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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貴-第193 威逼
更新時間:2016-06-25  作者: 莞邇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妻貴 | 莞邇 | 莞邇 | 妻貴 
正文如下:
鳳止歌緩緩搖頭,張嘴剛想說些什么,但一旁的蕭靖北卻在這時上前一步,將她擋在身后,然后沉著臉望向寒季杳,冷聲道:“皇上,你逾矩了。”

被蕭靖北這樣一攔,寒季杳眼中自然便失去了鳳止歌的身影。

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一股冷厲氣息的蕭靖北,寒季杳突然就暴怒起來。

十年,整整十年,要說他心里最痛恨的人,那除了眼前的蕭靖北就再不作他人想。

他心心念念了十幾年的女人,他得不到也就罷了,還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與別的男人成為夫妻,他們在人前深情繾綣,更能時刻相伴著外出游山玩水。

這么些年下來,寒季杳心里的妒意早已化作毒蛇,時不時的就有失去控制擇人而噬的危險,若不是想著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又因頭上還有人壓著,寒季杳恐怕早就用了別的手段去對付蕭靖北了。

所以此刻,面對蕭靖北的挑釁,寒季杳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驟然崩斷。

“放肆!”陰沉著一張臉,寒季杳身上有著做了十年太子養出來的威嚴氣勢,“蕭靖北,身為臣子,誰允你面圣之時不行跪禮的?莫非,你是覺得安國公府已經足以對抗皇權了?”

一張口,寒季杳就壓了個大帽子給蕭靖北。

蕭靖北眼中又是一冷,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鳳止歌就搶先一步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父親登基時,是給了我見君王不跪的特權的,他是我的丈夫,能有這樣的優待,難道不是理所應當?或者說,季杳,你很質疑你皇祖父的決定?”

寒季杳聞言便是一滯,原先的氣勢自然也隨之漸漸消散。

見帝王不跪,這還真是寒老爺子當初給鳳止歌的特權。

在寒老爺子心里,若真要說地位,鳳止歌必然是排在兩個兒子之前的,他的女兒本就是天之驕女,哪怕是他自己,都舍不得讓她跪,更何況是其他人?

哪怕,那個其他人會是他的兒子、孫子、重孫……

這是寒老爺子對女兒的獨特寵愛方式。

寒季杳不甘心,但也不得不生生將所有的憤怒與不甘壓下來。

哪怕他已經登基為帝,他也斷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說上一句逆太祖之命不遵的話來。

就像是沒看到寒季杳那有些扭曲的表情一般,鳳止歌往前走了一步,與蕭靖北并排而立,“寒季杳,我是什么人,你大概很清楚,你今天讓我進宮是想做什么,我同樣也很清楚,從前念在你是兄長的兒子,我一直只當你是不懂事,但事到如今,你的所作所為讓我無法用不懂事來說服自己……”

在鳳止歌話說完之前,寒季杳就已經先一步側開頭。

他發覺,面對鳳止歌,他其實心里一直都是虛的,他更不想看到鳳止歌眼里那可想而知的失望。

“有些話,我只說一遍,從今天起,你最好把你心里那些見不得人的念頭都給我打消了,想必,你也不會希望讓你的臣子知道你心里存了什么樣的齷齪心思吧?”

鳳止歌的語氣很平淡,但聽在寒季杳耳中,卻令他又是驚訝又是心痛。

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若非如此,當初祖父與父親也不會沒有發現他的心思,以祖父和父親對他這位“姑姑”的看重,若真發現了一絲半點的端倪,只怕都絕對不會讓他繼承皇位。

這些年他一直覺得壓抑得很辛苦,但另一方面又為自己能藏住如此心思而自得。

但如今看來,他的所有自得,在鳳止歌眼里,恐怕只不過是像小丑一般供人娛樂罷了。

尤其是,聽到鳳止歌口中吐出“齷齪”兩個字,寒季杳只覺一顆心仿佛為利箭所傷,痛得他再難以忍耐。

他一直將鳳止歌放在心底,但也從來沒想過,從她嘴里說出這樣不屑一顧的字眼,會給他帶來這樣大的影響。

因為心里的痛,寒季杳瞬間雙拳緊緊握起,手背額頭青筋隱現,他冷哼一聲,“你是不是忘了,如今大慶朝作主的人是我,就算我今晚就將你納入后宮,你以為,還會有誰敢冒著沒命的危險來觸怒我?”

