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看權來不大,又進來開發現,里面并不是很標墜則樹很雜。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留下來的,什么樹都有。有些很粗壯,有些很細有些甚至是斜著長的。南方的天氣很適合樹木的生長,長不大的,大慨都是因為樹種的問題吧。
蹋著散發著腐爛氣息的樹葉,杜嘯天和林水兩人小心的向前走。也許是感覺到危險的關系,林水的手中此時已經多了一把槍。雖然拔槍并不會影響林水開槍的速度,但是有槍在手的安全感。和空手是不一樣的。
杜悄天兩手空空,什么也沒有拿。他的眼珠此時泛起淡淡的紅色,視線內的東西。在他眼中,都帶著紅光。
“吱。”
又是一聲尖叫響起,使得兩人的腳步為之一頓。兩人對望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們都已經聽出,這聲音就來自離這里不遠處的一塊大石后。
杜嘯天向林水打了個,手勢,示意小心的摸過去看看。林水一開始不同意,想要自己先過去看看再說,不過由于杜嘯天的堅持,她也沒辦法,只好同意按杜嘯天說的做。不過在行動的時候。她還是插在了杜嘯天的前面。
杜嘯天對林水的做法感到很欣慰,暗自的點了點頭,沒有反對。他可不覺得跟在女人身后有什么丟人的,所謂達者為師,人家身手確實要比自己強。應對危險的能力也要高過自己,而且走在前面,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這還有什么好不滿的?
一步步的靠近那大石頭,隱隱的可以聽到大石頭那邊傳來“叭叭。的聲音。和忽閃忽閃的亮光。由這兩種東西。杜嘯天可以判斷出石頭的那邊,應該是升了堆火。
想到有火。杜嘯天的心微微平靜了一些。有火就至少能夠說明,他們這種將要遇到的,不會是什么神魔鬼怪。雖然杜嘯天壓根就不相信會是這些東西,但是心頭還是舒服了很多。
大石頭后面,最有機會的,應該是人。因為到目前為此,所有的動物之中,只有人。才會使用火種。當然,外晏人的可能也是有的,不過那多數是扯蛋。
既然是人,那么問題又來了。是誰沒事在這里升堆火呢?他想要干什么?那幾聲叫聲,會不會是他故意弄出來,好把自己引過來的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杜嘯天的大腦電閃,卻想不到問題的答案。現在所得到的資料還太少,就算把“包黑子。請來,也很難破案。好在答案就在眼前,就不麻煩包大人了。讓人家讓點點小事。弄個穿越,太小題大作。
林水拉著杜嘯天緊緊的貼在大石上,一用拿著槍,另一手拿著化妝盒,用盒上的小鏡子向那邊探察。
小小的鏡子上,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里邊。身影是背對著這邊的,看不到那人的長像。不過從穿著上來看,應該是一個男人。天太黑,也看不出年齡的大
那身影正低著頭,雙手不停的在忙碌著,似乎完全沒有發現杜嘯天他們的靠近一樣。
在當杜嘯天兩人猶豫著要不要出來的時候,那身影說話了。
“嘿嘿。小東西,等急了吧,馬上就輪到你了。嘿嘿弄完了你,那邊還有你的兩個同伴呢”
“吱。”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樹林,聽到這樣的語言。這種感受。心臟不好的人,弄不好來一個翹一個。
“出來吧!”那人突然喝道。
杜嘯天畢竟還是每一次經歷這樣的事,一個沒留神,腳抖了一下,踩斷了一跟掛在腳邊的樹枝,發出了響聲。
林水看已經躲不了啦,一個飛身,跳了出去。打算先搶個有利的地形再說。杜嘯天看林水出去。也跟著竄了出來。
兩人剛一竄出來,就全都呆住了。
如果此時林紫煙站在這里的話,這小丫頭肯定要趴在地上吐起來。
這里的場面,用血淋淋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那人的不僅雙手沾滿了鮮紅的血。就連嘴角和身上也有不少。火堆的旁邊,一字排開大大小整塊的。殘碎的肉塊。一陣小風吹過,濃濃的血腥味。直往兩人的鼻子里鉆。
那人顯然也被杜嘯天兩人的出現嚇了一跳,張著個嘴,啊啊了兩人,半邊沒說出一句完全的話來。
最后還是杜嘯天先開口道:“老先生,原來是你呀。”
杜嘯天還真沒想到,能夠在這里遇上熟人。說是熟人,也淡不上,不過是有一面之緣罷了。在劉文龍的鼻煙品香會上,這個人曾經出現在。兩人還打了一個照面。雖然沒有說上話。但是杜嘯天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嘿嘿”老者笑得有些干,顯然是被杜嘯玉看到現在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
那天他出席鼻煙品香會的派頭可和現在有著天差地別,現在了他,就像是沒了水晶鞋的灰姑娘。
