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學霸小福妻

part36:恨你對我視而不見

眼看著他們走遠,安顏轉身往家里走,身后傳來郁子青低沉的聲音:“顏顏!”

回頭一望,他慢慢的朝她走來,停在她面前深深凝望著她:“也不和我單獨告別嗎?”

安顏心里自責,剛才確實忽略他了。

她主動擁住他,兩人的身體同時僵住。兩世以來,她第一次主動擁抱男人。

她把臉貼在郁子青緊實的胸膛上,輕輕地說:“師哥,你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不用來接我。”

郁子青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腰,下巴蹭住她瘦削的肩膀:“顏顏,你會開車嗎?”

安顏會的,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我還沒考駕照。”

晚上,她躺在床上醞釀入睡,忽然驚醒,她好像從來沒對他說過孫彤云住在稅務局宿舍。是孫彤云自己說的嗎?

還沒下樓就聞到廚房里飄出來的香味。

牛肉面!

她三步并兩步沖到餐廳,黎燕敲了敲她的頭:“慢點,也不怕摔著!”

她摟緊黎燕,這種感覺太好了,即使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仍然覺得世上只有媽媽好。

嬉皮笑臉地說:“誰讓你做的早餐太香了。”

安友博也聞香而來,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眼瞼有點腫。

他坐下來就夸:“小郁這小伙子真的不錯。對安顏真是沒話說。”

黎燕順勢把牛肉面推到他面前:“我和你說的事,你著手了沒有?”

他抬眼看她:“已經開始了,小郁也在幫忙。”

安顏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指的是許玉英那座假墳的事。

杜蔓菲欺騙他們是不錯,可是所有的事就像有人早就編織好的大網,而他們全家就是等著入網的獵物。

安顏想起來也覺得可怕,這些事就算是前世她也不知道。

假墳絕對不是杜蔓菲造的,因為她沒有這個實力。所以只能是范麗芳所為。

“爸,范麗芳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喜歡過你?”安顏曾經聽人分析過案件,99的刑事案,不是為錢就是為情。

范麗芳早就認識許玉英。她幫她們不可能自己沒有一點好處。

她又不圖錢,那就肯定是圖情。

安顏問題一出,安友博手里的筷子差點掉下來:“顏顏,這種話不能亂說。”

他是愛黎燕的,出了許玉英那檔事,這些年他一直內疚得不行。可不能再傷害她。

黎燕也笑著搖頭:“你這孩子,說話沒大沒小的。咱們和范家都是從湖縣出來的,范麗芳如果有這種心思,能藏到現在我們還看不出來?”

“就是!不許破壞我們的感情。老婆,咱們第一次是在哪見到她來著?”安友博端著面挪了個位置,挨著黎燕坐。

黎燕回憶了下:“咱倆剛結婚的時候在湖縣好像見過一次,我印象不深。再后來就是她到城里找范鵬海那次。”

安友博唆了口面,對安顏說:“那天范鵬海不在,讓我到半路接她。沒想到那輛中巴車超載,出了車禍翻到山溝里。”

“然后呢?”安顏夾了片牛肉給他。

“挺慘的,死了不少人。要不是我那天和救援隊趕到現場,把她從人堆里翻出來,估計她也活不下來。”似乎是想起當年的場景,安友博有點吃不下面。

安顏貌似找到些許線索:“所以你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活著?”

“嗯!還有一口氣。”

“是你送她去醫院的?不是救援隊?”安顏追問。

安友博點頭:“是呀,救援隊就一輛車,我又不會開車。抱著她跑了幾公里才搭上順風車。可累死我了。”

原來你就是我師哥嘴里說的那個變態!

安顏瞬間想通了!范麗芳一定是在瀕死邊緣,愛上了拼力救她的安友博。

再想起杜蔓菲曾對范深說過,佩服范麗芳為了愛終身不嫁。她深信不疑。

至今范麗芳仍然記得安友博在她人生中的高光時刻。

她以為自己離死不遠的時候,有著一張英俊國字臉的男人拍著她的臉喚道:“小范、小范,不要睡。”

她努力想睜開眼睛,但只能勉強瞇開一條縫。

看到他緊張不安的神情,她把頭窩進他懷里。心里想著,這樣死總比死在山溝里的死人堆里好。

“咔嚓!”圓珠筆在她手里被折成兩段。

“賤貨,憑你也敢生下他的孩子!”她心里涌出一股恨意往病房走去。

66號是重癥病人房,單間。里面只住著一個病人:許玉英。

她打開房門,進去后從里面鎖上,冷漠地看著縮在墻角發呆的女人:“許玉英,當jing神病的日子好過嗎?”

頭發凌亂的女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投向高高的窗戶外。

范麗芳踱到她身邊,手里多了一根短鞭,往她頭上抽去:“賤人,說話呀!”

許玉英雙手抱著頭蜷成一團,既不反抗也不呼救,默默承受著她的鞭打。

她狠狠抽了十幾鞭才停下:“你的女兒比你還要賤!”

這話讓許玉英有了些反應,她說話了:“你答應過要幫她的。”

“我正在幫她,我會幫她成為安家的主人。可是她賤!她竟然敢背叛我,想自己單干。”

許玉英眼中流露出擔心:“你把她怎么樣了?”

范麗芳陰冷地說:“我把她怎么樣了?你應該問她把自己怎么樣了。我的仇還沒報,她就想背叛我,她會有好下場嗎?怎么可能呢?哈哈!”

許玉英緩緩起身開始晃頭:“姓安的那么多錢,對老婆為什么那么好?有錢的男人不都是想換老婆的嗎?為什么他們都不娶我?他們都不是好人!我家菲菲要爭氣,她會幫我把一切都搶過來的。”

范玉英知道她開始發作了。不發病的時候,她的思維還算正常。

“你女兒最近給你下的藥可不比我當年給你下得少。反正你活著也沒啥意義,死了也好。你有什么資格恨他?你也配?”

離開病房,她把軟鞭折好,在走廊里邁著優雅的步伐。

安友博,我這么好的女人你不稀罕,偏去和一個舞女睡覺。我恨你,恨你救了我又對我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