終于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寒季杳只覺心中的怒氣都平復許多,更有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暢快。

他看著鳳止歌,想象著聽完他這番話,鳳止歌的臉色會有怎樣的變化,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從來都待他冷淡的人兒也會因為他手中執掌的皇權而變色,他心里就止不住的一陣膨脹。

但是,鳳止歌的反應讓寒季杳失望了。

就好像是只聽到一個不懂事的三歲娃娃放言說要將一個成年人推倒一般,鳳止歌面上的平淡依舊,不僅沒有寒季杳所想的憤怒、畏懼等情緒,反而還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又搖了搖頭,鳳止歌道:“父親與兄長臨終前,都再三讓我一定要從旁照應著你,從前我還只以為他們只是對你太過不放心,如今看來,哪怕已經登上皇位,你行事仍是如此的幼稚。”

寒季杳勃然大怒。

鳳止歌眼中的情緒很是復雜,除了那讓他一眼便能看出的失望,還有許多他看不懂的東西,甚至,有些類似于憐憫?

他是堂堂帝王,這天下都在他一手之間,鳳止歌憑什么失望,憑什么可憐他?

寒季杳很想發怒,甚至想招來宮中護衛讓鳳止歌嘗試一直他如今握著的皇權的力量。

但他到底還是什么也沒做,只因,鳳止歌接下來所說的話。

“想必,父親與兄長,從來都沒與你講過當年的寒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吧?”鳳止歌肯定地道。

寒季杳微微一怔。

雖然他不知道鳳止歌為何在這時要提到這個,但這么多年來,祖父與父親,也確實沒與他祥說過他的那位姑姑。

在寒季杳的記憶里,似乎從他記事起,他只隱隱知道自己原本是有一個姑姑的,但從他開始著手寒氏一族的具體事務之前,似乎真的沒聽府里任何人提起過他的這個姑姑。

哪怕后來他被祖父和父親選中帶在身邊培養,對這個姑姑的事也只知道個一鱗半爪,隱約中知道,他的姑姑,在當年大武朝的建立之中應該出了不少力,更是異常得祖父與父親的喜愛。

可具體的,他卻是半點不曾知曉。

他也曾疑惑過,為何無論是祖父還是父親,都將這位姑姑看得那般重,若說只是出于血緣閑情,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寒季杳緊抿著唇沒說話,只等著鳳止歌把話說完。

“如果你仔細打聽過當年大武朝建立期間的事,那么你就該知道,大武朝能夠建立,我,至少要占七分功勞,大武朝初建時,兵權我也至少能獨占七成。”

鳳止歌指著自己的鼻子,云淡風輕的說出這種自信卻讓旁人聽了會難以置信的話。

寒季杳幾乎是在瞬間瞠大了眼。

“怎么可能……”他失聲驚呼。

大武朝的建立,是經過了十幾年的長時間征戰的,足以看出一個皇朝的的建立有多么艱難。

可現在,他竟然聽到鳳止歌說在大武朝的建立過程中,十分功勞她能獨占七分,更能掌天下七成兵權?

若不是鳳止歌眼中的自信與篤定,寒季杳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與寒季杳這見鬼了一般的表情不同,與鳳止歌并排而立的蕭靖北,卻是眼中帶著繾綣深情的偏頭看向鳳止歌。

這是他愛的女人,她渾身散發出來的光彩,任是再優秀的男人也無法遮掩。

有這樣一個強勢的妻子,可能會讓許多男人覺得慚愧壓抑,可在蕭靖北心里,卻只有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驕傲。

這是他的妻子!

這世間還有什么事,能比這件事更值得他驕傲自豪?

