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鼎1617-第六百四十八章 關稅貿易協定
更新時間:2017-07-19  作者: 猛將如云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猛將如云 | 奪鼎1617 
正文如下:
第六百四十八章關稅貿易協定

第六百四十八章關稅貿易協定

邁索爾的入手,讓李守漢的水師艦隊有了一個面向阿拉伯海的極好窗口。那些阿拉伯王公們所喜歡的精良武器,各種精美的金銀器、瓷器,絲綢、茶葉,香料,運輸起來就愈加方便。而他們輸入南中的強壯奴隸,妖嬈如蛇的女奴,大批的金銀寶石等物,也通過最大的特許奴隸商人林琨的渠道,源源不斷的流進了南中。為南中的種植園、工場、礦場、船廠提供著新鮮血液。

如今,以李華梅、施瑯、張小虎等海軍將領為代表,南粵軍中已經有很高的呼聲,要求將水師的規模再度擴大,西面面向印度、天方等處的,統一編為一個大艦隊,東面,面向倭國、扶桑故地等處的,另外編為一個大艦隊。同時管理往十州方向的海路。

有了這個港口,無疑將南粵軍的控制線又向西延長了萬里之遙!別人看來,歷朝歷代都覺得絕域萬里之外,是對財政的極大負擔,可是,只有南粵軍的將領官員們知道,這數萬里的海疆,流淌的不只是海水,更是海一樣的金銀!

“本公心意已決。為奉天討逆,維護王道。雖然當年英格蘭國王查理,對本公多悖逆言行。然王道不可更改。英格蘭逆黨,橫征暴斂,妨礙貿易活動。本公提議,在我南粵軍治下境內,推行對英格蘭船只、商人執行懲罰性關稅制度,同時,禁止英格蘭船只靠岸補給。宗兄,你是精于陶朱之術,回頭和底下人商議一下,拿出一個禁止輸入英格蘭的貨品名單出來。”

“臣下遵令!”李沛霖趁機又給李守漢往上推了一步,在諸多使者、代表面前透露了一點信息。

“懲罰關稅,禁止靠岸,貿易禁運。這些只是我南粵軍一家的態度,列位以為如何?”李守漢將球又踢回了在場的這些代表們腳下。剛才你們不是說一切唯我馬首是瞻嗎?不是說追隨驥尾嗎?好!我現在提出來了制裁手段了。看你們該如何表態了!

“琉球追隨殿下!從此不允許英格蘭船只片板入港!除非有殿下旨意!”

“邁索爾愿做殿下您駕前最忠誠的奴仆!除非有您的旨意,否則,英格蘭逆賊的船只,入港膽敢進入我們的港口,我們就將讓他們品嘗一下雷霆怒火般的炮彈!”

“外臣代表鄙國將軍,謹此向殿下保證,我日本國上下,若有一家大名治下的港口膽敢向不曾持有殿下令旨文書的英格蘭船只提供補給,與其貿易,我家德川將軍信賴,必起全國之兵共討之!”

“尼德蘭一如既往的是您最忠實的朋友!我們將在海洋上,在港口里打擊英格蘭逆黨的囂張悖逆氣焰!”

“葡萄牙人是您最忠實的仆人!只有您的命令,才能讓我們去填平海洋,推倒大山!”

“奧斯曼。。。。”

“西班牙。。。。”

在東西方商業貿易往來航線上,幾乎沿線所以有實力的政權都站出來表態了。大家都很清楚,如果英格蘭的這個口子一開,那么,大家以后的生意就沒法做了。特別是像荷蘭這樣,以海上馬車夫著稱,從事運輸商貿的國度。荷蘭人和南粵軍兩家加起來的貿易額度,船只噸位,在當今的世界屬于可以操控地位了。更何況,南粵軍還是一個強大的生產商。

“為了凸顯出我們的商業貿易決心,本公決定。”李守漢緩緩的開了口。

在李守漢的提議下,在場的人們聽到了令他們瞠目結舌的內容,有人甚至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看看自家是不是在夢中。更有人低聲的喝問自己的通事,“如果傳譯錯了,老子立刻宰了你!”

