入骨的樣子嚇到了,與那夜的他截然不同,即使她能夠極力控制自己語氣,臉色卻早已蒼白。

“文殊蘭,不要忘了你說的話。不然我就帶著這個秘密直到死去。”顧瑟瑟惡狠狠地威脅到。

“等消息。”文殊蘭站定,胸口還有些壓迫不住的明顯的起伏,撇開了胥山的手,說完就往門外走去。

躺坐在車上的文殊蘭閉著眼,思緒萬千。

胥山透過后視鏡看著文殊蘭,心里對顧瑟瑟痛恨極了。他不僅威脅小姐,還要娶她!

“胥山,我不想回去。”文殊蘭癱軟著,氣若游絲。

“好,小姐。”胥山啟動車,他要帶文殊蘭去鄉下,文殊蘭外婆的舊居,文殊蘭心理療傷的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