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80后

第十五章 春光

病床上,剛做完手術的杜大山安靜的躺著,因為麻藥的關系,醫生說,他至少要幾個小時以后才能醒過來。

杜大山的工友們看情況已經穩定,就都先回去了。病床前就只剩下了杜嘯天和他的老師陳玉清。

“陳老師,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杜嘯天看爸爸沒事,心情已經緩和了很多。

“嗯,沒什么,這是我應該做的。”陳玉清的聲音有些沙啞。一只小手緊緊的按著裙下的一條腳,表情有些痛苦。

“啊,陳老師,你受傷了。一定是剛才撞車時傷著的,快讓我看看。”杜嘯天直到這時才發現陳玉清的腳看起來不自在,仔細一看,右腳的小腳上破了好大一塊皮,絲絲的殷紅把她紅色的裙子染得更加的艷麗。

“哦,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陳玉清笑了笑,故做輕松的說道。

杜嘯天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杜大山,再看一眼陳玉清的腳,說道:“陳老師,你在這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

“杜嘯天......”陳玉清還想說什么,可是杜嘯天已經跑出了病房。

時間不大,杜嘯天拿著酒精,紗布等東西跑了回來。

“老師,把腳抬起來,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不然發炎了可就難辦了。”杜嘯天邊說邊蹲在了陳玉清的腳邊,擺出一付想要幫她上藥的架勢。

陳玉清看到杜嘯天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他小小的個子,蹲在那里,一臉的嚴肅,還真有點那么個小醫生的意思。

“杜嘯天,還是讓老師自己來吧。”陳玉清想要接過杜嘯天手中的酒精,讓一個七歲小孩幫自己上藥,那算個什么事。

“陳老師,你放心吧,我會輕輕的。酒精清洗傷口會有些疼,你自己不方便下手。”杜嘯天說著也不理陳玉清同不同意,拉開她擋在傷口前的手。因為傷口比較大,又沒有急時處理,所以有部份裙子已經沾在了傷口上。

杜嘯天對于這樣的傷還是很有經驗的,他以前打工的時候,就沒少受傷出血,當時他舍不得讓女友張麗看,怕她但心,所以都是自己給自己上藥的。

杜嘯天先用棉花棒沾了酒精,輕輕的把傷口連同沾在傷口上的裙子一起打濕,只有這樣,一會才能把裙子和傷口分開。

酒精灑在傷口上顯然非常的疼,陳玉清一口貝牙緊緊的咬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里已經含滿了淚水,但她死命的告訴自己,為了老師的尊嚴,絕不能在自己學生的面前哭。

在八十年代,一般在外傷用藥上,多用紅藥水或是藍藥水,也就是紅汞藍貢。這兩種藥水在外傷方面還是比較有用的,但杜嘯天并不打算用這兩種藥。因為他知道它們的缺點,殺菌力小,污染衣物,影響美觀,還有些毒性。到2000年后,基本上就不用這種東西了,再說陳玉清的傷口比較大,要是涂上這一片,那多難看呀。

杜嘯天采用的方法是他前世常用的。他先用酒精幫陳玉清消了毒,在等待酒精干的過程中,他拿出兩片白色的藥片用白紙包上,然后拿桌上的杯子輕輕的碾壓。

陳玉清看到杜嘯天的動作,心里感覺奇怪,于是好奇的問道:“杜嘯天,你這是干什么?”

杜嘯天邊繼續著手中的工作,邊回答:“把藥碾碎!”

“這是什么藥,碾碎了干麻用?”陳玉清有些緊張,她怕杜嘯天是小孩子過家家玩多了,隨便亂找些藥來,碾碎了讓她吃。

“一會你就知道了。”杜嘯天笑笑,更使勁的工作著。

杜嘯天越是不說,陳玉清就越是心里沒底。她已經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無論杜嘯天說什么,她也絕對不吃這來歷不明的藥。

杜嘯天很快就把那兩片藥給碾成了粉未,他小心的抖了抖紙,把藥粉都集中在紙的中間,喃喃的低聲說著什么。要是陳玉清離得近點,她就會聽到,杜嘯天說的是,他爺爺的,這身體變小了,做事還真不方便,連個碾藥片都這么吃力,看來以后得多鍛煉鍛煉才行。

“杜嘯天,我能不能不吃你的那個藥。”陳玉清看著杜嘯天拿著的那些白色藥粉,心里怕怕的說道。

杜嘯天看著陳玉清的樣子,心中好笑,心說這哪是剛才那個風風火火的女老師嘛,整個一個怕打針的小女孩。

“放心吧,這個不是給你吃的。”杜嘯天柔聲道。

“不是吃的,那太好了。”陳玉清頓時高興的拍手笑起來道。陳玉清是家中的幺女,上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從小就最怕打針吃藥,每次她有個小病小痛的,全家光哄她吃藥就得半天功夫,就在前幾天,她因為打預防針還哭了老半天呢!剛才她看到杜嘯天拿著藥粉過來,她嚇得連自己老師的身份都給忘了。

杜嘯天回到陳玉清的身邊,蹲了下來,把她的傷腳輕輕拉起,搭在自己的腳上,小心的把剛才碾好的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了。

陳玉清這時才注意到杜嘯天的動作,看他要把藥粉倒在自己傷口上,心中一驚,本能的想本腳收回來,可是因為傷腳不敢用力,一下沒收回來,杜嘯天的藥粉卻已經倒在了她的傷口上。

陳玉清還想掙扎,忽然感覺剛才還火辣辣的腳,一下子就不痛了,傷口上還帶著點微微的麻,感覺非常的舒服。

“杜嘯天,你這是什么藥這么神,我感覺腳好像不痛了。”陳玉清驚奇的問。

“哦,沒什么,這是阿司匹林(APC),很平常的藥。”

杜嘯天心說這還痛就是怪事了,這藥里可是含有咖啡因的,專職鎮痛。

“阿司匹林不是吃的嗎?”這藥陳玉清到還是知道的,畢竟在這個年代,醫藥非常的缺乏,一般人家,無論是大病小病,發燒感冒,都用阿司匹林來對付。你別說,效果并不比21世紀的那些什么高檔藥差。

“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以前我受傷的時候,我爸爸就是這樣給我上藥的。放了藥,再用紗布包好,過兩天就沒事了。”杜嘯天怕言多必失,所以隨便找了個理由給蒙混過去。

杜嘯天說完也不再理陳玉清的話,拿起紗布,專心的幫陳玉清包扎傷口。

陳玉清看著杜嘯天的熟練動作,明顯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于是暗中留意起他來。

“杜嘯天,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陳玉清突然驚奇的問道。

“白色小,啊,啊,啊,有嗎?嗯,天熱,天氣太熱了,哈哈......天氣太熱了。”杜嘯天正在看美景呢,被陳玉清這一叫,嚇得話都不會說了。

他剛才在看什么?嘿嘿,剛才他蹲在陳玉清的腳邊為她抱扎傷口,而陳玉清穿著裙子坐在椅子上,杜嘯天這包扎完傷口,自然要抬頭,頭在裙下,裙在頭上,他會看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