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看趙國慶有些不耐煩。道：“你聽我說完。這種人還有最大的一個特性。就是像狼崽子。不論是誰也養不熟他們。表面上看他們沒有任何個性。沒有任何脾氣。他們可以用花一樣的笑臉迎上這疾風一般的巴掌。可他們心里卻惡毒著呢。會把你對他的一切都記在心上。如果你一直管他吃、管他住。他也許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可假如那一天原來的上司成了昨日黃花,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棄舟上岸,分道揚鑣或落井下石。其變臉之迷猶如翻書。常常令人目瞪口呆。新上司到任后,他們照樣發揚先前的精神,象蒼蠅逐臭,螞蟻竟穴一樣逢源于左右。這些有竹竿不扶井繩的主,心安理的的認為這叫識時務。”
“這些人真能無齒到這種的步。還有什么是他們不好意思干、不能干、干不出的事？你是說那個苗志文也是這種人？”趙國慶聽的是目瞪口呆。在趙國慶的心里。這世界上怎么可能還有這種人的存在。這種人簡直可以說就是一種無敵的存在。人不要臉。還有什么事情能難的住他們。
“不錯。要不然他也不會主動暗示你監視器的事！”
“不行。那我更的把他調走。有這么個狼崽子在我身邊。我真是一會兒也受不了！”趙國慶耿直的脾氣最見不慣這種溜虛拍馬的人。
“你別急啊！要我說你不但不能把他調走。反而應該跟他親近親近才好！”
“還親近？我一想起這種人我就毛骨悚然。有這種人在我身邊。恐怕把我賣了。我還的幫他數錢呢！”趙國慶堅持道。
“這你放心。只要你一天還是望江的公安局長。他這種人就是你最忠心的一條哈吧狗。你決對不用擔心他會反咬你一口！而且他這種人看事情看的最是清楚。他一定已經明白了史林被調到松江市公安局的真正目的。也知道史林離倒霉的日子已經不遠了。不然他也不會急著向你暗示。他這是在向你示好。現在只要你一招手。我保證這個苗志文會立刻跑到你身邊。甘心當你的應聲蟲！而你剛到望江。現在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身邊一個人也沒有。正需要有這么個知情人在旁這幫你。而且苗志文這種弄臣只會跟在領導后邊搖旗吶喊。他本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嚴重的犯罪情節。所以只要你能保持住你的本質就沒問題。等將望江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再最后處置這個苗志文也不遲！”
趙國慶想了片刻。將面前的酒一口喝下。才道：“你說的對！我到望江這兩三天。每天只能在辦公室里坐著看看文件。實際事務根本插不上手。確實需要有人幫我一把！對了。你心眼多。幫我想想。我到底應該怎么開展工作。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我可的把他燒起來！”
許立一笑道：“求著我了？行。不過這飯……”
“只要你能幫我想個好招。別說今天這飯。等將鄭鈞波這伙人繩之以法后。我請你下大館子！你說上那咱們就上哪吃。怎么樣！”趙國慶查案是把好手。可玩政治卻比許立差了十萬八千里。
“那就說定了！我就教你一招。你可以對全局的所有干警進行一次大輪崗！”
“大輪崗？怎么輪？”
“簡單來說。就是將所有干警現有崗位進行輪換。最好是能將農村與市局的同志進行輪換！具體名單你可以找苗志文商量。我想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全部進行輪換？我剛上任不過幾天。要是進行這么大的動作會不會有人跳出來說三道四？會不會激發更多的矛盾？”
“正是因為你剛剛上任。大家還沒摸清你的底。進行這種大動作才沒有人敢第一個跳出來。再說市里有我給你頂著。松江還有葛書記和曾市給你撐腰。你怕什么？要不然以史林在望江經營這么多年。你們局里的同志恐怕真正能用沒有幾個。一旦有什么行動。史林、鄭鈞波他們恐怕會比我知道的還要早。你還怎么調查他們？”
趙國慶舉著許立為他倒滿的酒杯想了半天。終于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大聲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反正你是市長。要是真出了事。我就往你身上推！”
許立聽了可是一愣。不禁笑罵道：“好你個趙國慶。剛才還說你是政治白癡。沒想到一杯酒下肚竟然開殼了。竟然知道推卸責任了！”
“這算什么推卸責任。道道本來就是你出的。我只是個執行人罷了。要是出了事就憑我一個公安局長那能兜的住。還不是的你這個市長站出來！難道你還準備永遠藏在后臺？這可不是你的性格！”趙國慶對許立的話根本不以為然。直接說出了實情。
“行了。算我倒霉。有事我幫你！對了。你對你辦公室的監視器準備怎么處置？”
“還用問？我回去就把他砸了！”
“我就知道你那個火爆脾氣根本壓不住。可你要是真把那個監視器給砸了。可就是的不償失了！一方面打草驚蛇。讓史林他們知道你已經發現了他們在監視你。他們將會采取其他行動。另一方面。你能肯定你的辦公室里只有這么一個監視器？再說就算現在只有這一個。可你也不可能每天都呆在辦公室里吧。你辦公室的鑰匙可不是只有你有吧。他們要想再裝一個還不是幾分鐘的事！再說讓他們監視你也不一定是件壞事。也許在關鍵時刻這個監視器反幫我們一個大忙！”
“你是說給他們傳假消息？可我現在怎么辦。難道就讓他們繼續監視我？我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我現在知道在我身后時時刻刻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我可以說是一點秘密也沒有了。連擦個鼻泣都有可能被人看到。我可受不了！”
“那沒辦法。你只能忍著點了。你要是實在太難受就少回辦公室。特別是研究大事的時侯。盡量換個的方。沒事多到各個單們檢查工作。唉。為了望江的將來。就犧牲你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