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王妃

第八百七十二章 自責2

那時,你說,太夫人說的,女兒是娘家的嬌客。

女兒在家時,要好好珍惜與女兒相處的時日,用盡心思的待她好。

他日,女兒出閣了,遇到艱難的事,她心里還有著待她千好萬好的娘家人,咬咬牙,便把艱難的日子過過去了。

靜姐姐,你知道嗎?那會兒我聽到這句話后,感動了許久。

這句話,我一直銘記于心,閑暇靜處時,我時常會想起。

但是,隨著年齡大些,經歷的事多些后,我對這句話有了更多的感悟。

咬咬牙,將艱難的日子過過去。其實,就是我們成長了,擁有把日子過好的能力了。

靜姐姐,我們長到八十歲,在一百歲的父母面前,還是他們的孩子,還是他們的心頭寶。

而做父母的,最是見不得自己的兒女受人委屈,受人欺負。

做父母的,最想見到的是兒女平平安安,順順當當的過完一生。

我現在還只是為人女兒。

而靜姐姐,你現在除了為人女兒外,你還是別人的兒媳,是別人的娘子,更是多多的娘,是多多的母親。

你的身份多了,你想把日子過好,你的能力也得多。

如今的你,只是一味的忍讓,一味的讓自己受委屈。

這點能力,你想平平安安,順順當當的過完一生。

讓舅舅舅母,讓太夫人,遠哥哥,淵哥哥,博哥哥他們放心是不可能。

因為,只有愛你的人才會心痛你,只有在意你的人才會在乎你的感受。

對于那些不愛你、不在意你的人,你的死活與他半文錢的關系沒有。

更有甚者,那些心存惡念的人,他不單是漠視你的感受,他還會給你使絆子,給你的添堵。

你過得越是不如意,他越是樂呵呵。

靜姐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靜姐姐,你要記住,咱們活著,只有愛咱們的人能欺負咱們,也只有在意咱們的人能給咱委屈。

咱們只忍愛咱們在意咱們的人!

對于不愛咱、不在意咱的人,他如何待你,你便如數的給她還回去。

自己有能力,自己還。自己能力不夠,找幫手幫忙還。

誰是你的幫手?愛你的,在意你的人,都是你的幫手。明白了嗎?”

吳明慧的邊上聽得想拍手稱好。

“嗯,就是這個理。靜姐兒,你得聽月兒的。”

“可是,王妃是世子的母妃,是我的婆母,我若對她不敬,是不是不孝呀?”吳靜懦懦的問道。

白如月輕輕的笑了笑,她就知道,事情一定與汝南王妃有關。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

吳靜不解的看著白如月,問道:“怎么簡單法?月兒,你說說。”

白如月手指在桌幾上輕輕的點了點,說道:“我先分析一下你的想法。你在意世子,汝南王妃是世子的母妃,你是世子妃。

你若不忍著讓著,一來,你怕世子為難。二呢,你是晚輩,怕得個不孝的罪名。對吧?所以,你讓世子將她接了回來。”

吳靜點點頭,“我想著她在別院里冷清清的,誰家過年不是熱熱鬧鬧團團圓圓的?于是我才讓世子去將她接回來。

哪知,她回來以后,事兒就不斷,先是端著婆母的架子,要我晨昏定省的去問安。

一日三餐伺候她吃飯。吃飯時,她邊吃邊與朱晴聊天,一餐飯吃一個多時辰。

我大著肚子站在她身后伺候她,等她吃好了,我累得一口東西都不想吃。

她吃好飯了,要午睡,她午睡時,我還不能離開她的院子,只能在她院子里的廊下坐著做女紅。

多多出生前的那三個月,我的腳水腫,腫得鞋子都穿不上,腰酸得難受,都得到她跟前去伺候。”

張素素的心像是被人用刀捅了般痛,怒道:“世子呢?那女人那般搓磨你,他不聞不問?任那妖婆這般待你?”

吳靜苦笑道:“起初,我與世子說過幾回。

世子去找她說,她在世子面前又是哭又是鬧,說世子有了媳婦忘了娘。

還說那家媳婦歸家不操持家務?不孝敬公婆的?怎么到我這里就嬌氣成祖宗了?

世子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回頭來勸我忍讓些。

王妃知道我向世子告狀,對我更是雞蛋里挑骨頭,沒事找事的修理我。后來,我索性忍著,不再與世子說了。

這些我都忍了,最可氣的,她說我有了身子,不能伺候世子。

于是給世子的院子里送女人。世子將那些女人打發走,她便罵我不賢慧,罵我是妒婦。

罵世子不孝,說王府人口單薄,不為王府開枝散葉,對不起金家列祖列宗。”

張素素氣得渾身發抖,怒不可遏的說道:“老娘去與老妖婆拼了。”

白如月忙站起身來拉住張素素,勸道:“舅母,你息怒!”

張素素邊抹淚邊說道:“月兒,這個作妖作惡的老虐婆,我怎能不怒?”

白如月沉聲道:“舅母聽話,遇事先要冷靜。

今兒外邊滿棚賓客,你這般不管不顧的沖出去與她理論,你想過理論之后的結果?

理論之后,靜姐姐還能在汝南王府呆得下去嗎?”

張素素聽后,挫敗的坐下身來,低頭抹淚。

白如月見張素素坐下身來,松一口氣,跟著坐下身來說道:“咱們先冷靜冷靜,好好想想,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吳明慧在邊上幫著勸道,“嗯,聽月兒的,咱們先冷靜下來,一定找到解決的方法。”

白如月轉頭看向吳靜,問道:“白梅呢,是你給她開臉,然后送給世子的?”

吳靜淚眼花花的點點頭。

吳明慧不可置信的問道:“世子就收下了?將白梅抬成姨娘了?這......”

張素素心痛的盯著吳靜問道:“這是多久的事?我怎么一點信都不知?”

吳靜抹抹眼淚,低聲說道:“有些日子了。”

張素素重重的嘆口氣,然后說道:“都怪我,我當初應該聽老太太的,該在門普通人家里給你尋個重情重義的人。”

白如月心里一陣難過,出言安慰道:“舅母,事也至此,你也不要自責。靜姐姐,如今,你是怎么想的?還愿意守著世子過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