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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十福晉-第三百四十七章 宣揚
更新時間:2010-09-19  作者: 子一十四   本書關鍵詞: 歷史時空 | 子一十四 | 重生之十福晉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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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慈善

事情既然找到了元兇,便也不再著急,打算徐徐圖之,一個小小的弘晳,老十有些不屑于親自出手。

至于程家義,老十倒沒那么多顧忌了,直接派人去程的家鄉,“問問程氏一族的族長,他們的族規是不是只是個擺設?”

其木格一聽,崇拜了,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從敵人內部下手呢?當然了,連帶的,其木格對嫣紅也多了幾分鄙視,看來手段也不過爾爾,就這智商還當小妾?

裝作不知自己與嫣紅半斤八兩的其木格虛心好學道:“爺,要是程氏的族長不上道怎么辦?”

一個程家義,一個滿丕,讓其木格有些心有戚戚,對老十府門上掛的金字招牌不敢再抱太大的希望。

老十自信滿滿道:“放心好了,當族長的,可得為一族人的前途考量,要是連這點得寵關系都權衡不了,他程氏一族怕是永無出頭之日。”

其木格放下心手,本想夸老十兩句,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爺,你怎么不早說這法子?你要是早知會一聲,這事也不至于鬧得沸沸揚揚的。”

老十一臉的高深:“爺是想看看郭絡羅氏一家是個什么反應。”

其木格咦了聲,不解的看著老十。

老十笑道:“郭絡羅氏一家沒幫著嫣紅出主意,呵呵,就算有,那也是餿主意……”

其木格還不大明白,依舊一頭的霧水。

老十笑著搖搖頭,道:“這說明啊,京里有人等著看戲呢。”

其木格想了想,不確定道:“爺是說八哥?”畢竟八福晉可是郭絡羅氏家的人。

老十癟癟嘴,很是鄙視道:“其木格,這事對你的腦袋瓜子而言,太難了,想了也是白想,還不如不想。”

報應啊,其木格上一秒才鄙視了嫣紅,下一刻老十就幫著自家的小妾華麗麗的給報復回來了。

見其木格鼓起了眼睛,老十忙轉移話題道:“弘暄呢?還跟在安安屁股后面認那幾個小的?”

其木格橫了老十一眼,道:“你還好意思說?弘暄若不是隨你,能分不出誰是誰嗎?”

老十吧呶了一下嘴巴,“爺才沒他那么蠢呢,行了,叫他別再認了,也不嫌眼花,叫他過來,爺有話交代。”

其木格道:“弘暄聰明著呢,知道自己分不清,早不糾纏此事了,你前腳剛出門,他后腳就和安安去香山縣衙了。”

老十奇怪道:“去縣衙干嘛?”旋即又緊張的問道:“勒蓋帶了多少人跟著?”

勒蓋雖然級別很高,但近幾年來,其職責卻總是圍繞著弘暄的安保工作,此番自然也跟了弘暄一道出京。

在老十的意識里,南邊不如北邊安生,誰知道會不會從哪兒冒出個天地會的余孽來,但畢竟只在前山寨停留三天,老十便沒我意囑咐勒蓋加強安保,沒想到弘暄屁股還沒坐熱就以身涉險去了,還捎帶上了安安。

其木格忙安慰道:“我特意囑咐了的,除了京里跟來的隨從,還增加了莊子里的十個護院。”

老十稍微放了點心,“去縣衙干嘛?怎么了?他想去砸縣衙?”

說到此,老十有些坐不住了,站起來,惱怒道:“他去惹事,拉上安安干什么?”

其木格翻了個白眼,“爺,你以為弘暄沒事就去砸縣衙玩啊?他是去辦正事。”

老十疑惑道:“他能有什么正事?”

原來,弘暄和安安在其木格的引導下,在對這世界還不太懂時,便開始涉足慈善事業,經過幾年的經營,雖然導致了兩人手里一個月錢也沒有,還欠了其木格一屁股的債,但卻讓各地的莊戶受益匪淺。

在這幾年磕磕碰碰的摸索過程中,兩人的慈善基金會涉足的領域是越來越廣泛,從莊戶的義務教育到技能培訓,從孤寡老人的津貼到貧困戶補助,從修橋修路到植樹造林……

總之,除了關外的莊子,弘暄和安安沒親眼瞧見過外,京郊和前山寨的莊戶的日子是越過越紅火,一個個對主家是贊不絕口。

雖然相關慈善帳簿每月都會送給弘暄和安安審核,但在安安起程來前山寨前,弘暄還是再三囑咐安安,叫她一定要親自實地考察,核查資金到位情況,畢竟前山寨離京遠,沒準下面的人別的本事沒有,卻學會了一身做假帳的本事。

用弘暄的話說,若這些錢落入了管事的口袋里,我他媽真比竇娥還冤了。

安安頗有其母的氣勢,豪氣云天的道:“弟弟,放心,若真那樣,就算你不心疼,我還肉疼呢,若真有人狗膽包天,我就抄了他的家,讓他子子孫孫都得還我錢,還得按高利貸的利息給!”

于是,一心想抄家滅門以樹立彪悍格格名望的安安到了前山寨后,休整了兩日,便直接去莊子里挨家挨戶的核實去了。

忙了一個多月,沒查出什么大問題,看來大家都還拎得清,知道這錢不是搶的,而是從人家姐弟嘴里摳出來的,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當然小問題倒也不少,有的是政策出現了偏差,有的是執行人能力不夠,但總的來說與貪腐都扯不上關系,這讓安安很是高興。

看著莊戶們一個個自豪的臉,安安覺得自己當了幾年的窮人,真是值了。

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一些矛盾還是無可避免的呈現在安安面前。

原來,弘暄和安安的慈善事業上了軌道后,其影響力便漸漸輻射開來,一些有錢的大地主便紛紛依葫蘆畫瓢,但那些小地主卻是有心無力。

按后世的標準來看,這些小地主也就是混了個溫飽,稍有積蓄的小康之家,或者勉強算是壓力頗大的中產階層,他們若樣樣都來參一股,那離破產也就不遠了,但若不參與,佃戶們一個個便人心渙散,一天到晚的總紅著臉。

這也不能怪佃戶們貪圖小便宜,不顧念主家的實力,當自己村里沒一個閨女愿意嫁進來時,是人都得抱怨,這可是關系到子孫繁衍的大事啊。

人家佃戶說了,咱們祖墳沒有冒青煙,也不能指望家里能出個狀元,咱們本就是賤命,也不去奢望隔三差五的能吃頓干飯,咱們只要求老婆孩子熱炕頭……

因此,在慈善事業剛發揮成效時,弘暄和安安雖然給自家莊戶帶來了好處,提高了他們的生產生活水平,但卻是得罪了四周大大小小的有錢人,你總不能叫主家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佃戶吧?就算主家樂意,也沒誰有那本事生出那么多女兒來啊?

就是產女專業戶九阿哥,在一口氣得了五個格格后,接下來可生的全是阿哥!叫他再接著生五個格格試試!

