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

第704章 情書(二)

第704章情書(二)

少年時代淡淡的初戀描繪得十分秀麗,用美好的畫面促發出人們美好的遐想。整部小說在整體上呈現出優美清麗的風格,凄婉之中又帶著溫情,令人為之感動。

顧雅螺今世可是按部就班的上學,仍然處于學生時代。

對于她這個看客,看到似曾相識的,會心一笑:班干部的選舉班會上,男孩的無言、慍色和怒火,女孩委屈眼淚下的怯意;校圖書館里,一臉沉默靠在白色窗簾旁看書的男孩,寫字臺前女孩額頭被吹拂的劉海兒;放學路上騎自行車并行,和偶一為之的惡作劇,女孩看著得逞后離開的男孩背影時撅起的嘴唇和眼神里的笑意;天黑后的自行車棚里,女孩勉力搖動車蹬照明,和男孩明顯故意又假裝不露聲色的拖延;青嫩苦澀,與漂亮毫無瓜葛,情竇初開,自覺成熟的女生們的離奇舉動;加上并不易被發覺的自然布景。一個個細節一刀刀剜著感官。陸皓兒伴隨著青春期進行的中學時代寫得似真似幻,她成功地欺騙了顧雅螺這個冷硬心腸的觀眾,可見功力日深。

陸皓兒讓已經走過這段路,將要徹底告別學生歷史的學生們回頭看去時,忘記了那些令人討厭的無禮無理無知無智,只記得貌似純潔得艷麗無邊的一個個片斷,像那段路真的從來都毫無瑕疵一樣。

顧雅螺一邊被敲打著,一邊時時提醒自己:都是假相。

然而小說更深的方面是生與死,是生者如何面對已逝者,如何面對對已逝者不管不顧滾滾前行的生活。

要說沒有青春期的顧雅螺是真的真的真的很膩歪青春感動和傷懷,而它們更討厭之處在于,總能在人們防備略松的時候蹦出來,針灸一般給全身扎滿小眼,偏又扎得麻麻酥酥,讓人在舒服的同時心生羞恥。對于霎時出現的感動,顧雅螺通常的第一反應是:這是可疑的、不真誠的。然后靜心分析一下,這所謂的感動是確實探進了身體、脆化了心靈。還是只是在癢癢肉上硬撓?后者是經常出現的,個人經驗,為防止自己做出傻逼舉動,最好一笑置之不理。而一旦碰到偶爾出現的前者。比如這部《情書》,就禁不住頗有點恐懼害怕,為了不在它暗起波瀾的力量前繼續發抖,只好比出中指叫囂:青春、感動,你們都滾遠點!

只是這種叫囂。在陸皓兒細膩的筆法下編織的精致畫面和撼心情節下,顯得實在有些色厲內荏。但顧雅螺決不會因為陸皓兒簡單樸實的情節就止步于感動而不前。

人們熱愛回憶青春,是因為除了人手一份兒的青春以外,他們沒有更加拿得出手的東西,人們的精神能力在青春期便停滯了,而**能力卻走上了下坡路,青春成了人生的頂點。

顧雅螺十分同意這句話,所以,即使顯得自不量力,她也必須用本人的專業語言嚴肅地表態:為我整個人生的精神能力取極限。所得的值絕不是“青春”二字,不是踟躕在圍墻圈住的校園里,也不是兩性之間的那點破事兒。

“二姐,你轉性了,怎么想寫愛情小說了。”顧雅螺眸光微微一閃打趣道,“還是受某人的影響。”

想起洪亦琛陸皓兒就咬牙切齒的,過年回來,洪亦琛忙著工作,根本沒有時間讓陸皓兒請他吃飯。

所以就經常給陸皓兒打電話,說說今天的天氣。說說他今天的心情,天知道你心情好不好,管她什么事?或者只是一個簡單的問候……

春節剛剛過完,淅淅瀝瀝的一個春雨的夜晚。寧靜而祥和被洪亦琛的電話給攪和了。

“哦!你還沒睡嗎?”洪亦琛看了下表十點,有些意外的說道。

“沒睡又怎么樣?”陸皓兒停下手中的筆翻了個白眼道。

“你跟別人說話也這么句句帶刺嗎?”洪亦琛盤膝坐在床上,努著嘴又道,“這么不睡干什么呢?”

“這么晚你不睡打什么電話?”陸皓兒夾著聽筒,收拾了一下桌子道,一忙起來忘了時間了。“這個時間往別人家里打電話不太合適吧!”

“你這不是還沒睡覺呢?”洪亦琛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想罵就罵吧!我已經是金剛不壞之身了。”

“你這人真有毛病。”陸皓兒沒好氣地說道,“是不是變態啊!”