“各位都是與本公相識相交多年的好友,彼此之間貿易往來連綿不斷。為了將我們這種感情關系以法律的形式延續下去,本公提議,將我們彼此之間的關稅,統一定為值百抽十。也就是說,”李守漢拍了拍范巴斯滕的肩膀,“我的巴斯滕閣下,你販運的荷蘭貨物,進入我大明天朝的領域,或者我南粵軍,我大明的貨色運到你那荷蘭去,我們只收百分之十的關稅,而且,只收一次,不能重復征稅!”

“中國貨物賣到荷蘭國,只用交一次百分之十的關稅。同理,荷蘭貨物到中國也只用在馬六甲或者廣州繳納一次百分之十的關稅即可,我們都是自由貿易的國家,絕對不搞關稅壁壘。”

李守漢的這番話,頓時讓范巴斯滕等人有一種被密集炮群和整個水師艦隊發射的黃金炮彈砸中了的感覺。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讓他們有些頭暈目眩。

“殿下,您說什么?您的意思是,是說,從此我們之間的貿易活動,只征收一次關稅,而且,不再重復征收?”巴斯滕有些結巴了。巨大的利益面前,讓往日口齒伶俐妙語如珠,憑借一張口就能讓歐洲的那些王室貴族的王妃公主夫人們濕潤的他,竟然結巴了。

“不錯!不過,”

李守漢正要繼續往下講,在他身邊突然有人大喝一聲,“父親,不可啊!”

眾人定睛望去,卻是梁國公的乘龍快婿,大郡主李華梅的相公,如今執掌水師一個分艦隊的統領施瑯。

施瑯幾乎是聲淚俱下。

“父帥!如今天子初登大寶,正要勵精圖治,恢復京師,驅逐韃虜,平定逆賊。處處都是要用錢糧的所在。軍餉,軍糧,器械,船只,馬匹刀槍,哪一樣不是大堆大堆的銀子潑出去?可父帥若是將關稅降下來,我南粵軍一大餉源便告枯竭,您該如何養兵,如何作戰?請父帥三思啊!”

“父帥!我南粵軍陸上兵馬百萬之眾,海上舟師大小船只數千條,火炮數以萬計!一旦餉源不足,父帥將如何維持?難道還要父帥繼續把內府的錢糧拿來養兵嗎?兒臣請父帥三思啊!”

“糊涂的東西!混賬!這里如何有你說話的份兒?來人,給我綁了!一會行軍法處置你!”李守漢臉色驟然一黑,很明顯,施瑯的行為讓他在這群紅毛夷人,琉球、日本、天竺、天方等處蠻夷面前沒了面子。

“施統領,還是少說兩句吧,先下去休息一下。”在這個時候,自然不能把施瑯當真綁了起來押下去。幾個官員一擁而上,把施瑯連推帶勸的送到了大堂外面。

一路走,施瑯一路還在不停的呼喊著,勸說李守漢切不可一時頭腦發熱,便將關稅這個重要的軍餉來源給廢掉了。

見施瑯被幾個官員半推半勸的轟出了大堂,李守漢的黑臉這才稍微好看了點。

“諸公休要見笑了。也怪本公,平日里管教不嚴,對這些孩子們寵溺驕縱太過,這才有今日之事。休怪!休怪!”

“那,殿下,方才所說之事。。。。。”范巴斯滕們倒是不太關心李守漢的家教問題,他們只關心自己的金子和銀子。

“只要列位愿意,我們馬上就可以簽!來人!”