所以啊,老十這個爹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兩孩子擋災了,這兩人若不是給老十當兒女,早被人堵在家門口狠揍一頓了。

既然不敢挑釁,那就只好妥協了。

為了穩定自家佃戶的人心,小地主便紛紛找大戶人家商議,表示愿意給先生出些束修,能不能讓自己佃戶的孩子也進學堂去認兩個字、當然了,如果自己佃戶的孩子都能進你們的學堂了,那他們爹娘或親戚若想借個款之類的,是不是也可以按你們莊戶的標準來呢?

雖然小地主們的要求有些無理,沒聽說過給學校交了學費,這學校的董事會不僅得管學生,還得管學生的爹和親戚的……

雖然莊里的管事譏笑著告訴安安:“這些人啊,真不知腦袋是怎么想的,若咱們真應了,沒準逢年過節,還會賴上咱們給他家佃戶發年貨呢!”但安安卻有了新的想法,當即給弘暄去了封信,在得到弘暄的支持后,便告訴莊里的管事,只要那些小地主愿意投錢,不論數額多少,他家的佃戶也可享受一切幫扶項目。

管事的認真勸了兩回,還去找其木格討了回主意,無奈安安一味的堅持,其木格又撒手不管,只好將口風放了出去。

大家一聽,高興了,紛紛贊格格圣明,田間地里都夸格格是九天下凡的仙女,錯,比仙女還好看,比仙女還心善,那些仙女給格格提鞋都不配……

有的還說安安是王母娘娘座下的玉女,專門下凡來解救勞苦大眾的……

弘暄雖然不時的為慈善經費傷腦筋,但人遠在北京,反而是一點名聲也沒掙著。

但是一個月后,兩個月后,一年后,每次管事的交上帳簿,都會對安安大大的嘆氣,入不敷出啊……當然了,在安安心情不錯的情況下,管事的還會隱晦的提醒安安,千萬別真當自己是不食人間煙火……

昨晚,安安便垂頭喪氣的給弘暄承認錯誤:“弟弟,都怪我,沒想到這些人那么狡猾,有的人一年只出了半錢銀子,卻總使喚一些老弱病殘從咱們倉庫里領藥材,還不時的找兩額頭摔了幾個包的小屁孩,哭著喊著叫咱們幫著把路給平整平整……”

弘暄摸摸額頭,道:“額娘怎么說?”

安安翹著嘴道:“當初額娘就勸過我,說有多大的頭,帶多大的帽子,叫我別還沒學會爬就開始跑,如今聽了,只是叫我該收手就收手……”

弘暄好笑道:“額娘就這樣,不喜歡費腦子,容我好好想想,總會有法子的……”

也不知弘暄一晚上想出了什么對策,反正一大早,等老十剛出門,就告訴其木格,他得去香山縣衙一趟。

老十聽后,懷疑道:“這臭小子該不會蠢得叫縣衙去逮人吧?”

其木格也不知哪兒來的信心,斬釘截鐵道:“弘暄沒那么蠢!”

老十看看其木格,喃喃道:“也是,這種蠢事也只有你作得出來……”

其木格氣結……

第三百四十七章宣揚

香山縣本屆縣令五十多歲,姓林名孝孺,雖然一直兢兢業業,謹小慎微,也沒什么建樹,年年考評都是個中,因此,這縣令一當就當了十多年,如今早已經滅了升遷的心,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再干幾任。

一聽到敦郡王府的阿哥和格格求見,林孝孺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裝病,第二個反應是想裝死,第三個反應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林孝孺覺得自己冤啊,自上任以來,他對前山寨老十的別院那是恭恭敬敬,秉著絕不礙人眼的原則,除了逢年過節的孝敬,其他時候他是絕不往前沖的,只求貴人們千萬別沒事就想起他,讓他過兩天安穩日子,要知道,這孫子也不好裝啊。

事實證明,林孝孺是對的,想想程家義,想想廣州巡撫,哪個不被敦郡王府鬧得焦頭爛額的?林孝孺頭次不再羨慕比他大的官了,這高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沒想到,這千小心萬謹慎,還是沒躲過去。林孝孺郁悶啊,自己雖然慶幸了一回,但卻沒幸災樂禍啊,怎么報應來得這么快呢?

看著喜形于色的老婆,林孝孺想起昨兒夫妻間的閑談,不由暗暗罵自己怎么長了個烏鴉嘴。

他老婆比他心大,昨兒還在罵他沒出息,唆使著他去給老十請請安,在王爺面前混個臉熟,沒準能升個一格半格的。

林孝孺嘴臭啊,當時牛哄哄的道:“老爺我怎么去啊?前山寨是丟了雞啊,還是跑了豬?敦郡王是什么身分?皇子!皇子不得結交外臣!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懂,這不年不節的,老爺我要去了,那才是給王爺添堵呢!沒準回頭這個烏紗帽就沒了!若王爺想見我,自然會派人來知會的!”

不想老十沒召見,他兒子女兒反倒親自登門了……

而林夫人則立馬喜形于色,親手扒了叫苦不迭的林孝孺的居家服,再親手伺候著林孝孺穿好官服,最后又還編輯編輯打量了一番,確定儀容無失當之處,才將一臉哭喪氣的林孝孺推到了前院縣衙。

而弘暄和安安已經等了一小會兒了。

林孝孺到了會客廳,擠了個笑臉,道:“不知大阿哥和大格格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弘暄笑道:“無妨,我們事先也沒遞帖子,說來還是我們失禮了。”

林孝孺忙道:“該下官先遞帖子,該下官先遞……”

安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揚眉看了眼弘暄,似乎在感慨原來朝廷官員就這德行啊。

林孝孺聽得安安發笑,臉也紅了,一時間站在那里,越發的手足無措。

弘暄見了,反客為主道:“大人請坐。”

林孝孺忙道:“謝坐。”

坐下后,林孺擦了擦滿腦門的汗,腦袋里認真回想著,香山縣是沒煙館的,自從蒙古福晉叫人牽狗去了廣州,林孝孺就親自微服私訪的在香山縣衙暗訪了一遍,真沒發現煙館,讓他免去了一番天人交戰,樂得他回府就喝了個半醉,直感嘆自己運氣好,不用左右為難,在夾縫中求生存,因此,兩個小貴人肯定不是為鴉丄片來的,那么朝廷到底還整了些什么東西?……

弘暄見林孝孺神游太虛的模樣,不由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免得自己說了半天,這個膽小的縣令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林孝孺立馬賠笑道:“大阿哥……”

弘暄這才笑道:“我們兄妹前來,是有事想請林大人這個父母官幫忙。”

林孝孺一聽,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當初直接致休得了,干嘛鬼迷心竅的跑到香山來賺朝廷的俸祿。

林孝孺看著弘暄,心想,你堂堂皇孫都解決不了的事,我這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那更是沒轍啊,便苦笑著小聲道:“不知大阿哥有何吩咐?”

弘暄笑道:“是這樣,我們兄妹閑來無事,將平時積攢的零花錢用來幫助莊戶人家,想讓他們的日子過得更好些……”

弘暄說到這,林孝孺便明白了,合著格格被人誤了,這阿哥出面來找回場子,于是,不待弘暄說完,便做出義憤填膺狀,道:“那幫刁民著實可惡,竟然敢將算盤打到大阿哥和大格格的身上,著實可恨!”

安安一聽,臉上掛不住了,看來整個香山縣都知道自己當冤大頭了,不知道有沒有傳遍整個廣東省?

