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第二百二十二章 近憂?遠慮?

第二百二十二章近憂?遠慮?

阿茹娜在信中告訴其木格。經過她多年的仔細找尋,總算找到了兩個稍微合適一點的候選人,也許可以勝任安安的夫婿。

巴爾思,喀爾喀齊齊爾哩克盟中路后末扎薩克頭等臺吉的侄孫,父母皆早逝,早先撫養在爺爺身邊,前年爺爺過世后一直跟著叔叔嬸嬸過日子,但他爺爺也給他留下了一片牧場,等他成人后就接管,而臺吉對這個侄孫也甚是照顧。

阿茹娜在那達幕大會上對巴爾思感覺甚好,按阿茹娜對巴爾思的描述是,此子心甚善,老實敦厚但不冒傻勁。當然,為了讓其木格能更好的考察巴爾思,阿茹娜從中撮合,臺吉決定將巴爾思送到京城上兩年宗學,巧的是,巴爾思的娘與阿茹娜的弟媳是遠親,因此阿茹娜便堂而皇之的給其木格修書一封,托其木格多加照顧,讓她弟媳覺得倍有面子。

當然。那封官面文章眼下還在巴爾思手里,其木格尚未得見。

如果阿茹娜只是提前給其木格打個招呼,其木格沒準還特有興致的準備相女婿,可阿茹娜在信中還告知,老十是皇子還封了郡王,其木格又是蒙古郡王之女,安安這個嫡女的身份也就水漲船高,宮里若要將安安指婚到蒙古,不是給親王世子,也會是郡王世子,巴爾思的身份差得有些遠,怕得大費周章,沒準還會引起喀爾喀齊齊爾哩克盟中路后末扎薩克頭等臺吉的猜忌,畢竟再喜歡這個侄孫,人家也有一大堆的親孫子等著繼承家業。

阿茹娜在信中直言不諱的告訴其木格,想把安安嫁一個家道中落的破落貴族是不現實的。

因此,阿茹娜也給其木格推薦了另一人,成袞扎布,隸屬土謝圖汗的賽音諾顏部的策棱的長子。說到底此人是阿茹娜的丈夫,其木格的妹夫呼和推薦的。

策棱于康熙三十一年葛爾丹東犯的時候,在祖母的帶領下逃到北京,康熙四十五年,康熙將六公主下嫁與策棱,可惜公主在留下兩個幼子后于康熙四十九年去世。

阿茹娜老公推薦成袞扎布的理由有三:一,雖然策棱現駐扎踏密爾,但他祖母習慣了京城的生活一直留在北京地安門寶鈔胡同的宅邸里,成袞扎布前年才離京到了策棱身邊。一直學習中原文化,與安安不會有太大隔閡;二,康熙不僅令人在北京近郊給六公主選墓地,而且還命在京邸撫養他的遺孤,如此以來,雖然成袞扎布是策棱前妻所出的嫡長子,爵位應該蓋不過公主所出的兩個兒子,當然如果安安望夫成龍,成袞扎布想要有所作為也不難,畢竟蒙古人更看重真本事,而在那達幕大會上,成袞扎布表現不俗;第三,策棱深得康熙喜愛,六公主過世后,想來不管是康熙還是策棱,應都樂于看到朝廷與賽音諾顏部加深聯絡。

最后阿茹娜還告知其木格,成袞扎布因要回京給自己的祖奶奶賀壽,近期便會回京,在信的末尾,還轉達了呼和對其木格擇女婿條件的不解。

看完阿茹娜的信,其木格只覺得心煩意亂。不曾想安安的婚事已經不得不提上日程。

雖然安安如今才八歲,可比他大四、五歲的男丁過個一兩年就要議婚了,遇到那些早婚的,沒準眼下正在熱鬧的洞房呢,所以要給安安挑女婿必須得立即下手,否則到時候那些正在變聲期的小屁孩別說小妾了,就是嫡子都有了。

當然,實在不行,就挑與安安同歲的,可怎么挑呢?就象阿茹娜所說,平凡的人家,康熙肯定不樂意,前路是荊棘一片;就算其木格披荊斬棘最終取得了成功,可又怎能保證讓安安滿意呢?

阿茹娜的信提醒了其木格,自己想過安穩的生活是因為二世為人,看得透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知道歷史,自然沒勇氣高唱“結果并不重要,重在享受參與的過程”;可等安安少女懷春時,其木格又怎敢奢望安安不會憧憬自己的丈夫是個蓋世英雄?

其木格沒轍,干脆命人將正在聽講的安安叫回房。

“額娘,有什么事不能等我下課后再說啊?先生正講得精彩呢。”安安一進屋就沖其木格好一頓埋怨。

其木格不得不承認,自己和老十遺傳給安安的基因朝好的方向變異了,想當初自己可是巴不得學校天天放假,“安安,來,額娘有話問你。”

安安揉了揉塌鼻子,道:“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其木格看著安安的塌鼻子,心中嘆了口氣,心想,若嫁給蒙古權貴,等老十遭難的時候,安安連美人計都用不上,叫自己這個當娘的情何以堪。

其木格穩了穩心神,拉過安安,慈祥的問道:“安安,你長大以后想干什么?”