人老成精物老靈。老者干笑了幾下之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一臉隨合的笑道:小兄弟,這地方可是我老人家先來的。你要想打野是戰什么的。可的另找位子。那邊的空地多的是,
老者這老不尊的看著杜嘯天兩人壞笑,也不答杜嘯天先頭那句話,顯然是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
林水被說得臉色微微有些紅。一男一女。這樣的月色,出現在這小樹林里,一般情況下,還真是想做些老者口中說的那事。上過大學的男女,大多也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吧。
杜悄天聽到老者的話,面不改色的笑了起來。走近老者,自顧自的找了個位子坐下,隨手抓起一塊血淋淋的肉片,扔在嘴里,有滋有味嚼了起來。嘴角不時溢出的血水,讓人看得心里直發毛。
老者一臉驚訝的看著杜嘯天,用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
杜嘯天懶得理會老者,伸手又抓了一塊,這次他抓起的這塊可和網才那塊不同。這塊是一個頭呈三角形,看起來很像青蛙,又比青蛙很多的小東西,看它還一跳一跳的,顯然還活著。
杜嘯天這次的吃法更特別,他張大了嘴,對著那小東西輕啊了一聲,那小東西直接就跳進他的嘴里。杜嘯天也沒有嚼,喉嚨一動,就咽了下來。
“少爺。”林水不安的叫道。
杜嘯天回給她一個自信的笑,一把抓過老者的酒。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給我留點。”老者這時才反應過來。趕緊伸手把酒給搶回來。一看少了一小半,心疼得臉都快抽筋了。
杜嘯天直直的呼了口氣道:“好東西呀,好久沒有吃上了。”
小子,你怎么可以不經主人同意,就吃喝人家的東西。”老者雙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酒,不滿的叫道。
“老先生貴姓?”杜嘯天邊問著,目光邊瞄上另一個東西。這里的好東西可真不少,也不知道這老家伙怎么弄來的。
杜嘯天眨巴一下嘴巴,回味著剛才那塊地天龍肉的味道。杜嘯天第一塊帶血吃的肉,就是地天龍肉,兩廣人一向以敢吃出名。地天龍肉可是這其中的級品。
地天龍是一種海產的淡水動物。它生活在海水和淡水的交界處,只能天生,不能人工養殖,所以產量非常少,捕捉更是非常困難,知道它的人不多,敢吃的就更少了。
地天龍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東西。它的肉煮熟是有巨毒的,其毒性甚至要超過河豚。可是如果生吃的話,它的味道不但鮮美,而且還有延年益壽,解體內百毒的功效。
那么生吃地天龍肉就沒有毒了嗎?生吃一樣也有毒,如果不知道吃法的話,一樣會把小拿給弄丟了。
要享受地天龍肉的美味,一定的做足三步。
第一,吃的時候,地天龍一定還得帶血。它的帶可以解肉中的一部份毒素。
第二步,吃下地天龍肉五分鐘之內,一定要生吃下一只三角青蛙。三角青蛙在兩廣有個名字叫籬頭拐。生吃可以治跌打損傷,特別是內傷。無論多重的內傷,吃下它之后。都能夠得到緩解。
再一步,也是最重要一步,就是喝酒了。這酒也不是一般的酒,必須得是七步斷腸蛇身和蛇膽泡制出來的蛇酒。
這三步,少一步都是無救的。所以就算是在兩廣,敢吃地天龍肉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老者看杜嘯天的目光又盯上另一樣,趕緊先抓過來再說。他老人家可以忙了好幾天,才弄了這么些東西,全喂了狼崽子,那還不得哭死。
“我老人家姓黃”黃老一臉警惕的看著杜嘯天說道。
杜嘯天點點頭,略微恭敬的笑道:“那小子就叫你黃老好了子姓杜。”
“我知道,你叫杜嘯天,我見過你。”黃老插話道。
杜嘯天嘿嘿笑道:“原來黃老還記得小子。呵呵我說黃老呀。咱們能在這理相見,也算是有緣。今個月黑風高的,你一個人躲在這里獨自喝酒,多沒意思呀。
你不如大方點。把好東西都拿出來,咱爺倆以天當被,地當床不是,那個青風為伴,美味下酒。豈不美哉。”
黃老道:“你小子敢吃這些?”
杜嘯天擦擦嘴,回味道:“剛才我不是已經吃了?味道還不錯。”
杜嘯天的話讓黃老有些意動。這些東西雖然不錯,但是很多都必須生吃不天算,還必須得在戶外。自從老友意外過世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些美味了。今天實在忍不住,才出來打“野食”但是享受的時候,一個人,難免孤單,如果有一個人一起,那感覺也是不。
不過以他的身份,不能沒罷出的架子,不然別人還以為是他求著杜嘯天來呢。
驚,我都被你氣糊涂了。”黃老搖搖頭道:“我老人家一個人躲在這里吃,美味是好,但是你說的也對,有個。人一起,也不錯。
不過這些東西,我得來不易。你想分一杯羹,得拿出我認可的東西才行。”
杜嘯天點頭道:“這是應該的。既然黃老要集驗小子,:卜子也得拿出點本事來才行。
黃老既然是此道行家,那么應該也聽說過地鼠吧。”
黃老動容道:“地鼠?你有的鼠?