弘暄也不急著說話,只是好笑的看著林孝孺。

林孝孺同仇敵愾的聲討了一句后,便尷尬的笑了笑,道:“大阿哥放心,下官一定好好訓斥他們一番,叫他們將該給的銀子都補足了,不知大阿哥意下如何?”

林孝孺緊張的看著弘暄,生怕弘暄說出個不字,他可不想帶著衙差為此去逮人,這事頂多就是給弄個欺哄未成年人的罪名,不輕不重的,原告被告可全得罪了。

果然,弘暄擺了擺手,林孝孺打了一哆嗦,手已在發抖了。

弘暄瞇著眼,道:“大人哪里話來,什么時候出了刁民了?”

林孺楞了楞,道:“大阿哥的意思是?”

弘暄當下正色道:“大人治下是不是出了刁民,我不想過問,我今兒來是想和大人說說積善行德之人的。”

當下,弘暄便將所有捐助者是夸了又夸,贊了又贊,說他們重大義,通情理,一心向善,一個個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堪稱良善之家的典范……

等將這幫人都夸上了天,還不忘在結尾恭維了林孝孺幾句,說他治下有方云云……

林孺知道了,別看這兄妹倆身分貴重,但還是涉世未深啊,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不過就算真將他倆賣了,哭的也是老十,與自己不相干,當下只是不住的點頭,不時說上一句,“大阿哥說得是……”“大阿哥謬贊了……”

弘暄夸了一杯茶的功夫才終于住了聲,讓安安羨慕不已,看來自己這個弟弟是大有長進,夸了半天,楞沒一個詞是重復的。

林孝孺也對弘暄的詞匯量仰慕不已,就差對著弘暄流口水了。

弘暄見忽悠得不匈,方說出此行的目的,“大人,我們收了這諸多善心人的善款,感慨之余,便也想著讓更多的人受益,這樣才不辜負善心人士的一番好意,因此,我們打算給縣里做做事,修個橋,鋪個路之類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林孺一聽,高興了,忙推薦了幾處急需修橋的地點,“這三處水流急,若要修橋所費不少,因此便一直拖了下去,大阿哥和格格有此善心,真是香山縣之福啊……”

弘暄聽林孝孺的意思,好像是想讓自己一次性將三座橋全修了,不由微微沖安安笑了笑,用唇語道:“真將咱們當凱子了……”

安安雖然沒猜出弘暄所說的第一個字,但林孝孺的小心思,她卻也是弄明白的,當下便道:“多謝大人指教,我們會派人去實地勘察的,屆時一定會選一處最急需的地方來修橋。”

林孝孺還是樂呵呵的,修一座也行啊,只要不給自己找麻煩,就是讓縣里籌款修都沒問題。

安安有些瞧不慣林孝孺,覺得這個官神叨叨的,不是發楞,就是傻笑,當下便冷聲道:“大人,這縣志該修了吧?”

林孝孺一時沒反應過來,道:“縣志?”

弘暄點點頭,道:“沒錯,大人,這縣志好像是時候該修一修了……”

林孝孺也不傻,回過神后,立即道:“是,是,縣志的確該修了,屆時一定會將大阿哥和大格格的良善之舉寫進去……”

弘暄擺擺手,道:“應該是將所有善心人士都寫進去。”

林孝孺這次也不怔了,立馬點頭,只是看向弘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傻子。

弘暄從袖里拿出一頁紙,遞給林孝孺道:“這是小爺寫的,大人看看能不能用?”

林孺接過后,還未打開,就不停道:“能用,能用,當然能用……”又換來安安一陣白眼。

不過等林孺看完后,這言辭間對弘暄倒真心恭敬了不少,沒想到啊,小小年紀能有這份才情,假以時日,考個狀元怕也沒多大問題。

“大阿哥放心,等縣志修好,下官一定派人給大阿哥送一本去,若改了大阿哥的一個字,唯我是問。”

弘暄點點頭,又不忘問道:“不知何時可修好?”

林孝孺當即道:“下官明日,不,今日就立即招師爺商議,最遲明日下午就可動筆,一月之內,一定完工。”

弘暄和安安點點頭,便不再多說,起身告辭,臨出門前才又提了個小小的要求,說是如今善款來自多人,雖然大家信任有嘉,但這監督還是不能少的,想借縣衙門前的告示欄,公布一下近一年多的帳目明細……

林孝孺自然是滿口答應,而且還主動說要派衙役天天看守,一定會讓公告在縣衙門前貼滿一年,“不,貼個兩三年都沒問題,而且,城門處下官也派人去貼,每天都會安排人去念給大伙聽的,大阿哥和大格格就放心好了。”

安安道:“依貼一年吧,一年后又有新的帳目了,至于派人念嘛,念一個月就行了,城門處的,就照大人的意思也貼上去吧。”

于是,弘暄和安安,以及林孝孺便親眼看著幾大張紙貼在了縣衙門前的布告欄上。

在明細表開頭,弘暄寫了幾句感言,首先是對所有捐款人士表示了感謝,說是雖然說做了好事不留名,但善心應予宣揚,故此才將捐款人士一一列出,而且因馬上要修縣志,為了給后世子孫做個榜樣,也將名單交與了林大人,如有冒犯,還請海涵,然后是表示善款有限,只能幫助最急需的人,如果大家在資助帳目里發現有人作假,歡迎舉報。

然后便是告知每年公開一次帳目,由大伙監督,最后是謙虛的請大家多多指正。

而是明細表的結尾處,弘暄又附上了來年的工作計劃,第一項就是修橋路……

第三百四十八章懂事

弘暄和安安運氣不錯,正好趕上那天趕集,街上人來人往的,雖然只備了一份資料,城門處來不及貼,但不一會兒,在衙役的敲鑼打鼓聲中,半座縣城的人還是都知道了…

弘暄他們貼出的布告不僅僅詳細的寫下了捐款人的詳細籍貫,捐款數額,還對接受資助的每一個人也做了詳細的描述,是自耕農的,村落地址那是寫得詳詳細細,是佃戶的,主家是誰也寫得清清楚楚,至于資助項目,那更是要多詳盡就多詳盡了,那怕是一個銅板的支出也是列明了時間和事項…

不僅如此,弘暄對民眾的智商有些懷疑,還特意找了幾個不起眼的家丁臨時客串托兒,專門在人群中驚呼:“呀,怎么王老爺的佃戶天天都在抓藥啊?他莊子是不是風水不好?瞧這架勢,怕是今年收成夠嗆,佃戶全成藥罐子了,誰伺候莊稼啊?”

“劉老爺才出了1兩銀子,他家才那點兒家底,不可能吧?還送了五個孩童去學堂?明擺著占便宜啊?。。。”

“張家。。。”

這么一挑唆,大家的注意力立馬變了,在衙役念讀時紛紛當起了統計員。。。

弘暄和安安躲在馬車里悄悄看了會兒熱鬧,便吩咐勒孟出城。

安安開心道:“弟弟,你說那些有能力出10兩銀子卻只給半錢,還從咱們這拿走上百兩銀子的人知道這消息后,會是什么臉色?”

