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娘子颯又甜

第306章 豆油

“右手我來吧!”齊夭夭朝沈舟橫伸著手說道,大剪刀不如jing巧的指甲刀好用。

沈舟橫將手中的大剪刀遞給了齊夭夭,看著她白皙柔弱無骨的抓著自己粗糙的大手。

“這膚色真是鮮明對比。”沈舟橫看著兩人的手道,“黑白分明。”

她的粉粉嫩嫩的指甲剛剛被自己修剪過,圓圓潤潤的。

“你這手可比我的大多了,人不胖,這手看著肉肉的。”齊夭夭抓著他的手指道。

“娘說這手肉肉的,知道疼人。”沈舟橫聞言笑著說道。

“這你也相信啊?”齊夭夭好笑地說道,“在我看來這疼不疼人,在于有沒有心。有些人你就是告訴他,他也不會。有些人不用提醒,有眼力見。”

“言之有理。”沈舟橫聞言鄭重地點點頭道。

“好了。”說話當中齊夭夭將他的右手的指甲給剪的禿禿的,“會不會太禿了。”

“這樣正好,指甲長容易劈。傷著手了。”沈舟橫展開自己剛剛剪過的左手道,“我剪的也一樣。”

齊夭夭看著他大腳丫子腳指甲也長長的,“你要不要再剪剪腳指甲。”

“嗯嗯!”沈舟橫從她手里拿過剪刀道,“指甲太長容易把鞋子給頂個窟窿。”

齊夭夭笑而不語,看著他麻利的將兩個腳的指甲給剪了剪。

“好了。”沈舟橫放下手中的剪刀,將崩到炕上的指甲碎屑撿到牛皮紙里,給收拾一下包起來,“留著燒火用。”

“你餓嗎?”沈舟橫澄凈的雙眸看著她問道。

“不餓。”齊夭夭微微抬眼看著他說道。

“那你在這兒坐著等我。”沈舟橫瑩潤的雙眸看著她說道,“我去我把這兒收拾一下,然后去飯廳。”

“好!”齊夭夭笑著點點頭,看著他洗過了手和剪刀,然后拿著小笤帚將炕掃了一下,鋪上褥子和被子。

沈舟橫扶著齊夭夭一起去洗洗手,才進了飯廳。

坐在飯桌前的齊夭夭看著豆芽,吸吸鼻子,“今兒這豆芽好像不是涼調的。”

“天涼了,哪里還能讓你吃涼調的,這是鐵鍋炒的。”陳氏滿臉笑容地看著她說道。

“清炒豆芽?”齊夭夭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她說道,“咱家有油了。”

“有了,今年新黃豆下來,新榨的。”陳氏高興地說道,“剛剛前衙送來的,好多哦!”

“這么快就有新榨的油了。”齊夭夭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黃豆下來了,直接送到油鋪子榨了。”沈舟橫聞言笑了笑道,“試試看這豆油如何?”拿著筷子給了她夾了些豆芽放在了還沒有盛飯的空碗里。

齊夭夭拿起筷子夾著豆芽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比清水煮的好吃。”

這油跟后世的榨的油沒法比,現在手工榨的出油率低,油還有雜質。

榨油用的最原始的方式澄清,就是讓雜質自己沉淀。

這味道也不能跟改良后的種子相比,更不能跟花生比了。

“那肯定比清水煮的好吃了。”陳氏笑呵呵地看著她說道,“不是想吃紅燒的嗎?有油了,咱做起來。”

“紅燒很費油的,不怕吃沒了啊?”齊夭夭杏眸圓睜詫異地看著陳氏說道。

“油很多,這油也不經放,早點兒吃了,別壞了。”陳氏黑亮的雙眸看著她肉疼地說道,“我會心疼的。”

現在的儲藏方式確實不能長時間的存放,只能敢在壞了之前吃了它。

“這油要是能像糧食一樣存放就好了。”齊夭夭非常遺憾地說道。

“不可能啦!”陳氏直接說道,“這天下糧倉千千萬,可從來沒有聽說有一座油庫的。”

“這倒是,人人都搶糧食,何時聽說去搶油的。”齊夭夭明媚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這油不扛餓。”

“說完了嗎?咱們吃飯,不然這菜涼了就不好吃了。”沈舟橫溫潤的桃花眼看著她們兩個說道。

“吃飯,吃飯。”陳氏聞言立馬說道。

晚飯清粥小菜,配上大白饃饃。

天涼了,也黑了早了,吃過飯齊夭夭早早的洗漱了。

沈舟橫剛要腳步隨著齊夭夭離開,就被陳氏給叫住了,“等一下,等一下。橫兒。”

“什么事?娘。”沈舟橫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陳氏道。

陳氏食指點點身旁的鼓凳道,“坐,坐下說話。”

“娘,您有啥事就說?”沈舟橫兩步走了過來坐在她旁邊的鼓凳上。

陳氏伸手直接擰著他的耳朵道,“這回可逮到了吧!”

“娘,娘,您這是啥意思啊?”沈舟橫頭偏向她問道,其實只是揪著一點兒都不疼。

“啥意思?給兒媳婦剪腳指甲啊!雙手捧著人家的腳丫子啊!”陳氏輕輕扯著他的耳朵說道。

“娘,娘松開,松開,咱們在說話。”沈舟橫低著頭掀著眼皮子看著她說道。

“好,你說。”陳氏撤回了手看著他說道。

陳氏這邊一松手,沈舟橫如兔子似的竄了,坐在了她對面。

“算你聰明,沒跑。”陳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沈舟橫機靈地看著她說道,“娘,這剪指甲,我爹沒給您剪過嗎?”

“呃……”陳氏聞言遲疑地看著他一會兒,矢口否認道,“沒有。”

“怎么可能,這大剪刀剪右手可是很不順的。”沈舟橫賊兮兮地笑道,“看樣子就是給您剪過了,別不承認。”

“你說的那是手,我也給他剪過。”陳氏爽快地說道,食指點點他的腳道,“你現在是剪她的腳,臭腳丫子。”

“不臭,經常洗一點兒也不臭。”沈舟橫明媚的桃花眼看著她憨直地說道,“自己的媳婦兒腳,哪兒能臭呢!”

“你這臭小子。”陳氏給氣的滿臉漲的通紅,“你到底懂不懂,你是個男人。”

“娘,這跟男人有啥關系啊?這夭夭挺著大肚子,彎腰都困難,別說剪腳指甲了。這我是她丈夫,我不給她剪誰給她剪啊!”沈舟橫理直氣壯地說道,“這生病了伺候她不是應該的嘛!”突然身體前傾笑嘻嘻地問道,“娘生病的時候,爹沒給您端茶倒水,服侍您喝藥嗎?甚至扶著,實在不行還抱著您去如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