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第二百七十六章 暈頭轉向

第二百七十六章暈頭轉向

老十的鐵腕冷血加煽情最終還是起了作用,在大屠丶殺即將開始上演前,總算有人站了出來……

讓其木格沒想到是,天地會竟然派了一個戰巍巍的糟老頭子到安居島上建分舵,也沒料到下藥的居然是200名招募兵中的一員,而整個安居島上總共1000多人,天地會便滲透進了11人,結果,招募兵中便有兩人,這將近百分之一的比例確實怪滲人的。

這11人中,自動站出來的有9人,被揭發的有2人,老十眼也不眨的將未自首的兩人殺了祭旗,其余9人,包括下藥的一人,老十都兌現了承諾,饒了他們的性命,可天地會安居島分舵的人籌建人,那看著差不多70好幾的老頭卻選擇了自殺。

老頭臨時死的話也很感人,“國仇家恨,我與滿清韃丶子不共戴天,可我南洋漢人活得委實艱難,我小老兒怎能硬著心腸斷了大家伙的希望。”

嘆息完,老頭跪下沖老十磕了一個頭,道:“我跪的不是清廷王爺,而是南洋漢人的守護神,期望王爺能記得你今晚的承諾,讓我們這幫棄民過了安定的生活!”

磕完頭后,老頭沖他兒子和孫子,他孫子便是下藥的招募兵,吼道:“你們都給我好好活下去,若他食言而肥,提他人頭來祭我!”

吼完,老頭便將脖子上抹上了一旁侍衛的刀,當場斃命。

老十倒不介意老頭臨終前威脅的話語,冷冷的吩咐道:“倒是條漢子,厚葬!”

分舵籌備人表了態,其他探子都非常配合,一五一十將自己所負責的事務詳細告訴了老十,而老頭的兒子方仲還將天地會的埋伏地點告訴了老十,這讓老十省了不少事。

其木格沒見著這傷感的一幕,在殺人祭旗時,老十就命張佐領將其木格護送到了船上。這些都是老十審完余下探子,親自安排完航線后,回到船艙給其木格講的。

聽了老十的敘述,其木格好一陣唏噓,道:“這老人家比起那些沽名釣譽之輩倒實在多了。”

老十也感嘆道:“都知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也都聽過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可又有幾人真切體會得到這背后的辛酸,天地會的狗賊冠冕堂皇的反清復明,又何曾問過大伙到底是想匡復前明,還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其木格握住老十的手,道:“爺,老百姓都是明白人,天地會蠱惑不了人心的。”

老十搖搖頭,道:“其木格,有些道理看似簡單,但不見得人人都懂,這些天地會的余孽只怕還會興風作浪,五年之內,你們不能搬過來。”

其木格遲疑的問道P:“爺,皇阿瑪只說讓你在呂宋待兩年,這……”

老十嘆了口氣,“爺盡是拖吧,實在不行,再想其他法子。”

老十和其木格正在為將來的移民計劃犯愁,不想一親兵來報,說張佐領請老十去甲板,前方發現敵情。

老十當即渾身一激靈,邊沖其木格說:“好生在船艙里待著。”邊沖了出動。

其木格也是一陣緊張,老十不是避開了天地會埋伏的路線嗎?難道方仲給的是假消息?

其木格越想越復雜,覺得很有可能是方仲老爹用的是苦肉計,以死換取老十對方仲的信任,從而讓老十落入圈套……

思及此,其木格不由一陣苦笑,這人心確實太復雜了……

其木格可不想呆在船艙內煎熬苦等,便出了船艙,來到甲板上。

老十正舉著望遠鏡看著茫茫大海,張佐領伺立一旁。

看著老十站在甲板上威風凜凜的背影,再想起前夜的情形,縱使在電視上看了許多斗智斗勇的大場面,其木格仍會心跳加快,其木格竊以為后世的編劇雖然來源于生活,卻并未高于生活。

看來歷史確實是勝利者書寫的,這么有英雄氣,有手腕的老十竟然被后人視為大草包,真是難為了雍正費心費力的四處找那么多臟水朝老十身上潑。

其木格對老十油然生起一股驕傲感。不過,沒等其木格驕傲完,老十便發現其木格不聽話的跑上了甲板,皺著眉頭走到其木格身邊,小聲道:“不是讓你在船艙呆著,上來干嘛?”

其木格笑道:“我要好好瞧瞧爺如何指揮作戰,回家好講給孩子們聽。”

老十道:“胡鬧!”

其木格忙補充道:“我就看看你怎么安排部署,一開炮我就躲起來。”

老十沒時間和其木格費唇舌,瞪了其木格一眼,沖一名親兵首:“照顧好福晉。”然后便又拿起望遠鏡,走到船舷邊瞭望了起來。

其木格走近老十,小聲問道:“可是天地會?”