弘暄壞笑道:“這可比當眾剝了他們的衣裳,還叫人難堪,我估計他們肯定全成黑色了,都拿鍋蓋灰擦臉了,免得讓人認出來。”

安安心想,也是,雖然大家伙不知道彼此的真實家底,但猜來猜去,一般也不會差上十萬八千里,誰是真的量入為出做善事,誰是占便宜,基本上算是一目了然。

而那些自愿、半自愿或被逼幫主家騙援助金的人自然也會大大減少,中國人別的不看重,這臉面可是千百年來最不愿丟的東西,要不怎么說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呢。。。

安安這么一想,當下開心道:“還是弟弟這個法子好,將心術不正之人逮了出來,還讓他們沒法說咱們一個壞字。”

的確,既然收了大家的銀子,向大家公布賬簿沒錯啊,以前只是一家人的事,關起門來,想怎么對賬都無所謂,可如今有外人參與了,自然得給大伙兒一個交代,免得讓旁人說,敦郡王府的大阿哥挪用了善款去吃酒,或者大格格貪了他們的銀子去買糖吃。

當然了,那些實打實的善心人士自然是喜上眉梢,中國人雖然信奉做好事不留名,但卻又期盼著自己能流傳千古,可能名垂千史的畢竟是極其極其的少數,作為一般大眾而言,能有幸被載入縣志,那已經值得宰豬殺羊來慶賀一番了。

可以預料,等新版縣志出爐后,這見面后的日常問候語十之八九會被改成,“你讀了縣志沒?”當然,還得再加上三個字,“新版的。”

對自己此舉所帶來的深遠影響還不甚了解的弘暄此時正一臉壞笑:“妹妹,你等著吧,沒兩日,咱們府里的門檻就會被人踏破了!”

安安揚揚眉毛:“為什么?”

弘暄道:“給咱們送錢啊!”

安安張大嘴巴:“啊,可他們眼下就算投了錢,也不一定能進縣志了啊?這縣志又是一年一修。”

弘暄解釋道:“咱們不是說了,接下來的第一要務就算修路修橋嘛。。。”

安安不解道:“也一樣啊。”

弘暄拍了拍安安的肩膀,耐心道:“這橋要是一月內給修好了呢?”

安安夸張的叫了聲:“不會吧?”

弘暄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你瞧著吧,一月之內,這新橋必定剪彩,而且咱們收到的錢沒準能修五座橋呢,咱們至少兩年內不用為修路修橋的銀子費心了。”

此時這些頭腦發熱的捐助者自然不會去計較自己捐的銀子是否會全款用于某一座橋的修建,只要自己捐出的錢有一個銅板能用到第一座新修大橋上就成。

安安明白了這個道理,佩服道:“我還以為你說修路修橋是為了讓那個縣官修縣志呢。。。”

弘暄搖搖頭:“妹妹,咱們是什么身份,就算叫年年修縣志,也犯不著給一個小縣官甜頭嘗,你怎么和額娘一樣,時不時的就犯糊涂?”

安安瞪圓了眼反駁道:“你精明,二弟、三弟、四弟你怎么分不清楚?”

弘暄尷尬的笑了笑,道:“咱家的人都精明,就算每人精明的地方不一樣,哈哈,這賬目你就管得很好嘛,要我,就沒那本事。”

安安滿意,點點頭:“還不算太糊涂。”

弘暄笑道:“妹妹,要是事情再多些,你能顧得過來嗎?”

安安自信滿滿的一仰頭,道:“就算修一百座橋,我也能打理的有條不紊。”神情間像足了老十。

弘暄道:“那好,我回頭就給皇瑪法去信求恩典。”

安安眨了眨眼睛,“你該不會修橋修路上癮了吧?”

見安安將他當做了包工頭,弘暄沒好氣道:“我是想建個倉庫,怎么莊子上的存糧一般只夠自己莊戶應付頭年,屆時若真發生個水災旱災,咱們受了其他莊子的銀子,不給人家發口糧也不合適,可若要發,咱們的存糧又不夠,等捐的銀子多了,我便想再建個新的。”

這年月,若發生什么自然災害,因受交通的限制,等救物資調集到時,早已餓死了許多人,因此,手里有糧,心里不慌,但凡富庶之家都會囤積些糧食以備不時之需,但是,若大規模的私自囤糧,那可就犯了朝廷的忌諱了。

帝王統治下,各種忌諱是層出不窮,為什么前山寨這邊那些有實力的大地主會學著成立個基金會,給自己的莊戶救濟救濟,而在京郊附近,卻沒人跟風呢?

歸根結底,還是忌諱啊,在京城,也就其木格這個二百五敢唆使著孩子與康熙爭奪民心,正常人沒那個膽量。

前山寨這邊以來天高皇帝遠,二來,這些地方鄉紳,威脅不到皇權,貧苦民眾才有幸獲得些微民間資助。

聽弘暄說完后,安安倒也非常的支持,不僅建議在豐收之年囤積些糧食、還要預備些棉被和藥材,至于帳篷,安安倒沒想過,這年頭,砍兩樹枝就能搭個草棚遮雨。。。

安安興奮的催促著:“弟弟,你回去就趕緊給皇瑪法寫信,趕緊將這事辦好了。”

弘暄搖搖頭,“這事牽扯的大呢,若沒個妥當的章程,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往小了說,會引起糧價波動,往大了說,逆賊也可借機囤積口糧。。。”

安安聽得皺起了眉頭,“怎么會牽扯這么多啊?”

弘暄笑道:“許多東西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安安若有所思道:“也是,加上又攤上這么個無能的縣令,好事沒準也會變成壞事,還是回家問問阿瑪吧。”

弘暄卻不同意安安的說法:“我倒不認為林大人無能。。。”

安安不可置信道:“不是吧?他那樣子,唉,簡直沒法上臺面。。。”

弘暄道:“咱們隨便一句話就能斷了他的前程,他緊張些也無可厚非,但你瞧見沒,他說的是訓斥那些人,叫那些人補足銀子?”

安安道:“那又怎么了?”

弘暄分析著:“這說明他并不是完全的趨炎附勢,否則一上來就會說將那些貪小便宜的收監治罪,以便討好咱們。還有,他還不打著算盤叫咱們將三座橋全修了嘛?這說明他不是沒心眼,只是沒那膽子多爭取而已。”

安安還是不敢茍同,“別告訴我天下的官都這樣!”

弘暄道:“林大人這樣的官,你不能指望他有什么建樹,因為他膽子小了些,要說造福一方的確有些為難他,但隨便將他放哪兒,他都不會禍害一方,有時候攤上這樣的官,對老百姓未嘗不是一種福氣。”

見安安依舊還是不服氣,弘暄笑道:“當然了,他是沒那能耐大亂大治的,若將他放在吏治千瘡百孔的地方,他是斷斷無法營造出朗朗乾坤。”

安安歪著腦袋道:“皇瑪法教的?”

弘暄不好意思的笑笑,“有時候功課做完了,皇瑪法還沒處理完朝政,我又不想溫書,就會豎起耳朵聽聽,聽多了,自己得了些感慨罷了。”

安安想了想,又問道:“那些和咱們一樣出了血本的大戶,他們雖然銀子投得不少,可卻沒投給咱們,你說,他們得給姓林的塞多少銀子才能給寫進去?”