幾十個親兵捧著托盤,托盤內是已經擬定好的關稅契約,只要在空白處填上雙方的名號,然后用印,這件事情便是宣告合法完成了。

眾人也顧不得想,為什么李守漢前腳提出了這么個構想,立刻便能準備的如此周全。他們只擔心不要再冒出來一個類似于施瑯似的人物,跳出來阻擋這樁好事的進行。于是乎,一擁而上,各自搶了一份契約,便請了文書先生在上面筆走龍蛇落下了自己的名號,然后,從腰間取出特使或者是全權代表的印章,很是用力的蓋了下去。然后,雙手畢恭畢敬的遞給了南粵軍戶司官員們。這些官員,卻也是和施瑯一樣,對這樁關稅協定的事保持反對意見,一個個都像是死了老子娘一樣的神情。

只有李沛霖一個人在心中暗自偷笑。

“主公宰羊牯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這手段玩的出神入化爐火純青的!如果不是我知道這里面的始末緣由,我也會以為這是主公一時興起而做出的決定,大姑爺出來勸阻也是真實的。”

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其實,滿滿的都是套路!

這一切,都在昨天晚上由李守漢、李沛霖、施瑯三人在一處商議已定,并且,為了讓施瑯能夠演得更加出神入化,李守漢還特意命人從南京五城兵馬司的監牢里提出了兩個街頭專門宰羊牯的騙子混混,讓他們在施瑯面前表演了一番他們是如何將手里不值錢的貨色,甚至是假古董當成稀世珍品高價賣給從鄉下進城的土財主的,不但讓對方高價買走,還讓對方求著買,哭著喊著高價買走。

于是,李守漢和施瑯這對翁婿,二人就充當了一下南京街頭出賣假古董,假人參,偷來的各色值錢物事的騙子,而羊牯么,自然就是在場以范巴斯滕為首的這群來自東西兩洋的家伙。

施瑯的角色,差不多就相當于相聲《賣布頭》里的那個小伙計,“掌柜的!別讓了!再讓就賠了!”他那里哭著喊著賣力進諫,又是軍餉來源,又是恢復中原驅逐韃虜的一大套,讓這些蠻夷被我中華上國的營銷套路給套路了。只覺得,這個占便宜的大好機會轉瞬即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于是,紛紛的一擁而上,瘋搶一份契約在手,看也不看的便簽字畫押用印。

“這群羊牯也不好好的想想,關稅低,不得重復征收關稅,是對賣方有利還是對買方有利?我家主公的便宜有那么好占的嗎?你們是打算把老婆輸給他還是把女兒輸給他?”李沛霖臉色如常,一雙眼睛只管看著那些興高采烈的在賣身契約上簽字畫押的使臣們。

作為執掌過南粵軍商貿系統的李沛霖,自然知道,在商業鏈條上,南粵軍的優勢在哪里。

同荷蘭人范巴斯滕為首的紅毛夷人們不同,同中原的晉商集團徽商集團也不同。他們大多數是從事物流環節和流通環節,而南粵軍則是從原料環節,生產環節一直到流通貿易環節,一整套的產業鏈和貿易鏈在那里。這種體制的優勢,又豈能是海上馬車夫們所能夠比擬的?

作為一個擁有強大生產力的生產者,可以通過關稅一次征收不再重復征收的優惠,獲得最為優惠價格供應的原料,進而降低了生產成本。作為貿易商,更是可以通過這樣的優惠政策,進而將自己優質廉價的商品大量的輸出,迅速占領別國市場,將市場目的地所在國的工業、手工業徹底掐死!就像是歷史上,英國人的紡織業將恒河平原用印度棉紡工人的白骨染白一樣。

可以想象一下,擁有生產優勢的南中商品,不論是稻米油料等農業產品還是棉布茶葉等必需品,香料絲綢瓷器等奢侈品,還有火藥兵器火銃盔甲等軍事物資,在擁有了關稅優勢的前提下,會像潮水一樣涌過滿剌加,涌向天竺,涌向天方,涌向歐洲。讓那些土鱉們在大打出手的過程中,可以獲得更多的助力,把仗打得更好些,更高級些,血和火更熾熱些。

“下一步,我是不是要在沿途的各個港口培植一批自己的人?收買一批當地人來做主公常說的那些買辦?讓他們為我們充當馬前卒,去打前鋒,干掉港口附近的手工場。”李沛霖腦子飛快的旋轉著,為后續的計劃完善著細節。

那邊,李守漢也在做著自己的工作。

他將一份親筆簽字用印的文書遞給了范巴斯滕,“老范,這是你的那份契約文書。你作為南粵軍的老朋友,這是我們給老朋友的。”

這份文書的抬頭有些特別,乙方的名號不是尼德蘭聯合省,而是范巴斯滕的教名,長長的一大串拉丁文。

“老范,你看看,底下的孩子們有沒有把臺甫寫錯了?”