與有榮焉,這就是蕭靖北的感覺。

鳳止歌并不介意寒季杳的質疑,她其實只是想告訴寒季杳一個事實,并非想要說服于他。

清淺卻又犀利的微微一笑,鳳止歌看著有些失神的寒季杳,一雙墨瞳在夜晚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連趙天南,當初都不敢說能越過我去,你以為,你比起趙天南來說又能如何?或者,你應該去問問你手下那些捏著兵權的武將,他們手中的兵權,如今到底是姓寒還是姓鳳?十幾年的時間,在你虎視眈眈的時候,你認為我會什么也不做?”

“這些年,我也不只是在游山玩水……”

如果說方才那番話只是讓寒季杳吃驚,那么,在聽到這些關乎他手中皇權的話時,寒季杳的感覺就是既驚且懼了。

他很想理直氣壯的直斥鳳止歌胡言亂語,可鳳止歌那從頭到尾都平靜不變的表情,卻叫他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然后,寒季杳心里便涌出一陣又一陣的冰寒。

他之所以能在夜里將鳳止歌喚進宮里,甚至還想著如果有可能,今晚就要讓鳳止歌成為他后宮的一員,無非就是仗著他手中至高無上的皇權,可若他的這些憑恃根本就是虛無飄渺的,那他此前的種種所為,豈不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寒季杳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如果鳳止歌所言為實,那他終于知曉了鳳止歌能如此有恃無恐地站在他面前的原因。

但寒季杳到底還是心存不甘的,他今天才坐上那張龍椅,叫他如何能相信自己其實只是個傀儡?

所以,面上一陣扭曲之后,他望向殿外厲聲道:“來人!”

他以為,隨侍在外的御前侍衛們,應該在下一刻就沖進殿內,然后將鳳止歌與蕭靖北兩人團團圍住才對,他甚至還打算好了,就算鳳止歌手中真的握有兵權又能如何,只要他將鳳止歌禁在他的后宮里,那些兵權,遲早不還是會回到他手中?

而且,他還可以借此達成十幾年的心愿。

可今天寒季杳也許注定得失望了,殿外一片寧靜,沒有腳步聲,更沒有本應該應聲入內的御前侍衛,回應他的,只是冰冷的沉默。

寒季杳只覺脖頸間一陣僵硬,回過頭看鳳止歌時,他甚至都能聽到骨頭發出的讓人寒毛豎立的咯吱聲。

鳳止歌溫和一笑,整個人于是便跟著變得溫婉起來,凝白的肌膚都仿佛帶了美玉一般的溫潤光澤,就像一個對晚輩抱以寬容態度的慈祥長者。

攤了攤手,她無奈地道:“你看看,你以為這皇宮是你的,可結果呢?”

寒季杳沒有說話,那突然竄出來的寒意,讓他情不自禁的就渾身輕顫起來。

許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沉默了許久之后,寒季杳突然再次厲聲疾呼:“來人!”

聲音尖銳高亢,在寬闊的殿內甚至帶起了微弱的回聲。

依然不見御前侍衛的蹤影,就在寒季杳的一顆心即將陷入冰冷的深潭時,一聲輕微的開門聲響起。

心中一喜,寒季杳抬頭一看,卻只見到林公公那有些佝僂的身影。

“林……”

未說完的話,在看到林公公畢恭畢敬地走到鳳止歌身后,又喚了一聲“皇后娘娘”時戛然而止。

“你看,哪怕你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但行事的手段還是如此稚嫩,連對手的基本情況有什么底牌都沒摸清楚就敢貿然出手,你會失敗,一點也不足為奇。”

鳳止歌的語氣平和,若是忽略掉此刻的情景,必然會被聽到這些話的人當作是她在指導一個自己極為看好的晚輩。

在這一瞬間,寒季杳甚至有了種“全世界都欺騙了我”的矯情心理。

明明,他十年的經營,無論是朝中大臣還是那些粗莽的武將都早已被他牢牢掌握在手里,可為何到了此時,他才驟然發現,原來他手里,從來都是空無一物?

“你是我的侄兒,也是父親與兄長選定的繼承人,我這個做姑姑的不幫你又能幫誰呢,他們會臣服于你,自然是我允許他們臣服,可要是家中小輩不聽話,你覺得,他們是會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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