弘暄好笑道:“我說了,他膽子小,不會收太多的,沒準還會分文不收,因為這事是因咱們而起,他不想徒惹事端。要不,咱們派人盯著?”

安安搖搖頭,抿嘴笑道:“不用,弟弟如今可真是出息了呢,不僅個子比我高,學識也比我厲害,你既然如此說,自然八九不離十,懶得費神去求證。”

弘暄笑道:“真心夸我啊?那我可就受了。”

安安道:“你不能光自己出息了,還得將二弟、三弟和四弟也帶出息,這樣阿瑪才會少操好多心。”

弘暄失聲笑道:“妹妹也長大了呢,懂事多了。”

安安得意道:“那是。”

弘暄盯著安安問道:“真懂事了?”

安安點點頭,正經道:“如假包換。”

弘暄立馬一臉期待的道:“叫我聲哥哥。”

安安給了弘暄一個白眼,“夢吧。”

弘暄癟癟嘴,小聲道:“原來還是騙人的。”

安安佯怒道:“你說什么?”

弘暄摸摸腦袋,道:“沒什么,妹妹,想不想去澳門逛逛?”

安安轉了轉眼珠子,道:“不想,額娘帶我去過了,我沒什么興趣。”

弘暄討好的沖安安笑道:“我還沒去過呢,你帶我去見識一下?”

第三百四十九章城門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傍晚時分,前山寨的莊戶便也零星聽到了風聲,有那性急的,便跑到莊頭家里,叫莊頭帶領大伙將那些不要臉皮的齷齪人堵在他自家的門口罵上個一天一夜,用他們的話來說,“竟然敢占小主子們的便宜,當我們是死人啊?”

于是,在非刻意的情況下,老十和其木格便知曉了弘暄和安安的應對措施。

其木格很驕傲,樂得眼瞇成了一條縫,“這兩孩子都象我,瞧這聰明勁兒…”

其木格的確自豪,在沒自己的提點下,兩十歲的孩子竟然知道以公布賬目的方式將一切牛鬼蛇神曝光在太陽光底下,真真是,真真是,聰明啊,聰明的比早熟還上了一個檔次。

老十看著其木格的得意樣,倒沒無聊的去爭功,而是癟癟嘴,提醒道:“先別夸了,按說這兩孩子也該回來了,怎么眼下還沒個人影,既然你說他們像你,那你說來聽聽,他們又跑哪兒去了?”

老十的水平就是不一樣,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其木格聽后,這才想起,兩優秀的孩子還沒歸家呢。不過,也不怎么著急:“按說也該回來了啊,這縣城也沒什么逛的,要不,派人去迎迎?”

老十正待損其木格兩句,就見扎丫在門口道:“王爺,福晉,格格打發了一護院回來送信。”

老十和其木格對視一眼,皆心中一凜,就老十兩口子所知,在整個廣東,還沒人敢和自己孩子掐架,當然了,不排除兩孩子隱瞞身份去斗毆,該不會是打群架沒占到上風,回來搬救兵了。。。

聽了送信人的回報后,老十臉已經黑了。。。

弘暄和安安從縣城回來后,過家門而不入,直接奔向了澳門,雖然很懂事的留下了送信人,但卻又很討打的規定:“若到了晚飯時間,我們還沒回轉,再去回福晉,免得福晉著急。”

其木格沒接到信時倒還真不怎么著急,有20多人跟著,就是遇到一兩個恐怖分子,那也只是增加點刺激色彩罷了,遇到一大隊恐怖分子?就是其木格這智商也知道不可能,老十就差帶人去南洋端天地會的老巢了,天地會沒那實力短時間內在前山寨軍營駐扎地附近召集一小撮人馬;可一聽說兩孩子去了澳門,其木格不由有些上火了,澳門可是洋人的地盤,誰知會出什么事?不過,其木格剛這么一想,就知道不對,澳門只是租給葡萄牙住,還是大清的地盤,但是,但是,那地方全是洋人啊,其木格還是控制不住的有些發慌。。。

老十大概也想到了這一層,雖然臉很黑,但還是站起來,“爺去接他們。”

其木格忙跟上道:“爺,我也去。”

老十不假思索的拒絕了:“馬車跑不起來。”

其木格遂提醒道:“我會騎馬的,打小就會的。”

老十沒停留,頭也不回的道:“爺讓你在家呆著,你就好生呆著,少羅嗦。”

其木格想了想,也不再堅持,而是對著老十的背影喊道:“爺,別在外面發火,我這給你備好家法,你將弘暄帶回來好好收拾,別在外面。。。”

其木格額話音未落,老十已經沒了人影。

倉促之間,老十只帶了10多個隨從便匆忙上路,到了前山寨關卡,這城門已經關上了。

老十沉聲叫守門官開門,雖然老十一行人穿的是常服,但守門的兵丁中卻有一大半都認得他,無他,清兵不實行義務兵役,當兵的基本上都混到老,當初老十在前山寨歷練時,大家可都偷偷的將老十瞧了個仔細,皇子啊,那可不是人人都能見的,不找機會好好瞅瞅,以后出去,沒人相信自己是前山寨的。。。

守門官也認得老十,但苦于職責所在,只好戰戰兢兢的告知需要前山寨副將的令牌。

老十隨手就抽了他一鞭子,正待闖關,自己這邊的城門已經關了,洋人那得怕也不會再開著,于是,便勒住馬韁,臨時停了一下,就在守門官以為老十準備按規矩走程序時,就聽老十道:“去,給爺找個通譯過來。”然后又扔了塊扳指給一親兵,叫他去叫前山寨副將調兵,然后手下不停的又給了守門官一鞭子,“還不快開城門!”

守門官心想,自己也算按章程辦事了,只是違章的人來頭太大,實在招惹不起,也別傻了,先保住小命要緊,于是便趕緊小跑著招呼人:“快,開城門!”

不想城門打開后,老十騎馬跑到城門下,又站住了,“找的通譯呢?”

守門官心想,合著給貴人辦事都得三頭六臂才行,這時節上哪兒去找通譯?

眼見老十的第三鞭子就要下來,情急之下倒想起了,守門兵丁中倒有兩三個能和洋人比劃兩句,忙叫道:“柱子,豐收,快隨王爺前去辦交涉!”還不忘給老十道:“王爺,他們兩人會兩句,您先用著,容小的派人去找通譯。”

老十心里著急啊,還不知孩子們在澳門遇到什么了呢,否則就算弘暄腦子發熱,可一向穩健的勒孟也應該吆喝著叫一行人往回趕啊。。。

因此,老十手一甩,來不及出聲反駁的柱子和豐收便被老十的兩親兵給虜到馬背上了。

老十也不是二愣子,到了澳門基督城下,便叫著柱子和豐收前去叫門,“告訴他們,爺乃大清敦郡王,要進城見他們總督。”

柱子和豐收只會和洋人連比帶劃的說:“你好,來了,吃了嗎,生意好啊。。”這些十分十分簡單的見面語,還從沒說過完整的句子,聽了老十的吩咐,傻眼了,可偷眼瞧了瞧老十的臉色,權衡一下,若此時說不會,沒準會死得很難看,于是便硬著頭皮上了,對著守門的大叫:“你好,你好。。。”

