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的坎坷二婚

036 你可抓緊了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靈域小說網]

https://最快更新!無廣告!

說完,扶著電腦椅的扶手,輕松隨意的左右轉著,眉頭微蹙,盯著我。

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我本就神思不屬,被他這么一推,心里頓時有些慌亂。

這一個月來,沒有理他,他生氣了?

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衣領,這才安了點心,問道:“周老師,您是要喝茶嗎?”

他見我放下稿子去端茶杯,不耐煩的說到:“我不渴。”

我很少見他這個冷峻生疏的樣子,依然以為是自己消失一個月,期間冷落他,他的信息不回,電話不接,一定是生氣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再次伸出手,冷冷的說道:“拿來!”

我一頭霧水,張皇的看著他,吞吞吐吐的問道:“周老師,您說的是……”

“我說的是禮物!”他慢條斯理的說:“你從上海回來,不應該給我帶個禮物嗎?”

說完,伸向我的手不停地晃動著示意我快一點拿。

他的眼神清冽,帶著不容拒絕的強橫,嘴唇抿得緊緊的,一副我不拿出禮物就誓不罷休的架勢,像極了一個小孩子在跟遠歸的爸爸或者媽媽索要禮物的樣子,透著埋怨、透著霸道、透著淘氣和可愛。

他就這樣看著我,我頓覺被他戲弄,臉上一陣發燒,心里一陣嬌羞,一陣尷尬。

緊繃的心弦猛然就松了,把手心貼在腦門上,無可奈何的閉上眼,一個深呼吸,睜開眼。

不由得嘟起嘴唇,瞪視著他,嬌嗔道:“太可惡了你!”我一轉身,背對著他,斬釘截鐵地說:“沒有。”

“確定沒有?”

“確定沒有!”

“好吧。”他說:“看樣子是我來錯了,設計稿我也不看了,我走了。”

我有點緊張,轉過身,卻看到他依然在轉椅上舒舒服服的躺著,臉上帶著樂不可支的神情,眼睛已經笑成了一條線。

我只好說:“我去拿。”

我在他的笑聲中走出工作室,來到后院的二樓房間,從衣柜里拿出一個手提袋。

這是一個男士錢包。在上海看到它靜靜的躺在柜臺里,周圍潔白的毛絨墊子襯托的它低調而大氣,我第一感覺就是特別適合周老師,就買了。

那時想法很多,想到它有可能會終生放在我的衣柜里,永遠也送不出去了。

回到工作室時,周老師坐在設計桌前專心的翻閱著圖稿。看完所有,這才抬起頭說:“拿來。”

我趕緊把手提袋遞給他,他打開包裝,去掉一層層的防護夾,看了看手心里的禮物,點點頭滿意的說:“不錯,不錯,正是我想要的。”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咖啡色錢包,把新舊錢包一并遞給我:“幫我把里面的東西都放進去。”

我接過錢包,坐在沙發上,打開舊錢包,把里面的銀行卡、身份證、零用錢等一一換過來。

再打開夾層,里面是一張卡紙,卡紙上貼著兩張黑白證件照,相紙有些發黃。

一張是我高中時的學生照,一張是他的學生照,男左女右,端端正正的貼在一起,像極了結婚證上的證件照。

我默默的看過去,他正背對著我,趴在設計桌上,手里拿著鉛筆,低著頭仔細看著圖稿。

我忍住涌上鼻頭的酸澀,一時之間只想走過去,抱住他的身體,把臉靠在他堅實的后背上,讓壓抑多年的愛意盡情奔涌。

看著他專心審稿,我沒有動,使勁兒眨著眼睛,把眼淚硬生生逼了回去,輕輕的把照片原封不動的裝進新錢包的夾層。

我把新錢包放在他手邊,他打開看了一眼,又看了一下夾層,笑著裝進了口袋里。

審稿子期間,我們相互探討了一些問題,最終仍沒有定稿。

他看了一下腕表,說:“蕭然,我該走了,六點系里還有個會要開。”他把圖稿整理一下,裝進公文袋,“這些圖稿,我先帶回去,晚上再看。”

我送他走出屋外,馮清清熱情的也跟出來打招呼:“周老師,吃了飯再走,您嘗嘗我的手藝哈,今天我做了水煮魚。”

水煮魚是她的拿手菜,想必是周老師來了,萬一留下吃晚飯,臨時加的菜。

周老師笑著拒絕了,“飯我就不吃了,一會兒我還有點事情要忙。小馮啊,正好你跟我出來一趟,我給珍珍帶了點東西,你提進來。”

來到外面,車停在路邊的臨時停靠點,他從車里取下兩個包,遞給我白色手提袋說:“這是給你的。”

把黑色的手提袋給了馮清清說:“這是浩兒的玩具和一些書籍,你給珍珍拿去。”

難怪馮清清對周老師熱情有嘉,感情周老師前面來都給珍珍帶禮物了。

馮清清樂呵呵的接過手提袋說:“周老師,你人真好,給珍珍報了繪畫班,每次來還給她帶這帶那的,謝謝啊,謝謝!”

我看馮清清手里的袋子沉甸甸的,想必是珍珍的書很有重量。

不知道給我的是什么,不會也是什么禮物吧。看形狀是個四十公分見方的物體,用卡紙打了包裝,保護得十分細致。

此時,正好是夕陽余暉最弱的時刻。因為是冬季,此時的夕陽圓圓的橙黃橙黃的像大橘子掛在西邊的天空。

他站在路邊看著我們,他的后面,正被夕陽斜斜的余暉照著,他的身側,是紅色花崗巖的古建筑,像極了一幅有光有色有溫度的油畫。

目送著周老師的車消失在車流中,馮清清望著車流,用胳膊碰了一下我的身子,眼睛里閃著狡黠對我說:“蕭然,周老師對你真不錯啊,人長得一表人才,又是大學教授,這種男人現在可是搶手貨!你可抓緊了!”

周老師對我的心思連馮清清都看得一清二楚,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假裝不在意的嘟囔道:“清清姐,你說什么呢,他可是我的老師。”

馮清清眼睛溜圓溜圓的,像是把和氏璧放到我面前,我竟不認識一般奇異的看著我,說:“蕭然啊,正因為他是你老師,你才占得先機,你可要把握時機啊!你去上海的這個月,人家周老師可是三天兩頭的過來,錯過他,你打著燈籠你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