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小跟班

第114章 教養也分人

合格的護工哪會讓伺候的病人長期挨餓,這一點就可以直接開除或者扣工資。

護工與病人之間應該建立良好的互動關系,像親人,像家人般真心實意地照顧病人,而非把病人當成搖錢樹,拿錢辦事的機械行為。

“爸,我們先吃飯啊,來張嘴,啊......”寧冰兒端著碗,小心伺候著父親,而站在邊上不敢動的護工小心翼翼端著菜肴。

悄悄抬起眼眸,鄙一眼認真喂飯的小孩,明明長著一張孩童般俊俏小臉,為何這般威嚴和恐怖,與上兩次交流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種無聲的憤怒,只是一個眼神,還沒發聲,還沒動手就這么恐怖,萬一她暴怒起來,會不會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

“王媽你也去吃飯吧,這里有我就夠了。”語氣變得很平靜,看不出多余的情感,像沒事人一般很正常。

情緒的管控最能考驗一個人的內涵和素養。

這種易于常人的情緒管理方式,只有經過特殊訓練,甚至是專門研究過才能準確拿捏,不然還真不敢隨便拿出了糊弄人。

這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一般人能掌握一分兩分就足以應付周邊各型各色的人。

而寧冰兒掌握的技能雖然達不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至少應付這些小人物綽綽有余。

聽到小姐平靜地安排,王媽放心地告辭離開。

畢竟王媽只是一個普通婦人,根本不知道寧冰兒說出這句話時,她已經壓抑多少憤怒和恨意,才會變得這般溫和。

不遷怒、不貳過、不伐善、不施勞,這是一個人的涵養達到圣人境界,寧冰兒是做不到的,而康奕也做不到。

畢竟他們都不是圣人,只是善于管控自己的情緒,有良好修養的人而已。

“那小姐我先去吃飯,有事記得呼我。”王媽輕手輕腳慢慢走出房間,輕輕關上門。

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謹慎,每一口呼吸都變得謹小慎微,脫離這個房間,站在走廊上,大口喘息一聲,感覺再多呆一分鐘馬上就會窒息而亡。

這樣的壓抑比被袁雪菲那個瘋女人狂打一頓還要難受,這是一種心靈的折磨,而這樣摧枯拉朽的的殺傷力不弱于原子彈爆炸的威力。

太恐怖了!

彎著腰,杵著雙膝蓋,夸張喘息的王媽,偏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英姿帥氣,意氣風發,快步朝這邊走來,那頭夸張的發型,不看臉也能猜到是誰。

寧翔天,一位張揚跋扈到毫無底蘊的年輕人。

手里拎著保溫瓶,大步向前,快速走過。

“寧總好。”王媽立直身子,端正態度,一臉擔驚受怕的小模樣看著寧翔天。

這個陰郁的男人似乎從沒舒展過臉上的肌肉,總是緊繃著,不茍言笑,裝深沉,拌高冷。

擦肩而過的寧翔天根本不愿多看一眼門口的老婦人,徑直走進病房。

這就是兄妹倆的區別。

一個善于與周圍的人處理好關系,即使一個護工,一個環衛工人,她都能一視同仁,沒有一點架子,很親和,只是不要觸動她心底的底線,她可以一直把你當人看。

而另一個就高傲得不可一世,總覺得周圍的人都應該給他當舔狗,搖著尾巴,吧唧吧唧地討好自己,除了在乎的人可以讓他放下尊嚴,不然任何人在他眼里不如他的一件玩具積木。

這就是兩種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修養,不同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人格。

看著走進病房,無視自己的寧翔天,王媽啐一口唾沫,轉身快速離開。

每個人都有尊嚴,尊敬你,無非是現在我想要這份工作,若是沒有這個份用工協議,怕是根本不愿稱呼他一聲寧總。

站在客廳,看著寧冰兒溫柔地小口小口喂著父親,表情很恬淡,很寧靜,很溫婉,和畫中走出來的天仙一般仙氣迷人。

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還有高高扎起的馬尾,簡單樸素得看不出任何寧冰兒的身份,總是這般隨意和簡單。

但是不管寧冰兒穿什么,在寧翔天眼里,都是美如天仙,無人能及。

“爸,冰兒。”一聲渾厚中帶著性感聲線的男中音,從身后傳出,打破房間的寧靜。

張開口準備喝湯的寧國偉抬頭,看到一臉嚴肅的兒子站在面前,嘴唇哆嗦著,眼里充斥著憤恨,整張臉上的肌肉全部繃緊,腮幫子緊梆梆鼓起,牙床咬得死死的,寫滿憤怒。

這么多年疼愛的兒子,竟然與自己毫無瓜葛,而且現在公司已經交在他手里,公司和兒子都不再是寧家的了。

看一眼善良、貼心喂自己的女兒,寧國偉又一次悔恨得想自殺,眼里布滿慚愧和無奈。

寧冰兒并沒表現出過多的情感,把父親這些細微的情緒變化慢慢收進眼底,分析猜測到底為何這般?

抿著嘴,臉上掛著淡淡地笑意,繼續給父親喂飯中,絲毫沒有因為來人而影響父親吃飯。

“爸,專心吃飯,吃完再說。”寧冰兒恬靜得像春風一般,舒服而讓人放松,忘記冬天寒風刺骨的殘忍,只記得春天萬物復蘇的靈氣。

這就是寧國偉可以快速平靜下來的微笑,就是寧冰兒情緒管控里最得意的笑容。

嘴巴哆嗦著慢慢張開,從父親深呼吸吐出的氣息中,知道父親最后還是歸于平靜地繼續吃飯。

這是寧冰兒想要的,她也做到了。

無人搭理的寧翔天像個木樁一樣站在那,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很木楞地站在那發呆,看著父女倆繼續吃得開心。

低下頭,看看手里的保溫壺,一臉木然。

這么晚才來送飯,并不是寧翔天忘了,而是遇到突發狀況,他走不開身,才導致這么晚才來送飯。

他的苦衷寧冰兒愿意聽他解釋嗎?

愿意給他時間說清楚嗎?

寧冰兒,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冰城的這兩天,發生了多少事?

甚至可以說是變故,你愿意聽聽我的心里話嗎?

抬起頭,看著寧冰兒小口小口喂食給父親,寧翔天卑微地想做那把湯勺,可以被她緊緊握著。

他從沒奢望他生病時,她會這般悉心照顧,所以寧翔天只想做她手里的湯勺,一直讓她握在手心,放進嘴巴,與她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