老十一行人剛到城下,葡萄牙士兵便發現了,但卻沒當一回事兒,那么幾個人,雖然騎馬帶著刀,但都是平民打扮,因此只當是大清的觀光客,趁著天還沒黑,來欣賞異國城墻。

葡萄牙士兵正在鄙視不知哪兒來的土包子,擱哪兒城墻都得由石頭堆砌,有什么好看的啊,就瞧見兩清兵揮舞著雙臂,大叫著你好。

大伙一聽,看來土包子很有錢,給清軍的賄賂鐵定不少,否則怎么會不僅給他開了城門,還特意派了兩兵丁做溝通呢。

葡萄牙士兵有些眼紅,心想自己這邊是不是也該開展這么個旅游業務?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傻子喜歡看夜幕中的東方城墻。。。

葡萄牙士兵琢磨外快去了,便沒搭理柱子兩人。

還是洋人守門官有遠見,認為以后開咱業務少不了清兵的配合,在柱子和豐收密集的問候聲中,懶洋洋的回了聲:“你好。”但情緒卻沒那么高。

柱子和豐收一聽,有回應了,忙叫道:“來,來。。”

葡萄牙的守門官一聽,心想我怎么來啊?城門關著呢,難道從城墻上跳下去?你也是守城門的,怎么這點常識都沒有?

正腹議著,又聽到城墻下兩人叫著:“來,來,說,說。。。”

但轉眼一想,便覺得也許是想讓自己來幾句葡萄牙語,讓觀光客聽聽,為了以后的精誠合作,當下便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大意是,那么運氣真好啊,遇到這樣的土包子。。。

柱子和豐收哪聽得懂,只好不住的叫“來,說。。。”葡萄牙人給弄煩了,也顧不上長遠利益了,直接吐了個字:“不”,便閉嘴了。

這下兩蹩腳翻譯聽懂了,忙給老十道:“王爺,洋人不下來。”

老十火了,不是對洋人,而是對這兩東郭先生,合著這兩人跳著鬧著弄了半天,就只是叫洋人下來?當即發出命令:“趕緊說正題,告訴他打開城門,爺要去找他們總督!”

柱子和豐收兩人湊一塊兒,合計了一小會兒,方才指了指老十道:“他,見,你的,頭。。。”

洋人聳聳肩,他見我的頭?一下便有些火了,自己好歹也算是勇士,什么時候成馬戲團的猴子,供人參觀了?

于是,干脆將腦袋也縮了回去,偏不讓土包子瞧,門票收入全被清軍得了,我憑什么友情客串塑像啊?

不過,守門官頭剛一縮回去,便覺得有些不妥當,沒準以后自己的客戶也會要求見見全副武裝的清兵呢?于是,立即又伸出腦袋,還特意叫人拿火把照亮一兵丁,指著那紅臉小兵,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最后還說,明天咱們好好商議商議,琢磨個章程出來,叫觀光客先回去吧,等咱們商議好了,再來。。。

柱子和豐收急了,也不知道自己這邊的通譯何時才會來,便急中生智的沖著城門喊:“通譯,通譯。。。”

兩人覺得自己聰明啊,自己不懂鳥語沒關系,有洋人會說漢語也行啊。。。

葡萄牙人可不這么認為,覺得清兵有些過分了,憑什么你收銀子我提供服務啊?于是,便又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意思是今晚你們領人聽我們說話,看我們的頭,我就當免費贈送了,可請通譯得花銀子,這費用誰出啊?你們出,你們給多少?算了,問題一大堆,還是等明天咱們合計好了,明晚再參觀吧。。。

這還真不是葡萄牙人腦子笨,畢竟雙方一直友好相處著,最近也沒什么糾紛,就算有,大家肯定也都私下解決了,反正沒鬧到官方層面去,加上老十一行人都穿的是常服,也不是官方服裝,而且跟著的又是兩幾乎不懂葡萄牙語的兵丁,讓葡萄牙人有什么理由去懷疑,去猜測,會有人穿著便裝不帶資深翻譯跑來要求進行高層通話?。。。

第三百五十章錯?(上)

現任前山寨副將張涼今年才到任,雖然是升遷,但卻很關注大洋對岸的呂宋水師,不僅打仗立功的機會不少,這副業也多……

雖然心有些癢,但礙于前山寨是老十除京郊八旗營外第一個長期蹲點的地盤,倒沒敢胡來,萬一栽在老十手上,不劃算啊,還不如將朝廷的資金揣穩了,這資金可是一年比一年豐厚……

被迫本份為官的張涼聽說老十的親兵求見,很是詫異,自己和老十可沒交情,又是軍職,按理老十應該忌諱一二才對,怎么會派人前來呢?

待見了老十的親兵,張涼更莫名其妙了,疑惑的看了看親兵遞上來的扳指,咽了咽口水,這扳指雖然看著不是便宜貨,可沒一處能表明來者身份啊?

張涼很想問問有沒有敦郡王府的腰牌,但想了想,還是忍住沒問,反正老十的確在前山寨休假,就算有人行騙,自己不過就是枉走一遭而已。

不過當聽說需要派一隊人馬去砸洋人的城門時,張涼頭都大了。這個敦郡王,只在前山寨休整三天,怎么也會給自己惹事啊?沒朝廷的命令,自己怎么可能擅自調兵去攻洋人的城門?那不是等著朝廷摘頂戴嗎?

不過,張涼也沒立馬拒絕,而是找了個借口溜到師爺房里。

師爺思忖了一會兒,建議張涼還是帶兵去一趟,畢竟又不是帶兵去香山縣城,朝廷沒那么大的忌諱,再者,若老十在前山寨吃了洋人的虧,張涼的日子怕也不好過,這么大的一個軍營擺在這兒,竟然都沒給洋人跔的威懾,朝廷明面上不說,這心里肯定也會給張涼記上一筆,影響以后升遷啊;再說了,這帶了人馬去幫忙,也不意味著就得沖鋒陷陣,完全可以在后面搖旗吶喊,老十才回前山寨兩天,能和洋人接下多大的仇怨?怎么會真的砸開洋人城門,跑到里面去打丄砸搶?十之八九也就是意氣之爭罷,需要人幫著壯壯聲勢,掙個臉面;當然了,如果遇到了騙子,帶去的這幫人也能立即職能,利索的逮捕詐騙犯……

因此,一小杯茶功夫后,張涼終于在操場點兵了,還我意帶了兩資深把總在身邊,以核實老十的身份。

這么一磨蹭,等張涼趕到時,老十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之所以克制著沒發作,并不是因為老十要注意什么外交形象,而是通譯和幫手都沒到,只得忍著。

老十雖然也是頭次見張涼,按說副將這個品級還入不得老十的貴眼,但其木格和四個孩子可在前山寨住著,因此,早在朝廷任命邸報下來后,老十便將張涼的履歷給摸了個一清二楚。

因此當張涼在得到兩資深把總的點頭示意后,正待下馬給老十請安,老十便出聲道:“張大人,叫通譯讓洋人開城門。”

張涼來不及竊喜老十竟然知道自己的姓氏,便郁悶了,在看了看老十的親兵,心想,合著你工作這么不負責任啊?正要給老十解釋澄清一番,就見守門官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王爺,大人,通譯帶到了。”

老十立馬對通譯道:“去,給爺喊話,叫他們打開城門,爺要進城見他們總督!”

