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王妃

第八百四十九章 出手

賢妃冷冷的說道:“讓什么讓?本妃在宮里得讓著,出了宮,還要讓著?本宮......”

“啊!“

“啊!”

“趕緊跑呀!”

圍觀的人群突然往邊上四散開來,邊跑邊躲閃邊大聲叫喊。

人群四處散開,張公公見圍在人群中的兩方,只覺得有兩人很是眼熟。

另一方的人蒙著面,手提著腰帶劍,一招一勢極狠極準的刺向對方。

張公公明白,人群四散是因為對方抽出了劍。

張公公看著四處躲閃的人群,驚呼道:“保護娘娘。”

隨著張公公的呼叫聲,侍衛內侍宮女紛紛退到賢妃轎攆的四周,將轎攆圍起來。

張公公臉色嚇得蒼白,心懸到嗓子眼,渾身瑟瑟發抖,一瞬不瞬的緊盯著不遠處身著月白長衫的男子。

見長衫男節節后退,蒙面人步步緊逼。

張公公感覺雙腿軟得站不住,想要伸手去扶身旁的轎攆,以支撐搖搖欲墜的身子。

張公公努力的想抬手臂,耐活手臂軟塌塌的不聽使喚,他極力想讓自己站穩,身子卻往后倒。

站在身后的小內侍見張公公往后倒,忙伸手扶住他,嘴里喚道:“師傅,你怎么了?”

小內侍的呼喚聲,將張公公從恐懼中拉回來,他忙閉上眼穩穩心神,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張公公接著深吸一口氣,身上的力氣逐漸回來。

賢妃聽到小內侍的驚呼聲,緊張的將頭伸出轎攆問道,“你怎么了?”

張公公忙拱手道:“回娘娘,奴才退后時不小心崴了腳,沒事,娘娘不用擔憂。”

話語間,長衫男已被逼到距離賢妃轎攆只有丈余之地。

賢妃眼看著幾個蒙面人手提軟劍,氣勢洶洶的立在自己的轎攆前,嚇得“啊!”的大聲驚呼。

本能的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又抵不住心里的好奇,隨即將并攏的手指打開,透過指縫看著盯著蒙面人。

一個蒙面人騰起雙腳踢向長衫男子。

長衫男子被踢中,倒下之際,另一個蒙面人不知從哪兒來的大刀,直接砍向長衫男的手臂。

眨眼間,長衫男的手臂與身體脫離開來。眾人眼痛的尖叫聲破喉而出。

長衫男“啊!”一聲痛呼,隨即暈了過去。

蒙面人相互看一眼,迅速撤離。

直到看不見蒙面的身影,瞪圓雙眼的張公公才反應過來,大呼道:“追!”

站在轎攆前的兩名侍衛從愣神中回過神了,相互看看,其中一位轉頭說道:“張公公,在下的職責是護娘娘的安慰。追歹徒,該是京兆府事。”

賢妃嚇得臉色慘白,生怕蒙面人去而復返。

聽了侍衛的話,立即說道:“你說得對,你倆的職責是護本宮的安危。

你倆哪兒也不許去,得守著本宮。

京城的治安真是越來越差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如此囂張,簡直是窮兇極惡,目無法紀。

該好好的參京兆尹一本,讓他好好給大家一個交待。”

賢妃震驚又惶恐大聲疾呼,以掩飾內心的恐懼。

張公公想向賢妃解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正當他欲言又止時,京兆府的人趕到。

張公公垂著眼道:“對不起,是奴才糊涂了。”

張公公向官府簡單的交待了事情的經過。將現場留給京兆的人,帶著一行人朝晉王府而去。

坐在松濤路福人居樓上的張長福,低頭喝口粥,抬頭看看走遠的賢妃一行,又看看忙著勘察現場的官府差役,接著把碗里的粥喝完,又吃了一籠小籠包,方才起身結賬離開。

張公公邊走邊想,腦子全是蒙面人打殺的場景,心有余悸的打了寒顫。

今兒的事,是巧合?這個念頭剛起,他立即搖頭給否了。

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看似巧合的事,只怕是計劃周密的計謀。

若是計謀,這事定是沖著娘娘來的。

對方將張五砍在娘娘面前,是想給娘娘警告?對方是誰?白家?

白家不大可能,張公公想想又搖搖頭,白家,應該沒有這個實力。

可如果不是白家,哪會是誰?梁王?

張公公想到梁王,腦子靈光一閃,梁王人雖不在京城,可梁王的人有不少留在京城的。

對了,一定是這樣的,定是杜娘在候府失手,讓梁王的人警覺了,所以今兒他們出手了。

張公公將事情聯系起來,反復梳理后,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測。

他猶豫著是否將此事告訴娘娘。

以娘娘的性子,若是知曉的此事,一定控制不住情緒。

今兒是皇長孫洗三的日子。

娘娘若在眾人面前失態,會有損娘娘的身份,還會引起皇上的質疑。

皇上若是徹查此事,少不得將張五他們查出來,到時,娘娘會被牽連出來......

罷了,等回到宮后,再慢慢給娘娘稟報此事。

“母妃吉祥!”

張公公的思緒被跪在地上迎接賢妃的晉王拉了回來。

“不必多禮,起來吧。”賢妃端著在轎攆里,平靜的說道。

晉王謝恩后站起身來。

賢妃從轎攆上下來,晉王上前虛扶晉妃,將晉妃迎進晉王府。

晉王妃邊走邊四處打量兒子這座王府。

兒子開府封王,她還是第一次踏足兒子的家。

晉王妃四下看看,收回目光問道:“都有哪些人家到了?”

晉王低聲回道:“汪夫人與景風最先到,景風此刻在前廳幫著接待賓客。

汪夫人這會在王妃的院子里,朱侍郎稱病,沒有過府來。”

晉王說到這里,想起朱侍郎致仕之事,于是說道:“對了,前兒朱侍郎先遞了病休的折子,昨兒又遞了乞骸骨,他好像有心要致仕。不過,父皇還沒有批下來。”

晉王妃停下腳步,轉頭震驚的看著晉王,努力的壓著心頭的怒火。

沉聲說道:“乞骸骨?他也遞得出手?他是八十了?還是七十了?

朱家在打什么算盤?他們不知道你如今最是用人之際嗎?

他朱雨辰哪怕什么用處也沒有,他裝裝樣子,當個擺設一般擺在侍郎的位置上。那也是對你的支持。

這個道理他不懂?哼,他還有可能真不懂!本妃這些年高看他了,那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