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醫女

007 殺人

林孝玨突然呵呵地笑。

“你笑什么?”正得意的純陽上仙發現這女子陰陽怪氣的,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防備的問道。

林孝玨隨意摸了摸頭頂的發絲:“我笑你,算了一輩子卦,一定沒算過這一卦。”

“什么?”純陽上仙剛問出聲,就覺得喉嚨一甜。

“什……么?”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喉嚨,一根銀燦燦的簪子插在上面。

“你……”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距她十步之遙的女子,忘了她手上功夫了得了。

“沒算過,你今天會死吧?”林孝玨淡著聲音問道。

“你……”純陽上仙一仰頭,砰的一聲摔在土地上。

“殺人了。”

尖叫聲四起,有些村民飛快退到后面,有些則呆立在原地。

“殺人了?”錢勇等兄弟也是詫異,娘親啊,小姐可不光是脾氣不好,還會殺人,若是她心存惡念,昨晚他們估計就沒有今天了。

管事的兩條腿開始打顫,上牙打著下牙不知道要表達什么。

路遙也不能算是鎮定,雖然見過小結巴殺人,但又一人死在她面前,那畫面直接讓她聯想到不愉快的曾經,那一晚電閃雷鳴,她并不是做夢。

不過好在她有心里準備,還不至于嚇尿了。她看一眼管事的,心中嘆息,讓你跟來你就跟來,沒發現人家是要殺雞給猴看嗎?

“小姐……”周一幾經隱忍,還是吐了出來。

不是沒見過死人,也不是不知道小姐狠厲,但是真的沒見過小姐親手殺人,心里一時難以接受。

林孝玨給臉色泛白的周二使了個眼色。伶俐青年即刻懂了,悄悄扶著周一下去。

沒等他們走遠,回過神來的村民就把這些異鄉人圍了起來。

“這女子殺了上仙,大家不要讓她跑了。”有人喊道。

錢勇等立即做出防備動作。

林孝玨與人群中笑了笑,他走到純陽身邊,彎下腰將簪子從純陽喉嚨處拔出來,泉涌般的血噴出來。落在她前襟上。也沾到下巴上一點。

這個簪子殺人,果真比筷子好用多了。

她把簪子往身上擦了擦,白紗衫上瞬間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最后她把簪子帶回到頭上。陽光下,那簪子閃著耀陽的白光,怎么看怎么詭異。

這副畫面太血腥,包圍人的村名不自覺往后退了退。

“大家小心。這女子心狠手辣。”也不知道是誰提醒了一句。

林孝玨突然盯著一個村民看,她蹙眉問道:“你們以為。我這是,殺人?”

“人都死了,不是殺人是什么?”她這一問把村民都問愣了。

是啊,這不是殺人難道是救人。錢勇等自己人也被林孝玨的問題問住了。

林孝玨搖搖食指:“非也,我是在幫上仙,渡劫。”

“渡劫?……”聽過成仙要渡劫的。不知道這是怎么渡的,村民們相互對視。以求解答。

“方才有人知道,大仙說他與仙人還差……一步之遙。”林孝玨慢著聲音伸出一個手指。

“今天本該有他的劫,這渡劫成功,他就……成仙得道了。”

所以大仙不是死了?村民再次互望。

有方才跪在道相前面的大嬸道:“大仙方才是說他還沒有渡劫來著,這點我們聽到了。”

隨即有人點頭認同。

林孝玨面向人群淡淡笑道:“正是如此。”

一個村名想了想不解,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大仙其實沒死?他是渡劫成仙了?”

林孝玨搖頭:“他死了,他渡劫失敗了。”

“啊?失敗了啊!那不是死了?”村民們發出驚慌的聲音。

“對,終究是不能為仙,所以他說的話,都不能信了。”

路遙白著小臉躲在王一生身后,心想,這結巴真能瞎掰,殺人要償命的,她想村民聽她的,還不想背著殺人的罪名,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就要躲過牢獄之苦,誰說結巴好欺負的,騙人。

路遙知道林孝玨的預謀,所以不信什么渡劫的話,但村民一向信奉神靈,這女子這么一說,他們就動搖了。

再聯想這女子起的六爻卦象,人家也是道門中人,難道還會有錯嗎?

“上仙死了,可我們村有人病了,還等著上仙的仙丹醫病呢,這可怎么是好?”

這些村民之所以維護這個純陽,無非是有求與他。現在人死了,他們驚慌的是以后沒有依靠了。

林孝玨突然抬頭望向蒼穹,她肅然道:“此地即將有,災難發生,大家當速速離去。要想活命,神藥無用,找大夫喝藥,才行。”

村民先是被災難嚇得白了臉,想想又不對:“不是騙人的吧?我們上仙從不讓我們看大夫,吃了他的神藥就行了,你也是道門中人,難道你沒有神藥?”

這些人愚昧不化,不解釋清楚他們是不會信的。

林孝玨一側頭,厲聲問說她騙人的村民:“你們吃過,上仙的藥,可曾沒死過人?”

死過,村民左右用眼神交流,氣勢當即就弱了下去。

林孝玨又問:“他渡劫失敗,與我的手?那是他強,還是我強?你們當信誰?”

就是不知道信誰才沒注意,村民又做交流,眼神變得不安起來。

林孝玨一指指向蒼天,高聲道:“此地三日之內,無雨,大家當趁此,速速離去,晚了則,時不待我,禍事橫行。”

村民聽了一陣慌亂:“三日內無雨?若信她得留三日,可如果三日內真的不下雨,那說明她說的是準的,可禍事也到了,走不走?”

“就是啊,走還是不走?”

山崗上一時主意滿天飛,沒個定數。

林孝玨趁此時輕輕拍了管事的肩膀一下:“走吧。”聲音嘶啞,細若蚊喃。

管事嚇得一激靈。

待回過神,發現他們的人都悄悄往崗下走了。

“等等我啊。”管事的拍著胸脯不敢大神喊,聲音細的像一條線,提著袍子雙腳呈八字樣就追過來。

周二護著周一先一步回到村口,周二扶著周一上了馬車。

四周靜下來,周一心中還是有種難言的恐懼,她眼淚汪汪,憋著嘴很委屈。

突然車廂后面傳來低低的女子聲音:“周一,你怎么了?小姐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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