通譯來時跑得有些急,此時正上氣不接下氣,見了大官后,心情自然又是一番起伏,因此,當踉跟蹌蹌的跑到城墻下后,很是調理了一番氣息,才開始喊話。

柱子和豐收見了,都趕緊悄悄的退了下去,不敢奢求賞銀了,只求老十千萬別記著還有他們這兩號人。

葡萄牙人一見張涼帶了一隊人馬過來,當即就緊張了,一邊派人去城里報信,一邊將炮口和槍口對準了樓下,作出一副嚴正以待的陣勢。

聽了通譯的話,只甩了兩字“等著!”并沒將火槍收回來。

而在洋人嘩啦著舉槍時,老十便被大伙給圍在了中間,張涼身邊的親兵本還想給張涼擋子彈的,也被張涼罵過去給老十筑人墻,這里老十最大,張涼的姿態擺得很正。

如此一通忙亂,讓原本就火氣不小的老十頓時火冒三十丈了,指著洋人的城墻,咬牙道:“張涼,瞧著那炮口沒?沖著那,給爺轟!”

張涼苦笑不已,這十阿哥還真是個不講理的主兒,你突然要見總督,也得給時間讓人家去傳話啊,總督又沒兼職當守門官,再說了,

人家拿槍指著咱們也正常,要換了咱們,咱們也得這么做啊。于是,便小聲的勸著老十,讓老十稍安勿躁,洋人總督一杯茶的功夫準到。

老十冷笑道:“澳門到底是誰的起地界?啊?爺要進城,還得叫洋人拿刀劍指著爺?”

張涼苦著臉解釋道:“王爺,咱將地租給了洋人……”

老十打斷道:“地主還將田租給了佃戶呢,佃戶敢拿刀對著地主,不準地主去田里查看?爺給轟城!”

張涼苦苦勸著:“王爺,沒朝廷諭令……”

老十不理張涼,對通譯道:“你,給爺告訴他們,爺數到三,他們若不將那槍口收回去,就等著爺帶兵將這城墻上的磚搬回去砌豬圈!”

老十是又急又氣,急的是不知道兩孩子現在到底是在澳門找了客棧歇下了,正在美滋滋的吃著當地特產,還是與人起了爭執后,被當地的地頭蛇給關進了陰風瑟瑟的地牢,或者在澳門大街上與人打得正酣;氣的是張涼這個蠢豬,人家都做出一副要干架的架勢了,他除了叫人保護首長外,竟然不知道叫咱們的炮兵各就各位,反而還拿朝廷諭令來勸自己息怒!

老十氣啊,兩孩子還在澳門呢,就是朝廷諭令來了,爺就是霍出去抗旨也不會準大炮轟城啊!但眼下你得虛張聲勢啊!這個張涼一看就不是帶兵的料,一整豬腦子。

還好,張涼也不是豬腦子,只是滿腦子都在想著該如何應付老十,沒想到這一碴,聽了老十對通譯的吩咐,立即就回過神來,敢拿槍對著我大清的王爺和大將,這幫蠻子真是太猖狂了,“來人,吩咐炮火手準備。”

眼下大清還有一絲威風,在通譯傳達了老十的威脅后,沒等老十開始數數,葡萄牙便將伸出城墻垛口的火槍全收了回去,而此時,大清的炮口卻開始瞄準葡萄牙人了。

張涼覺得面子給找回來了,可老十憋屈啊,在我老子的地盤上,爺還要受這約束,真是活見鬼了!但形勢比人強啊,老十除了忍,還得委曲求全,對通譯道:“叫他開城門,爺有要事找他的總督,沒功夫等總督慢慢朝這邊跑,叫他放一百個心,爺只帶你一人進城!”

張涼一聽,就急了,雖然洋人看著老實,但叫老十一進城?這可是開天大的玩笑,整個大清的城,除了紫禁城老十得一人晃悠外,哪怕是在大清最最安全的,夜不閉戶的城市,老十身邊也得有侍衛跟著啊,當下便勸誡道:“王爺,萬萬不可,王爺可是千金之軀……”

老十心想,爺是千金之軀?那洋人城里面,才真有個貨真價實的千金!當即悶聲道:“行了,爺有分寸。”

葡萄牙守門官權衡了利弊后,同意了老十的要求,但前提是清兵所有人都得退回大清的城墻內。

在老十拿著馬鞍發了一陣威風后,張涼終于帶著人返身走進了前山寨的城門。

老十則帶著通譯,打馬進了澳門……

看著老十身后的城門迅速的關閉,張涼背心全是冷汗……

而此時,其木格則大大的松了口氣,看著眼前的弘暄和安安,噌怪道:“你們都多大的他,在外面玩也不看著時間。”

弘暄道:“額娘,我和安安也沒想到會耽擱這么久……”

其木格朝門外望了望,沒瞧見老十的影子,疑惑道:“你們半路上沒遇到你們阿瑪?”

弘暄和安安皆搖搖頭,“沒有啊。”

其木格還沒急,弘暄就急道:“阿瑪去接我們了?”

安安則跺著腳,“都怪我,要是回來的時候我不拉著弟弟去看海,就不會錯過阿瑪了。”

原來弘暄到澳門后,除了覺得洋人多些外,沒什么稀奇之處,加之老十府里一直從事著對外貿易,兩孩子見過的洋玩意也不少,所以弘暄和安安在澳門并沒扮好奇寶寶,加之澳門也不是那么繁華,比北京城差了老遠,因此,來自大城市的兩姐弟對澳門這個小鄉鎮興致缺缺,逛了一會兒后,隨手買了點小玩意逗三胞胎,便回轉了。

可在回來的路上,安安臨時提議,去看看大海,于是,兩人便又朝前山寨最近的海灘奔去。

在海邊,兩人撿了些貝殼,石子,在海邊玩耍的漁村孩童見他們衣著光鮮,卻盡挑一些不值錢的小石頭往懷里撿,有那膽子大的,便出聲提醒了兩句,當初其木格任由弘暄和安安在莊子里敞開了玩,兩孩子都對當地方言都不陌生,如今兩人的聽力都沒問題,雖然張口說話有些結結巴巴,但并不影響溝通交流,這說著說著,便來了興致,跟著人家打漁歸來的爺爺老爸,跑到人家屋里去小坐,到了人家屋里,不想意見發現了老十的長生牌位,兩人更興奮了,這話匣子便一發不可收拾。

如此一來,這時間便耽擱得晚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錯?(下)

其木格聽了兩孩子的敘述,除了嘆氣外,只能趕緊叫人去通知老十,心想今晚等老十吼完弘暄,一定得給老十好好按摩一下…

但弘暄卻感覺有些不妙,問了老十出門的時間,皺著眉頭道:“等阿瑪趕到前山寨,城門應該已經關了…”

其木格雖然在大清生了五個孩子,可從沒深夜返過城,因此,對此時一到點就關城門的作風沒什么太深的印象,聽得弘暄如此說,才想起還有這么一檔子事,但也沒在意,“你阿瑪肯定會讓人開城門的…”官大一級壓死人,老十雖然沒了實權,但爵位在啊,壓死守門士兵幾代人都沒問題。