“也許有可能。”洪亦琛敷衍一笑道。

“難怪你會被以前的女朋友拋棄了。”陸皓兒走到自己的書柜前,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半瓶紅酒和高腳杯,為自己的倒了小半杯,重新坐回了書桌前。

“被拋棄?”正拿著紅酒放在嘴邊的洪亦琛立馬將手中的杯子移了移,“這與事實不符。”

“我還沒見過說自己被拋棄的人,都是相反的說法。”陸皓兒輕抿了一口紅酒,冰涼的液體讓她撇了撇嘴道。

“你現在在干什么?是不是感覺孤獨,睡不著啊!”洪亦琛眸光發亮,饒有興致地問道。

“你說的話怎么這么無聊啊!”陸皓兒瞇著眼睛說道,提高聲音道,“我在工作。”

“這個時間能干什么?”洪亦琛隨口問道。

“無可奉告!”陸皓兒很干脆地說道。

洪亦琛漫不經心地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問道,“在中學的時候收到過情書嗎?

“沒有!”陸皓兒想也不想地說道,有不過都扔到了垃圾箱里。

“那寫過情書沒有?”洪亦琛饒有興致地問道。

“沒有!”

“那真是遺憾?”洪亦琛拉長聲音一臉地可惜道。

“遺憾?”陸皓兒挑眉道。

“不要那么嗤之以鼻,說那是無聊的玩意兒。或許曾經是不屑,然而到現在是找不到寫情書的對象了!”洪亦琛醇厚如大提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難道不該遺憾嘛!是不是感到害怕了,那些美好的終將逝去。”

接著嘆聲道,“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一個很獨特的女孩。她喜歡那些陳舊的東西。比如故紙堆,比如厚重笨拙的大書柜,寬大的毛衣和精美的瓷器。她只看死去的人寫的書。她愛看有著昏黃色調的老電影。就像那些笨拙的木制家具,老式的黑膠唱片,而這些東西,和情書這樣東西已經過時了。我必須要承認這一點。大概在這個年代,已經很少有人會選擇用這種方式示愛。現在的人啊!在call機下快速的炮制一條短信,比這來得更快;在樓下唱一夜的情歌,比這更酷。或者更干脆,走到面前,說一句喜歡你。這些都是更好的選擇。在這個張揚的年頭,情書太陳舊了。”

“想你這樣的人也寫過情書。”陸皓兒很難相信道,“擰開墨水瓶,灌滿筆管,擦凈筆尖,認真地在信紙上書寫。”

洪亦琛非常感性地說道,“對呀!是那種柔軟的紙,而不是冰冷的電子商品,紙永遠比電子屏幕溫暖。”

陸皓兒點頭道,“說的對,這點兒我非常同意。”

“哦!”洪亦琛挑眉道。

“怎么沒想到我會同意你的觀點。”陸皓兒輕笑道,“我像那種頑固不化的人。”接著又道,“情書就是這樣的陳舊,有一種雋永的魅力。永遠跑得比時光慢,也就不用擔心被歲月拋棄。反正都已經落在后面了,不妨慢悠悠地走。有些人總是很不合適宜,在這樣一個信息爆炸的新時代,永遠學不會搶奪話語權,八面玲瓏和輾轉騰挪。情書就屬于這樣的人,屬于那些內心豐富卻不懂得表達的人,屬于那些笨拙和很容易就手足無措的人。屬于那些討厭快餐,會慢慢咂巴味道的人。”

洪亦琛眼前一亮,坐直了身體,唇角滑過一抹完美的弧度。低沉如大提琴地聲音再次響起來道,“我永遠會懷念二十歲的時光。跑遍城中所有的禮品店,只是為一張合適的信紙。用文字訴說糾結,然后自己用白紙裁出小小的信封,用筆畫上心情。誰年少的時候沒有過暗戀,那一場看似華麗的盛宴,其實只是一個人的獨角戲。忐忑,小心,倔強著意圖表達卻總還是止步于羞澀。

‘喜歡你便欺負你’:拿錯卷子卻故意拖延時間對答案;借各種邊緣的書籍,只為寫下她的名字;在路上突然出現,將一個紙袋套在女孩的頭上,然后酷酷地飛車而去,只留女孩在身后驚慌失措地尖叫……雖然她直到最后也沒有成為我的女朋友,但這些情書卻被永久地珍藏。曾經寫下的文字,讓我覺得殘酷的歲月因而遲滯,因而緩慢下來,在那一刻,像蝸牛一樣柔軟。”

陸皓兒在他的細致的描繪中,深有感慨地說道,“暗戀是一場委婉的美好。最讓人心動的是暗戀的過程。情書,抵達的是內心最純真的地方。”

洪亦琛聽著她近乎耳語地低沉笑了,笑容很純粹、干凈……

“相信愛情嗎?”洪亦琛低聲問道,聲音穿透耳膜,極富誘惑力,然而卻打斷了陸皓兒的旖旎,“愛情?那種****玩意兒鬼才相信,愛情只是閑著吃飽撐的的無聊人士的風花雪月,浪費生命。”

“沒事我掛了。”話落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

洪亦琛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無奈地聳聳肩,這么快就恢復過來了,果然是理智大于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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