安安歪著腦袋,道:“管好作坊,將阿瑪和額娘給我的嫁妝發揚光大。”

其木格覺得這個兆頭有點不妙,擠了個笑臉,道:“既然是給你的嫁妝,你就是將它敗光了,阿瑪和額娘也不會怪你的,你不用在這上面太費心思。”

安安很不悅的看著其木格,道:“額娘,你怎么想讓我當敗家子啊?”

其木格摸了摸安安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安安,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敗不敗家額娘都不在乎。”

安安不耐煩道:“額娘,我可是皇孫女。怎么能當敗家子!”

其木格聽得直想哭,“安安,你聽額娘說,你愿不愿意一輩子平平安安的長命百歲,兒孫滿堂?”

安安做了個鬼臉,道:“敗家子是沒辦法長命百歲、兒孫滿堂的。”

其木格想了想,準備來個曲線救國,“安安,你覺得弘暄以后是當個閑散宗室好呢,還是…”

其木格還沒說完,安安就打斷道:“額娘。弟弟怎么會當閑散宗室?他可要學好本領,建功立業呢。”

其木格聽得心里直流血,弘暄幾兄弟以后要真能安安穩穩的當閑散宗室也不錯啊!

“額娘,你怎么了?”安安見其木格楞在那里,有些擔憂。

其木格強扯了個笑容,道:“沒什么,安安,建功立業真有那么好嗎?”

安安點點頭,道:“那是當然,能流芳百世呢。”

其木格決定就此打住,這答案還是不問的好。于是便胡亂說了幾句廢話后,便叫安安繼續去上課。

安安臨走時央求其木格:“額娘,能不能問問阿瑪今晚可不可以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啊?”

其木格道:“額娘派人去前院看看,如果阿瑪不忙,就知會他一聲。”

安安笑道:“菩薩保佑,讓阿瑪不要那么忙,嘿嘿。”

看著安安蹦蹦跳跳的身影,其木格又頭疼的想到安安的婚事還有一大阻力,老十。

雖然其木格曾給老十提過,讓阿茹娜幫安安找婆家,總比讓宮里指到不知底細的人家強,但當時老十壓根就在意,只是無所謂的說到時候去求宮里恩典。

就沖這些年老十對安安的溺愛,其木格敢打賭,若康熙執意要讓安安撫蒙古,老十肯定敢和康熙拍桌子對罵后,來個抗旨不遵;如果其木格非要找個蒙古女婿,老十肯定會帶著安安翹家不歸,等丫鬟代嫁后再回來。

既然老十的激烈反彈不可避免,那就只有坦然面對,當然最終還得智取。

可眼下老十正為那霧里看花的事業廢寢忘食著,若此時提這事,那擺明就是添亂,于是,其木格便決定先按兵不動,等著候選人進京后再說。

晚餐時分,老十聽說安安邀約。便放下手中的事,準時回到后院,“好久都沒和安安好好聊聊了,怪不得阿瑪這幾天腦袋不好使。”老十一進屋,便笑瞇瞇的將安安拉到身邊,左看右看,抽空對弘暄嗯了一聲。

其木格笑道:“瞧你這樣子,等安安以后嫁人,看你怎么辦?”

老十寵溺的拉安安坐好,道:“那有什么,爺到時候招個上門女婿。”

其木格苦笑著,看來這仗似乎沒什么勝算。

安安一點也不害羞,問道:“阿瑪,我嫁人還早呢,上門女婿是什么?”

弘暄眨巴眨巴眼睛,也巴巴的望著老十。

其木格笑著拍了一下安安的頭,道:“別聽你阿瑪胡說,趕緊吃飯。”

然后又沖弘暄道:“你嘴巴也嚴著點,別到外面亂說。”

弘暄吐了吐舌頭,沒出聲。

其木格給弘暄夾了一筷子菜,道:“爺,阿茹娜來信說齊齊爾哩克盟臺吉的侄孫巴爾思這兩天要進京入宗學,他逝去的額娘與阿茹娜的弟媳沾親帶故,便托我照料一二,我想要不就接他到府里來居住吧,不必住在理藩院安排的地方?”

老十將安安最喜歡的那盤油炸小黃魚換到安安面前,說道:“弘暄那么大了,別當他是小孩子,別老慣著他,少吃一筷子菜餓不著。那個巴什么,就接到府里住好了,讓人收拾出間院子就好,等他到了,再叫人帶他去理藩院報備一聲。”

其木格點點頭,但卻高興不起來,巴爾思住了進來,就算安安能和他玩到一塊,可巴爾思只在京里呆兩年,那時節安安才10歲,安安就算早戀,也肯定是過家家鬧著玩,怎么也不可能愛得死去活來,非君不嫁,那老十肯定不會幫忙,就憑巴爾思的身份,其木格也無法將安安嫁過去。

因此其木格決定還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吧,那個策棱的兒子也得打探打探。

至于出洋,希望更是渺茫,其木格想都不敢想…

看來生活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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