范巴斯滕同南粵軍打交道的年頭久了,又在南中有一個家,對于“臺甫”、“泰山”之類的借代名詞也有些了解,當即便審閱了一番,放心的將契約遞還給李守漢,“殿下,并無錯誤。您是打算讓我作為尼德蘭聯合省的代表在文書上簽字嗎?”

“不!我們的關稅優惠政策,不是給尼德蘭聯合省的,而是給你的!”

這樣的一個小小的不同,卻讓范巴斯滕有些感激涕零了。這份薄薄的契約文書,在他眼里,比他在世界上目前擁有的所有財富加起來還有多上數倍。別忘了,他不但是尼德蘭聯合省的范巴斯滕,更是通吃法蘭西、意大利、德意志等中歐南歐國家地區的人物,就是在教皇冕下面前和奧斯曼的蘇丹那里也是有些面子的。如此龐大的地域內,他擁有一份關稅優惠待遇,這是什么樣的分量?

“也許,哈布斯堡家族和西班牙皇室會派人來和我商量一下聯姻的問題了。我是否該向他們提出遵守東方的規則,妻妾制度,或是在家中給女人們設定品級,就像是中國的皇帝那樣?”

一面暢想著哈布斯堡家族、卡佩家族和西班牙皇室、奧斯曼皇室的公主嫁過來給自己做小妾、做情婦的美好時光,范巴斯滕作為一個卓越的商人,深知天地間就沒有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這種東西。有來有往才是生意。他腦子稍稍的轉了一下,便找到了一個可以表示自己的情誼途徑。

“殿下!殿下如此仁厚,降低了關稅稅率,想來不久以后就會有海量的訂貨單到來。到那時,殿下的工場肯定會缺少勞動力。巴斯滕作為您最忠實的老朋友,自然要為您分憂。我回去便給歐洲各國寫信,請他們將戰爭中產生的俘虜賣給我。我轉贈給殿下!”

范巴斯滕的話說得溫文爾雅,頗具貴族風度。可是,自李守漢以下南粵軍系統的官員們卻被驚呆了。什么?戰爭中產生的戰俘?轉賣給南粵軍做工場奴隸勞工?我的巴斯滕先生,你的節操當真是比太平洋還要深得多啊!歐洲那種雙方人腦子都要打出狗腦子來的情況下,互相之間不屠城都是好的,還怎么區分誰是戰俘誰是平民?說不得,打下一座城鎮,城鎮內的所有居民不分男女老少就都成了戰俘了。然后被押解到某個巴斯滕先生控制的港口進行交割,換回來他們需要的軍火物資繼續進行戰爭。而這些可憐的人們,就將風波涉險的在海上漂泊萬里,到南中充當奴隸勞工。

“好!先生果然是我的老朋友!”李守漢倒是對范巴斯滕的這個建議頗為贊賞。“娘的!你們這群白皮豬當年在非洲掠奪黃金象牙奴隸,在美洲屠殺印第安人,在中國的閩粵沿海販賣豬仔,然后還搞什么排華法案。如今這些,不過是老子討回些利息罷了!”

“巴斯滕閣下所說的,我們奧斯曼帝國也可以做得到!”

“我們西班牙帝國同樣可以!”

簽訂了和南粵軍的雙邊關稅協定的奧斯曼帝國科普律魯家族代表和西班牙帝國代表,此時恰如聞到了血腥味兒的鯊魚一樣,眼里冒著綠光湊了過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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