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給他們蓋了條被子。愛玩愛看就來網。。”寧顥道，“所造成的震撼，自然沒有你一氣殺了十多個人大。”

城遙挑眉，“你覺得，我是故意的？”

“不是么？”

“只有真心，才能換來真心。何況，”城遙道，“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云逍。他不會因為如此，就罷手的。”

寧顥微怔。

“不過現在，確實該是他們罷手的時候了。”城遙一笑，掠去場中，一道先于他身形出現的冰墻攔阻在月無瑕與云逍二人之間，“別打了，吃飯！”

月無瑕此時表現實在是聽話，立時就收劍站在城遙身旁，怒指云逍道：“下次交手，我定然要叫你飲敗！我不容許任何人，出現在哥哥的名字下方！”

云逍淡道：“期待。”

寂流閃了過來，實力吐槽，“那你讓你哥墊底，不就沒人出現在他下面了？”

月無瑕怒視他，“上面也不行！”

“你哥名字下面，可是有著一大串的人吶，”清歡道，“你要一個一個打過去？”

“沒錯。”月無瑕看著寂流，皮笑肉不笑，“下一個，就是你。然后是……飲、秋、露？”

清歡腦門上滑下一大滴汗，默默瞟了眼凌云榜上，自己的名字。她實在有些佩服少司命大人的神邏輯，那就是沒邏輯。

是夜，一行人宿在四時鎮白藏區的高級客房內，稍作休整。次日一早，少年們就挨個爬了起來，商量接下來的大計。

清歡與寂流都提出了強烈反對，表示他們堅決不要再坐船了。

城遙聽后沉吟，“依照漣妃娘娘的說法，由空中難以到達，海上則可。想來，應是空中布有結界，而貼近海面則有結界缺口。我們不如嘗試，御劍到達相近海域后，再由海路探尋。”

“由海路怎么探尋？”寧顥深思狀，“游過去？”

寂流與云逍同時被豆漿嗆到。

“男孩子喝豆漿不好！”清歡站在桌上說道。

兩個人同時拭了嘴，齊把豆漿碗推到城遙面前。城遙選擇無視他們。

寂流看向月無瑕，“你的那塊黑布，能在海上漂嗎？”

清歡第一次看見月無瑕翻白眼，“異想天開！”

無論如何，早飯過后，他們還是帶著寧歆上路了。交通工具仍是月無瑕的那塊黑錦，實在不要比御劍舒服太多。

清歡卻有些不大高興。好像是從昨天早上開始，她與云逍的角色就對掉了一下。變成是她的目光追逐著他，而他卻在回避她。

清歡氣哼哼地趴在寂流腦袋上，這是她這幾天才尋到的舒服地。誰稀罕呢，臭云逍！話雖如此，她的心里仍是有些亂。面對城遙時心虛不說，對著寧顥也不自在。而這一切，都是云逍害的！

寂流暗地里與清歡吐槽，難怪明知是歪門邪道，也還有那么多人不愿正統修仙，寧可鋌而走險。單看月無瑕，這塊黑錦就比他們的飛劍強上太多，載了這么多人，速度還飛快，而且看起來，也一點都不需他自己力氣似的。不過大半日功夫，就已經飛到十方海上空了。

月無瑕聽見他的嘀嘀咕咕，沉著面色，還真有些不大高興。

但他好像格外針對云逍，雖是寂流說的話，但他言語所向，仍是云逍，“我聽說，你養了一只貓？”

知道云逍養貓的人極少。最起碼他們那幫同門，就無人知曉，就連寧顥與他們走得這樣近，似乎都還是初次聽聞。可見這月無瑕，有多關注他們，又或者說是早由何時起，便開始搜集相關他們的訊息了。

云逍“嗯”了一聲。

月無瑕道：“我五歲的時候，也有一個人，給了我一只貓。”

“我的貓，也是別人給我的，那時候我……”云逍停頓著，似乎是有些記不清楚自己那時多大。

“六歲。”城遙在旁補充。

月無瑕道：“那你的貓，現在怎么樣了？”

云逍想了想道：“好像跟原來沒什么變化，就比從前稍微大了一點。”

月無瑕笑道：“那你知道，我的貓怎么樣了嗎？”

城遙與云逍一起問道：“怎么樣？”

“我把它照顧得很好。畜生，真的比人忠誠可靠多了。就連后來我殺它的時候，它也沒有反抗一下。”月無瑕笑瞇瞇地回答。

清歡看他笑著說出這番話來，不由毛骨悚然。她想起月無瑕說過的，那個帶他去鐵血天都的小飯館里吃飯，最后也同樣被他殺死的女人，不禁問道：“你為什么要殺它？”

原本以為月無瑕會像上次一樣不回答的，可他卻露出一個更溫柔的笑靨來，看著她道：“別人逼我的。貓兒不死，我就得死。”

歪門邪教訓練幼童的手段，幾人往日并非全無聽聞。話至此，多少也能猜出一二其中曲折。

城遙抓住月無瑕的手腕，面上動容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以后，再也不會發生。不是畜生比人忠誠可靠，而是你未遇上可靠的人。”

“那么哥哥你呢？”月無瑕笑道，“對我來說，你是可靠的嗎？”

“當然。”城遙道，“無論你過去發生了什么，都有我與你一起承擔。以后有什么，我也會與你一同面對。既是你主動找到我的身邊來，那么以后無論什么緣由，我都不會離棄你。”

“真是感動呢。”月無瑕面上笑靨漸趨放大，輕柔道，“只可惜，我剛剛說的那些，都是騙你的啊。”

一語落，他竟將黑錦收入袖中。少年們猝不及防，盡皆跌落滔滔海水中！

清歡在心里將月無瑕詛咒謾罵了無數遍。他們跌落的地方，正好是一個超大的漩渦。他絕對是故意的！

而在這樣龐大的自然之力面前，一般的人力都是徒勞的。尤其是對清歡這樣微小的尺寸而言。縱使她撐著一口御水訣，一下兩下還淹不死，卻也根本沒有余力御劍飛起，就被那波濤洶涌的海浪卷過來，卷過去，竟是一直往海底拍去了，就連在那小泡泡內站直了身子都不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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