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武陵春

第二百三十七章:進宮(2)

白瑄沒有責怪楚楓晚,她看向凌羽殊:“殊兒,將一個心里不是你的女子綁在你的身邊,有意思嗎。”

凌羽殊抬頭,面上有些倔強:“我娶了太子妃,我與太子妃心里都沒有彼此,有意思嗎。”

“不一樣。”白瑄搖了搖頭,語氣拉的很長,有些疲憊的說道:“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凌羽殊不知道。

凌羽殊偏執,可是他還沒有偏執到一定的程度,他想要楚楓晚忘了江盡舟,可是他還沒有用強迫的手段,讓楚楓晚真正的厭惡他。

他想讓全世界都承認他和楚楓晚,可是除了他自己,沒有人會承認。

白瑄看著凌羽殊,話卻是對著楚楓晚說的:“昭念公主,你先出去等一下可以嗎,我和殊兒有話想要說。”

楚楓晚點了點頭,退出了殿內。

“母妃,你不是說,會幫我的嗎。”凌羽殊問道。

“我還沒有幫你嗎,幫你從皇后那里救下了她,可是她的心都不在你這,母妃如何幫你將她的心放在你這里。”

白瑄端起一杯茶放在凌羽殊面前:“嘗嘗。”

凌羽殊接過白瑄手中的茶杯,沒有猶豫的放在唇邊,可是聞到茶的瞬間卻覺得不太對勁,他看著白瑄無動于衷的表情,還是抿了一口茶,卻在咽下肚的一瞬間嗆著了嗓子,別過頭去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母妃...這...”凌羽殊的眉頭都快擠成了川字形,說完又捂住嘴巴咳嗽了幾聲才緩過來:“母妃,你在這茶里放了鹽。”

“殊兒你還不明白嗎,你如果是茶水,昭念就是那鹽,她根本就不屬于這茶水之中,更不會融入這茶水中,聞就能聞出異樣,更何況嘗呢。”

凌羽殊依然嘴硬:“可至少,看不出異樣。”

“看不出異樣的,只有你。”

白瑄指著凌羽殊的心道:“只有你,蒙蔽了你自己,愛情里從來都不是由時間決定的,不愛就是不愛,日久生情只是基于平等的雙方,可是你沒有經過昭念的同意就將她帶來這里,你們的關系,已經不平等了。”

白瑄的話字字珠璣,戳進凌羽殊的心里,戳進凌羽殊自欺欺人的心。

楚楓晚在門外等了許久,可是并沒有著急,她就坐在院子里,看著緊閉的房門發呆。

算算日子,現在已經將近十一月份了,樹都枯黃了葉子,紛紛落地,即使是繁華的宮殿,在秋天也是盡顯蕭條。

楚楓晚不知道看了多久,門總算是開了,凌羽殊從屋里走了出來,不知道他和白瑄說了什么,但是楚楓晚看到了他蔓延到眼底的,遮都遮不住的疲憊。

凌羽殊看到楚楓晚正看著他,將心中的疲憊收了收,扯出一個笑來。

楚楓晚看見凌羽殊的笑容楞了一下,隨后才收回視線。

“晚兒,我們回去吧。”凌羽殊走到楚楓晚身邊說道:“回去,跟你說件事情。”

楚楓晚不知道凌羽殊要說什么事情,可是回到太子府的第一件事,是吃飯。她來這里這么久了,還沒有和凌羽殊坐下來好好說過話。

對著滿桌的飯菜,桌子上的兩個人誰也沒有動筷。

有凌羽殊在,楚楓晚吃不下飯,她看向凌羽殊:“什么事情。”

凌羽殊岔開話題,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不然先吃飯吧。”

楚楓晚的手按住凌羽殊的筷子,平靜的看著凌羽殊,一字一句帶著壓迫的說道:“到底,什么事情?”

凌羽殊將筷子放下,掩飾不住糾結的看著楚楓晚,半晌,他才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楚楓晚:“我偷國防圖的時候找到的。”

楚楓晚半信半疑的接過信封,上面寫著四個字:陛下親啟。

“這是...”

楚楓晚的心頓時跳得很快,她顫抖著雙手,卻遲遲沒有打開這信,她一瞬間有一些害怕,害怕這不是她想得那樣。

“這是你一直在尋找的,你母妃的指控信。”

凌羽殊的話在楚楓晚腦袋邊炸開,母妃的指控信...她不敢相信,她尋找了許久的指控信,現在就在她的手邊。

算不上得來全不費功夫,只是出乎她的意料。

楚楓晚還是沒有打開,她緊緊的捏著信紙,抬頭看向凌羽殊:“你說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國防圖下面?國防圖在哪里?”

“金鑾殿的密室里,這封指控信,是你的父皇先拿到的。”

“呵...”

楚楓晚冷笑了一聲,看著手中的指控信,緩緩打開,里面的內容言簡意亥,不過是闡述了靜貴妃和皇后是如何勾結,如何陷害自己的過程,也交代了這封指控信存在的意義。

落款是嘉慶,同時還有當時身為嘉妃的時候自己的印章。

楚楓晚放下胳膊,信也隨著這個動作散落在地上,她的眼神空洞,無助,語氣也不自覺的沾染些委屈:“為什么...為什么父皇明明什么都知道,卻...卻要裝做不知道的樣子。”

她想要找到指控信交給父皇,想著父皇對自己的母妃還有感情,想讓她替自己的母妃做主,可是結果是,她的父皇早就知道了,依然沒有替她的母妃報仇。

反而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簡直讓她覺得可笑。

她對自己的父皇失望不止一次了,可是每一次,都還抱著一絲的希望,可是總會發生些事情,一次一次的告訴她,不要再抱希望了。

楚楓晚緊緊的攢著信,拿到凌羽殊面前:“這封信,為什么一早不給我。”

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嘲笑著搖了搖頭:“我忘了,一早給了我,你的計劃也就破滅了,所以呢,現在給我,什么意思?”

“明日一早,我安排人送你。”凌羽殊眼神有一些躲避,他頓了一下才說道:“回南楚。”

楚楓晚沒有意外,沒有激動,只有平靜:“為什么?我回去之后父皇就會知道國防圖被偷的事情,他就會知道你就是樂殊,你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晚兒你知道嗎,我原本以為我是個冷血的人,親情,愛情跟我來說有應該沒有關系,可是什么時候開始,我會時時想著你。”

“我想了許久,從你說你不喜歡蕭棋的時候開始,又或許是你當著所有人的面維護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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