老十搖搖頭,“此處離安居島已經很遠了,天地會不大可能在這設伏,十之八九是海盜。”

“海盜?漢人還是洋人?”其木格忙追問道。

老十也不清楚,“太遠了,看不真切。”

其木格遂緊張的瞇起雙眼遠望,一絲船影也沒見著。

就在其木格忐忑不安時,老十卻松了口氣,“打旗語,問帶隊的是誰。”說著便將望遠鏡遞給張佐領。

其木格小心翼翼的問道:“是大清水師?”

老十點點頭,“嗯,他們扮的是海盜。”

其木格無語,決定到了呂宋得好好問問老十,海盜這個副業到底給大清水師賺了多少銀子?讓這伙官兵這么恬不知恥的扮賊。

雙方對上旗語后,大伙全露出了笑容,老十也輕松的攜其木格返回船艙品茶,還打趣其木格道:“你怎么一步也離不開爺啊?”

可沒多久老十便再也笑不出來,這批官扮海盜是專門來接應老十的,并帶來了朝廷的最新邸報,太子被廢,以及蔣先生的一封書信。

老十聽到這個消息完全呆了,其木格雖然知道有二廢太子,可卻不清楚具體時間,因此也有些措手不及。

蔣先生在信中告訴老十,康熙給老十發了道圣旨,與朝廷邸報和九阿哥的書信一同抵達,頒旨的侍衛什么也不曾透露,因此,無法探知康熙對老十的安排。

老十和其木格都如霜打焉了般,提不起精神,看來又得回京了,安居島這一攤子事可怎么辦?

其木格小聲對老十嘀咕道:“太子怎么那么笨啊,這么快又被廢了,這不是耽擱咱們事嘛?”

老十倒沒抱怨廢太子,而是在想著回京后該如何行事,一路上,老十和其木格都再也未笑過,沒法笑啊,這新居一邊要應付洋人,一邊還要應對天地會,這京師又出了狀況,事情全擠到了一堆,煩都煩死了,哪還能笑得出來。

可等老十和其木格回到呂宋的大清水師駐地后,兩人全傻眼了,康熙壓根就沒召老十回去,明旨里叫老十恪盡職守,搞好軍隊改革試點,密旨卻叫老十伺機剿了天地會的老巢,不管是明旨還是密旨,絲毫未提太子被廢一事,好像此事與老十完全無關。

這人吧就這樣,若康熙召老十回京,其木格會恨不得扎康熙小人,老十也會悶悶不樂,可康熙叫老十照常上班,老十又覺得別扭,論公論私,康熙似乎都不該將老十丟在呂宋,其木格則在猜康熙接下來會對老十出何損招,看來康熙這個爹和公公也不好做啊……

蔣先生也分析不出所以然來,只好勸老十靜觀其變。

康熙的旨意弄得大家有些愣,接下來九阿哥的信又叫大伙更迷糊了,九阿哥在信中叫老十別擔心,康熙召他回京只是例行公事,在京的皇子都未受到牽連……

老十和蔣先生商量來,商量去,得出的結論是,康熙可能先前打算召老十回京,不過接下來改了主意……

老十剛暈完,又拆開了安安的信,信還沒看完,其木格就聽老十郁悶的問道:“其木格,爺有私房銀子嗎?”

其木格納悶道:“我怎么知道?要藏私房銀子也是你自己藏啊!”

老十將手一伸,“不管了,爺要一千兩私房錢……”

這下輪到其木格暈了,私房錢不是該偷偷的藏嘛?什么時候正大光明,理直氣壯的便在費用明細中了?……

老十兩口子腦袋不夠使,京城的弘暄也給愣了,“皇瑪法,為什么要我去問二伯啊?”

康熙道:“怎么?給朕傳個話都不愿意?”

弘暄不解道:“這輪不到我啊。”

見康熙拿眼瞪他,弘暄忙小聲道:“皇瑪法,我不去。”

康熙冷冷道:“你要抗旨?”

弘暄想了想,給康熙跪下,鼓起腮幫子道:“皇瑪法,您罰我吧,我就是不去。”

康熙瞇起眼睛,問道:“為什么?”

弘暄瞧了眼康熙,小聲道:“我若去向二伯問話,我不成眾矢之的了,阿瑪又沒回來……”

康熙看著弘暄,半晌才道:“抗旨可是死罪……”

弘暄抬起頭,一臉的委屈,道:“皇瑪法,孫兒為什么總被人陷害啊?在熱河被叔叔伯伯們陷害,回京后又被皇瑪法陷害,我招誰惹誰了?”……

康熙氣急:“你倒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弘暄低頭不語,卻聽康熙道:“半個時辰內你沒辦好這差事,朕就將你家所有作坊全收歸內務府,讓安安一分錢的嫁妝都撈不著!你別想著你長大了幫著置辦,朕告訴你,你置辦一樣,朕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