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香令

第049章 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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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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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金雀回了天璇殿后,就找到柳璇璣這,問出安嵐托她的事。

“山魂?”柳璇璣正在調試琵琶上的弦,聽了這話,抬起眼,“為什么讓你問這個?”

金雀坐在柳璇璣跟前搖頭:“安嵐沒說。”

柳璇璣瞟了她一眼:“她沒說你就不知道問?”

金雀道:“要問什么?安嵐若是不想說的事,我也問不出來吶。”

柳璇璣伸出手指,在她腦門上狠狠點了幾下:“你就向著她吧,我這些年是養了頭白眼狼。”

金雀趕緊討好地湊近去:“先生別這么說,您知道我的腦瓜子轉得慢,真想不了太多的,您要想問什么您說,我再跑一趟天樞殿給您問去。”

柳璇璣白了她一眼,拿涂著丹蔻的指甲在她小嫩臉蛋上劃了劃,柔聲道:“也對,你這腦瓜子能問出什么來,你這兒屁股都沒動呢,那嵐丫頭就已經猜出你要放什么屁了。”

“可不是嘛,所以想問什么我就直接去問,我是不會套話的。”金雀嘿嘿笑了,“安嵐也知道我不會藏話,所以托我來問問先生您,先生知不知‘山魂’?”

柳璇璣撥弄了一下琴弦,想了一會才道:“從未聽過,不過……”

金雀問:“不過什么?”

柳璇璣道:“她是單單只問我嗎?凈塵,崔飛飛還有謝藍河那邊,她可有去問過?”

金雀一怔,搖頭:“這個,不知道呢。”

柳璇璣嘆了口氣:“虧你跟她這么好,卻凡事一問三不知,我能指望你什么呢。”

金雀一看柳璇璣嘆氣了。心里不由有幾分內疚,便小心道:“要不,我再去問問?”

柳璇璣微抬高眉毛,彈出幾個試音:“嵐丫頭怎么不自己來找我,她很忙嗎?”

金雀點頭:“是挺忙的,而且今兒羽侍香回來了。”

“哦,是那丫頭回來了。”柳璇璣忽的一笑。卻沒說什么。

金雀被她這一笑弄得心里癢癢的。忍不住問:“先生笑什么呢?”

柳璇璣道:“沒什么,那小丫頭是個心氣高的,她在嵐丫頭身邊有兩年了吧?”

金雀算了算。點頭:“快兩年了,她進天樞殿比源侍香晚一年。”

柳璇璣拿起琵琶,微微瞇著眼睛打量,嘴里慢悠悠地道:“嗯。等著看好戲吧。”

金雀覺得自個腦瓜子果然不夠用了,嘟囔地道:“先生怎么跟安嵐一樣。總不把話說透了。”

柳璇璣看了她一眼,那雙媚眼里透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想不通的,不正好讓你有借口去光頭那邊廝混。”

金雀頓時紅了臉,心虛地道:“哪有廝混來著。”

柳璇璣瞟了她一眼:“幾天沒見了?”

金雀眼珠兒亂轉:“也沒幾天。”但心里已經開始算上了。好像有十來天了,主要這段時間凈塵不在香殿,她想見也見不著。

柳璇璣慢悠悠地道:“你去天樞殿沒多久。我聽說他回來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天權殿了。”

“啊!”金雀頓時抬起臉。一副傻愣愣的模樣。

柳璇璣嗤地一笑:“瞧你一副神不守舍的傻樣,想去就去,但別讓他吃了,否則……”她說到后面,故意留了話。

金雀紅著臉道:“先生說什么呢。”

柳璇璣似笑非笑地道:“你既沒嵐丫頭那等心思,也沒她那股狠勁,男女之間的事,在她那里說不上吃虧,在你這可就不一定了。”

金雀的臉越來越紅,柳璇璣曲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行了,別跟我這杵著了,去吧去吧,順便也問問他知不知道‘山魂’。”

金雀如蒙大赦,趕緊起身告辭。

柳璇璣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又笑了笑,片刻后,站起身走出殿外。

山魂?

跟南疆香谷有關嗎?

金雀來到天權殿的時候,天已近黃昏,天權殿的人一看是她,就直接放她進去了。

天權殿的凈塵大香師,跟天樞殿上一任大香師白廣寒有很深的淵源。他原是個孤兒,二十多年前差點被凍死在路邊,是白廣寒和景炎外出時巧好看到,于是救了他,三人當天在一家寺廟過夜,因寺廟主持的一席話,白廣寒和景炎便將他留在寺廟。

十年后,寺廟的主持給白廣寒傳了話:凈塵佛緣已了,可接他回歸塵世。

于是白廣寒親自去寺里看他,數年后,白廣寒扶他坐上天權殿大香師的位置。

只是他雖已離開佛門多年,卻至今還留著一顆光禿禿的腦袋,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希望有一天再次歸入佛門,而實際上,他的腦袋只是長不出頭發罷了。這毛病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原因,幸好這點小毛病也不影響別的,加上他本就生得俊俏,眉眼有神,所以即便是光著腦袋,也一樣豐神俊朗。

凈塵正準備更衣沐浴,就聽說金雀來了,即轉身迎出去。

“很冷吧。”金雀剛走進殿檐,他就伸出手,貼住她的臉,“今天天有些晚,本想明天再讓人去接你的。”

因他是天權殿的大香師,若他去天璇殿找金雀,總免不了要去見一見柳璇璣,否則說不過去。但這種事,一次兩次無所謂,若次次都避不開,就有點尷尬了。特別柳璇璣又是讓人拿捏不準的性子,妖氣不比曾經的百里翎少半分,凈塵也是最怕她作妖,所以基本上,都是金雀不勞辛苦來找他。

只是如今天冷了,凈塵心疼她路上凍著,每次都會命人抬轎子過去,然而金雀又不喜歡這樣大張旗鼓,鬧了幾次后,凈塵也只好盡量隨她。

“不冷,走一會就暖和了。”金雀說著就在臺階上跺了跺腳,又抖了抖斗篷,然后才跟著他進去殿內,“我聽先生說你回來了,坐不住,就跑過來了。”

凈塵有些羞澀地笑了笑,待殿內的侍香人給她脫了斗篷后,就親手給她倒上一杯熱茶:“柳先生可是有什么事?”

金雀接過他遞過來的茶,微微詫異:“咦,你怎么知道?”

凈塵盤腿規規矩矩地坐在她跟前,眼神純凈:“不然她哪會讓你這個時候還來找我。”

金雀笑了,點點頭:“其實也不是先生的事,而是安嵐的事。”

“安先生?”凈塵頓時有些擔心,還有些心虛“莫不是安先生跟鎮香使之間出了什么事?”

為著鎮香使的事,他如今也有些怕安嵐,最近他是能避開天樞殿就盡量避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