安安此時比其木格聰明了,“可洋人的城門也關了啊…”

其木格一聽,就楞了,是啊,敦郡王這三個字在清兵中吃得開,可葡萄牙人知道你是老幾啊,這老十被城墻給擋了道,還不知怎么著急呢。

其木格更擔心老十情急之下會與葡萄牙人發生沖突,但當著兩孩子,其木格沒敢將擔憂表現在臉上,只是趕緊叮囑扎丫,追去提醒給老十報信的人一定要拿王府令牌,有什么萬一也好證明身份。

其木格與老十多年夫妻,自然了解老十的性情,而弘暄和安安也朝老十喊了十年的阿瑪,對老十的脾氣那也是門清。

因此,弘暄和安安也急了,洋人若氣著阿瑪倒還好說,萬一傷著阿瑪了,那可如何是好。。。

于是,弘暄和安安便強烈要求親自去找老十,被其木格強勢鎮壓了,“你們還不嫌亂是不是?你們跟了去,我得找多少人一路護著?眼下你們真是惹事的年紀,想為父母分憂,過幾年再說!”

于是,這娘三便跑到大門口舉目眺望,一干門房只好將工作場所轉移到了進莊小路上。

而老十進得澳門后,并沒遇到什么麻煩。

澳門時任總督宴多尼兩年前赴任,雖然沒與老十打過交道,但對老十的威名還是有所耳聞,倒不是對老十有多景仰,而是因為老十是唯一一個與洋人曾經、正在、并可能將會繼續打交道的大清權貴,除了老十,宴多尼想關注旁人,也沒那機會。

就拿廣東巡撫滿丕來說,算了,廣東離澳門太遠,就拿前山寨副將張涼來說,雖然和澳門背靠背,但就楞沒踏上過澳門的一寸土地,宴多尼就是含情脈脈的關注他十年,給國內的報告也不會增加任何可讀性。

但老十卻不同了,據宴多尼所知,大清地方官之所以一反常態的受理所有涉外糾紛,就和老十脫不了干系,而大清之所以在呂宋也有了一塊殖民地,也是出自老十之手,因此,宴多尼怎能不留意老十的一舉一動?誰知道老十抬個手、踢個腿會不會改變大清的澳門政策?

因此,聽說老十要求會晤,宴多尼來不及思考為什么本該在呂宋的老十此時卻出現在澳門。大家體諒一下宴多尼吧,這時節,情報網不好建,能知道老十在呂宋已經不容易了,當即就趕緊朝城門跑去。

宴多尼跑到半道上,便瞧見一隊人馬,忙勒住馬韁定睛一看,跑在最前面的是一東方人,后面跟著葡萄牙的兵丁,瞧兵丁的架勢也不像捉拿逃犯的,宴多尼覺得有些奇怪,但想著見老十要緊,便不打算過問這等閑事,不想那東方人卻在自己跟前勒馬停了下來,還問了句話。

宴多尼當然聽不懂,好在追在東方人身后的葡萄牙人開口發聲了:“總督大人,此人是大清的敦郡王爺。”

而這時,另一個東方人也從隊伍中冒了出來,說著葡萄牙語:“來者何人?

宴多尼再混亂也知道,打頭的東方人的確就是曾在澳門鬧過事的老十了。。。

當宴多尼得知老十只身進城后,不由對老十肅然起敬,當然也對城門官的應對措施很是滿意,在不觸怒老十的前提下,保留了自己的體面,難得難得,看來應該發一嘉獎令。

不過,接下來,老十的要求卻讓宴多尼犯了難,雖然宴多尼在得知老十的一雙兒女滯留澳門未歸時,也非常的著急,生怕就此給澳門帶來不可預見的負面影響,因此當即就表示愿意要盡全力向老十提供支持,但老十卻要求讓清兵進城挨家挨戶的搜尋,理由是自家孩子不懂鳥語,若起了沖突,算誰的錯?

好在宴多尼也頗懂什么叫顧全大局,只為難了片刻,最終還是同意了,但要求所有清兵不得攜帶武器,畢竟你是來找人的,而且還要求每隊清兵得由葡萄牙士兵陪同,美其名曰,“這里住著許多西洋商人,皆不懂漢語,清兵上丄門詢問只能引起誤會,反不利于尋找小公子和小小姐。。。”

老十自然沒有異議,于是,不一會兒,整個澳門便成了火把的海洋,煞是耀眼。

當未在客棧發現落腳的弘暄和安安后,不待老十發話,宴多尼立即增派人手,命大伙對澳門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就在澳門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老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宴多尼也越來越緊張,張涼也直心顫顫時,其木格派去的人終于趕到了。。。

于是,凌晨時分,老十前山寨莊子里的家丁,便親眼目睹了渾身冒著火氣的老十飛起了一腳將跑去迎接他的弘暄踢倒在地,然后又見證了還未來得及爬起來的弘暄立馬又被老十拎著耳朵拖進了大門。。。

別說家丁傻眼了,其木格和安安也受驚不小,連驚叫聲都給嚇沒了,只知道傻傻的跟在老十屁股后頭。

其木格本以為老十會將弘暄拎進屋子,鎖上丄門來一頓暴打,不想,到了其木格的起居院后,老十便放開了弘暄,自己一人進了屋。

其木格這才上前道:“弘暄,你被踢到沒?”

安安趕完院里的閑雜人等,也急道:“你怎么不知道躲啊?猜都不用猜阿瑪肯定會發火的。”

弘暄揉了揉耳朵,小聲道:“我將屁股湊上去的,阿瑪還沒踢到,我就倒地了,不想沒騙過阿瑪,我耳朵都快被擰斷了。”

其木格拍了一下弘暄:“活該,也不看看什么時候,還和你阿瑪耍心眼。。。”

弘暄委屈的解釋道:“我真是想讓阿瑪踢一腳,讓他消消氣的,可我湊上去一看,才發現阿瑪臉色好嚇人,真不騙你們,阿瑪氣得眉毛都立起來了,我怕阿瑪會將我踢得臥床不起,可又不能跑啊,那么多人看著,阿瑪肯定會氣炸,這才趕緊朝地上倒的。。。”

其木格又給了弘暄一下,小聲罵道:“你還有理了,在院子里站好,我先進去看看。。。”

其木格還沒進屋,老十就出來了,手上還拿著一雞毛撣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就逮住了弘暄,拿著雞毛撣子沖著弘暄的屁股刷刷就是好幾下:“爺就差將澳門的地皮給翻過來了,簡直氣死爺了,看爺今天不打死你!”

弘暄一邊哼哼,一邊認錯:“阿瑪,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安安則在一旁哭道:“阿瑪,別打了,都是我的錯,別打弟弟了。。。”

其木格倒覺得弘暄挨頓打也沒什么,是時候讓他們知道安保的重要性了,否則到了安居島后,他們還在這么大意,那可真是要出大事的,而且聽老十的口氣,好像還真進了澳門,看在老十成了國際笑話的份上,其木格便沒做聲。

等老是差不多打了十幾下后,其木格猜上前將弘暄解救出來,這打歸打,也不能打多了不是,大家都是一夜未睡,還是早點結束,趕緊去補瞌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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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試鋒芒二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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