地鼠也是生吃的美味之物,它的數量與地天龍有得拼,都是非常稀少日之物。它的捕捉難度由在地天龍之上。
杜嘯天兩手一攤搖頭道:“沒有。”
“那你不是白說。”黃老失望的氣道。
“件么東西都不是生來就有的,沒有,我可以抓嘛。”杜嘯天無所謂的說道。
黃老向往地鼠之美味已經很久了,但是他想盡一切辦法,都從來沒有抓到過。每次一說起這個。那死去的老友總是氣他,恨得他牙癢癢。
黃老氣道:“抓!明聳還是后年?”
“都不用,就今晚?”
“這不可能。”黃老不相信道。
“如果我今晚抓到了呢?”杜嘯天問道。
“你如果今晚能抓到的鼠,我就收你當我干孫子。”黃老氣道。
黃老這回可是下血本了。以他身家地位,多少大官能以到他家里吃一頓飯為榮。認這小子為干孫,在他看來,那是天恩了。
沒想到,杜嘯天卻不領他的情,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可沒有亂認爺爺的習慣。”
“那你想要什么?”黃老心里緊慢起來。知道自己有這方面嗜好的人,除了死去的老友外。就再沒人知道了。如果這小子是有備而來的話,那真是太可怕了。
杜嘯天哈哈一笑道:“如果我能抓到地鼠,你那酒,給我十瓶怎么
“十瓶,你不如去搶好了。”黃老在放下心的同時,生氣的罵道。
看來這小子不但不是有備而來,而且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話,他肯定不會只想著要酒的。
“地鼠可是人間美味喲。沒有吃過的生食家,應該是一輩子的憾事吧。”杜嘯天搖頭嘆息道。
黃老現在就像是幾十年的光棍終于進洞房一樣,被杜嘯天弄得一身都是火。今天不吃上這個地鼠,他還真就過不去這晚了。非攙死不。
“五瓶。”黃老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老人家就這么多存貨了。”
“行,不過這瓶不算”杜嘯天點頭道。七步斷腸蛇天下至毒,每每要抓,必得以命搏命,能得五瓶,他已經相當滿意了。
黃老心都在流血呀,這個小子,簡直比資本家還要壞呢。不過沒有辦法,誰叫自己這張嘴不掙氣,非想著吃地鼠呢。不過能吃到地鼠,了去這心中的憾事。多少代價,都是值得的。
“好吧。就這么定了。”黃老咬牙道。
杜嘯天看黃老那樣子。肚子都快笑翻了。這沒有知識真是害死人呀。有這么幾瓶酒,想要地鼠,多了沒有,省著點,一月吃幾頓,那是有保障的。可惜他空有好東西,卻不知道怎么利用。
杜嘯天可不會傻子一樣把秘法給說出來,這還是前世好不容意,從一個老者那邊學回來的呢。為這東西,學費可去了不去。足足白幫那老者干了兩個月的活。不過這些生吃美食的方法,也是從他那些來的。算是兩不虧欠吧。
“拿來。”杜嘯天伸出手道。
“什么?”黃老一呆。這小子做事太不按常理了,經常突然就來那么一句,讓人莫名其妙。
“酒呀,還有什么?”杜嘯天撇撇嘴道。
黃老氣道:“你還沒給我地鼠,就問我要酒?”
杜嘯天笑道:“皇帝不差惡兵,你總得先給我些利息吧。”
“你要是拿了我的酒。交不出地鼠怎么辦。”黃老不放心道。
杜嘯天自信的道:“交不出我是你孫子行了吧。”
“我才沒有你這種孫子呢。”黃老被杜嘯天的氣笑了。一伸手,把那瓶被杜嘯天喝了一半的酒扔了過來。
杜嘯天輕輕接住。拿到口中,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臉陶醉的樣子,就像是快要樣。
黃老催了好幾次,杜嘯天才交待林水留下,自己神神秘秘的抱著瓶子走了。
大約過了得有二十多分鐘,隨著一陣“吱吱。的聲間,杜嘯天又出現在了黃老的面前,還沒坐下,就順了黃老一塊小花雞肉。
黃老現在可顧不得那什么雞肉了,他兩眼直直的看著杜嘯天手中的那個小東西,眼中隱隱含著淚。
全身雪白,兩眼圈處帶黑毛。毛色如油,過泥不沾。完全和死去老友說的一樣,真的是地鼠。終于等到了。
“怎么樣,服了吧?”杜嘯天得意的晃著手中的地鼠道。今天的命也真不錯,按秘法下套沒多久,就有了收獲。記得第一次抓的時候,可是足足等待了三天,才成功的。
“給我,快把它給我。”黃老激動得兩手都顫抖。這地鼠的吃法,他早就爛熟于胸,今天他一定得親自動手才行。
“拿去。”杜嘯天也不逗他,把地鼠遞了過去。
黃老像抱孫子一樣。輕揉的接到地鼠,轉身就進了樹林。留下了一地的美味。
杜嘯天老實不客氣的坐下,招呼林水道:“林水,過來嘗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