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到底

第028章 他生死不知

倆人依偎著坐在河邊吹著涼風,不一會熱就感覺到了涼意。35xs

宴然偏頭往身后看去,見金戈牽著馬,朝她們二人走來。

不待金戈開口讓她們回莊子里用午膳,她揚著笑臉道:“大哥,一會兒咱們在河里抓幾條魚,再去樹林里逮只兔子烤著吃,可好?”

金戈看向趙元思,“趙姑娘意下如何?”

趙元思自然拍手稱好。

宴然問趙元思想去逮兔子還是抓魚。

趙元思想也不想便道捉兔子。

宴然看著她笑瞇瞇道:“我想試試抓魚。”

說著,對金戈道,“大哥,你與趙姐姐去捉兔子,我留下抓魚。”

金戈一臉懷疑看向妹妹,“你會么?”

“這有何難!”宴然一臉傲氣道。

金戈沖妹妹笑了笑,“那你得當心,抓不到也沒關系。”

宴然沖他擺了擺手,狡黠笑道:“你快與趙姐姐捕兔子去吧!到時咱們比比是你們捕得的兔子多,還是我抓到的魚多!”

金戈寵溺朝妹妹笑笑,與趙元思一起牽著馬,往不遠處的樹林行去。

他們將馬拴在樹上,便往樹林深處走去。

宴然沿著河岸行走著,尋找一處適合捉魚的地方。

她既在大哥和元思面前夸下海口,再怎么著也要抓幾條魚交差。35xs

走到一條略窄的河道,自清澈見底的河水中,可清晰地看見魚兒自由自在地游走著。

現在便是要想個法子將這些魚引過來,然后抓住。

宴然記得以前與大哥一起釣魚時,他總會拿個鏟子,去潮濕的土地里挖一些地龍當魚餌。

想到這里,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她雖自小天不怕地不怕,調皮搗蛋事兒沒少做,不過看著那歪歪扭扭的地龍總覺得心里發毛。

可已經夸下海口,她也只能夠硬著頭皮,尋了個結實的棍子,找一處潮濕之處,將土戳開。

挖了一個小坑后,還真讓她發現了一條歪歪扭扭的紅褐色地龍。

她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又挖了五六條地龍。

將地龍放在一塊石頭上晾著,她用手扯下一大堆茅草,將它們整齊地擺在地上,織成一張網。

一刻鐘后,一張十分結實的方形網便織成了。

宴然將地龍放到網上,站在一處臨水的石階上,勾下身子,將茅草織成的網放入水中。

網的四角各系著一根草繩,到中間匯總,擰在一起。

宴然手中拿著一根結實的長棍子,耐心地站在石臺上等待著。

沒一會兒,便有幾條小魚小蝦被地龍吸引進網里。閃舞

趁它們吃地正香時,宴然用棍子穿過草繩,動作迅速將網從水中提起來。

有那反應迅速的小魚蝦迅速搖擺尾巴游走,那吃地過分投入的便成了漏網之魚。

宴然將魚蝦放入方才挖的土坑里以免它們逃走,又一股作氣挖了數條地龍做餌,回到方才的地方,將網放入水里。

她耐心地等著魚兒們游進網里,等它們咬住地龍后,再次用木棍將網從水里拉撈起。

而后她的目光定格在河中某處。

只一瞬,她毫不猶豫地扔下漁網,縱身躍入水里。

正提著一只兔子與李金戈有說有笑地從樹林里走出來的趙元思恰一抬頭好看見這一幕。

她扔下手中的兔子,拔腳往河岸奔去。

“寧兒!”身旁金戈發出一聲凄厲的吼聲,宛如獵豹般飛馳而去。

宴然往身后看了一眼,轉過頭繼續用力揮動手腳,奮力朝河對岸,自上游飄來,在水中沉浮的人影游去。

金戈與元思跑到岸邊,才發現宴然并非想不開尋短見,而是去救人。

宴然已到了河岸中間,離那人尚有些距離。

金戈對趙元思道:“趙姑娘,你站在此處接應,我下去給寧兒搭把手。”

趙元思“嗯”一聲,點點頭。

金戈脫下外裳,跳入水中,向著宴然游去。

初春的河水冰涼刺骨,他被激地打了個哆嗦。

身前不遠處,宴然像只靈活的魚兒,在水中搖曳。

她終于游到那人身旁,并深吸一口氣,沉入水里。

從背后摟住那人的腰,帶著他一起鉆出水面,宴然深吸一口氣,吃力地往回游著。

這人不知在水中泡了多久,面容被凌亂的濕發遮住,身形高大不說,衣裳還沉甸甸的,整個人宛如一塊沉硬的木頭,被宴然吃力地拖著往前游。

金戈游到宴然身邊時,聞得她粗重的呼吸,不由埋怨,“往后不可如此草率,這么個體型碩大的男人,萬一沒救上來,你自己倒有個三長兩短如何是好。”

雖是這樣說,他早接替宴然的位置,托住男人,讓宴然歇口氣。

兩人緩慢往河岸游去。

距離岸邊還有半丈遠時,趙元思拿起木棍,對準宴然揮了過去。

宴然伸手接住,被元思拉著往岸邊游。

上岸之后,她忙轉過身,去拉金戈。

金戈早先握住了趙元思伸去的木棍。

宴然與元思合力,將金戈拉上岸。

金戈扛著昏迷不醒的男人,將他放到岸邊一塊平整的草地上。

元思見兩人衣裳濕透,忙往樹林里跑,去尋干柴生火。

宴然將男子濕漉漉的頭發撥開,欲探他的鼻息,卻陡然愣在當地。

冷風吹得她打了個哆嗦,便連指尖也開始發起抖來。

她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上下都往下滴著水的男人,手指僵在半空,怎么也放不下去。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再次與他遇見,竟是在這種情形下。

他是幾經沙場,戰無不勝,令北狄人聞風喪膽的定遠將軍,更因身染太多殺戮,被京中不少母親拿著他的名字止小兒啼哭。

他在不久前才救過她的命,她能夠輕易地回憶起來,面對他是所感受到的巨大壓迫。

此刻他卻人事不知,生死不明地躺在他們面前。

他是辛岳啊!在北疆百姓心中,宛如天神般的存在,一個名字便能讓敵人膽寒的鎮北將軍!

他怎么會,他如何能,像現在這樣,人事不知、生死不明地躺在他們面前?

宴然盯著男人泛青的面容和蒼白的唇,深吸一口氣,將指尖放到他的鼻翼下方。

沒有,什么也沒有!

她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指尖,咬住下唇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再次細心地去感知。

“吧嗒,”眼淚從眼眶里落下,宴然雙膝一軟,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