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女侯

第一百零三章

“荒唐,子不語怪力亂神,爾等這是要棄圣賢于不顧?”英國公氣憤道不行,自己好好的外甥,一個二個整天找茬,前幾日才被無辜牽連進了京兆府大牢,昨個才審理清楚放出來就被刺殺,如今他還沒替嵐哥兒叫屈,他們倒還有找了信油子編排起來。

“好,著實是好得很呀!”英國公心道。

想那英國公薛佐一介書生文豪,就此因為一子侄的事砸了毛,怒發沖冠。

“今日之事,必須要庭議便個清楚明白,不能讓他人因為些市井言論而斷送了一國公府世子的名聲,這成何體統?于理不合,更是罔失法度,大大的不可!”

薛佐想起自家那幼妹,那般冰雪可愛,妹夫也是英勇的好男兒,決不能讓他們唯一的子嗣受這等不白之冤。就是豁出去了今日也要求個公道。

御史嚴謹自然也不示弱,“倒也不都是些風言風語,今日欽天監不就上書,昨日確實是在衛國公府門外發現為禍的妖孽,數量不少,還有許多其他的人證。”

“哼!”薛佐白了一眼。

“英國公,你這是什么意思?”嚴謹瞪紅了眼,怒斥道。

薛佐不理他,只是再度鞠了一躬道,“臣亦有耳聞,昨個晚上,欽天監監內可著實熱鬧,不少方外之士聯名上書,欲要朝廷徹查欽天監之失,更是對監內有些人的人品持著十分懷疑的態度。就此而言,欽天監所言未必是真。”

“英國公此言可有真憑實據?”

“有數十名倒是所呈的聯名上百人的請愿書為證。”薛佐從袖口中取出白紙,立刻有司禮的太監下來呈遞。

“只是聯名上書并無實證,按律法算不得證據,就是送到邢府也不夠格受理此案。”嚴謹出了一口氣言道。

“那剛才嚴相公所言坊間傳聞衛國公府私藏妖孽一事言辭鑿鑿,是有了真憑實據?”薛佐反問道。

“嚴某既然說了是坊間傳聞自然只是傳聞而已,合成保證過真憑實據。”

“既然沒有,為什么嚴相公公開在這朝堂之上厥詞鑿鑿,一副認定的語氣,這不是引得天下人誤會嗎?再則,這可是朝議國事之地,怎么可以用來閑談坊間那些子虛烏有的謠傳,要是貽誤了天下大事,嚴相公你擔得起責任嗎?”

薛佐毫不客氣,直接將這最大的帽子給扣在了御史大夫嚴大人的頭上。

嚴謹雖然不必的這薛佐這腦筋極快,確實一位認死理的家伙,他認定有問題,不是空穴來風便會要求實差就是皇帝求情他也不敢。

“論詭辯,嚴某比不得英國公,不過事出必有因,這萬事總不可能空穴來風,若這世子真的是被小人嚼了舌根子,這查一查總沒壞處吧?還能幫著世子肅清名聲,你說了英國公?”

“你!”

眼睛站出來請旨,“陛下,衛國公府乃是太后娘家,乃皇親國戚,一舉一動都受著天下百姓的監管如今這謠言四起,無論如何也要徹查清楚,還姜府一個公道,百姓一個明白。這是非曲直,當以事實說話,而不是這朝堂的口舌之爭。”

最后一句話,嚴謹說的時候太特意看了一下旁邊的英國公薛佐,特別是看著薛佐臉上隱忍的憤怒是,垂下頭是遮掩的勝利姿態。

這下面英國公和御史嚴大人頂來頂去,這上面更是風云變幻。

幼帝登基以來,大殿之上便多了兩把椅子,一把放在僅次于皇帝下首,一把放在皇帝后面的眷戀之下,前者坐的是安平王,后者便是太后娘娘。

“本王覺得嚴大人說的不無道理,這理不辨不明,凡是還是要搞清楚為好,太后您說是不是呀?”

姜珂滾著玉珠的手一頓,隔著珠簾看著外面那副可憎十幾年的臉,“王爺說的是,這理確實是不辨不明,可這理是那個理,事兒卻不是那個事兒了。”

“哦?本王愚鈍還請太后明示,這事究竟為何又不是那個事了呢?”

安平王挑起了那嫵媚至極的桃花眼朝著簾幕后方那身影一眼,這般沒有避諱的直視已是極大的不妥、不守規矩。

姜珂感受到那赤裸裸的視線,拳頭握緊后又再次松開。

“咱們辯的是國公府收到了坊間流言的輕饒,這先是進大牢,又是行刺,今兒可倒好,直接是禍藏妖孽了,哀家倒是要問問,下一次朝議是不是就要彈劾哀家娘家有謀反之心了呢?”

“娘娘息怒,臣等并無此意。”滿朝嘩然,接悉數跪下,以求娘娘寬恕。

“娘娘好個威風,莫不是要以權勢壓人,遏制這場謠言?”看著姜珂怒氣,安平王笑得眉眼更加魅惑。

“安平王此言詫異,哀家何事說了要以權勢壓人呢?”

“那娘娘這是當本王瞎了雙眼是嗎?這滿朝跪著文武大臣難道在娘娘眼中形同虛設。”

“安平王著實厲害,一句話,輕輕便讓哀家把滿朝文武得罪個遍,也不知道那包藏禍心的到底是誰?”

“娘娘有何必指桑罵槐,有為一心為了陳國的江山社稷,天地可鑒,倒是娘娘這般包庇自己呃娘家人,也不怕悠悠眾口?”

“是百姓的悠悠眾口還是你安平王自己個的胡亂猜想,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娘娘這是不讓查呢?”

“查!為何不查!”姜珂手中的玉珠再次轉了起來。

下面眾人也紛紛抹了一把汗,這等子驚嚇可真是讓人膽戰心驚。這些年來,安平王出格的事情沒少干,因為忌憚安平王的兵權勢力,太后娘娘盡量也是能忍則忍。

如今為了一位世子爺,竟然與安平王當朝“嗆聲”,若不是今日這么一出戲,他們還真快忘了太后娘娘當年是怎么的驚才艷艷,隱忍多年,看來還是一點沒變,想來這位世子還有得福享。

“但不能是欽天監的人查。”姜珂再次言道。

“娘娘想要如何?”陳冕看向珠簾后面,四面的人都跪著,也沒人敢站出來職責他的行為有失體統。

倒是一幫的小皇帝瞧見了,堆著笑臉挪到了龍椅的犄角旮旯處,剛剛好遮住了安平王那視線。

“朕倒是有個極好的推薦。”

幼帝一說話,嚴謹作為一位忠君愛國的朝臣自然符合。

“爾等謹聽圣行。”

不知為何,安平王也朝著自己的心腹點了點,朝中便有大半部分的人應和。

如今剩下便是娘娘那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